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写的第一首诗眷抄下来就挂在我案头……没想到那日太子过府,一眼便看到了那首诗……”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他那情诗是怎么回事?
程逸耳根红了,拿起杯子抿了口茶。
“我说是个误会你会不会打我?”
他看到我写的表达心意的诗很是激动,因为之前跟我有过两次不快,他想都没想就觉得这诗定然是詹芳露写的,于是便托媒婆上门提亲。
詹芳露自然是瞧不上他一个无权无职的幕僚的,便拒了他的美意。
程逸被拒后很受打击,烧了那两只风筝,沮丧了很久。
直到太子办诗会,他再听见那诗,结合我当时反常的表现,他开始怀疑那不是詹芳露写的。
这之后,太子又跟他倾诉太子妃并无才学,虽然每次作诗她都露出那种很敬仰的表情,但转头便约人去打马吊,整日的心思也多用在梳妆打扮上。
偶尔,太子雅兴上来拉着她一起作诗,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日子久了,太子便开始怀疑起来。
“所以这次刺客事件是让太子看清了詹芳露的真面目?”
程逸点头。
随即面露愧色。
“我不该先入为主……误会了你,还辜负了你……郎君说笑了,咱们之间哪有什么情意……”我站起身拉开门,摆出一个送客的架势:“还劳烦郎君亲自跑一趟告知,辛苦……不送。”
没想到程逸却一把推上门:“太子他现在怀疑诗是你作的……我……”我斩钉截铁拒绝他:“我从不写诗,郎君无事便请回吧。”
“可那晚是你救了太子,你就不想……郎君又说什么呓语,满京城都知道是你跟秦朗救了殿下,关我何事?”
我不理他,背过身去。
程逸忽然抬起手臂圈住我,逼迫我直视他。
“可我知道,是你救了太子,是你做的诗……洲洲,我知道你不会原宥我,那我便一直等着,等你回心转意那一日。”
“那你等吧,你随便……”他这一激动又咳喘起来,我抱臂坐回椅子上,扭过头不看他。
他喝了口茶水压住咳,望了我一眼随即带上了门。
程逸走后没几天,詹芳露又叫人喊我进宫,说是姐妹叙旧。
我推脱身体不适,没想到来人变了脸,强行将我绑上马车,塞住嘴,蒙上了眼。
我在马车里忐忑了一路,直到被拉下车关进了一间屋子。
我看不见,动不了,只是凭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好像有尖叫,远处还有喊杀声,我听见门被砰的一脚踹开。
“好姐姐,妹妹来送你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