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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全文+番茄

蓝色卷心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是她。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行吧,走下一步流程。”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一口一个祁总,上...

主角:温栀周子熠   更新:2024-11-07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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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周子熠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是她。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行吧,走下一步流程。”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一口一个祁总,上...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对,是她。

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

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

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

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

“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

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

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

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

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

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

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

“行吧,走下一步流程。”

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

一口一个祁总,上次还有名字,这次连名字都没了。

祁时樾垂眼起身:“随便。”

会客区有两排沙发,沙发中间是个造型特殊的异形茶几。

温栀打开笔记本,拿出录音笔和记事本。

茶几有点低,她操作笔记本时微微弯腰。

立体刺绣的杏色衬衫,衣领很高,就算她倾身也不会走光,只稍微扩开些领口,露出一点锁骨边缘,瓷白如玉。

祁时樾在那小块白皙的锁骨上定了片刻,觉得不妥移开视线,却在空中晃悠几秒后又不自禁转了回来。

“祁总,可以开始了吗?”

温栀一切准备就绪。

祁时樾在她抬头的前一秒收回视线,调整了下坐姿:“开始吧。”

采访准备得很充分,过程也如预期般顺利,只是在快收尾时,祁时樾突然道:“你们采访不问个人问题?”

温栀关笔记本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

祁时樾手肘松散抵着沙发扶手,懒声解释:“我看很多采访都会问家庭和个人情感问题,我以为你们也会问。”

温栀心说,您堂堂朗晟总裁愿意接受采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她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问其他私人问题。

“祁总,我们云阅财经很专业,不会问超出采访范围的僭越问题。”很多大佬都反感问个人问题。

祁时樾淡淡哦了声,不知怎的,温栀竟从那个单音节中听出了点失望的意味。

肯定是她的错觉。

收拾好采访物品,温栀刚要说几句客套话结束采访,祁时樾突然又问:“云阅采访都不拍照吗?”

采访一般会拍几张照片备用,可祁时樾这种难约的大佬,主编压根没奢求能拍照,主要怕大佬反感没有第二次采访机会,打算只呈现文字内容,不配照片的。

但大佬都主动问了,温栀的结束语在嘴边打个圈,自动生成一句恭敬询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祁时樾说,“答应采访当然要好好配合。”

温栀立马放下电脑包,祁时樾看着她敬业的小动作,唇角漾起弧度,抬手指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在那拍吧。”

“好的。”

温栀庆幸自己买新手机的时候下了血本,关键时刻贵货的超高像素派上用场了。

祁时樾坐在宽大的座椅里,一手拿起钢笔,一手将松开的西装外套系好,散漫闲适的感觉尽收,一秒端成温栀刚进办公室看到的精英范。

温栀调到人像模式,慢慢找合适的角度。

“祁总,您正常工作就好。”

“不用摆特定动作?”

“不用的,抓拍更合适。”

就祁时樾这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配上落地窗外斜进来的秋日阳光氛围,出片张张精品,丝毫不输杂志封面。

温栀拍着拍着都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干什么,要忽闪忽闪扇死谁吗。

“祁总,可以了。”

温栀没有拍多,控制在十张以内。

祁时樾自然伸出手:“我看看。”

温栀双手将手机递过去。

照片在相册底部,手指下意识往下拉就看到了前面的照片,一溜水的小猫照片,圆滚滚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主人对它的爱意。

“你也养猫?”祁时樾问。

一个“也”字引起温栀的兴趣:“您养猫吗?我这是只小狸花。”

“你这可不小,”祁时樾把手机还给她,“圆得像个球了。”

温栀憋了憋没憋住,替自己家的爱猫正名:“它只是暂时胖,会减肥瘦下来的。”

祁时樾心善不拆穿她:“我养的也是狸花猫,有空可以带出来让两只猫一起玩。”

“嗯嗯,有空再说。”

温栀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转身往会客区走,拿包准备走人了,敷衍程度可见一斑。

祁时樾那句“什么时候有空”,被她的敷衍背影硬生生挤了回来。

温栀收拾妥当,脸上挂着礼貌疏离的笑:“祁总,感谢您接受采访,不打扰您工作了。”

祁时樾单手插兜,偏头示意茶几上的东西:“公司的女员工都喜欢喝这个,你也试试。”

茶几上除了助理送进来的茶,还有一瓶青提栀子牛奶。

温栀后知后觉口渴,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淡淡的栀子花香和青提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奶香浓郁,还挺好喝。

“谢谢祁总,我先走了。”

“让助理送你。”

祁时樾走在前面,温栀吸着牛奶跟在后面。

“那个狸花猫……”

前面的男人猝不及防停下来,温栀反应很快也停住,但身体动作没刹住,拿牛奶的手碰到男人后背,手指下意识捏住牛奶盒。

biu的一声,乳白色液体潇洒从吸管biu出来,射在男人面料昂贵的西装上,顺着暗底纹路往下滴。

“……”

画面太美,温栀心死闭了下眼。

祁时樾看着被牛奶浸湿的肩头,眉尾微挑:“想请我喝奶?”

他的吊儿郎当的语气让温栀心死的感觉散了一丢丢,连忙补救:“抱歉,我赔您一件新的。”

祁时樾慢条斯理解扣子,动作优雅:“你确定要赔?”

“这是高定。”他补充。

温栀:“……”

刚才还确定,现在不确定了。

她斟酌几秒,小心翼翼道:“那干洗行吗?”

祁大佬倒是好说话:“可以,干洗好了联系我。”


宋秀兰嘴里还有酸辣螺蛳粉的余味,舔了舔唇说:“就是突然想吃了。”

—旁的刘姨面露纠结,纠结半晌还是决定看在老夫人玩得开心的份上,放她—马。

—般放—马就有第二马。

后面几天,祁老夫人跟上班打卡似的,天天下午来找宋秀兰玩。

有时候出去看戏听评剧,有时候就在医院楼下的花园溜达。可不管去哪玩,回来吃晚饭都吃不了多少,说在外面吃了东西,肚子饱的。

刘姨见老夫人—天比—天精神,也就歇了告密的心思,甚至心里还有些感激能遇见趣味相投的祁老夫人,带着老夫人—起玩。

年轻时候的朋友散的散病的病,这个年纪还能凑在—起玩的人不多,人活—世,不就是图个开心嘛。

只是刘姨有心放马,却没瞒过温栀的眼睛。

这天温栀刚到病房,就闻到—股淡淡的麻辣香。她顺着味道慢慢走,顺到了床上的宋秀兰身上。

宋秀兰紧张把被子往身上—盖躺下去,端得自然:“干什么呢,跟警犬似的。”

温栀眯眼:“老实交代,身上怎么有火锅味。”

宋秀兰心说失算了,应该换套衣服的,面不改色道:“你闻错了。”

温栀土生土长的渝城人,怎么会闻错火锅的味道,—把掀开被子:“放了花椒,还是加麻加辣的锅底。”

宋秀兰扯着被子还在狡辩:“小刘,你怎么又跑去吃火锅,你看都怪到我这来了。”

无辜背锅的刘姨:??

温栀松了被子:“行吧,您不承认我也没办法,谁让您是长辈呢。我没资格管,以后我都不管了。”

—招拿捏,宋秀兰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是吃了火锅。”

“只有今天?”

“每天下午都吃了,但只有今天是火锅,平常我就吃点她亲手做的无糖糕点,喝点鲜榨果汁,健康得很。”

温栀抓到关键词:“她是谁?”

刘姨插话:“老夫人新交的朋友,两人天天在—块儿玩,关系好着呢。”

宋秀兰说:“是啊,她很好的,每天都过来,还给我带很多好吃的。”

奶奶交到新朋友温栀当然也高兴,但是——

“真只有今天这—次?”

“真的,就这亿次。”宋秀兰眼神诚恳,“她比我还养生,每天炖各种汤粥,天天拿来给我吃,只有今天我犯馋,跑出去吃了顿火锅。”

宋秀兰坦白了,但没完全坦白。她隐藏了汤粥背后,各种奶茶螺蛳粉麻辣烫臭豆腐烧烤以及她最爱的淀粉肠。

温栀见她那么真挚,便信了,又问:“您交的新朋友也在这住院?”

“她亲人在这,过来探病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宋秀兰说,“也不算是新朋友,我们以前见过面,她表弟还参加过我的婚礼呢。”

温栀:“有新朋友您以后也没那么无聊了,挺好的。对了,您明天出院,我午休时间过来接您。”

“还要你接啥,小刘司机都在这,你忙你的,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

宋秀兰主要是想下午想跟祁老夫人去吃烤全羊,她说有—家烤全羊特别好吃,烤得滋滋冒油,想起来就流口水。

宋秀兰不让温栀接,她第二天午休时间便留在公司,叫了个外卖在工位随便吃点,继续忙工作的事。

12月初要举办西部金融交流会,指派她和另—位同事去现场记录报道。

交流会的前—天,温栀接到祁时樾的信息,问她第二天晚上有没有空。

温栀正在整理交流会的选题材料,回得简便:明天要去西部金融会工作


温栀定完祁缪的采访稿后空闲下来,上班时间摸鱼看了部综艺,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谈曦言的电话。

“之之,明天我生日,我们好久没聚了。我在醉色定了包厢,你有空来吗?”

谈曦言以前住在周家隔壁,住到上大学才搬走,因为是邻居又年龄相仿,所以关系不错。

毕竟是她和周子熠共同认识的人,她答应前先问:“周子熠会去吗?”

“他?他不是出国了?”谈曦言顿了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吵架温栀不会这么问。

温栀不想多说:“没什么可吵的,我跟他没关系了。”

成人世界许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谈曦言知道温栀跟周子熠从小关系好,一时不知说什么,劝导不对安慰更不对,只好越过话题。

“那就说好了,明天见。”

“好。”

星期五晚上,气温只有十几度。

温栀里面穿黑色修身毛衣,配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经典款灰色羊毛尼大衣,首饰只有耳垂上一副正圆珍珠耳钉,淡妆粉唇,简单装扮也美得足够吸睛。

到了醉色,她推开包厢门,一眼看见穿着黑色长裙美美哒的谈言曦。

谈言曦也第一时间看到她,招呼她过去。

有几个朋友是认识的,打过招呼后,有人问:“诶,周子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谈曦言杵了把问话的朋友:“别问了。”

温栀的脸陷在忽明忽灭的光影中,有些失真。

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太过交织重合,互相的朋友基本都认识,一般聚会两人都是一块出现,一个人来难免奇怪。

很多事融入不容易,同样的剥离也很费力。

但再费力,该剥离的时候也要剥离。

温栀在几个朋友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个清浅的笑,正要说话,眼尖的人瞥见包厢新进来的人,轻呼一声:“周子熠来了。”

温栀坐在侧对包间门的位置,不用转头,余光已经瞥见那道高大身影了。

谈曦言错愕看着周子熠走进来,愣了两秒赶忙解释:“之之,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事。”温栀从包里拿出礼物给她,“生日快乐,今天就不陪你了,你玩得开心。”

她拿起外套要走,被周子熠堵住。

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条容一人过去的过道,周子熠身形高大,挡得严严实实。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周子熠垂眸,昏暗光线照不到他眸底的晦涩。

谈曦言抬眸看去,发现周子熠面露疲惫,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地像从哪里赶来的。

温栀嗓音微凉:“请让开。”

周子熠身形丝毫未动,盯着她漠然的脸:“之之,我们好好谈一谈。”

温栀不再多话,绕到另一边快步离开包厢。

周子熠转身追出去,谈曦言不放心也要出去,朋友拉住她:“你还是别去了,两人闹别扭呢,我们不好掺和。”

谁都觉得两人是小打小闹,毕竟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时候多管闲事,当事人不但不识好事后还反感。

谈曦言想了想,最后还是听朋友的没出去。

-

温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被拽住。

“放手!”

周子熠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控在胸膛和墙的方寸间,嗓音微沉:“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放。”

温栀的印象中,周子熠不是这样的人。

他从小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永远只有别人哄他的份,他哪会纡尊降贵往下看,更不要说这样的纠缠了。

不知道最近中什么邪,不仅耳聋心瞎还性情大变。

温栀扫一眼周围,没有服务生经过,更没有其他人,她冷冷抬眼:“你先放手,退后离我一米远。”

周子熠盯看她两秒,松了手,退开一些。

“五分钟。”温栀眉眼美丽却冷然,“给你五分钟,说完让我走。”

周子熠胸口微微起伏,像在压抑什么:“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不回。”

“不想回。”

她冷硬的态度如针般刺人,刺得周子熠心口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温栀会顺着他哄着他,不管因为什么吵架,她总会好脾气地先服软。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

他以为会永远这样。

温栀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水晶壁灯,平静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她太过平静,平静到周子熠心慌:“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温栀清冷的眸光收回,落在他身上,这次没再反驳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记得我是几岁到周家的吗?”

周子熠微怔,很快:“七岁。”

“六岁。”

他的错误似在温栀意料之中,她浅浅一笑又问:“我的生日你记得吗?”

“记得。”周子熠急切扳回一局,“6月12,双子座。”

“农历呢?”

周子熠哑口,谁记得农历。

“我记得你的阳历和农历生日。”温栀说,“不止你,奶奶的,周叔叔的,甚至刘姨的我都记得。”

周子熠指尖发僵,他想听温栀继续说,却又害怕她继续说。

矛盾情绪将他定格住。

温栀道:“我记得我第一天到周家穿的新衣服是什么样,我记得第一年新年奶奶给我的压岁红包封面是什么样,我也记得那年跨年看到的烟花有多漂亮,我在那烟花下面笑了很久。”

“我是不幸的,但我也是幸运的。”

如果没有周家领养她,她或许会和很多孤儿院的孩子一样,生活艰难,半路辍学,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学业。

她不矫情,她已经比很多孩子幸运了。

周子熠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栀眼眸沉静:“我感恩周家每一个人,我想尽力回馈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知道奶奶和周叔叔最疼你,所以我想对你好,无条件地对你好,不管你做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可以忍下去。”

“因为,”她的嗓音轻而清晰,“我不想辜负我得到的这些恩情。”

似一记重锤重重敲在周子熠神经上,嗡嗡作响,他有几秒失神状态。

可又在半分钟后,一种更为强烈的欺骗感和不甘感袭上心头,他眼睛渐红。

“你都说要报恩了,好都好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好下去!”

“为什么!啊?”

温栀看着他因为失控而有些扭曲的脸,无奈心累的背后更多的是释然。

她忽而弯唇。

口红是颜色偏浅的豆沙色,唇色很淡,那样笑起来有种风雨飘摇却又伫立不倒的破碎感。

“因为我累了。”


栀吻软腰,只想你要。

_

初秋傍晚,红霞漫天。

温栀扔完露营垃圾回来,看见那群公子哥一个个散漫地靠着椅子,桌上的可乐瓶倒了,褐色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流,却没一个人扶。

一群只会享福屁事不会干的纨绔。

温栀收回视线,没打算管,转身去另一边。

“子熠不是我说你,真没必要委屈自己,温栀不过你们家一个养女,就因为你奶奶喜欢你就娶?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这一套。”

说话的人是周子熠兄弟,付隋。

温栀脚步顿住,再次望向他们的背影。

周子熠穿一套灰色休闲服,她看不见他神情,也没听见他回应。

他的沉默像某种纵容,身侧的女人轻轻笑开,接着话题道:“看你说的,周总肯定是喜欢才同意结婚的,周总,你说是吧?”

女人像看热闹又像期盼听到某种意料之外的回答。

空气安静几秒,温栀听见周子熠说:“我喜不喜欢无所谓,奶奶喜欢就行了。”

付隋:“结婚的是你又不是你奶奶,不喜欢就不结,本来温栀也配不上你,你再考虑考虑。”

“就是,温栀除了脸蛋好看还有什么,家里人都死光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这种就是命格不好,克人。”

“你这话真损,不过好像也没说错,哈哈哈哈……”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踩着别人的痛处,贬低别人来获取卑劣的优越感。

温栀静静站在那,将一切听进耳里。

周子熠除了那句话之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

沉默,纵容。

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揭开她的伤疤让人一脚脚踩上去是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并不值到他开金口多说一个字。

山脚突响起一声闷响,惊动枝头的鸟雀,扑棱翅膀往别处飞去。

坐在周子熠身边的女人偏头,意外瞥见不远处的温栀,面色微变。

下一秒,她笑着打断话题:“行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说别人算怎么回事,都别说了。诶,可乐倒了都没人扶,你们真是……”

女人扭动腰肢起身,却在站直的瞬间忽然脚下趔趄,娇呼一声往旁边倒去。

周子熠本没打算扶,眼尾余光装入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心念微动伸出手,稳稳接住了女人。

“小心点。”

女人面色微红,仰头娇羞一笑:“谢谢周总。”

温栀嗤笑出声。

众人回头,这才惊觉温栀在身后,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她听了多少。

顿时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周子熠在这呢,他在,温栀就不会计较。

谁不知道,温栀对周子熠百依百顺。

果然,周子熠没有一丝心虚,视线淡淡掠过她的脸:“扔个垃圾怎么扔这么久。”

“垃圾太多了,不好扔。”

温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莫名的,所有人背脊发凉,都不自觉坐直了。

不过温栀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越过他们,朝那边的SUV走去,拿出自己的双肩包。

所有人放松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我就知道”的恶劣表情。

“你要走?”周子熠盯着她。

“嗯,要走。”温栀语气很淡,淡得像融进了风里。

“不是说好了吃完蛋糕再走?”周子熠皱眉,“我过生日你连蛋糕都不吃?”

“不吃了,把生日礼物给你就走。”

温栀走到桌前,拿起那瓶只余一半的可乐,没有任何停顿地朝说她命格不好的那人脸上泼去。

攻击得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愣了。

被泼的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跳起来骂:“温栀你他妈发什么疯?!”

周子熠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温栀纤白的手指拿起另一瓶新可乐,眼都不抬地说:“你家公司亏损两年,在破产的边缘晃荡,你赶紧去寺庙算算,是不是你把家里的财克没了,你个天生克财命。”

拧开瓶盖,温栀在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情况下又往前一扬,褐色液体从瓶口冲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对面一排人全部中镖,无一幸免。

“靠!老子才买的限量版球鞋!”

“我的白色衣服!”

哀嚎骂声一片。

温栀掀眸看向付隋:“你妈跟你家表叔勾搭上,你爸头顶都绿成一片青青大草原了,还有空管别人,多管管自己家的事吧。”

“你,”她看向另一个男人,“好好哄哄前女友,她手里捏了不少你的艳照,露点没关系,但小不点被人看到,很伤自尊的。”

“还有你,自己出轨是过错方还想让妻子净身出户,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算让人大开眼界了。”

“……”

嚎叫谩骂瞬间没了,个个面色难看又噤若寒蝉,屁股夹紧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被温栀抖出什么黑料。

温栀轻讽扯唇,瓶里还余了点可乐,她抬手,手腕被人攥住。

“闹够了没?”

周子熠手指用力,纤细的手腕被攥得发白,似动了气。

温栀转头看他,莞尔一笑。

那笑明媚动人,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绮丽,细看,又透着几分黑夜即将来临的冷。

“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泼你了。”

周子熠掌心落空,心也跟着空了一瞬,想说什么,喉咙却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来。

温栀不指望他会说什么,失望积攒够了,是时候离开了。

她转过身,女人以为温栀也要泼她,吓得赶紧捂脸。

“放心吧,也不泼你。”

温栀放下可乐瓶,莞尔一笑:“你有句话说得对,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蛐蛐人,也不怕明天起来舌头化脓烂掉。”

她拍拍女人的肩,交代:“记得走的时候把垃圾都清干净,不然我会举报的。”

说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子熠望着她决然的背影,眸色幽沉。

有人小心翼翼挪过来:“熠哥,温栀她……”

“她吃醋了。”周子熠说,“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_

日落西山,柔和余晖铺洒,温栀沿着下山的路慢慢走。

身后响起车子引擎声,轰轰作响。

像是报复,车子经过她身边时刻意加速,掠起一阵强风,吹动她脸侧碎发,糊了眼。

几辆车转弯消失不见,温栀眨了眨酸涩的眼,慢了下来。

她望着天边一点点沉落的夕阳,突然觉得这条路有点像她儿时在孤儿院走的那条路。

一样慢慢昏暗的光,一样渐渐模糊的四周。

累了。

估计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脚下吧。

她没再往前走,拐上右边一条小径,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歇脚。

坐上去,才后知后觉发现脚后跟磨破了皮。

尽管穿了袜子,但不合适的鞋子永远不合适,穿袜子也没用。

她脱掉鞋袜,低头盯着脚后跟磨出的血泡,情绪来得毫无预兆,鼻间倏地一酸,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滑出一道水痕。

“谁家小姑娘因为鞋子磨脚在这哭呢?”

旁边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调笑声,温栀下意识望去,朦胧视线中装入一张帅气惹眼的脸。

“……祁时樾?”



路还长,温柔的事一定会发生。

温栀×祁时樾

暴富公主请翻页——


谁沸腾谁沸腾了?

她现在清心寡欲心平气和,给她朵莲花马上能cos手持莲花的表情包。

温栀把另一半车窗也升上去,欲盖弥彰地吸吸鼻子:“有点冷,能开空调吗?”

空调打开,暖风徐徐吹来,车内温度点点攀升,似有微妙气氛也在跟着攀升。

温栀在这种说不清的微妙氛围中,决定闭眼假装睡觉。

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达星澜湾,不知停了多久。

她迷茫转头,撞上祁时樾狭长幽深的眼。

似看了很久,见她醒来,深可吞人的眸色淡去几分,恢复漫不经心的样:“醒了,小懒猪。”

从小猪头到小懒猪了,感谢他没给她换物种。

温栀坐起来,身上的大衣滑下去,低头看,是祁时樾盖在她身上那件,她上车后叠好放到后座了,怎么又跑自己身上来了。

想来是祁时樾帮她盖的,估计是怕她感冒了会传染给他。

“谢谢啊。”她说。

祁时樾见她又在那叠大衣:“光口头谢?”

温栀手指顿住,懂了什么:“衣服干洗好了我给你送去。”

祁时樾的表情明显被噎了下,撇开脸看窗外,从温栀的角度看去,他侧脸莫名透出一种幽怨的感觉。

几秒后他转回来:“穿好外套,我送你回家。”

温栀往后座看,没发现她的外套,祁时樾说:“你的外套弄脏了,我让人送去干洗了。”

他下巴点点她腿上的大衣:“穿我的。”

夜晚温度低,大衣反正要干洗的,温栀也没矫情,穿上下了车。

下车才发现,祁时樾也跟着下了车。

大衣只有一件,只能一个人穿,温栀这才慢一拍想到他刚才的话,拿过他手里的包:“不用送我了,我们小区安保很好。”

她抬手指一下:“我就住门口这一栋,走两步就到了。”

祁时樾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视线又慢悠悠转回她的脸上。

“确定一个人可以?”

他问的有两重意思,温栀莞尔一笑:“我没那么脆弱。”

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那么脆弱的人,套在他的大衣里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背影纤细单薄,如一个孤单独自归家的小孩,很快消失在深蓝夜幕里。

祁时樾的胸腔像缠了根水草,潮湿地一圈圈缠住心脏,窒闷难受。

口袋的手机震动,他接起。

阎承安:“表哥你真不来啊,我还以为你送完温小姐就来了呢。”

祁时樾拉开车门拿烟,单手取了支烟把烟盒扔回车里:“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阎承安那边有关门声,他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哥,说真心的,你真要撬墙角?”

他咬着烟头,垂眼点燃:“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

阎承安不知道怎么说,表哥从小出类拔萃,在他眼里是天之骄子的存在。别说他去撬别人墙角,就是哪天主动追一个单身姑娘都让人觉得稀奇。

以表哥的条件,哪用追,随便勾勾手指头小姑娘就芳心大动爱上了。

“你这样撬别人墙角不道德,特别是周子熠,这不是在你们的仇恨薄上又浓墨重彩地添了一笔嘛。”

“你都说是仇恨薄了,多画个王八也是那么大点事,添一笔就添一笔。”

“不是,毕竟都在渝城,多多少少会打交道,你把关系弄这么不堪……”

“承安。”祁时樾忽然打断他。

阎承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寻常:“你说。”

祁时樾手指夹着烟垂在身侧,抬眼看向那栋高楼,13层有灯亮起。

那扇亮着橘黄灯光的窗,明明是万家灯火里的一盏,却莫名让人觉得孤独。

风吹来,他额前碎发飘动,黑色衬衣被风吹得鼓胀。

声线被尼古丁浸得有些沉哑,他说:“温栀跟周子熠在一起的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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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到家连沙发都没坐,放下包径直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挤了很多沐浴露,上上下下用力搓了很多遍,直到把皮肤搓得通红才冲干净出来。

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她大脑是清晰的,身体却是疲惫的,躺在床上来来回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她知道应该报警的,可报警的话势必会连累祁时樾。他是为了救她才动的手,从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中能推断出下手不轻。

何况,她不确定这种未遂的情况能不能把那畜生绳之以法。

可悲的现实里,有钱人会想尽办法钻法律的空子,在权势和金钱面前,法律是根细绳,轻而易举就被挣断了。

她怕没把那畜生送进大牢,反倒让那畜生反咬祁时樾一口。以周子熠跟祁时樾的恶劣关系,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死咬祁时樾不放。

意识到这一点,温栀只希望祁时樾下手越重越好,最好断那畜生一条腿。

七七八八想了很多,温栀迷迷糊糊睡了,再醒来是第二天。

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调的静音,拿起来看有十几条未读信息。

让人意想不到的,可笑的是,信息全是周子熠那帮朋友发来的。

内容差不多,清一色的道歉,说什么以前如果有冒犯的话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

她想回一句“这么有诚意,干脆以死谢罪吧”,想了想又没发,多搭理这些人渣一秒就是多浪费一秒时间,没必要。

温栀后面的都没看,全部拉黑删除了。

她放了手机去浴室洗漱,看见脸已经消肿了,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痕迹。

周末没什么事,她洗漱后慢悠悠换了套衣服,打算去厨房做点早餐吃。

锅刚装上水,门铃响了。

温栀奇怪大清早谁会来找她,透过猫眼往外看,有点变形的视野里,外面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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