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瑾君乐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全局》,由网络作家“玮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花絮絮叨叨一通,“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就属大郎君对姑娘最好,不说他一路护着姑娘回禹都的情分。就这些时日,姑娘想要什么不用说,郎君就巴巴给送来!每次姑娘被人欺负也都是大郎君帮姑娘出头,就算这事大郎君处理的有些欠妥,您也应该无条件站在大郎君这边呀!”春花就是表哥的狂热粉,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被她这么一数落,乐瑶心里也开始有些内疚了。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太过了,要不要去跟表哥道个歉?算了,太晚了还是不要打扰表哥休息了。“好了,越发没规矩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数落起姑娘来了。”芳草适时制止。乐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表哥对她严厉了些,可那都是真心为她好的。被春花这么一说,她的良心还真有点痛。翌日关瑾君早早辞别了老太太,何琳牵着马等在侧门...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全局》精彩片段
春花絮絮叨叨一通,“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就属大郎君对姑娘最好,不说他一路护着姑娘回禹都的情分。
就这些时日,姑娘想要什么不用说,郎君就巴巴给送来!每次姑娘被人欺负也都是大郎君帮姑娘出头,就算这事大郎君处理的有些欠妥,您也应该无条件站在大郎君这边呀!”
春花就是表哥的狂热粉,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被她这么一数落,乐瑶心里也开始有些内疚了。
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太过了,要不要去跟表哥道个歉?算了,太晚了还是不要打扰表哥休息了。
“好了,越发没规矩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数落起姑娘来了。”芳草适时制止。
乐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表哥对她严厉了些,可那都是真心为她好的。
被春花这么一说,她的良心还真有点痛。
翌日
关瑾君早早辞别了老太太,何琳牵着马等在侧门。
远远瞧见关瑾君走了出来,“郎君,同老太太辞行过了?”
“走吧!”关瑾君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府里。
“出发!”侍卫列队分开为关瑾君让出一条道。
“等等,表哥等一下!”乐瑶匆匆跑了出来,一身浅黄色长裙随风飘扬。
关瑾君坐在马上回身看去,见她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跑到马前。
“表哥,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小心。”
乐瑶高高举起手里的礼物,“这是我上次在灵音寺求的平安符开过光的,本来是给我自己留的,现在我将它赠给表哥,愿它保佑表哥凯旋归来。”
关瑾君低头看着那双雪白纤细的柔夷里,静静躺着一只晶莹剔透姿态慵懒的小狐狸,下面坠着个平安符。
这小狐狸一看就是她自己画的图样找人定制的,倒是与她有几分神似,“这个我收下了,有你的平安符保佑,我一定能凯旋归来。”
“表哥再见!”平时不觉得,突然要分别了,还有些舍不得。
关瑾君见她渐渐红了的眼圈,心里莫名一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乖等我回来。”
“嗯”乐瑶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队伍整装出发,关瑾君低头看向手中的平安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小心翼翼放进胸口的里衣。
“郎君,灵音寺不是求姻缘的吗?还能保平安?”何琳见郎君如此珍视这个护身符,忍不住问出口,“该不会是……?”
表姑娘该不会是借着送礼物表明心意吧!那郎君收下了是不是说明,郎君也是心悦姑娘的。
“多嘴!”关瑾君冷冷瞥了眼何琳,扬鞭策马离去。
“大郎君实在是太温柔了,刚刚他看姑娘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春花一脸兴奋看向渐行渐远的队伍。
“还有还有,他刚刚摸姑娘头来着,这举动实在是……。”
“瞎说什么呢!表哥那是疼惜妹妹的举动。”乐瑶白了春花一眼,转身朝府内走去。
“您和郎君又不是亲兄妹,再说您若没那意思干嘛将那个符送给大郎君?”春花才不信这么好的郎君,姑娘能忍住不心动?分明就是口是心非罢了。
“你说什么?”乐瑶脚步一顿,似乎想起哪里不对劲,“那就是个简单的平安符啊!”
“我的姑娘您可长点心吧!”春花一脸无奈,“灵音寺那是求姻缘的地方。”
“不是,可我求的是平安符啊!再说了菩萨不是什么都能求吗?这个还有分工?”乐瑶的认知里只有月老才是专管姻缘的,其他神明分工没这么细致吧!
乐瑶心里暗爽,好春花回去给你加薪升职,这丫头嘴快有时候也是好事。
“刚回京?那岂不是……”李蔓脸色一僵,当日护送乐瑶进京的不是大表哥吗?
再看向一旁的卓桑柔,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
“表姐你们先聊,我去找乐姐姐,待会儿我不便去观礼,想先将礼物送去给乐表姐。”
乐瑶找了个借口离开,这几个女人聚一块不掐起来才有鬼!
关淑乐一袭大红色绣牡丹蜀锦长裙,腰配同色腰带,妆容格外精致。
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魅惑至极,紧抿的红唇,自带三分英气。
“姐姐今日看着格外的美。”乐瑶笑着凑近捧着檀木匣子递给关淑乐,“还是红色衬姐姐的肤色。”
“你就知道打趣我,怎得跑我这来了,园子里那么多姐妹,怎得不去见见?”关淑乐双手接过放在一边,“妹妹有心了,这里面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我又不认识她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姐姐就容我在你这躲躲吧!”乐瑶挨着关淑乐坐下,打开匣子,“这是我特意找首饰店老板定做的,珍珠流苏耳坠,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呀,真别致!”关淑乐一脸欣喜接过,“彩莲快给我戴上,待会儿及笄礼上我就戴它了,多谢妹妹有心了。”
“姐姐喜欢就行!”
“好啊!你个丫头,我们在外面忙着应酬,你倒好,跑这里躲懒来了。”关淑蓉嘟着嘴大步走进来。
“你怎么也进来了?”关淑乐没好气的看向关淑蓉,“你不也跑来我这躲懒来了,还有脸说旁人五十步笑百步。”
“你不知道外面就差没打起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我懒得和她们在一块!”关淑蓉甩着帕子扇风,额头上隐隐有汗珠。
“谁?你们俩快去看看,可别真闹出乱子来,旁人要说咱们家招待不周了。”关淑乐催促两人赶紧出去招呼。
两人刚走出来,就看见关淑宁一副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模样。
“我哥哥那可是连公主都不带正眼瞧的,你们也别争了,他是不会看上你们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
几人脸上既羞臊又不忿,却也不好当面反驳。
李蔓尴尬一笑,“姐妹之间玩笑话,宁妹妹怎得当真了,这般可不是待客该有的礼数。”
关淑宁讥讽一笑,“听说表姐这些时日总往我们家来,回回来还要住上几日,表姐可比公主聪明多了,这莲花般的外表莲藕的心肠,心眼比谁都多。”
“你!”李蔓羞臊的脸通红眼眶湿润。
关淑蓉脸都气绿了,“祖母就不该将她放出来,早晚将咱们家名声败坏干净,叫外人瞧了竟以为咱们家都是这般张狂无法无天的玩意儿。”
乐瑶见她气很了忙拉住她劝道:“你可千万不能同她吵闹,一会儿好好说,别叫外人看了咱们家笑话,祖母放她出来,就是不希望让人觉着咱们国公府里人心不齐手足不睦。”
关淑蓉长长舒了口气,沉着脸走进人群,“快快住口,张口闭口公主的,公主是君,尔等是臣,妄议君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此话一出众人自不敢多言,公主再怎么胡闹不成体统,那也是皇家人,确实不是她们能妄自非议的。
关淑宁见关淑蓉来了,立刻没了刚刚的嚣张跋扈,自古长幼嫡庶有别。
关淑蓉的父亲是嫡长子,关淑蓉也是嫡出,身份上比关淑宁高出许多,再者说起来,关淑蓉才是关瑾君的亲妹妹,要显摆也是她,怎么也轮不上关淑宁仗着堂哥哥的势耍威风。
云州城外码头,乐瑶人生第一次坐船兴奋的不行。
“表哥,这么大的船就我们几个人吗?”乐瑶拨开挡在面前的幂篱一角抬头望去。
船总共分上下三层,这么大的船住四十五人不在话下,他们一行人不过二十二人一半不到。
乐瑶看着被远远拦在外圈,一脸好奇又羡慕朝这边张望的众人。
狠狠的体验了一把作为有钱人的豪横。
不等关瑾君开口,何琳忙解释,“郎君不习惯与陌生人同行,况且咱们这船也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这可是官船。”
乐瑶似懂非懂,不懂装懂连连点头,“哦!原来如此!”
上了船乐瑶就如脱缰的野马到处逛四处瞧,船夫和打杂的下人们都住在船舱里。
一楼是侍卫的住处,二楼自然是关瑾君和乐瑶的住处,只是一个住船头一个住船尾。
春花在收拾房间,乐瑶独自一人来到船头,船缓缓驶离码头,两岸的风景不断后退,
清风拂过,江面波光粼粼像是一颗颗散落的钻石一般,两岸嫩黄的柳枝在风中摇曳,远处的青山隐在云雾缥缈之间,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赋诗一首装装逼。
乐瑶脑中闪过《泰坦尼克号》里的名场面,忍不住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这边,爬上栏杆仰头张开双臂。
“轻舟已过~,唉,唉?”
腰间忽然一紧栏杆不断在眼前后移,下一秒“砰”的一声,乐瑶四脚朝天的摔倒在甲板上。
“哎呦!我的老腰,我的屁股啊!”
头顶传来一道冰冷中透着怒气的声音,“表妹这是想寻死吗?”
乐瑶这才睁开眼,一张冰冷的俊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行,她太疼了需要缓缓。
“我……”
何琳有心要扶,可又怕唐突了表姑娘,只能好言相劝,“表姑娘这是何苦,虽说离开故土是有些让人难过不舍,可您也不至于寻短见啊!
您若是怕去了京都受人欺负,大可不必多想,老夫人最是疼爱女孩儿,您又是她的亲外孙女,自有她为您做主,再不济还有咱们郎君呢!
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府里绝不会有人欺负您的。”
你内心戏可真多,你哪只眼看见我难过了?我那是在还原经典,经典懂不懂?
乐瑶闭眼咬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我那是在玩!”
“玩?有这种找死的玩法吗?”关瑾君脸色仍旧不悦,显然不相信她说的。
“真的,我这是在体验飞的感觉!”
我真没想死,就是想装个逼而已!
见他不信,乐瑶索性站起身再次攀上栏杆张开双臂,示范给他看。
江风拂面裙带飘飘,少女白皙如雪的脸上洋溢着明艳动人的笑,漆黑如墨的秀发飞扬。
阳光轻盈的洒在少女曼妙的身姿上,平添一股仙气美得惊心动魄。
“表哥要不要一起?”乐瑶兴奋的大笑,还不忘回头邀请他一起玩。
关瑾君双眸深沉紧盯面前笑容纯粹又甜美的姑娘,脑中不停回荡那句:“表哥要不要一起啊?”
就这么魔性的一句话,在某人的心里深深扎了根,以至于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当午夜梦回时,总会不断想起。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发生改变,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
见乐瑶毫无形象做着各种搞怪动作,关瑾君第一次没有出声制止,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乐瑶也不在意,迎着风做着各种帅气的动作,假装在御剑飞行,玩的不亦乐乎。
关瑾君站在二楼甲板上,又看了眼那道活泼的倩影,才跨步走进房间。
乐瑶的兴奋劲没能维持多久就怂了,也不知是天生就晕船还是这副身体素质太差的缘故。
她差点连黄疸都吐出来了,只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好在关瑾君事先安排了一位医师,如此吃了几天的药,这才渐渐适应了。
船上的日子实在无聊,窗外的景色欣赏的多了也开始免疫了。
乐瑶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身体刚好就开始不安分。
厨房张妈做的一手好菜,最合她的味口,一来二去乐瑶渐渐的和杂役们打成一片。
下人们对这个美的像仙女一样的小姑娘也是极有好感,她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从不摆大小姐的架子。
关键是她讲的故事相当精彩,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比那茶馆酒肆说书的说的都要精彩最主要是便宜。
渐渐的下人房的众人,一到饭后都自觉的聚在厨房听故事。
夜色深沉,两岸虫鸣鸟叫野兽吼,天上一丝星光不见。
厨房里一盏昏暗的油灯被风吹的左摇右晃,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氛。
乐瑶压低声音开讲:“上回说到书生高中后嫌弃糟糠之妻,转身做了驸马,吴氏一时心灰意冷在书生大婚之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摔的脑浆迸裂当场死亡,死后化作厉鬼复仇。”
众人聚精会神盯着乐瑶等待下文。
乐瑶绘声绘色继续道:“一游方道士告知书生只要熬过头七就能平安无事,并传授了他保命之法,只需每晚躲在床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睁开眼睛,如此待过了头七就能安全无虞。
当晚书生就依了道士的话早早的躲在床底,夜半三更,门外又一次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书生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凄厉阴冷的笑声传来,“哈哈,找到了!”
张生一听大惊失色,早将老道士的话远远抛在脑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正说到紧要处,厨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众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的惊叫连连。
乐瑶也惊得回头望去,门外关瑾君顶着一张比鬼还可怕的脸出现。
“都出去!”
众人低着头做鸟兽散,乐瑶也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
“你去哪?”关瑾君冷着脸开口。
“听不见,听不见!”乐瑶低着头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就到门口了,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去正是何琳。
乐瑶抬头求饶,何琳哪里敢放人,扭头看向别处。
“你就那么缺钱?”关瑾君转身冷冷盯着她,眼中满是怒气,“说了缺什么可以找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乐瑶一听不乐意了,哪种事?她靠自己劳动赚钱怎么了?
“我不过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而已,我做错什么了,表哥干嘛总是看不惯我。
你有钱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俗话说的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更何况你还只是我表哥。
我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国公府吧!我想给自己赚点嫁妆本怎么了?”
今日的辛苦费还没收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不可理喻!哪有女孩子如你这般抛头露面的,再多一百个你国公府也养的起,何须你一个女娘自谋生计?”
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是姑母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国公府自然有责任照顾她。
何须她一个姑娘自降身份赚钱养活自己。
“我不说故事就是了!”乐瑶低头认错,谁叫她吃人的嘴软,吵架都没底气。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要让他体会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的心情,确实不容易。
三人一起往回走此事算是揭过了。
何琳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表姑娘,最后那个书生怎么样了?”
刚刚他在门外只听了一半,心里吊着这事晚上肯定睡不着。
乐瑶低着头兴致缺缺,“被吓死了。”
“怎么会,这不是有道士指点迷津了嘛怎么还会死?”
“因为那个道士是个半吊子,他没算出那女子摔死时是头朝下的。”
“妙啊!原是这样的,所以那个女鬼是以头当足,若是那书生躲在床上反而不易被找到,可他偏偏躲在床底,结果反而被那个女鬼找到。”
何琳一脸兴奋,这也太有意思了。
“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个书生飞黄腾达后就抛弃糟糠之妻,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才派人收了他。”
关瑾君目光瞥来,两人忙低头闭嘴不语。
“赶紧回去睡觉。”
“不行,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李青鸾立刻拉下脸来。
虞氏又是好一番劝说。
……
花园里假山旁。
“小姐,咱这样不好吧!”春花心口怦怦直跳,说话都不利索。
上次姑娘扔下她逃走的记忆又一次浮现脑海,这一次万一再被抓可就不一定有那般幸运了。
“你不懂,追剧追一半快乐会减半。”
在线磕 CP的快乐谁懂?被抓也值了。
大不了多抄一遍书这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追剧没头没尾半吊着,她会吃不香睡不着抓心挠肝。
她太想知道如此执着的表姐,能不能最终拿下冷心肠的表哥。
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嘛!她很好奇表哥这块千年老冰会不会被融化。
“表哥,蔓儿新学了曲《广陵散》,不知表哥是否有兴趣品鉴一二。”李蔓等在关瑾君回院的路上。
关瑾君目不斜视大步朝前走,余光瞥见丫鬟手里抱着的古筝,神色立即冷了下来,“这古筝从何处得来?”
“是,是瑶表妹借我的,我出门匆忙自己的没带来。”李蔓双眸闪过一丝心虚。
“表妹还是自重些为好,还有这筝不适合你。”关瑾君幽深的眸子冰冷扫向假山的方向。
就这一眼差点将躲在暗处的乐瑶冻僵。
“姑姑,姑娘,表少爷是不是发现咱们了。”春花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她躲的快。
乐瑶缩着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十有八九是发现了。
再次抬头看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乐瑶这才猫着腰转身,下一秒整个人都僵住原地,面前多出来一双黑色锦靴。
“呵呵,表哥真巧,你也逛园子呢!”乐瑶拼命挤出一个自然的笑。
“那筝是你借她的?”关瑾君冷脸看向乐瑶,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表姑娘撒谎,我们姑娘那么宝贝那架古筝,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怎么可能借给她。”提起这事,春花一脸不忿倒是忘了害怕。
哪有人不问自取的实在是可恶。
姑娘自从知道这筝价值连城后,把这筝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
这个表小姐倒好,还拿着到正主面前显摆,分明就是有意要让她家姑娘受罚。
春花不知道的是,就因为她这愤愤不平的一番话,拯救了她俩。
“真的!”乐瑶附和着点头,周围冻死人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了,是她的错觉吗?
“自己的东西要保管好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都看不住,将来还得了。”关瑾君心情莫名好了许多,“成日里到处闲逛,看来是给你的功课太少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回去!”乐瑶低着头从关瑾君身边溜走。
“我是不是在做梦?”乐瑶边走边喃喃自语,“表哥今天居然没有罚我功课。”
“姑娘,你没有做梦,是真的。”春花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姑娘,表小姐私自拿您的东西这事您不能不管。”
“你说的对,这么值钱的东西,还是要锁好,回头给我买个大的带锁的箱子,将我所有的宝贝都锁进去。”
“我的姑娘,您可长点心吧!”春花无语望天。
镇国公府,辰时初便陆续有客人到访。
园子里坐满了宾客,乐瑶一袭浅紫轻纱束腰长裙,宽大的袖口直垂到裙摆处。
刚走到园子里,就见杏林树下花团锦簇聚着三三两两的女眷。
“这是鸿胪寺卿家的嫡女卓桑柔,前些日子刚从老家来禹都。”林若云一袭浅碧色长裙柳眉含笑,拉着卓桑柔的手向众人介绍。
这个时代对女子上学的要求不如男子严苛,通常只需上半天即可。
其余多半时间则是在家中跟着长辈学习管家理事、或者请专门的师傅教授其他技艺,例如女红、琴艺等。
午后春光明媚,姐妹四人坐在桃花林边的凉亭里聊天。
“前几日多谢各位姐姐们仗义执言,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乐瑶拿起熬了几个通宵才编好的手串分给三人。
关淑颜放下绣绷一脸歉意的接过,“那天我,我没帮上什么忙,怎么好意思收。”
“唉~,姐姐这话就见外了,姐妹之间不用计较的这般清楚,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姐姐别嫌弃才是!”
手串是用红绳编织,每一个红绳上都串有不同颜色的宝石。
“那我就不客气了”关淑蓉接过直接戴上,白皙的手腕上配着大红色的珊瑚珠,格外的好看。
“你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关淑乐放下手中的书,侧身抬头看向乐瑶,“你这字……。”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字真是一言难尽,三岁孩童都比这写的好!
“我劝你最好不要拿这个去给大哥瞧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乐瑶低头写的一脸认真,一片桃花正落在她下笔的位置。
纸上成堆歪歪扭扭犹如鸡扒的字实在不堪入目。
她自我感觉良好,毕竟人生中第一次写毛笔字,就不能对孩子宽容些。
“我觉得还行,至少我态度认真没有找人作弊,认错关键是看态度,这字它不重要。”
“也只有你敢在大哥面前如此,话说回来大哥对你可比对我们好,若是那天出事的是我们,大哥才不会管呢!”关淑蓉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大哥在家时从不与她们多说一句,从小到大她也很想亲近这个哥哥,可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找大哥,给他自己最爱吃的饴糖,可大哥却只冷冰冰一句,“不需要!”
从那以后她再不敢接近他。
“我也不敢,大哥总是冷着张脸,好像咱们欠他似的!”关淑乐提起这个大哥也是不敬而远之。
“不会呀!大表哥是我见过最细心体贴的男子了,关键还帅的不可救药。”
说起关瑾君她就忍不住犯花痴,虽然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接触过多少男孩子,但架不住她看的明星多啊!
表哥那张脸实在是没话说,完美到足以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走的程度。
“怎么会?”关淑颜一脸难以置信。
乐瑶一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帮表哥缓和一下人际关系。
在兄弟姐妹间立个温柔体贴好大哥的人设。
就当是对他这一路上悉心照顾出钱又出力的报酬。
“表哥他其实就是外表看着冷冰冰凶巴巴的,其实相处下来你们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既细心又体贴的好哥哥,我想他之所以这样可能跟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吧!你们不妨想想,一个不被认可的庶子,要在这偌大的镇国公府里立足是多么的不容易。
他害怕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在这里他一个人都不认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难免会害怕会孤单,可他是男孩子,他无法像咱们一样哭哭啼啼,遇事也不能撒娇寻求祖母、父亲的安慰。
就只能故作坚强,假装自己不爱与人亲近,用冷漠无情来掩饰内心的寂寞孤独,以不屑一顾来掩饰内心的惊慌无助。
这大概就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吧,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伪装的冷漠还是天生就如此。”
“是这样吗?”听完乐瑶的话,关淑蓉忽然就觉得大哥其实挺孤独可怜的。
“自然,况且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你们想一想,表哥刚回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或多或少受到身边人或一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对他有意无意的表现出排斥?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是敏感,别人一点点的善意他们会铭记于心一辈子,同样的哪怕是一丁点的恶意他们同样能清楚的感受到。”
关淑颜捏着帕子低垂着头似有所感,
三人都沉默了,扪心自问她们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时还小!”关淑蓉一脸愧疚。
“可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难道一句小不懂事就能抹掉过去的一切吗?
你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们面对如大表哥一般的处境,被人排斥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你们会如何做?”
“我,我自是会恨那人一辈子!等功成名就之日一雪前耻。”
关淑乐认真想了想若是她绝对不会原谅,等有了能力还要连本带利的报复回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关淑颜捏着帕子问。
“自然是以真心换真心,只要你们真心想要修复关系,就用心去对待,终有一日大表哥能感受到你们的真心的。”
乐瑶拍拍胸脯一脸傲娇,“这一点你们就要像我学习了,脸皮厚点胆子大点,每天哥哥长哥哥短的粘着他,别说是冰山了,铁块都能被融化。”
“我看还是算了。”
“你这脸皮快赶上城门的城墙了,谁能与你比肩。”
“这样不好吧!”
三人连连摇头表示拒绝,她们可学不来。
慕风园
关瑾君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仰头呢喃:“真心换真心?小丫头,书读的不多说起大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表哥五十遍《礼记》抄完了,还请表哥批评指正。”乐瑶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抄写的成果推开书房门。
“没规矩,不知道敲门吗?”
“哦!”乐瑶快步跑到门边拍了三下门,“这样总可以了吧!”
“拿过来我看看!”关瑾君坐回桌案前。
乐瑶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两手宝贝似的将纸张铺平整。
“这就是你抄的?”关瑾君拿起翻看了两张重重往桌上一拍,“这是字?”
“怎么不是字,你往后翻翻看,后面就越写越好了,真的!”
看来真诚的认错态度在好看的结果面前一文不值,早知道还不如找人代笔。
“拿回去重抄,抄到我满意为止。”
“啊?”
“明日起同姐妹们一起去学堂!”
“啊!”
“再啊,每日多背一篇《诗经》!”
“啊……”
乐瑶佝偻着背从书房走出来。
“表姑娘这是挨打了?”何琳在门外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郎君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居然对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下手。
就算表小姐犯再大的错,也该看在她刚刚替您说话的份上网开一面才是。
乐瑶无精打采的摇头,手中的纸张掉落在地都没察觉,“比挨打还惨!简直惨无人道啊!”
关瑾君我就多于帮你说好话!乐瑶气呼呼的离开。
“表姑娘真可怜!”何琳看着乐瑶气呼呼的背影摇头叹息,一低头发现了掉落在地的纸张。
这是什么?符咒吗?难怪郎君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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