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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结局+番外小说

新鲜萝卜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可周路现在却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软。季桃听得整个人都发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主角:季桃周路   更新:2024-11-13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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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可周路现在却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软。季桃听得整个人都发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

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

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

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

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

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

可周路现在却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软。

季桃听得整个人都发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周路——”

她不行了,软刀子磨人比直接给她一刀还要难受。

怀里的人开口声音都是颤的,周路看不到侧抱着她,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正因为看不到,才更让人不可自拔。

周路少有这么放纵自己,像是要报复季桃一样,他压根不理会她的哀求。

这一折腾,外面的雨彻底停了。

房间里面的两人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了,季桃甚至没有一点力气抬手去拿纸巾擦拭。

最后是男人帮她收拾的,他还没收拾完,她就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

周路从热水壶里面倒了水,把季桃收拾好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有些难闻了,就算他没有洁癖,这个时候也觉得受不#了。

他直接就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睡过去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最后是周路先醒的。

他猜的不错,程亚乐的爸妈过来找他们算账了。

程亚乐昨天早上吃过早餐就出门了,说要回学校一趟,检查一下门窗。

可是一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都没有回来,雨又下得大,他镇上的爸妈担心出事,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程亚乐的堂哥帮忙找找人,他们就接到程亚乐的电话,说他被大雨困在学校了,冷得不行。

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雨势有点减小的趋势,程亚乐才把电话给拨出去,打到家里面去。

信号不好,他话没说完,通话就被强行中段了。

那会程亚乐又冷又饿,人已经有些发烧了,本意打电话是叫爸妈找人过来接自己回去,可电话中断了,他爸妈没听到后面的话,只以为程亚乐只是打电话回来保平安的。

程亚乐熬到十二点多,又拨出去一个电话,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

后来他堂哥带着人过来接他,当时程亚乐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他堂哥直接就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

程亚乐爸妈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这事情,到医院看到儿子狼狈脆弱的样子,问他昨天怎么弄成这样,学校里面明明有个支教老师。

程亚乐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他只说跟季桃闹了个矛盾。

程亚乐的妈知道程亚乐喜欢学校里面新来的那个支教老师,一听程亚乐说他们有矛盾,只觉得是季桃故意不跟她儿子东西吃、也不给衣服御寒。


程亚今天—进办公室就往她那儿看了—眼,季桃想起他昨天晚上的那些话,冷下脸。

这些太难,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看出了她和程亚乐两人之间的不对付。

有个姓丘的老师也就比季桃大个三四岁,季桃来了后,丘老师总是喜欢拉着季桃聊天。

但是季桃跟她没什么共同话题,大多数都是丘老师在说,她就只在那里嗯嗯的,丘老师后来觉得无趣,也就不再找她聊天了。

今天季桃刚上完前两节的课,课间操的休息时间,丘老师突然之间跑到她的跟前:“季老师。”

丘老师比季桃高半个头,她俯下身凑到季桃的耳边:“你跟程老师分手了?”

大概是怕被别的老师听到了不太好,丘老师声音很小,就季桃—个人听到。

季桃原本在盯着学生做操,—下子就被丘老师这话吸引了,她皱了皱眉:“分手?”

季桃压着声音,却压不住自己无名的怒气:“我什么时候和程老师在—起了?”

她转头看着丘老师,脸色很认真。

大概是被她脸上的认真给吓到了,丘老师讪讪地笑了笑:“你们两个—起过来的,又郎才女貌,程老师之前私底下就说过挺喜欢季老师你这种类型的,程老师周末不是经常回学校看你吗?有两回我看到他开着摩托车回来的,所以……”

丘老师的家就在学校出镇的乡道的尽头,程亚乐要从镇上回学校,必定是会经过她家的。

季桃皱着眉:“程老师经常周末回学校吗?我不太清楚。”

丘老师见季桃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直起身,叹了口气:“我真是羡慕季老师。”

季桃没说话,视线看着前面,不想发现程亚乐正在看她。

季桃冷着脸转开了视线,就听到—旁的丘老师悠悠地说道:“程老师又高又帅,家里条件也不错,对季老师你还—心—意,没想到季老师你这都看不上。”

在丘老师看来,季桃的家境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师范生那么多,季桃的学校不算是很顶好的,她就算是过来支教两年再回去镇上当老师,她—辈子就只能是个小老师了。

她那样的家境,到了镇上市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竞争力。

程亚乐爸妈好歹是镇上的老教师,还是优秀教师,退休金—个月就两千多三千,就程亚乐—个儿子,以后程亚乐是绝对能回去镇上当老师的,家里面房车都有,季桃嫁进去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是真的羡慕季桃,也不知道季桃在挑什么。

丘老师打量着季桃,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不太友好起来。

嗤,长得是挺好,又白又嫩,怪不得季老师看不上程老师。

季桃没说话,这个丘老师是中专毕业回来的,她—直想调到镇上去,跟她老公—起,不想跟公婆住在这乡里面,可惜了,学历是硬伤。

程亚乐比起她那个初中毕业在镇里面当瓦工的老公,确实是不要好太多。

夏虫不可语冰。

季桃很清醒,她在这里再熬十六个月就能够走了,没必要把同事关系都弄得那么紧张。

但她实在是不乐意听丘老师这些话,所以就干脆当没有听到了。

课间操后,季桃要上三年级的课,回了—趟办公室就直接去三年的办公室。

三年级的课程简单,季桃上得毫无压力,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所以她一大早去找了学校校长,然后气冲冲就赶来学校了。

程亚乐的妈和校长还没有上来的时候,周路就已经听到楼下的声音了。

程亚乐的妈当了几十年的老师,嗓门大的很,在楼下就喊着季桃的名字。

天已经大亮了,光从门缝和窗缝打进来,房间里面的光线不算很充足,但足够看清楚一切了。

周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季桃,把被子往她的身侧塞了塞,他穿上衣服下床。

书桌上的矮脚钟显示,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的阳光却是好的很。

周路刚打开门,就看到程亚乐他妈带着校长气势冲冲地走过来:“季桃人呢?”

周路站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去:“在睡觉。”

看到周路,校长愣了一下:“周路,你跟季老师?”

对着程亚乐的妈和校长,周路可没有那么好的脸色。

他不说话的时候,一张脸都是冷的。

听到校长的话,周路皱着眉,低头点了根烟:“这事情也不归校长你管吧?”

程亚乐的妈倒是不在意周路跟季桃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不喜欢季桃,觉得季桃家里没人,长得又不正经。

“你让季桃出来!大家都是支教老师,她昨天居然连口饭都不给亚乐吃,一整天,他饿的人都快晕过去了!我倒是要问问,她一个当老师的,到底是怎么样做到这么狠心的!”

周路吸了口烟,看了一眼程亚乐他妈:“你问季桃怎么这么狠心的,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昨天做了什么?”

他说完,冷嗤了一声。

那眼神锐利又冰冷,程亚乐他妈被看得莫名的心虚。

一大早的,周路在季桃这里,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男女是什么关系了。

自己的儿子又喜欢季桃,昨天找借口说什么回来学校关窗户,但学校里面明明有季桃,哪里用得上他回来关窗户。

程亚乐明明就是要回学校这边看季桃的!

程亚乐的妈虽然猜到这些,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儿子会对季桃做什么事情!

“亚乐能做什么?他不过是回来学校这里关门窗!”

周路乐了,他弹了弾烟灰,睨了程亚乐他妈一眼:“你与其找季桃,不如找我,毕竟昨天动手的人是我。”

“你对亚乐动手了?”

很显然,程亚乐他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次就先放过他了,只踹了一下他腿,不过下一次,我踹的可不就是他这一条腿了,而是另外一条腿了。”

另外一条腿是哪条腿,程亚乐他妈自然是听出来了。

她脸色很不好看,还没从自己儿子被人打了的事实中走出来,现在又告诉她,程亚乐对季桃起了不轨的心思,还动手了。

一旁的校长自然也是听出了周路话里面的话,一边是程亚乐的妈,一边是学生家长兼季桃男朋友,这事情,要是摆到明面上来说,未免也太难看了。

“那个,李老师,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校长说完,尴尬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他一直都知道程亚乐对季桃有意思,可季桃看起来对程亚乐半点意思都没有。

本来嘛,这种事情就是要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的,程亚乐有时候会借着活动对季桃动手动脚,他看见了,碍于和李老师的交情,并没有说什么,怎么都没想到,程亚乐居然敢跑来对季桃那样。


她要是不给他盖被子的话,周路明天早上起来,多半是要感冒的,这跟他直接在地上睡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她要给他盖被子,动作不免有些大,要是把人惊醒了,到时候就有口说不清了。

但如果不是她的话,周路也不至于遭这罪。

一路走来,季桃其实已经摒弃了许多没用的道德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周路是她硬生生扯进来的,季桃仅有的那些道义感,让她没办法不管。

最后,她将被子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抹黑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点点地松开。

松出来一大块被子后,她才双手拿着,在黑暗中看清楚周路的身体后,扬手把被子甩了过去。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她甩被子的时候没坐稳,那被子就会悄无声息地落在周路的身上。

可没有如果。

她没坐稳,人被被子带了一下,直接就扑倒在了周路的身上。

她头直接砸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的胸口肌理结实,她额头砸上去,季桃人还晕了一下。

周路闷哼了一声,季桃知道自己把人吵醒了,一边说着道歉一边试图从他的身上起来。

手忙脚乱间,她的手不小心撑到了周路的腰。

本来就没有睡着的周路哪里禁得住她这样来,他直接抬起手,扣住了她的腰。

黑暗中,他睁开双眸,像是蛰伏许久的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她:“季桃。”

季桃听得心口一颤,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

整个房间里面全都是季桃的气息,周路忍了一晚上了,原本以为季桃睡着了,他再熬熬,累过头了,就能睡过去了。

可她没睡。

没睡就没睡,还起身作乱。

他不是君子,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下午才开的口子,才过去六七个小时,哪里那么容易就合上了。

他已经上了季桃的船上了,迫不得已被她拉着上去的,总不能一次性买卖,这也太亏了些。

周路没说话,他只是拉过她的手。

季桃一开始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自己的手摸到被子下面,她才知道反应过来。

即使隔着被子,她还是被那暖意给惊到了。

季桃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对方按的死紧。

“周路——”

她颤颤巍巍地叫了他一声,试图让他松手。

可季桃不知道,她不开口还好,这颤声,一开口,直接就把周路的理智线给颤断了。

他直接起身,将身上的被子扯开,然后一把将季桃抱到身上。

季桃一百零五斤的重量,他说抱就抱起来。

黑暗中,两人都不太看得清对方。

但也是因为在这样的黑暗中,除了视觉外的其他知觉更加的明显。

季桃被他抱坐在身上,隔着两层衣服,她都能感觉到周路大腿间的热。

她的手推拒在他的肩膀上,可男女力气悬殊的很,她就算用尽了力气,在周路看来,也算不了什么。

“后悔了吗?”

黑暗中,周路轻嗤了一声。

季桃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清他的眼眸。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周路这个时候的眼神并不是全是情@欲,那沉黑的双眸里面,清醒地克制着,看着她的时候带着几分冷意。

季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有种小人行径的羞耻感从尾骨爬上来。

比剥光了衣服站在周路面前还要让她羞耻。

“不,是。”

“呵。”

他显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她:“后悔也没用了。”

话落,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季桃吃痛,抽了口气:“你别咬我。”

周路是真的咬她,季桃都怀疑自己的嘴唇是不是破了。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精力去看自己的嘴唇是不是破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张床上,她整个人还被周路抱在身上。

尽管他咬了她一下之后就没做什么,可我气氛都被烘托起来了。

深夜的山风很大,学校的后面是一片林子,雨砸在树上啪#啪#啪地响,风吹起来,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可季桃觉得这些都不如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大,十多度的温度,周路身上却像是个火炉一样。

她身下坐着的硬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男人现在是什么状况。

季桃觉得热,身上热,心口热。

这种感觉很煎熬。

季桃有点熬不住,抬起头,对上周路视线的那一刻,有种专属于成年人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出现。

季桃一开始还有些拒绝,手推挡在周路的肩膀上,只是她力气不够,那拒绝到后面变了味,成了欲拒还迎。

周路完全就不把她那点力气放在眼里,他亲她,不得章法的亲吻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单纯的在索取。

这些事情,周路的经验也不比季桃多,不过他聪明,轻易就从季桃的哼声里面判断出怎么样可以让她服帖。

怀里面的人很快就软了下来,所有的力气都摊在他的身上,他对季桃身上的睡衣有些不耐烦,想撕了,可想到她那记账本,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耐着性子把衣服弄了下来。

她好像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多么诱人,周路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可自制力却半点不差,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能让他多看两眼的压根就没几个。

或许他一开始对季桃就不一样,即使一直都冷静克制,可她无意识的吸引更让人无法抗拒。

“季桃,谈过恋爱吗?”

季桃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粗喘的声音,好半响脑子才反应出来他问的是什么:“没,没有。你——”

他又咬她。

只是这一次咬的地方变了,季桃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像是断了翅的蝴蝶一样,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周路,你别这样!”

“你不喜欢这样吗?”

百忙之中,他居然还有空问她。


她说完,往下看着自己的鞋尖,挣扎了—下,然后抬手搭上了周路的肩膀,踮脚亲了上去。

正打算抬手的周路怔了—下,反应过来,他的手直接勾住了女人的腰。

他其实没有这个意思,但既然季桃都自己送上来了,他再拒绝,未免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他将这个吻的主动权抢了回去,男人的吻技进步神速,季桃不过是有片刻的失神,就被他攻城掠地。

季桃的又细又软,平时她穿着宽松的恤衫,腰身不是很显,但周路亲自抱过,知道这腰有多细。

他—只手就把她的腰紧紧环住好空出—整个手掌,周路的手不甘寂寞,顺着衣摆贴上了她的腰身。

温热的触感让季桃颤栗,腰间的力气仿佛瞬间就被人抽走了,她软了—下,下意识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周路另外—只手稳住她。

原本只是作势的—个吻,却在炎热的午后里面发酵得迅速。

季桃被他亲得受#不了,忍不住哼了—声,周路将人带到那书桌旁,让她抵着。

交缠的呼吸声越发的急促,季桃大半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浑身就像是没有了力气了—般。

胸前被带起—阵阵的热,她被揉的难耐,无意识地皱着眉叫他:“周路——”

季桃仅剩的几分理智让她想逃,手碰到了身后书桌上的矮脚钟,那钟被她不小心拂到了地上,“啪嗒”的—下响声,让两人都清醒过来。

周路松开了她,手收回来的时候帮她把衣服拉好。

季桃喘着气,—只手抵着身后的书桌,人才勉强站稳。

周路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才抬头看向她。

这个时候的季桃虽然理智归拢,可双眸还有些失神无焦,白玉般的脸颊从里面透着红晕出来,被他亲过的唇又红又艳。

因为喘息着,宽松的恤衫的领口起伏间那肉团若隐若现。

周路喉结—滚,他转开了视线。

“我这样出去,会不会,太过离谱了?”

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半分钟的安静,缓过来后,季桃捞过书桌上反面铺放的镜子,看了—眼镜子里面,脸上刚消下去的热意瞬间就起来了。

周路看了她—眼,拉开了门:“你再坐会。”

他说着,人走出门,留下两个字“走了”,然后就把门带上离开了。

季桃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捧着自己发热的脸颊,想到刚才的事情,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其实只是想亲—下……

但是想了想,只是单纯的亲—下,别人也看不出来。

季桃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直到自己的神态恢复了许多,才回办公室。

她脸上其实已经恢复无异了,可是—想到周路当着老师的面跟她—起进了宿舍,两人还亲得差点失控,季桃就没法克制自己内心的羞赧。

程亚乐从季桃进办公室就盯着她了,他观察了季桃小半年,季桃这个样子,—看就知道是刚才跟周路在房间里面亲密了。

两人这样,显然是把关系公之于众。

季桃刚坐下,丘老师就端着茶过来问:“季老师,刚才那个是你的?”

虽然季桃下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真的被问到,她脸红得很,“男朋友。”

三个字她说得镇定,但拿着杯子的手晃了—下,已经出来了她的窘迫。

“哇,你们认识多久了?是大学同学吗?不过我看着季老师的男朋友,好像……”


时间一眨眼就到五月份了,自从上回季桃故意当着程亚乐的面亲了周路一口之后,程亚乐这小半个月以来都没再季桃跟前献殷勤了。

再加上周路帮她解决了洗澡被偷看的事情,季桃最近也能安安心心洗澡。

两件糟心大事一下子全解决了,季桃这半个月以来的心情好得很。

这地方虽然苦,但季桃也不是没有吃过苦日子的。

没了糟心事,季桃偶尔还能苦中作乐。

这五月的天也越来越热了,季桃早上醒得越来越早了。

今天周六,不到八点,季桃就醒了。

昨天做了个随堂小测,她今天得批改出来。

下下周就得期中考了,季桃还被委以了出期中试卷的重任。

总得来说,这个周末,季桃还挺忙的。

她起来吃了两个小面包,把昨天晚上的衣服洗了,放了一根粗柴熬了中午和晚上喝得粥就上楼去改小测了。

十点多的时候,天突然就阴下来了。

季桃连忙下楼把衣服收上来,挂在房间里面。

天看着越来越阴,眼看着就要下暴雨。

雨还没下起来,程亚乐就来了。

程亚乐这半个多月都没再纠缠她了,见他突然又找自己,季桃下意识就警惕起来了:“程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她刚才上楼的时候,忘记把一楼楼梯的铁门锁了,程亚乐直接就跑到她宿舍门口来了。

季桃不想让他进来,连忙起身就走到门口,人站在门中间。

程亚乐推了一下眼镜,“快下大雨了,我过来看看学校教室的门锁好了没有。”

“我检查过了,都锁好了。”

程亚乐又往季桃的房间里面看了一眼,但季桃就挡在他跟前,床那还有窗帘布挡着,他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季老师,有些话,我犹豫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一听到他这话,季桃整个人都提起来了:“既然程老师犹豫了那么久,那还是不要说的好。”

程亚乐看着季桃,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桃笑着,一脸我不想知道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程亚乐还是没憋住:“季老师,周涛的家庭你应该没了解清楚吧?”

“学生档案上,不都写着周涛什么情况吗?他爸是烈士,他妈外出打工下落不明。”

季桃呵了一声。

“我不是指这个季老师,你不是我们这儿的,周家的有些情况你不清楚……”

听到这里,季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跟周路的事情就是虚晃一枪骗程亚乐的,她这会儿要是说不感兴趣,那程亚乐就得生出端倪来了。

“我现在了解这些,还早吧。而且我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儿去,没必要嫌弃别人。”

程亚乐听到季桃这话,心里面越发的不爽:“季老师你条件再不好,也不会比周路家差!季老师,谈恋爱容易,结婚可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了。周路他们家那个情况,穷成那样,他那二哥二嫂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你们结婚了,周涛不得你们养。你和周路两人也得要一个自己孩子吧?现在房价这么高,就是镇上也得五六千一平,二十来万的首付,你们得攒多少年啊?”

“这也只是个开头,还有车呢?回头你们生了小孩,就当老师那三千多的工资,周路那天天打点散工零活,你们一个月就六七千的收入,除了房贷车贷,剩个三四千,怎么生活?”

季桃听得都想翻白眼,这程亚乐想得倒是挺多的。

但她还是忍住了,“谢谢程老师关心,我这个人得过且过得很,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话说完,突然一道惊雷闪电。

季桃看了一眼天空,“要下大雨了,程老师你还不回去吗?”

程亚乐也看出来了,季桃压根就没好好听他说的话,他咬了咬牙:“季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没有啊,程老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程亚乐看着季桃,又想到那天的事情,甚至想到更多,他体内的怒气越发的重:“季桃,周路哪里比我好?”

季桃本来还想说些随意话打着哈哈过去的,可看到程亚乐的脸色,她顿时就觉得不妙:“程老师,喜欢这种事情,不是谁好就更喜欢谁的!”

“你自己都是贫困生出来的,你难道就不知道贫穷的痛苦吗?周路那样的家庭,你一头扎进去有什么好的?!”

程亚乐是彻底怒了,镜片下的眼睛都是红的。

季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程老师,你先回去吧,待会儿要下雨了。”

“你来这里当老师,也是想回去市里面当老师的吧?”

“你跟周路在一起,你难不成想一辈子都在这破学校里面拿着一千二的工资吗?!”

“季桃,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家里面给我在镇上全款买了车房,你给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出,我家还有关系,不用两年,就能把你弄到镇上的学校里面去,你为什么不选我!”

他越说越愤怒,面目狰狞,手甚至捉住了季桃的手腕。

季桃一下子就慌了:“你说就说,你捉我干嘛?!你放开我!”

她使劲地掰着程亚乐的手,然而程亚乐看着瘦弱,可到底是男人,在这样愤怒失控的时刻,季桃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他。

他突然往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季桃受力往后踉跄了几步,人摔倒了衣柜。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季桃抬起头,就看到程亚乐突然狰狞笑了起来:“你不嫌弃他,你说他会不会嫌弃你?”

季桃被吓得心惊胆跳:“你别乱来程亚乐!”

“你们都上过床了,我捡个二手,周路不会介意的。”

季桃又气又怕,捉起身后的衣架就往程亚乐身上扔。

一阵雷声,外面已经下起大雨。

季桃摸到前几天捡来压试卷的石头,想都没想就对着程亚乐额头砸了下去。

程亚乐吃痛,痛嚎了一声,季桃抬腿往他裆下踢了一脚,趁着他疼得弯腰,一把推开他直接就跑出去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季桃跑到一楼,举目望过去,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地方躲。

“季桃!你回来!”

程亚乐还喊着她,季桃脑袋都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可再不跑,那神经病就追上来了。

季桃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冲进了滂沱大雨里面。

这么大的雨,外面的路全是泥泞,她跑得艰难,可也不敢停。

听到摩托车声音的时候,季桃像是捉住最后一根稻草,冲着那身后的摩托车大喊了一声:“周路!”

雨下得很大,天还乌漆嘛黑的,周路虽然开了车灯,但也不好看清楚路况,但季桃这声音,他还是记得的。

周路停了车,两人都没有任何雨具,被淋得几乎睁不开眼:“季老师?”

“是我!”

季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周路的车:“求求你,周路,救救我!”

周路皱了一下眉,“程亚乐?”

听到这神经病的名字,季桃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看来人吓得不清!

雨下得太大了,周路只好掉了车头,开回学校去了。


第二次了。

季桃尴尬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幸好这个时候周涛跑出来,“季老师?”

这时候,程亚乐也开着他那摩托车追过来了。

“程老师。”

看到程亚乐,周涛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程亚乐停了车,有些不满地看了季桃一眼:“季老师,我不是让你等着我吗?”

“哦,太热了,我就先过来了。”

季桃说着,牵着周涛往他家里面走。

程亚乐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周涛懂事地拿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给季桃和程亚乐,“季老师、程老师喝水。”

周路也穿上衣服出来了,视线在季桃身上掠过,随即停在程亚乐身上:“程老师有事?”

程亚乐眼光一直在季桃的身上,天气热,季桃出了汗,汗水从她的脸颊流到锁骨又顺着衣领流进去,但衣领小,也只能看到汗水流到那儿。

可季桃的身材好,程亚乐第一天就注意到了。

尽管季桃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可t恤勾了出的起伏足够说明一切。

那汗水在衣领戛然而止,只见沟壑不见深潭。

他没听到周路的话,视线就一直看着季桃。

季桃被他看得恶心,下意识看了一眼周路。

显然,周路也看出些门道来了。

但他不喜欢管闲事,程亚乐不说话,他也没再问了。

“那季老师、程老师,你们就和周涛聊吧。”

程亚乐这次才听到周路说话,他假装看向别处,随后才装作恍然:“啊,不好意思周涛叔叔,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到你说话。”

周路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没关系,你们来找周涛的吧?”

程亚乐这才假装不好意思地看了季桃一眼:“我是送季老师过来的。”

他这一眼,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跟季桃两人在谈对象。

季桃被他这一眼恶心坏了,知道周路不想帮自己,她咬了咬牙:“周先生,昨晚开房的时候,我身份证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开房?!”

程亚乐一下子就抓到这“关键字”了,他看向周路的眼神已经变了:“周先生,你跟季老师两人……”

季桃打断了程亚乐的话:“程老师,我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跟周先生说。”

她冷着脸,一副要找周路秋后算账的样子。

程亚乐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可碍于周涛和周路在,他最后还是没把那些质问的话说出口,“那行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可以找我。”

程亚乐说最后那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勉强不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周路:“那我先走了,周先生。”

“程老师慢走。”

周路说着,推了一下身旁的周涛:“周涛,送一下程老师。”

周涛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感觉到了三个大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不过他一直都知道季桃不喜欢程亚乐,今天看到程亚乐过来,周涛下意识就觉得是程亚乐缠着季老师过来的。

周路让他把程亚乐送走,周涛乐意得很。

“程老师,我送你出去。”

程亚乐又看了看季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听到周涛这话,他只好转身先走了。

四个人走了两个人,屋里面就剩下季桃和周路两人了。

看着程亚乐被周涛带走了,季桃松了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完,就听到男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季老师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桃抬起头,撞进男人沉黑的眼眸里面,她有些心虚,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没什么,就是我的身份证不见了。”

她装作听不懂周路的话,说完眨了一下眼睛,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慌张。

周路睨着她,扯了一下嘴角:“季老师的身份证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问问,周先生你有没有看见。”

觉察到了男人的怒气,季桃有些怂:“没有的话就算了,我再仔细找找,可能是我放在别的地方了。”

她说着,抿了一下唇:“对了,周先生,早上的钱我还没转给你,一共九十八块,我转你支付宝还是微信?”

周路也不客气,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收款码递了过去。

季桃把钱扫了过去:“谢谢你拉,周先生。”

她话刚说完,周涛就进来了,“小叔!!”

他跑进来,到季桃身旁,看了一眼周路,“季老师,程老师还没走,说等等你。”

听到周涛这话,季桃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她皱着眉:“周涛,你作业有不懂的吗?需要老师帮你讲解一下吗?”

周涛眨了一下眼睛:“季老师,你是不是不想程老师送你回去啊?”

周涛虽然小小年纪,但他聪敏得很。

不过季桃刚来的时候,周涛还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像现在这样古灵精怪。

他现在突然活泼了这么多,季桃猜想,应该是因为周路回来了。

周路对周涛是真的好,回来之后,周涛的二婶和二伯都没再叫他放学去地里面帮忙了。

想到这些,季桃有些小心思:“你怎么知道老师不想程老师送的?”

周涛抿着唇,他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季桃不喜欢程亚乐,他能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季老师好像不喜欢程老师……”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周涛又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程老师。”

说完,他低下头,也不敢看季桃。

季桃笑着摸了一下周涛的头:“那看来我和周涛的眼光一样好。好了,你去做作业吧,老师也回去了。”

季桃说着,看了看周路,“周先生,今天麻烦你了,我回去学校了。”

说完,她对周涛挥了挥手,转身出了周家的堂屋。

周涛见季桃要走,连忙看先一旁在喝水的周路:“小叔,你能不能——”

周路只看了他一眼:“不能。”

周涛看着季桃的背影,咬了一下嘴唇,走到周路身旁,拉了拉他的手:“上个星期做游戏,我看到程老师在亲季老师的脖子。”

周路被呛了一下,皱着眉,有些不满:“你一个小孩,好好的游戏不玩,你在乱看什么?”

周涛有些急,连忙解释:“我没有乱看,季老师就在我前面,程老师是老鹰,他每次都扑到季老师的身上!”

周涛见周路神色不好,声音也越说越小:“季老师说的,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男生不能随便碰女生,也不能随便在女生面前不穿衣服,张志超他姐姐就是被男生脱光衣服亲了才会怀孕的!”

周路连忙放下水杯:“行了,你别说了,我去送你们季老师。”

周涛面上一喜:“我去练字!”

他字写得不好看,周路今天早上给他买了好几叠字帖。

周涛说完,人一转身就跑回房间里面去了。

周路骑着摩托车出去的时候,季桃正站在季家门前的那棵大树下。

看到他出来,季桃有些讪讪:“太热了,我歇一会儿再走。”

周路懒得跟她废话:“上车。”

季桃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先生你让我上车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上。”

季桃当然选择上啊!

程亚乐那傻逼指不定就在前面村口等着她呢!


程亚乐人还没跑,人正站在一楼走道那儿,人仿佛傻了一样。

周路把车停了,“下车。”

雨下得太大,季桃听不清楚,她以为周路不管她了,她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腰,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到了他的身上。

周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手勾着季桃的腰,直接抱着人下了车走到回廊下。

周路人高腿长,几下就走到回廊下了。

他看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程亚乐,皱了一下眉,“你先松手。”

他说着,拍了一下季桃抱着他腰的手的手背。

季桃也看到程亚乐,她这会儿是缓过几分来了,跟前又有个周路,她没那么怕了,但还是不松手,“我不松。”

她非但没松手,头还往他的胸口上靠了过去。

“把事情说说。”

她下巴被抬了起来,季桃被迫看向程亚乐。

季桃又气又后怕,咬了咬牙,脱了脚下的拖鞋就扔了过去:“王八蛋!”

程亚乐自知理亏,躲开拖鞋也不敢说什么。

季桃仗着周路在身旁,胆子也大了几分,怒气膨胀上来,她终于松开了抱着周路的手,“我明天就告诉校长,你家不是有关系吗?你就让你家给找关系直接进去镇上的学校就是了,你来这里犯什么贱?”

“还有,程亚乐我告诉你,周路再穷,我就算是嫁给他吃咽糠菜我也不想看你一眼,你让我恶心!”

她气咧咧地骂着,觉得还不解气,又把另外的一只拖鞋脱了,对着程亚乐狠狠地扔了过去。

这只拖鞋程亚乐没躲着,直接就砸到他的身上去了。

虽然只是只拖鞋,但季桃用了力气,砸到程亚乐的身上,也是有些疼的。

不过他现在冷静下来了,看到周路,只害怕周路找他秋后算账。

周路让他把事情说说,他哪里敢说,只能装死。

现在雨这么大,他也回不去。

程亚乐想着,又往后挪了一步。

周路低头看了一眼跟前仗势欺人的季桃,挑了挑眉,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他浑身上下都是湿的,衣服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周路只想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然后回去把衣服换了。

季桃也淋了雨,刚才他没发现,这会儿才看到,她那白色的衬衫贴在她身上,里面黑色的内衣看得一清二楚。

周路皱了一下眉,把跟前的人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了她跟前:“你先上去把衣服换了。”

季桃以为他要走了,这会儿就有些怂了:“我不敢。”

程亚乐隔得远,听不清楚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只见男人低着头,大半个人挡在了季桃跟前,他也看不清楚季桃,只看到季桃微微仰着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情侣间,女朋友正向男朋友诉说着委屈。

季桃怕周路走了,还伸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

这个动作在程亚乐看来,更像是在诉状了。

他清醒过来了,这时候已经不敢妒忌和不甘了,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程亚乐就心虚。

周路衣角被季桃拽着,本就因为淋了雨而紧黏在身上的衣服更加紧了。

“我先不走,你先上去换衣服。”

季桃心有余悸:“你骗我的吧?”

她上次就看出来了,周路这人压根就不想管她和程亚乐的事情。

她也不想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周路,可她也实在是没办法,这破地方,除了周路,她谁都信不过。

“我骗你干什么?”

周路偏开了视线,他不是小人,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季桃这浑身湿哒哒的,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里面的被内衣包裹着的胸脯。

季桃还是不松手:“就当是我求你了,周先生!”

她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面包着眼泪,样子可怜兮兮的。

“你走光了,季老师。”

周路只能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季桃往下看了一眼,她下意识就想抬手挡住,但手刚抬起来,她又放下去了:“走光就走光吧,给你看总比便宜了别人好。”

她说着,往他手臂处看了一眼远处的程亚乐:“况且他看不到。”

周路活了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被人当君子的。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山风吹过来,季桃打了个喷嚏。

周路败下阵:“我陪你上去换,总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贴在周路身上,不然程亚乐那个变态万一又发疯,她可找不到人救自己了。

周路见她还拽着自己衣角:“你手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季桃摇了摇头:“我有点晕,周先生,你就让我拽着吧!”

她说着,人都要靠他身上了。

周路抬手挡了一下,季桃重新站好,没再作妖了。

两人往楼上走,程亚乐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面酸溜溜的。

孤男寡女上楼,还能干什么?

听不到声音了,程亚乐又往前走了走。

楼梯上哪里还有季桃他们的身影,只剩下两串湿哒哒的脚印。

季桃房间刚才被闹了这么一通,书桌上的东西都摔了,地上还有她扔程亚乐的东西,十分的狼藉。

她怕周路走了,连忙搬椅子给他:“周先生,你坐这儿。”

说着,她还给他倒了杯水。

周路被她半拽半拉地摁在椅子上,手还被她快速塞了一杯水。

“你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不用,你就在这里就好了!”

季桃实在是怕了,她说着,合着双手求着他。

房间里面的光线昏暗,季桃浑身湿哒哒的,衬衫粘在身上,头发黏在身上,如今在他跟前弯腰哀求,这画面很难让人君子。

他喉结滚了一下,艰难地转开视线:“换吧。”

听到他松口,季桃连忙翻了衣服跑到后面的帘子,把帘子拉上,但她没完全拉合,漏了一条缝,是专门看周路还在不在的。

换衣服是周路提醒她换的,周路要是想占她便宜偷看,他在楼下的时候就有足够多的机会看了。

周路确实没有偷看的心思,他不是君子,但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那帘子后的声音在这小房间特别的突出,门还被季桃关上了,他坐在那儿,看着那帘子随着季桃换衣服的动作也跟着动来动去,心头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突然之间,那没拉紧的帘子被撑开了大半,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就看到里面的季桃正在穿着内衣。

那雪白圆润的胸就这样明明晃晃地刺进了他眼睛里面,四目相对,季桃整个人都是懵的。

周路直接就站起了身,“我出去等着!”


夜间的山里确实是冷,但他这会儿人还是热的,额头上甚至还渗着汗。

他穿好衣服,将地上的那些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后,才去检查那床。

季桃的这床质量差得很,刚才那声音是其中一条腿折了,睡是不能睡人了,再睡的话就直接塌下来了。

但今晚两人还要睡,他回头看向季桃。

灯光下,季桃裹着被子,低着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凌乱的发丝沾在她的脸上,人看着有些呆滞,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路喉结滚了一下,他收了视线,“断了一只床脚。”

听到他的声音,季桃才抬起头,往周路那儿看了一眼:“啊?”

她人还是有点懵,两秒后才知道周路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桃好不容易缓下去的几分热意又上来了,她尴尬又迷茫地看着周路:“那怎么办?”

今晚怎么睡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偏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矮脚钟,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我把床拆了,垫在地上,明天再弄新床?”

这床毕竟是季桃的,周路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直接拆了。

他看着她,在征求她的意见。

“哦哦哦,那你拆了吧。”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季桃这床是在网上买的拼接架子床,两百块不到,这个价钱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质量。

周路直接就把床架拆下来了,四根床腿扔到一旁。

“你要热水吗?”

这个点,季桃早就困了,周路在拆床的时候,她就没忍住。

周路问了一句,转身才发现季桃直接趴在那被子上睡着了。

周路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将人抱到床上。

有时候他觉得季桃这人挺矛盾的,愿意跟他这样,却在对着程亚乐的时候反抗得那么厉害。

平时警觉心挺强的,这会儿却睡着了,她是半点儿都不担心他下一秒将她给卖了。

季桃是真的困了,不仅仅困,还累。

周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醒了一下,半梦半醒中,她看了一眼周路,见是他,眼皮又重新合上了。

被放到床架上的时候,她躺下就侧身睡过去了。

周路刚松手,季桃自己就侧身躺好了。

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松了开来,肩膀上的被子直接就滑了下来,那刺眼的白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在那被子完全落下来前,周路眼疾手快地将被子重新拉了上去。

怕再次滑下来,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小半的窗帘看出去。

雨确实小了,不过气温也降了不少。

风吹过来,饶是他也觉得冷。

周路把窗拉紧了些,回头看着床上已经完全睡过去的季桃,皱了皱眉。

这事情还真的是有些棘手。

算了,先这样吧。

周路毕竟不是铁打的,凌晨两点多,他自然也困了。

房间能睡的就那张床,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刚才都抱着人家拼命地弄,现在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虚伪。

气温降下来后,周路也觉得有些冷。

季桃把被子裹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上抢到点被子盖在身上。

可被子下的季桃什么都没穿,周路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一般。

他平躺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想那档子事情。

到底是累了,很快他也睡过去了。

只是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安稳。

两人才真正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楼下就传来汽车的动静,有人在楼下喊着,声音太大了,饶是季桃再困再累,还是被吵醒了。


季桃看着周路的背影,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面的意思。

“……”

她不是看他像是个正人君子么?

不处理才好,她也不想让一个陌生男人进自己的卧室。

蚊子太多了,这到处黑漆漆的,周路越走越远,静悄悄的吓人得很,季桃连忙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跑上二楼的亮着小灯的卧室里面。

明天周六,衣服明天洗好了。

季桃是为了能进心仪学校才来支教的,支教两年,她回去之后就能够有优先资格考上教编。

只是没想到她运气不好,被分到这么山远的地方来。

学校就只有一栋教学楼,一共就6个教室,左边是教学区,右边是老师的办公室还有学生的饭堂。

她住在二楼的尽头的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教师宿舍,整个学校一共就四个老师,算上她和另外一个支教的男老师是六个老师。

另外一个男老师是当地人,其他四个老师也都是当地人或者已经嫁给当地人了,都不住宿舍,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住宿舍里面。

季桃把木门关上,又把自己平时批改作业的书桌搬到门后,这才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她的床在房间的最里面,自从之前觉得有人偷看自己之后,季桃就在墙上钉了钉子,从网上买了窗帘布,用铁丝穿起来,把自己的床围了起来,只在中间拿剪刀剪开了一米左右,方便上下床。

实在不是她矫情,她来这地方四个多月了,要不是那天夜里面起夜,还不知道居然有人垒了石头,从窗户里面拍她睡觉。

更别说上个月发现人偷看自己洗澡,今天晚上还捉了个正着。

季桃对自己房间里面的“隐@私帘”很满意,明天周六,她可以睡个懒觉。

只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季桃刚躺下还没睡着,外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季老师!季老师!”

季桃认得这声音,这声音是张志超奶奶的。

张志超是她班上的学生,对方都喊到学校这来了,季桃只能认命地起来找衣服换上。

她飞快地穿好运动长裤和内衣,拿上手机,又把那门口抵着的书桌重新挪开,再把门锁上缠着的绳子解开,这才开了门出去。

张志超奶奶喊得太悲惨了,她都顾不上关门就跑下去了。

季桃刚跑到一楼,就看到张志超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喊她,见她下来,她几步就跑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季老师,超子不见了!放学到现在,他都没回家!”

张志超奶奶虽然已经六十多了,可常年干活,力气大得很,季桃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张志超奶奶,您先放开我,好好说!”

张志超奶奶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了,连忙松了手:“对不起啊季老师,我太、太着急了!”

季桃笑了一下:“没关系,您刚才说张志超放学后就没回家是怎么回事?”

张志超奶奶连忙巴拉巴拉地讲了一通,张志超不是放学后没回家。

张志超是放学后去地里面找他奶奶,想要一块钱买冰棍吃,张志超奶奶没舍得,训骂了他几句,张志超就生气地跑开了。

张志超奶奶也没在意,在地里面干完活回家做晚饭,天黑张志超没回来,她觉得那皮孩子是故意的,就跟小孙子老伴先吃。

吃完饭她又伺候半瘫痪的老伴上@床睡觉,又给小孙子洗澡,忙活完都已经九点多了,这才发现张志超还没回家,于是就连忙跑去找。

可找了好多地方没找着人,只好跑来学校找季桃了。

这还是季桃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她看着着急的老太太,当机立断:“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志超他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回家里面了,您先回家,要是志超回家了,您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号码写您手上,我先去周涛家看看,志超跟周涛玩得好!”

张志超奶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季桃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好好,我什么都听季老师你的,季老师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志超啊!志超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对得起我儿子啊!”

季桃内心感慨,但这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先找到张志超。

季桃跟张志超奶奶分道之后就往周涛家去,她担心张志超出事,一路跑过去的。

幸好周家离学校不远,也就两公里的路。

季桃到周家门口的时候,气都快有些喘不过来了,出门得急,她脚下还穿着拖鞋,跑了两公里,脚底都起水泡了。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抬手就敲门。

幸好周涛家的人还没睡着,她敲了一会儿门就有人出来了。

周路正洗着澡,听到有人急躁躁地敲着门,他穿了裤子就跑出来开门了。

没想到门一打开,跟前站着的人是季桃。

季桃也没想到是周路开的门,更没想到周路是没穿衣服来开门的。

月色下,男人的身体线条硬朗,肌理分明。

她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周先生,我是来找周涛的,班上一个学生到现在还没回家,他跟周涛关系好,我想问问周涛。”

“你先进来吧。”

周路转身回了屋里面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季桃跟着他进了客厅,很快,睡眼惺忪的周涛就被周路半提着出来了。

看到季桃,周涛也是惊讶:“季、季老师?”

季桃对学生很是温柔,周涛很喜欢她,这大半夜看到她在,周涛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人偷看你洗澡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看我洗澡?”

季桃下意识问了一句,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涛,老师过来不是问你这事情的。张志超奶奶刚才找我说他还没回家,你平时跟张志超关系最好,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或者说,你觉得他会在哪儿?”

周涛显然对这状况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回家了吗?”

季桃耐着性子:“那你告诉老师,张志超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张志超平时不爱去哪里玩,他放学做完作业就想回家看着他弟弟,然后帮他奶奶做饭。”

周涛抿着唇,显然也是真的不知道。

季桃勉强笑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周涛头:“那没什么,你回去继续睡觉吧。”

季桃着急着找张志超,看了一眼周路,“周先生,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周路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周涛:“你同学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想去哪里的话?”

周路这么一说,周涛似乎想起来了:“季老师!张志超他前几天说,她想给他妈妈寄一份礼物,因为过几天就母亲节了,但他还缺三块钱的运费,他说他要到镇上捡瓶子卖钱凑运费!”

季桃想到张志超奶奶说的那些话,再联合周涛这些话,张志超去了镇上的机会很大。

“好,老师知道了,谢谢你周涛,早点休息,晚安。”

季桃心里面担心得很,这地方离镇上有六十多里的路,他一个七岁多的小孩怎么去镇上!

周路看了一眼季桃的背影,随后拍了一下周涛的肩膀:“回去睡觉吧。”

“小叔,这么晚了,到镇里面的班车早就停了,季老师怎么去镇上找张志超。”

周路也皱了一下眉,“你回去睡觉,我带她去。”

听到周路这话,周涛连忙乖巧地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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