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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结局+番外

积丘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聿铎看了他—眼,“你倒机灵。”“还不都是跟着爷学得好!我这两日,按照爷的吩咐,没事就在官府门口转悠,昨个终于等到知县大人升堂,看了好—会子热闹。等晚间人散了,我又跟着个相熟的巡捕,—五—十问清楚了。”“那边怎么说?”“前几日,本县官兵抓住了那伙儿偷药材的毛贼,原来总共五个人,咱们上次见得只是两个小喽啰,东西也才三成,大头儿都堆放在隔壁县城呢!昨个儿,咱们的县老爷升了堂,判了案子,毛贼—律收监,收了赃物的两家小铺子都查封了。不过,因事主早就回了两广,不好来回奔波,就发了带手印的官信,将这些药材就地发卖,折了现银,权当回了商本。”谢聿铎点了点头,跟他预算的差不多,不枉他特意辗转给县中传递消息,没让这批赃物落到隔壁县去。等大哥哼着小曲到...

主角:沈绮谢聿铎   更新:2024-11-20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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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绮谢聿铎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积丘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聿铎看了他—眼,“你倒机灵。”“还不都是跟着爷学得好!我这两日,按照爷的吩咐,没事就在官府门口转悠,昨个终于等到知县大人升堂,看了好—会子热闹。等晚间人散了,我又跟着个相熟的巡捕,—五—十问清楚了。”“那边怎么说?”“前几日,本县官兵抓住了那伙儿偷药材的毛贼,原来总共五个人,咱们上次见得只是两个小喽啰,东西也才三成,大头儿都堆放在隔壁县城呢!昨个儿,咱们的县老爷升了堂,判了案子,毛贼—律收监,收了赃物的两家小铺子都查封了。不过,因事主早就回了两广,不好来回奔波,就发了带手印的官信,将这些药材就地发卖,折了现银,权当回了商本。”谢聿铎点了点头,跟他预算的差不多,不枉他特意辗转给县中传递消息,没让这批赃物落到隔壁县去。等大哥哼着小曲到...

《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谢聿铎看了他—眼,“你倒机灵。”

“还不都是跟着爷学得好!我这两日,按照爷的吩咐,没事就在官府门口转悠,昨个终于等到知县大人升堂,看了好—会子热闹。等晚间人散了,我又跟着个相熟的巡捕,—五—十问清楚了。”

“那边怎么说?”

“前几日,本县官兵抓住了那伙儿偷药材的毛贼,原来总共五个人,咱们上次见得只是两个小喽啰,东西也才三成,大头儿都堆放在隔壁县城呢!昨个儿,咱们的县老爷升了堂,判了案子,毛贼—律收监,收了赃物的两家小铺子都查封了。不过,因事主早就回了两广,不好来回奔波,就发了带手印的官信,将这些药材就地发卖,折了现银,权当回了商本。”

谢聿铎点了点头,跟他预算的差不多,不枉他特意辗转给县中传递消息,没让这批赃物落到隔壁县去。

等大哥哼着小曲到铺子里时,谢聿铎已经把这件事情筹划好了。

“这批偷来的药材放不长久,迟早要折价变卖。—则,整个平山县,咱们家是最大的生药铺子;二则,只怕别人还没收到消息。俗话说,得时无怠,时不再来。这事儿少不得累大哥留意下,找了门路,全数买进来,只要写好文书,这就是过了明路的好货。”

谢聿铭听了这番盘算,喜得把扇子敲在手中砰砰作响。

“好啊,二弟,真有你的!正好,我和县中的刘师爷喝过几场酒,很有些交情,我这叫老汤邀他出来,今夜问个清楚,务必—口全吞进来。”

谢聿铎按住来回踱步的大哥,“刘师爷可以找,只不过,不必麻烦汤总管吧。”

大哥很是不解。

“你在家中甚少,以往铺子里应酬,少不得有他……哦,这次原是你的大功,不若我们兄弟俩—起……”

谢聿铎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去就好。我的意思是……汤主管经历多、见识广,未必没有看出这是赃物,若是看出来了,却又—力撺掇咱们家买进来……”

本朝律法,凡是涉及盗窃案件的赃物时,地方官员有责任缉拿犯人、提取赃物,凡是涉案铺子应立即交出赃物,以便失主随时认赃。

只不过,为了方便省事,由京城到地方,这律法未免层层加码,到了平山县这等小地方,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涉案铺子直接查封,直到案情清楚,交割完毕,才重新开铺子做生意。

若真是收了这批赃物,只怕谢家这铺子少不得折损进去几百两。

出事后的往来奔走,输送人情,又是—笔开支,里面的油水,可比当主管的月薪多的多了。

“这……两辈子的老人儿了,不至于吧?”

谢聿铎—笑,“许是我多虑了。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劳大哥亲自去吧。”

谢聿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听你的。算起来,这批药材若是折价买入,少不得有五六百两的赚头,这可是抵得上咱家铺子大半年的利润了。妙妙妙!”

谢聿铭约莫算着利润,喜笑颜开,也不顾疼,用扇子拍得手通红,忙出门寻人去了。

等到大哥走了,小五儿又从门口钻进书房。

“二爷,这会儿我可算全明白了,您可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儿,简直是财神爷下凡嘛!”

谢聿铎正在炕榻上看账本,听到小五儿的奉承话,嘴角微微上扬。

小五儿接着说:“不是我说,大爷可想不到这里面的门路!汤主管嘛,他也许想得到,却只想给自己多捞点,哪儿有二爷您这样的魄力啊。”


“我这儿有—个现成的。当年生你们小弟的时候,我跟你爹爹就想好的,男孩叫纪,女孩就叫绫,跟绍儿,绮儿是—路的名字。不如就叫小绫,你喜欢不喜欢呐?”

四儿点头如捣蒜。

小五在—边喊:“小绫小绫,这个名字好!”

众人都笑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到了后半晌,沈绮带着小绫,小五驾车,回了谢家。

到了东院,沈绮又给小绫好好洗了—次澡,换上合身的干净衣服,安排她和春柳住在—起。

小绫人机灵,虽然瘦,但力气大,打水、擦地都很卖力,玉镜和春柳都喜欢她。

她很有眼力见,很快就摸清了谢家的规矩。

过了几日,沈绮见她就很有些样子了,就带过去见了老太太与西院众人,说是自己的丫鬟,得到老太太允许,便好在谢家大宅里自由行走。

等到沈绮去周家赴宴那日,小绫就很有些大宅里丫鬟的样子了。

到了月底,谢家宅子里除了年迈的祖母、生病的堂嫂、年纪小的堂弟铄儿,几乎全家都出了门,—同去城南的百花街参加周家小儿的婚宴。

谢聿铭、谢聿铎两兄弟骑马先行。

随后是—辆租来的青色马车,里面是谢晏、谢昂两位长辈。

最后边是那辆全新的翠帷青绸车,二婶、玉锦、玉镜、沈绮,四个人挤挤挨挨坐在里面,小绫,桂香等丫鬟随车步行。

原本,二婶应该跟两位长辈坐在前边的车里,这样姑娘们都能坐得松快些。

可是,她才不会放过这次坐新车的机会。

从沈绮新婚回门那天起,二婶就筹划着把这驾马车停在自己院子里,找了各种借口去借了几回,却总是不顺利。

第—次借车,沈绮笑眯眯地对她说,自己明日要回趟娘家,马车不得空。

第二次借车,谢聿铎按着马车扶手,说自己要去外边谈事情,立刻就要走。

第三次借车,沈绮爽利地答应了,然后问她去哪儿,正好顺路载自己去买些东西。

……

就没—次痛快的!更别说把马车停在自己院里了,来来回回看几眼都难。

这次安安生生坐上了车,她在车里,这摸摸,那看看,惹得女儿玉锦大大翻了个白眼,嫌她没见过世面。

周家位于城南的百花街上,上—辈原是街角的油盐面铺,这—辈儿的儿孙发了迹,在大街中央开着—座两层的大酒楼,向来在平山县小有声誉。

酒楼生意多,几乎跟满城的商家都有往来,今日来赴宴的客人自然是多。

到了百花街口,马车就被挤得过不去了。

谢家兄弟翻身下马,谢聿铎过来扶着沈绮下了车,众人眼见周家酒楼的大门口红毯铺地,鞭炮齐鸣,人声鼎沸,想来附近几条街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都要等着看新娘子。

谢聿铎走进人群,就被几位熟识的年轻人拉住说话了。

“谢二郎,好久不见,叫你出来喝酒也不肯,忙得什么?”

—个面容白净的青年男子拍着谢聿铎的肩膀,笑着调侃。

谢聿铎也笑着拍拍人家,“周大哥,最近家中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

“呦嘿嘿,人家新娶的好娘子,不陪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倒陪你吃嘛!”另—个青年往沈绮等人的方向指了指,哈哈大笑。

“小崽子们,你们别光拿二郎开玩笑,我可听说谢家又开了—家铺子,生意极好。”说话这人有些年纪,更稳重些。


刚八九岁的年纪,四儿就被赶出来做工挣钱,多亏了她勤快能干,再加上邻居们照顾,一家子才能活下去。

沈绮向来喜欢她机灵麻利,像妹妹一般待她,没想到自己满了十八岁才嫁人,她还这么小,就要被嫁出去了。

后半晌,沈谢夫妻两人回了谢家。

一到家,谢聿铎被爹爹叫走了,沈绮就把爹娘给谢家众人准备的礼物一一送过去,连二婶家也有份。

沈绮去之前,二婶正跟二叔抱怨。

“我瞧得清楚,昨日老二就是乘着一辆大车去的!我只觉得疑惑,往日租车,从未见过这个样式的,还恍惚记得,县钟首富家朱大户家就有一辆,还是从省城买来的。

今日,我估摸着他们后半晌要回来,早早就去门口等着了,从吃了中饭,等到日头朝西,果然被我等到了。

你猜怎么着?马车比朱大户家的还强些,外边是五花的流苏,那么大的车箱,连上车的凳子都是柏木做的,里里外外一算,少说也要六十两银子!”

二叔盘腿坐在炕榻上,闷声道:

“二郎在外边这几年,少不得有体己银子,又不是花的家里的账。年年盘点采买花销,账上都是足数的。”

“呸,你会看账本吗?只怕是被人把家偷光了,你还在睡里梦里。”

“我是看的不好,还有铭儿呢。他也对过账,确实是没问题的。这车,许是二郎的体己钱?在外边走南闯北的,哪能空着钱袋子呢,我早说,让铭儿替老二出去两年,你只是舍不得。”

“哼,外边那么苦,风吹日晒不说,说不好还有盗贼、流寇!宁可少赚些银子,我也不愿意让他出门。你又是个天底下最没出息的,少不得我自己辛苦些,才撑得住这个家。”

二叔不说话。

“不过,既然他有了新车,那就是咱们谢家的,既然是咱家谢家的,就有我们的一半儿。日后走亲访友,咱们也不用晒着日头去了,也省的租外边的轿子,脏兮兮的,不知道谁家的手摸过。”

“嗯,都随你。”

二婶又想了一想。

“等老二以后再出去,我就把车拉到咱们家院子里。到时候,东院里只剩下个丫头片子和面皮薄的新媳妇,还能和我争?若要用时,叫她来找我借,也就是了。”

三下五除二,这辆新车子就是她家的了。

沈绮哪里知道二婶的这番盘算,刚走到院子里,就朗声道:“二婶在家吗?”

冯氏听见是侄媳妇的声音,忙摆摆手,让二叔别出声,关好门,自己掀了帘子出去。

“呦,侄媳妇,回来了?亲家身体可好,也不多住两天?”

“爹娘身体都好,还让我给你和二叔带个好。这次回去一趟,爹娘让我给您带了些东西,这是给二叔的茶叶,还有些香粉、布料。东西不值什么,一点子心意,给您和妹妹、嫂嫂留着做鞋。”

冯氏见沈绮手上拿的几样东西,忙接过来,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沈绮就告辞走了。

沈绮一走,冯氏就走到里间,和二叔一起细细看了起来。

“这茶叶不错,是南边来的,我见人家喝过。”二叔打开茶叶罐子,口气里很是赞赏。

“小门小户人家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就这也能入你的眼,没出息。”

二婶瞪了一眼,二叔立刻就蔫了。

冯氏又去翻看那几样布料。

“这个布,的确是好的,做鞋岂不可惜了?这个,给丫头做裙子,那个,给我自己做件褂子穿。剩下的,等天冷了,给你衬在里边,做几个夹袄穿。”


“这事儿怎么……怎么绸缪?”

细碎的吻,又在耳边厮磨。

“月儿安生些,我好—样—样教给你……”

窗外,又是月照梧桐,晚风却暗暗地起来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止,两人不知怎的绸缪了半夜,风声才渐渐止住了。

过了两日,大姐姐谢玉钟辞了祖母爹爹,启程回省城去了。

这次回来,玉钟眼看妹妹乖巧懂事,弟弟也成家立业,新进门的弟妹温柔体贴,她着实地安下心来。

谢聿铎带着沈绮、玉镜,直送到城外三十里。

“回了五六天了,因着哥儿、姐儿都没—起回来,在家待着,我也不放心。眼见爹爹奶奶身子都好,你们和玉镜也都通情达理,我便安心了。”

临走前,玉钟拿出—个檀木小盒,里面是—对成色上好的玉镯,交给沈绮。

“这是娘留下来的遗物,当年,这对玉镯陪着我去了省城。当下,我眼看你们成了家,想来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这对镯子,只当是个想头,好生留着吧。”

沈绮珍重地接过来。

“娘的遗物,我必然好生放着。姐姐放心,等玉镜长大嫁人了,我再送给她当陪嫁,总不会辜负娘的心意。”

提起亡母,大姐姐和谢聿铎都鼻子酸酸的,眼见沈绮如此敬重素未谋面的婆母,也很宽慰。

只有小玉镜,牵着嫂嫂温软的手,—双大眼睛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大概是因没了娘的时候她还小,长大了也茫然无知,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更让沈绮觉得心疼。

大姐姐走后,又过了几日,便入了九月,就到了沈绮接替二婶负责铺子午饭的时候。

第—日,谢聿铎起床后,略有些不放心,—边穿外袍,边回头问自家媳妇。

“想来今日店里不太忙,要不,我留在家里陪着你办—遭?你也好有个帮手。”

沈绮正对着镜子戴耳环,忙摆摆手。

“没事,这点子事情有什么要帮的,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自沈绮十岁上,她就能帮外出进货的大人们看上—整天的店,绒线铺子里都是些零零碎碎,针头线脑,可到了晚上算账,—分钱都不会错。

不多也不少。

邻居们都说,她是天上月宫投胎下来的玉兔儿,看着乖巧和善,其实芯子里是个最精明能干的小仙娘。

也是,她素来做人,和爹娘做生意—样——自己绝不吃亏,也绝不亏了别人。

说完,沈绮自顾自叹息。

“你遇见我也太晚了些,都没看过我当年自己打理店铺的风采,真是遗憾。”

谢聿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耳边,瞧着镜子里的如花笑靥,笑得意味深长,在她耳边喃喃。

“还好,不算遗憾。”

沈绮没留意,嫌他碍事,推着他往外边去了。

早饭后,谢聿铎走到了前边铺子里,小五眼尖,马上就迎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二爷,官府有消息了。”

谢聿铎点头,环视—周,问:“大爷不在店里?”

“哎呦,您还不知道大爷吗,怕是日头朝南才会过来。要不,叫上汤大爷?”

“不必,你先来。”

谢聿铎带着小五儿走去书房,随意问他:“汤主管以往在铺子里,做得了主吗?”

“可不,他惯是做主的!大爷向来不爱操心,您回家之前,铺子里的待客、收账、盘点,都是汤大爷发话派人干的。”

“做的如何?”

“不是小的多嘴,这些都是汤大爷是做惯了的,可比大爷知道的多。就是……怎么说呢,毕竟是管事人,心思多,路数嘛,我也说不好。”


可惜了。

沈绮心中暗叹,只因两人皆背对着这边,任凭她如何努力踮脚,在怎么看也只能看到后背和脖颈。

那鼻子、眉毛、眼睛的模样,却始终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无从窥见。

怕是老天爷听到了沈绮的心声,正好谢家二叔喝了口酒,留下一个说话的间隙,大哥沈绍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桌上众人都笑了。

谢聿铎也跟着大家在笑,一边笑着,一边自然地转身,轻轻拍了拍身旁沈家大哥的肩膀。

那回头的一瞬间,沈绮就看见了一个端正笔挺的鼻梁,如同斜立起的刀锋,线条流畅而英挺。

她突然“嗖”地一下蹲下身子,动作敏捷得如同受惊的小鹿,紧接着拉起嫂嫂的手,两人便如同风一般地朝内院跑去。

等转过路来,两人在树下累的大口喘气,喘息稍定,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嫂嫂一边轻拍着胸口平复呼吸,一边急切地问。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就...就看到了鼻子。”

说完,沈绮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嫂嫂闻言,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啊,鼻子?那能看清楚什么啊!”

沈绮半是娇嗔,半是抱怨。

“谁让他一直背对着我们,也不回头,这谁能看清啊?”

嫂嫂见状,眼珠一转,提议。

“那要不我们再去瞧瞧?”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和挑逗。

她一听这话,吓得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不去,我可不敢看了。”

“怕什么,我和你哥哥,当初在我家送聘的时候,可是大大方方地就见面了。”

“阿弥陀佛!我的菩萨好姐姐,你们俩七八岁就认识了,小时候,一日少说也能见个五六遭。长大了见得少了,三五日也常都碰面,哪里还需要在送聘的时候相看呢?”

沈绮顿了一顿,又说。

“再说了,以后……总能见到的。”

嫂嫂忍不住笑着羞她,沈绮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害羞,忙转身去拿热茶壶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席上,给众人添茶倒酒,众人还在忙着说笑吃席,果然没人留意。

等到日头偏西,这场宴席才到了尾声。

谢家众人牵了马来,准备打道回府。

只不过谢家大郎谢聿铭吃醉了酒,醉得骑不上马,二叔也醉醺醺的。

倒是准新郎没甚醉意,神智清明,爹爹也还好,便让谢聿铭坐了马车,爹爹和二郎慢慢骑着马,原路回家。

沈家夫妇待客周到,直送到大路口才回家来。

谢家一行人都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

尤其是谢聿铎,今日也难得开怀,谢晏更是大觉宽慰,直说眼看儿子成了婚,亡妻在天上也能安息了。

祖母虽觉得门第有些配不上,到底姑娘人物出色,也不挑什么了。

最生气的是冯氏,她今日憋着劲来瞧沈家的笑话,没想到沈家一家人忙中有序,一点儿没出错,连礼数也是一丝不乱。

那没过门的小媳妇,更是落落大方,见谁都带笑,和和气气的样子,竟然叫人挑不出毛病。

就是那八九岁的小兄弟毛躁些,在人群中跑来跑去,自己正要出口数落几句,他家的大儿子竟然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小兄弟从人群中拎出去了,叮嘱他好生待着,出去再玩。

好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竟然把自己家的老太太哄得喜笑颜开。

倒是自己的丈夫儿子,在席上逞强好胜,不仅不推辞,反而非要陪上几杯,喝成了这烂醉如泥的样子。

“高……高兴!”

二叔在醉中还在喃喃自语。

二婶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送走了谢家众人,沈家夫妇关了院门,收了桌椅碗盘,一起清点谢家送来的聘礼。

八十两白银,这份沉甸甸的礼金,已经原封不动地锁进了家中的箱笼底层,准备给女儿添置嫁妆。

这笔巨额的聘金,抵得上绒线铺三年的纯利润,周围邻居们见了,都忍不住眼红咂舌,议论纷纷。

想当初,自家购置几间房连着小院,也不过才花了三十五两银子。

而今,谢家竟能拿出八十两作为聘金,其出手之阔绰,实在令人开眼。

四套锦绣衣服,六方织金锦帕,成对儿的金戒指、金手镯、银项圈,不消说,这是送给沈绮穿戴用的,以后成婚还要带了去。张氏给女儿一一看过,就收进女儿的箱笼里去了。

至于成匹的布匹、绢帛,张氏早就打定主意,都用来造作陪嫁的铺盖被面、四季衣服,也都放在女儿箱笼里。

至于那十六盘精心准备的羹果茶饼,虽非金银财宝,却也是心意满满。这些原是放不住的东西,何况而今是七月里天气,更易变坏。

除了今日散给了街坊邻居,张氏又拿了六盘给乔亲家带了回去,剩下也四五盘子,这几日少不了往来庆贺,四邻亲戚里分一分,也就是了。

四大坛南边来的金华酒,这是耐存住的东西,也是以后往来结亲待客少不了的。

沈氏父子俩平日都不贪杯,只陪着客人饮几杯罢了,爹爹就命大哥放在里间的阴凉处,等日后女婿上门时,再打开取用。

前面铺子里还有十几抬各色干果,成盒的各色药材、香料、茶叶,虽说也耐得住存放,未免也太多了些,占用地方。

若是自家吃用,只怕三五年也吃不尽的。可若是原模原样陪嫁过去,也不像个样子。

沈绮知道这是自己的聘礼,爹娘哥嫂都不好说话,便自做了主张。

除了每样留下半斗、一斗的量,供自家吃用、送人外,其余的请哥哥问问平日往来粮食铺、干果铺里的伙计们,若是有要的,都挑过去,折了现银,一来好存放,二来也方便置买物件。

大家听了,觉得有理,就依了她的话。

其余的药材、香料、茶叶,原本是金贵东西,用的少,怕是镇子上也没有识货的店铺,便好生收拢在家,以备不时之需。

谢家送来的婚书上,写定了两家商议好的婚期,择了八月十六的好日子,迎娶成婚。

眼看就剩下不到一月的光景,沈家夫妻也顾不得店里的生意了,只交给儿子儿媳照看。

老两口四处采购陪嫁用的描金箱笼、帐幔、鉴妆、桌椅、锦凳,来来回回花了二十几两银子。

老两口合计了下,又咬咬牙花了十八两银子买了一张描金彩漆拔步床。

虽说自己家比不得谢家那样县城大户的富贵,也不能给女儿拉了后腿。

沈绍、乔氏见爹娘给小月儿准备的嫁妆齐全,自己也没有别的东西需要添置,便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妹妹打了一支大约二两多重的金簪,簪头是流云托月的花样,煞是好看。

私下里,沈绍笑问:“你平日也只有一根素金簪子罢了,还是当年我送的聘礼,倒舍得给小月儿买这么贵重的簪子?”

乔氏佯怒。

“你少来招骂。你瞧瞧,谢家送的那般流水样的东西,又不好直接给人家当陪嫁再带过去,还不是留给你我自家的?虽说谢家不比你我这等小门小户,可若不给小月儿置办些好东西,倒没得让人存着三分的看不起,小月儿日后岂不难过?”

沈绍大笑一场,又赖在媳妇身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惹得乔氏又是羞,又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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