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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老婆结婚的第七年后续

金顺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兄弟老婆怀胎八月时,兄弟去世了。穆晨雪说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为了报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成了孩子的爸爸。穆晨雪喜欢工作,我辞职在家做全职煮夫,七年如一日照顾他们母子起居。可她始终淡漠,只在我身下时,才会柔媚几声。随后检查套套是否破裂。除夕那晚,套套意外破裂。穆晨雪盛怒,将我关在露天阳台淋雨惩罚。儿子拿着一把伞匆匆走来。却冷漠地越过我,将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那一刻,我决定离开了。......大年初一。我忍着高烧乏力的难受,将离婚协议递给她。她拧眉不悦地问我:“就因为昨晚罚你的事。”“陈贝宁你不越界,我不会罚你,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按捺住想为自己辩解的冲动,声音哑涩道:“签字吧。”“那儿子呢?”“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抚...

主角:陈贝宁穆晨雪   更新:2024-11-06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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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贝宁穆晨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和兄弟老婆结婚的第七年后续》,由网络作家“金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兄弟老婆怀胎八月时,兄弟去世了。穆晨雪说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为了报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成了孩子的爸爸。穆晨雪喜欢工作,我辞职在家做全职煮夫,七年如一日照顾他们母子起居。可她始终淡漠,只在我身下时,才会柔媚几声。随后检查套套是否破裂。除夕那晚,套套意外破裂。穆晨雪盛怒,将我关在露天阳台淋雨惩罚。儿子拿着一把伞匆匆走来。却冷漠地越过我,将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那一刻,我决定离开了。......大年初一。我忍着高烧乏力的难受,将离婚协议递给她。她拧眉不悦地问我:“就因为昨晚罚你的事。”“陈贝宁你不越界,我不会罚你,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按捺住想为自己辩解的冲动,声音哑涩道:“签字吧。”“那儿子呢?”“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抚...

《和兄弟老婆结婚的第七年后续》精彩片段

兄弟老婆怀胎八月时,兄弟去世了。

穆晨雪说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

为了报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成了孩子的爸爸。

穆晨雪喜欢工作,我辞职在家做全职煮夫,七年如一日照顾他们母子起居。

可她始终淡漠,只在我身下时,才会柔媚几声。

随后检查套套是否破裂。

除夕那晚,套套意外破裂。

穆晨雪盛怒,将我关在露天阳台淋雨惩罚。

儿子拿着一把伞匆匆走来。

却冷漠地越过我,将伞递给了要出门的保姆。

那一刻,我决定离开了。

......大年初一。

我忍着高烧乏力的难受,将离婚协议递给她。

她拧眉不悦地问我:“就因为昨晚罚你的事。”

“陈贝宁你不越界,我不会罚你,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按捺住想为自己辩解的冲动,声音哑涩道:“签字吧。”

“那儿子呢?”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抚养权我当然不会争。”

“不过你也不用给我分割财产,这部分就当我给他的抚养费吧。”

穆晨雪有些意外地抬头,也难怪,毕竟平时我最宝贵这个孩子。

她板着脸威胁道:“我劝你适可而止,再作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看来她认定我离婚是在耍性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决定离婚那刻起,我就没打算再回头。

我没再过多解释,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回了房间。

见我收拾行李,穆晨雪说:“陈贝宁,办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不用急着搬出去。”

我平静地用她曾经怼过我的话回她。

“不了,做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

她便没再说什么。

行李很多,但我只带了必要的。

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时,曹乙熙在客厅看科学报。

小小年纪就极度自律,和他妈妈一样,当然也和她妈妈一样对我冷漠。

他放下书,走到我面前,一脸不耐烦:“你真的要跟妈妈离婚?”

我点头。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角的欣喜。

接着他用恩赐般的语气对我说:“以后,我准许你来看我,但一个月只能看一次,次数多了我怕陆叔叔不开心。”

他口中的陆叔叔是穆晨雪的初恋陆峰。

要不是陆家出变故举家移民,穆晨雪估计都不会嫁给我兄弟。

最近陆峰回国,两人再次联系上。

而她也经常带曹乙熙去见陆峰。

陆峰是赛车手,曹乙熙觉得他很酷很厉害。

可他不知道我曾经蝉联多届CRC,CTCC年度车手总冠军。

他讨厌我,连我带他玩赛车的机会都不给我。

以前我会因为他喜欢陆峰不喜欢我而伤心难过,可现在我心如止水。

昨晚的事让我彻底看开。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开门离开。

我快到大门时,穆晨雪出来了。

“着急什么,你房子都没找好吧。”

我没说话,打开了大门。

“准备去哪儿?

我叫司机送你吧。”

“不用。”

昨晚淋了一夜的暴雨,此刻浑身滚烫,头痛欲裂。

我拖着随时可能晕倒的身体,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走出了大门。

可出去没走几步就两眼一黑栽了下去。


穆晨雪理所当然跟着进来,“就住这么个房子?

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好的大别墅不住了,跑到这种脚都伸不开的地方。”

我的耐心告罄,暴躁开口:“穆晨雪,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没经过主人同意进别人家叫擅闯民宅,滚出去。”

她还觉得我再赌气,不出去,我只好麻烦物业将她和曹乙熙“请”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上班,却看见她就在小区地库门口等我。

我不想理,车却被她的车别住。

她摇下车窗,“我们谈谈,关于离婚。”

是要做个了断,不然这样总是纠缠来纠缠去,真的影响心情。

我们选了个最近的咖啡馆。

我坐在她对面,冷淡开口:“想谈什么说吧。”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有点瘦了。”

我顿了顿:“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离婚就只谈离婚的事。”

她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你真的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

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这些重复的话题就不要谈了,那天都已经说好了,抚养权归你,探视权我也不需要。”

“他可是你亲手照顾了六年的孩子,你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

我冷笑,“怎么会没有爸爸,陆峰不是正好可以当他爸爸,反正曹乙熙也喜欢,你也喜欢,你们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顿了顿开口道:“你不要误会,我和陆峰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要再装了,好像很舍不得我的样子,在这里挽回我,看的我恶心。”

她眉头皱了皱,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真心想要跟你离婚的,我只是......”是啊,她确实不想跟我离婚,免费的保姆怎么舍得放手。

她之所以毫不犹豫签下那张离婚协议,是她断定我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在闹脾气。

等我气消了,想清楚了会发现舍不得她和儿子,一定会为了她们母子妥协回头,再不济,看在我兄弟的份上,也会回头。

到时,她就能彻底地拿捏我,甚至说不定会嘲讽我居然只坚持了这么几天就来求复合了。

可惜啊,她想错了,她自信过头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攒够失望了。

至于兄弟的那份恩情,以后见到他,我会好好跟他解释,我想他会理解我的。

她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解释,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好了,已经达成共识了,我就当你听懂我意思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预约了明天民政局扯离婚证,希望你准时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民政局,可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也带着。

穆晨雪还算讲诚信,不一会儿也来了。

不过她也带着曹乙熙。

“贝宁,我是准时来了,但我不是来跟你离婚的。”

我不解,“什么意思?”

“儿子昨天哭了一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他只是个孩子,以前确实说了很多伤了你心的话,但他可是你捧在手心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啊,你真的舍得他伤心成这样吗?”

“你看孩子的黑眼圈。”

她说着就将曹乙熙拉到我面前。

曹乙熙红肿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以前我确实是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无微不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他不配得到我的爱。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是一个路过的阿姨送我来的。

医生说我非常严重,问我怎么没有家属陪同。

“抱歉医生,我没有家属。”

医生瞬间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我苦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能给我释放善意,而我掏心掏肺了七年的母子却能那么狠心。

第一次觉得这些年真不值。

打了几瓶点滴,烧退了之后,我就出了医院。

我很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好放空一下。

可生活不是电视剧,这些年我都没有工作,穆晨雪也只给我一点买菜钱,我并没有存下多少钱。

我暂时住在宾馆,第二天,我就给之前电视台的领导打去了电话。

结婚前,我是电视台气象栏目最受欢迎的主持人。

当时,我决定离职时,很多领导都觉得可惜。

但我一心为了穆晨雪,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那时候年轻气盛,还真以为真心可以换来真心。

可惜落得如此下场。

七年没面对镜头,本来没抱太多希望。

没想到,领导二话没说,直接安排我和台长见面。

这些年,我虽忙着照顾她们母子,但仍抽时间健身,身材保持的还很好。

加上我之前的业务能力太出众,领导层讨论后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拿着行李搬到台长给我准备的公寓,开启新生活。

经过一周的业务熟悉期,我顺利上岗。

再次登台的第一天就打破了我走后这七年的最高收视记录。

台长特别高兴,为此举行了庆功宴。

后辈给我敬酒时,我下意识拒绝:“抱歉,我不喝酒。”

说完我才想起自己不是不喝酒,而是因为穆晨雪一句不喜欢我喝酒,我才把酒给戒掉的。

现在离婚了,她喜不喜欢我当然不用在意了。

我笑着接过:“开玩笑的,我能喝!”

说着,我就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我有些醉了,这时手机响了。

是警察打来的。

“陈贝宁先生,您外甥找到了。”

我一下就酒醒了,立刻打车去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见到那个小家伙时,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都说养儿像外舅,一点没错。

这小家伙简直是我的缩小版。

果然,警察告诉我,经过和我妹妹妹夫基因比对,确认就是他们走失的儿子。

当年,妹妹带可乐逛公园,转头去给他买棉花糖,他就不见了。

妹妹自责加上难过,精神崩溃,孩子丢了的第十天,受不了自杀了。

接连失去妻儿,妹夫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心里实在不好受,当时曹乙熙才3岁,十分黏我,只有我抱着才不哭。

可无奈,我为了帮妹夫找可乐,只能忍痛将曹乙熙交给他外婆。

一个月后,有人说在一个镇子里看到了很像的孩子。

妹夫马不停蹄赶去,去了发现性别都不一样。

妹夫伤心欲绝,恍惚间掉到了河里,不幸溺亡。

没多久,警察告诉我,人贩子带着孩子们偷渡美国,但坐的那艘船发生了侧翻,沉了。

“船上的人全部遇难,您外甥应该就在其中......”至此,线索彻底断掉,而我也仅剩下穆晨雪和曹乙熙这唯二的亲人了。


“可乐,有没有事,他有没有把你弄疼。”

我四处查找,看可乐有没有受伤。

曹乙熙一下就破防了,他突然哇得哭出了声。

其实自上幼儿园后他就很少哭了。

此刻却看着我哭到崩溃,看起来真的好像委屈难受极了。

以前看到他这样,我一定立刻蹲下心疼地抱住他,温柔地哄他:“不哭不哭,爸爸在呢。”

可现在我却无动于衷,关心的却是可乐。

可乐乖巧地说自己没事,“舅舅,他说让我离你远一点,说你是他爸爸,真的吗?”

我摇摇头,“他胡说的,舅舅不是他爸爸。”

曹乙熙听后,突然止住了哭声,如同受了惊吓一般,猛然瞪大眼睛。

这时,穆晨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切,还嘴硬,听到儿子打架还不是......”可她说到一半就停了。

我就说她怎么听到孩子打架了,还悠闲成那样,原来是误会以为我会来管曹乙熙。

她看见曹乙熙孤零零地待到角落,而我怀里抱着可乐,震惊不已。

一脸愠怒道:“陈贝宁,儿子都被打哭了,你还抱着别人的儿子哄。”

说着,她就上手来扒拉可乐,我一把打开她的手。

“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已经说清楚了,他不再是我儿子,他怕他的陆叔叔伤心,让我少来看他你忘了?”

“我现在只有外甥可乐,没有儿子。”

我曾经意外听到曹乙熙跟陆峰讲电话,他说:“我爸爸真的好烦,快受不了他了,陆叔叔如果你是我爸爸那该多好啊,如果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跟我妈妈结婚好不好,我想你做我爸爸。”

现在我成全他,他应该很开心不是吗。

我抱起可乐准备离开,却被陆峰拦住,他一副当老师的语气:“贝宁兄,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小熙可是你一手抚养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冷笑一声,“你总是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不是教他给他妈说让换掉我这个爸爸吗?

反正他更喜欢你,你来当他爸爸不就好了。”

穆晨雪一脸震惊地看向陆峰,陆峰连忙否认,“雪儿,你别听他胡说。”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留下一句,“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说完我就抱着可乐离开了。

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接起才发现是曹乙熙。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爸爸。”

“你打错了,我不是你爸爸。”

对面突然开始抽抽嗒嗒,看来是哭了。

“爸爸,我好疼,我的胳膊受伤了。”

我的心头突然一窒,伸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怕我再多听一句,就会下意识的心软。

他是我满心满眼照顾了六年的孩子,他是我好兄弟的亲生骨血。

当初我和兄弟被地震困住,是兄弟牺牲自己,换来了我活着的机会。

我一直把曹乙熙当自己的亲生孩子般疼爱。

看着他,就好像我的好兄弟还活着一样。

他小时候真的很黏我,牙牙学语时,开口第一个词就是“爸爸。”

小时候穆晨雪抱他他都哭,只有在我怀里时,他才不哭,就那么静静的呆着,十分可爱。

那次把他送到他外婆家是一个转折,那之后,他就不再黏我了。

晚上也不缠着我跟我睡了,而是要穆晨雪哄睡。

此刻,他脆弱软糯的声音让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泉水喷涌而出。


说完我就准备挂掉,却听到她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带曹乙熙去中贸时代上游泳课,你可以来看看他。”

“不必。”

说完,我没等她说话,毫不犹豫挂断。

放下手机,我继续给可乐做南瓜丸子吃。

生活就这么平静地继续着。

直到那天,我从直播间出来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曹乙熙幼儿园的主班老师。

她说今天是美术课亲子日,需要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所有家长都到了,就差曹乙熙的了。

老师很热情邀请我去,我却打断了她:“老师抱歉,我和曹乙熙妈妈已经离婚了,他的监护权判给了他妈妈,这些事情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了。”

老师有些尴尬,我继续道:“曹乙熙在你旁边吗?”

得到老师肯定的回答,我让她帮忙开一下免提。

我当着全班同学和家长的面,淡淡开口:“曹乙熙,你上次也确认了,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我不再是你爸爸了,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我跟老师说了声抱歉就挂了电话。

下班后,我去幼儿园接了可乐,我们去吃了海底捞,隔壁桌居然在过生日。

我突然想到可乐生日,一查日历,居然就在这周日。

周日那天,我提前推掉了全部工作,就是准备好好陪陪可乐,他这些年肯定都没过过生日。

点好餐后,我叫他在位置上等我,我去拿蛋糕。

我提着蛋糕朝餐厅走去,却没想到和穆晨雪狭路相逢。

她旁边站着陆峰。

陆峰率先开口:“你不是在跟雪儿闹离婚吗?”

我没理他,越过他们朝里面走去,却被穆晨雪拽住。

她语带讥讽道:“不是很牛吗?

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几天,现在舔着个脸又拿着蛋糕来给儿子过生日,你丢人不?”

我无语,“让开,谁说我是给他过生日的?”

穆晨雪一僵,“不给儿子过你给谁过?”

我不想多跟他纠缠,“不想再说了,让开吧,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吧。”

穆晨雪顿时黑了脸,“陈贝宁,差不多得了,别等我真的生气了。”

我直接推开她,进了饭店。

可乐一看见我就笑着朝我挥手,我也朝他挥了挥。

曹乙熙就坐在可乐旁边那一桌,他一脸厌恶地看着我,明显是误以为我在跟他挥手。

我无视了他,坐到了可乐旁边。

穆晨雪他们进来,看到我和可乐很震惊。

“陈贝宁,他是谁?”

“与你无关。”

穆晨雪被气的够呛,但碍于公众场合,她忍住没发作。

我和可乐心无旁骛地大快朵颐。

快吃完时,可乐想上厕所,我要陪他他说不用,我也就没管了。

我看见曹乙熙也朝厕所走去。

估计是去上厕所的,没放在心上。

可不一会儿,服务员大喊:“快,谁是家长,这里有两个小孩打起来了!”我一屁股坐起,就朝厕所那里跑去。

曹乙熙和可乐躺在地上,两个人都挂了彩。

看见我,曹乙熙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红着眼委屈道:“爸爸,好疼。”

我在他无助可怜的眼神下,毫不犹豫蹲下将可乐抱在了怀里。



我按捺住想为自己辩解的冲动,声音哑涩道:“签字吧。”

“那儿子呢?”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抚养权我当然不会争。”

“不过你也不用给我分割财产,这部分就当我给他的抚养费吧。”

穆晨雪有些意外地抬头,也难怪,毕竟平时我最宝贵这个孩子。

她板着脸威胁道:“我劝你适可而止,再作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看来她认定我离婚是在耍性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决定离婚那刻起,我就没打算再回头。

我没再过多解释,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回了房间。

见我收拾行李,穆晨雪说:“陈贝宁,办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不用急着搬出去。”

我平静地用她曾经怼过我的话回她。

“不了,做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

她便没再说什么。

行李很多,但我只带了必要的。


“舅舅,你怎么哭了。”

可乐用他小手帮我擦掉眼泪,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

还好有可乐,小家伙嘴巴特别甜,还很懂事,可以治愈我全部的负面情绪。

不一会儿,穆晨雪打来了电话,我没接,她一直打,我只好将她号码拉黑。

可她会换着陌生号码打,我只好接起。

“你能不能不要打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是扯离婚证的事可以短信通知我。”

“儿子受伤了,是陆峰带他玩赛车弄的。

孩子很疼,一直吵着要你呢。”

“伤了找大夫,找我干什么?

我又不会治。”

穆晨雪难以置信道:“他可是你照顾了六年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我觉得好笑,“冷血?

我只是在成全你,成全他罢了,他不是说不喜欢我,想让他的陆叔叔当他爸爸吗,现在腿伤了应该去找他的新爸爸啊,找我做什么?”

“而且你不觉得你们母子很好笑吗,我在的时候厌恶我到极点,现在我腾了位置,你们却三天两头打电话。”

“舅舅,你快看我的拼图拼好了。”

可乐拿着拼好的拼图给我看。

电话突那边突然换成了曹乙熙。

他的声音充满愤怒和不可思议:“爸爸,我不管,你是我爸爸,我不允许别人抢走你,你只能和我玩拼图。”

以前我确实只陪他玩拼图,可他说这些幼稚,没有电子游戏好玩。

电子游戏伤眼睛,我都是禁止他玩的。

现在他又要和我玩了,可是我已经不把他当我儿子了。

我转头笑着夸可乐:“哇好棒!

可乐真厉害,今天奖励你吃烤鸡翅。”

“爸爸,你真的不喜欢我,改喜欢那个家伙了吗?”

我打断他:“我确实不喜欢你了,你不值得我喜欢,你去找你喜欢的陆叔叔吧,我已经不是你爸爸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再次见到穆晨雪是在我家门口。

我和可乐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他,而她旁边还牵着曹乙熙。

穆晨雪一开口就很欠揍,她说:“气消了吧,消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她可真是自以为是,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耍脾气。

我气笑了,“穆晨雪,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离婚协议你也签了,你现在这样拖泥带水真的不太符合你作风。”

“我知道就是因为那天我罚你的事,我现在低声下气来跟你道歉行了吧。”

我轻笑,“你想多了,那天的事只能算个导火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不想跟你生活了。

还有提醒一下,道歉不是这样道歉的。”

说完,我就越过他们去开门。

就在我准备进门时,曹乙熙突然抱住了我的腿,仰头眼巴巴望着我,“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点点头,“你不是更喜欢陆叔叔吗?”

他小声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我没再回答他,牵着可乐进了家门。


还记得有一次幼儿园放学。

我来接他,平时都是家里保姆来接的,这次是我。

我伸出手想接过他的手,老师警惕的看我一眼。

低头问他:“曹乙熙,他是你的谁?

不认识不能跟他走哦。”

他犹豫的看着我,不说话。

不知道陆峰从哪里冒出来。

曹乙熙小炮弹一样冲到陆峰怀里,“我要跟他走。”

老师问:“他是谁?

是爸爸吗?”

他犹豫了半晌,居然点了点头。

就那么跟着陆峰走了。

我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当时感觉被人迎面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样,脑子嗡嗡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幼儿园接他。

怕被别的爸爸比下去,特别去做了头发,衬衫熨烫了好几次。

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不好受。

曹乙熙满眼泪花,委屈巴巴的看向我,“爸爸,我好想你,你不抱抱我吗?”

要是以前,他这副样子,我早就心疼的要命了,一定立刻抱起他亲他,安慰他。

可现在,我只是冷眼看着他。

“我不是你爸爸,你早就没有爸爸了。”

说着我就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抱起了一旁的可乐。

曹乙熙突然破防了,哇得哭出声。

可我冷眼看着他,无动于衷。

见我不哄他,他冲过来,伸手拽可乐。

“你没有自己的爸爸吗?

你这个野孩子快点滚下来!

他是我爸爸,我不准你抢我爸爸!”

他越来越失控,我侧身一躲,他扑通摔倒在地。

手掌蹭的红了一片,膝盖和小腿甚至都出了血。

穆晨雪慌忙蹲下,检查他的伤势。

曹乙熙红着眼看向我,眼神极其受伤又委屈。

可我也只是冷眼看着。

穆晨雪拧眉不可思议道:“陈贝宁,你真的变了,你曾经那么疼爱儿子,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不由得冷笑:“当然变了,你以为我会一辈子像个奴才一样伺候你们娘俩?”

“我也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老天有眼让我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你们是两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现在我不想再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听懂了吗?”

“就因为过年那天,我罚你淋雨?

可你不越界——”我打断她,“越界越界,我说你怎么那么自信啊?

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谁说我想你给我生孩子的?

我们婚前就已经说好了,我陈贝宁这辈子就乙熙一个小孩,这些年我对乙熙多上心你不是不知道,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根本没把我当丈夫,从来没有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说一句话,到现在你还高高在上,想要让我回去继续给你当免费的保姆就必须回去。”

“可惜啊,不能如你所愿了,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今天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穆晨雪眼里第一次露出慌乱不安的神色,“对不起,贝宁,之前我们的关系我确实欠考虑,真的不能原谅我,原谅乙熙吗?

我们是真的做错了,孩子还小,不能没有你啊,你的外甥也接回去,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我毫不留情:“不好!”

穆晨雪眼里的光瞬间消失殆尽,“看在乙熙的面子上也不可以吗?

不能再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我冷哼一声,“曹乙熙,你自己说你有什么脸说你后悔了,说你想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珍惜了吗,你是怎么对我的?

幼儿园门口老师问我是谁,你不说话,陆峰一来你直接冲上去,还承认是你爸爸。

曹乙熙虽然你现在只有六岁,可这些话我必须要说,我虽然是爸爸,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我也会伤心,你们伤害我一次又一次已经够多了,我现在不想再给你们机会这样继续伤害我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你爸爸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再吵闹了,我和可乐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曹乙熙哭到崩溃,死死抱着我的腿不松手,“我不信,我不要,我错了啊,爸爸你最疼小熙 了,陆峰还是陆地的我再也不理他了,我以后只要你当我爸爸,啊啊啊啊呜呜......”穆晨雪只好吩咐一旁边的保镖将他抱走。

她知道我心意已决,终于决定跟我离婚。


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去岳母那里接曹乙熙。

可我没想到,曹乙熙见到我再也不会奶呼呼地喊我爸爸了,他不记得我了。

后面他上学后接触了同学,更不喜欢我了。

他嫌我不像别的爸爸那么厉害,说我没有正经工作。

警察的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原来可乐机灵,藏在垃圾箱里顺利逃脱。

并没有登上那艘船。

是一个流浪汉把他捡回了家,两人这些年就这么相依为命着。

最近那位老人过世了,有人发现孩子一个人生活报警了。

这才找到。

可乐黝黑瘦弱,怯生生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我蹲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别怕,我是舅舅。”

他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贝,以后你再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了,以后就和舅舅一起生活。”

妹夫是孤儿,所以也没什么爷爷奶奶,现在我就是可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带着可乐回了家,给他洗干净,穿上新衣服。

握了握他小手,才发现手上全是冻疮。

我拿了药箱轻轻给他上药。

小家伙很皮实,明明很疼,却忍着没吭一声。

我给他放了个动画片,“你先自己待一会儿,舅舅给你煮碗面。”

煮好出来叫他,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我给他盖了个毛毯,他醒了。

他揉着眼睛,懵懵的样子。

我恍惚想起曹乙熙小时候每次睡醒也是特别黏我。

搂着我的脖子,像树懒一样慢吞吞的可爱极了。

我情不自禁将可乐抱在怀里,他没有像曹乙熙一样搂我脖子,而是摸了摸我的脸。

我回过神来,“可乐,我是舅舅,以后跟着舅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家伙仰头望着我,眼睛亮亮的“舅舅?

那你为什么不是爸爸?”

“舅舅是你妈妈的哥哥,不是爸爸。

你想看爸爸妈妈吗?”

他点点头,我抱着他将以前的照片一张张给他看,顺便讲给他听。

看完照片后,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舅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萌化了。

可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但还没上过学,我赶紧联系了幼儿园送他去。

他适应能力很强,没有像曹乙熙当初那样又哭又闹的。

生活有条不紊进行着,我和可乐也越来越熟络了。

我平时就喜欢做些小吃。

那些被曹乙熙嫌弃的东西,可乐却吃的很开心。

这天我又在给可乐做南瓜丸子,却接到了穆晨雪的电话。

她似乎刚起床,嗓音沙哑地问我:“明天有个商场开幕式。”

我本能的将什么礼服搭配什么首饰统统告诉她,甚至说了具体在哪个衣柜的第几件。

说完我就沉默了,我发现这好像已经形成机械记忆了。

穆晨雪好像还没清醒,听筒里传来她翻找的动静。

对面一直没说话,我提醒她:“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她突然问我明天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我觉得讽刺,之前参加宴会,我要她带我出席,她一次都没答应。

现在离婚了,还去什么。

“我就不去了,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这些事不管是找造型师还是找保姆,总之不要找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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