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裴淮野或袁广每日都会过来交涉任务,便递过去纸笔,“你留个信我转告他。”
苏清月眸子一亮,拧开钢笔刷刷刷写下几行字。然后把那张纸叠了又叠。
刘强当面做了封口,“好了。”
苏清月道完谢去了约定的地方等人。
......
裴淮野处理完任务刚在宿舍躺下,就被袁广喊醒了。
“上校!头儿!有你的信,是苏清月留的。”
裴淮野一下子睁开眼,他从袁广手里抽过信,三两下扫了过去。
“裴淮野,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我在中午的大桥底下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苏清月留。”
裴淮野眉心渐渐深蹙,“现在几点了?”
袁广递过去两个铝饭盒,“快七点了,饭不吃就凉了。”
回双桥公社的汽车是六点半左右的,她肯定回不去了。
裴淮野连忙跳下床,沉着脸把饭盒装进网兜,又拿了水壶往出走。
“今晚回村,自行车我骑走了。”
苏清月静静地坐在桥墩上看夕阳,落日像一颗燃烧的火球,缓缓沉入河面,将天边染成一片金红。
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淌,落日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天空慢慢暗淡下来,夜幕马上降临。
苏清月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寂,眸子里渐渐失去光芒。
“叮铃叮铃。”
铃声响起,裴淮野推着自行车从夜色中走来。
“裴淮野!”
苏清月喜不自胜,一双秋水剪瞳对上一张神色淡漠的俊脸。
裴淮野面冷如冰,可苏清月还是一下子站起身,脚下石块乱堆,一个没站稳直直往前倒。
裴淮野长手一伸,把苏清月接在怀里。
他浑身僵硬,一团娇软紧紧贴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苏清月被硌得一颤,没忍住嘤咛出声。
一股子灼热顺着裴淮野心口向下延伸。
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有未婚夫还约自己在晚上幽会,立马松开了怀抱。
声音顿时锐利又阴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还从没用过这种语气跟苏清月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