么来了一个陌生的叔叔。”
林树森皱着眉看了我一眼,纠正道:“是爸爸。”
我全身一震,忽然眼眶一热。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纠结蛋蛋长大之后,要是问爸爸怎么办。
当时想到的答案是:“没关系,妈妈也没有爸爸,没有爸爸也可以长成男子汉。”
林树森拿起床上的手摇铃,笨拙地对着蛋蛋挥了挥,就这么没技术含量的逗娃,蛋蛋竟然被他逗笑了。
小朋友的笑真的很治愈。
我看到林树森唇角勾起,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他叫什么名字?”
他扭头看我,眼里笑意未减,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林蛋蛋,鸡蛋的蛋。”
这几个字像是拔了林老虎的胡须,林树森目光一停,笑意瞬间收了起来。
“……是小名,大名叫林谈,谈话的谈。”
他“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轻笑一声道:“好名字,希望他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出来。”
“……”有被含沙射影到。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一连几天都好像没听到噪音,于是问道:“你在楼下搞装修,为啥可以说停就停?”
林树森淡淡解释:“因为我是业主。”
“……”谢谢,有被装到。
晚上林树森还想留宿,被我强行丢出了门外。
我义正词严道:“我们现在只是蛋蛋的爸爸妈妈,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他扯了下嘴角,门外灯没开,他的脸显得阴阴郁郁,声音凉凉:“行,钥匙我拿走了,明天再过来。”
说罢,挥了挥手上的钥匙,走了。
03第二天,早春的天气有点好。
我推着婴儿车在小区走了两圈,晒晒太阳。
一道阴影投了下来,是林树森,脸色不善。
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不要天天臭着一张脸,吓到宝宝怎么办?”
林树森一愣,沉默了两秒之后,眼里的火气渐渐退散。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放到婴儿车下面了,蹲下翻出来,里面有10个未接电话。
“有什么急事吗?”
我抬眼看他。
“我刚刚去你家,”他呼吸有点急促,“发现你和蛋蛋都不在,我以为……”他没说下去,我大概懂了,说:“以为我带蛋蛋跑了?
怎么可能。”
我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