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恒李顺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臣想吃软饭:周恒李顺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木鱼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皇,只要你写下退位诏书给我,我即刻退兵,不然宁嘉妹妹的安全儿臣便不能保证了”,三皇兄开口威胁道。“逆子!你这个逆子!终究是朕小看你了,宁嘉她是你妹妹呀,你个畜生啊!”,才几日未见的舅舅好像苍老了许多。“老三,你疯了吗,快放了宁嘉,马上撤兵,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会向父皇为你求情”,太子哥哥还在傻傻的想着他的弟弟能够回头,我轻笑着看了太子哥哥一眼。而此时,周恒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皇兄身上时,从身后偷偷拿出了弓弩,弓箭所指恰恰是太子哥哥。“小心,快闪开太子哥哥!”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箭已经射出去了,场面我已经不敢看了,都是我的错,因为为我筹备大婚,才让这些乱臣贼子钻了空子,是我对不起太子哥哥,对不起舅舅、舅母。“左相!快!...
《公主,臣想吃软饭:周恒李顺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父皇,只要你写下退位诏书给我,我即刻退兵,不然宁嘉妹妹的安全儿臣便不能保证了”,三皇兄开口威胁道。
“逆子!你这个逆子!终究是朕小看你了,宁嘉她是你妹妹呀,你个畜生啊!”,才几日未见的舅舅好像苍老了许多。
“老三,你疯了吗,快放了宁嘉,马上撤兵,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会向父皇为你求情”,太子哥哥还在傻傻的想着他的弟弟能够回头,我轻笑着看了太子哥哥一眼。
而此时,周恒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皇兄身上时,从身后偷偷拿出了弓弩,弓箭所指恰恰是太子哥哥。
“小心,快闪开太子哥哥!”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箭已经射出去了,场面我已经不敢看了,都是我的错,因为为我筹备大婚,才让这些乱臣贼子钻了空子,是我对不起太子哥哥,对不起舅舅、舅母。
“左相!快!传太医!”,一阵声嘶力竭声传来。
左相?裴允?他回京了?我连忙抬起头去看,只见裴允紫色朝服的左半边已经被血染红了,所有人都在手忙脚乱的为他止血,而他却在呆呆看着我,双眼通红。
一瞬间的心酸涌到了极致,裴允是我心中那个不敢轻易触碰的名字,裴允二字被我在心中轻声念出,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有交集了,没想到他竟回来了。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面,我趁乱拔出看守我的护卫身上的剑,跃上近在咫尺的城墙。
“宁嘉,快下来危险。”
“宁嘉!”
“宁嘉别乱动!”
他们发现了我的动作,慌忙想要制止我,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在拖累任何人了。
“宁嘉,你先下来,我是爱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等你三哥登上皇位,便是你我大婚之际,我不会负你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快些退兵。”周恒站在我身旁依旧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事。
“够了!周恒你够了!你口中的爱我,便是一边利用着我无穷无尽的伤害着我最亲的人,你这不是爱!是利用!现在的你只让我感到恶心”,没想到一生被人称为温雅贤淑的我,终有一日会如此的声嘶力竭。
无所谓了,终究是要走了,但不得不说不再温柔典雅的说话真的很痛快,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还能想到这个,自己都不由哂笑了。
“小雅,听允哥哥的,乖,快下来。”裴允双眼通红的看着我,像极了小时候要打我的样子,可语气却温柔的想让人落泪。
世人皆知我是宁嘉,唯他一人从小唤我小雅,终究还是没听他的话,信了贼人让他又担心了,抬头望望天,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泪水,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看着京城的天了。
我朝裴允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小性子便倔,他再清楚不过了。
“舅舅,宁嘉对不起你,下辈子宁嘉再好好孝敬你跟舅母。”终究是我愧对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精心养育。
“宁嘉,你先下来,舅舅会想办法的”,舅舅的泛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站在城墙的脚。
“不了舅舅,宁嘉不能再让您为难了。”我是胡雅,但更是大昭朝的宁嘉公主,我绝不能为了自己苟活再去动摇江山社稷。
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一点没有扛起自己的责任,反而动摇了大昭的江山,是我错了,希望见到母亲,不会被责怪吧。
微风拂过地,相思泛风起,抬脚一跃而下,白衣终究染了尘,血水终究和了泥。
疼!
浑身充满说不出的疼和刺骨的冷。
努力的睁开眼睛,瞧见的却是自己熟睡了十几年的床,我没死?不可能呀,三个我也经不起这么高的城墙呀。
“彩珠,彩珠”,我忍不住开始想找人问问情况。
“奴婢在呢,公主可别喊坏了嗓子,公主刚醒可别下床,别再着凉了,奴婢给你煮姜汤呢。”
“这么冷的天,五公主把您推水里,就是想要您的命,要奴婢说您可别轻易饶了她了,您把她当姐妹,她却向您下毒手”,彩珠愤愤开口道。
落水?这不是自己刚17岁发生的事情吗,难道自己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彩珠快,扶我起来”,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慌了,如果那真的是一场梦,未免太真实了。
如果是我刚落水醒来,那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良妃便会带着五皇姐来找我赔罪。
在我梦中,我怕会给舅母添堵,便在良妃娘娘刚让五姐姐跪下之时便开口原谅了她,为此小九碎碎念了我好多天,如果是真的话,我为何要原谅她,她都想要我的命了,梦中的自己简直过分善良了,以至于走的这么早。
毕竟裴允曾教导我,如果对自己的仇人善良,那自己便是离死不远了。
我也想通过落水之事想清楚,那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
“公主,公主,您快躺下,良妃娘娘带着五公主来了。”
“快,拿被子,被子”,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躺好。
“参见良妃娘娘”,彩珠安置好我之后便站在床边迎接良妃。
“哎呀,我苦命的孩子呀”,良妃上来先声夺人,不知道的以为是她亲姑娘落水了呢。
“宁嘉啊,苦了你了,是你五姐姐的错,是她没照顾好你啊,”良妃刚想要来拉我的手。
“良妃娘娘好口才,几句话就将一个杀人凶手描述成粗心的姐姐了”,小九刚进屋子便听见良妃的话气的不轻,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呢。
“小九,怎么说话呢,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显然良妃对小九也是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良妃娘娘告诉本公主,我一个嫡亲的公主,需要向一个妾室端着什么态度呢,”小九的嘴不是一般道行的人能轻易应付的了的,良妃吃了这么多年的亏,依旧是死性不改。
“小九,怎么说话呢”,皇后也闻讯赶来,不轻不重的说了小九一句。
“参见母后”,小九看见皇后来了,知道有撑腰的了,撇撇嘴自然也不说话了。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良妃急忙向皇后行礼。
眼看人越来越多,宁嘉自然也不好装睡看戏了。
“参见娘娘,娘娘金安”,宁嘉挣扎从床上爬起来。
“快坐下,快坐下,你身子没好,小心受了寒”,皇后急忙向前阻止。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坐到床边威严的开口。
“母后,儿臣错了,是儿臣没看好宁嘉,让她掉进湖里去”,五姐姐胡莹莹抢先开口道。
“宁嘉,你怎么说”,虽然皇后心里偏向宁嘉,清楚老五是什么货色,不过面子功夫她还是要做的。
“舅母,那天我跟小九在湖边喂鱼,五姐姐看见我们,便跟我们一起,后来我感到一个人推了我一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直接将过程描述了出来。
原来梦中是真的,不过这一次,宁嘉不想再不了了之了,为何这么多人都偏爱自己,自己还要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的委屈。
彩珠满脸无奈的站在床前,“我的公主呀,真的不能再睡了,别的宫都已经出门了,你快点起床啦,今天左相回朝,咱们不能去晚了呀,不然人家又要参咱们个不重贤良了呀。”
“公主呀,起床啦,咱们回来再睡也行呀”,彩珠感觉每次叫自家公主起床都要耗尽半身力气。
话语间床上的“大蚕虫”动了动,彩珠仿佛看见了希望,一手抓住它开始晃。
窸窸窣窣出来了个洁白如雪的小手,开始一阵乱舞打断了她的摇醒计划,接着一个睡意朦胧的小脸露了出来。
宁嘉满满的起床气,气气地说道:“他回来就回来呗,为啥本公主还要去接呢,本宫的命也太苦了吧。”
宁嘉小公主表示很委屈,哼哼。
“行吧行吧,看在他未来的身份上,给他个面子”,宁嘉磨磨蹭蹭的起床。
“未来的身份?”彩珠傻了,自家公主最近怎么一直神神叨叨的。
宁嘉心中暗戳戳地想,当然是未来的驸马呀,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毕竟当年之事,她还没有搞清楚呢。
宁嘉突然意识到左相回朝了,前世不是她临死前,裴允才回来的吗,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宁嘉积极配合着彩珠收拾,主仆二人匆匆忙忙赶到屋门外,只见舅舅、舅母已经早就到了,赶紧上前行礼。
明昭帝笑呵呵地扶起宁嘉,“朕的宁嘉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舅舅,宁嘉想你了”,宁嘉娇气的拉着皇上的手撒着娇,想想前世城墙之上舅舅憔悴的样子,宁嘉满满的心疼,这一世她想多陪陪他们。
“好,舅舅也想小宁嘉了”,看着曾经那个小小的孩子,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明昭帝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姐姐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放心了吧。
皇后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满满的欣慰,这些年她早就把宁嘉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了,宁嘉得宠,日后出嫁也是一种体面,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好了,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咱们去城门口看看裴允那小子回来了没有”,皇上带着他的几位高位妃嫔和公主大臣开始坐着轿子出发了。
从称呼中不难看出裴允是简在帝心的,位列左相,出身太傅府嫡子,可算是一大权臣了。
不过在他13岁那年,一次晚宴之上,他为救太子身中奇毒,此后身体一直不好,本来他的志向是接替外祖父在军中的威望做个将军的,自此弃武从文,横霸官场,官至左相。
不过传说这一风华绝代少年自受伤之日后武功尽失的,更传闻名医断言裴允活不过25岁,而如今裴允已经二十有三了。
前几年为了裴允婚事,裴老太傅可是愁白了头发,而如今因为裴允身体这事,也就再也没人提起过了。
也因为救太子后他身体的原因,众人皆没有感受到裴允这人的威胁性,毕竟一个将死之人有再大的权势又能怎样,最终的结局便是如今的左相权倾一时却依旧能够简在帝心,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后悔。
马蹄声响起,不远处尘土飞扬,众人皆抬头望去,这是回来了?
只见一队黑衣蒙面的人出现,左相回来了,众所周知,左相手底下有一支陛下允许的私兵,是专门为保护他的安全的,这几年左相大权在握的后果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便出现的暗杀,这对私兵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六卫。
随着十六卫靠近,他们身后一辆无比华贵的马车出现,轿身是用无比珍贵的紫楠木,流苏车帘下端竟然是用南海珍珠坠尾,连拉车的马都是一匹匹膘肥体健的乌骓马,此马通身乌黑,如丝绸般顺滑,唯有四个马蹄发白如雪,一匹此马可值千金。
单单从他的周身用度可看,裴允这个人有多奢侈,亦或是娇贵,而帝后却没有丝毫的不满,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马车行至帝后面前便乖乖停下,一双白净的手从马车中伸出,宁嘉连忙紧紧盯过去,生怕漏掉点细节。
风吹帘开人现,裴允,年二十有三,十五而冠,形貌昳丽,裴允离京已久,京中许多人早已忘却那个年少闻名的少年,今日一见,便明白书中所写的,什么是濯濯如泉中玉,晴朗无暇,何为萧萧如风下松,其目阖,若玉山之将崩。
宁嘉看着眼前的少年,用力握紧自己的手,努力去压下心中的悸动。
“臣裴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衣少年,拱手行拜礼,礼毕,而衣不染尘。
自少年13岁受伤日起,日渐消瘦,帝疼惜,自此免跪拜之礼。
“免礼,爱卿这一趟辛苦了,回府休息去吧,晚上别忘了去宫里参加洗尘宴”,明昭帝拍了拍裴允的肩膀道。
“谢陛下”,裴允脸上挂着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明昭帝转身去了裴允身后刚来的大军面前,今天不仅仅是左相回朝,今天萧峥平定锦州的一群前朝余孽也刚回来,所以明昭帝才跑到城门外接见众人。
裴允并没有听话乖乖回府,而是站在众人后面静静的看着宁嘉的背影,没想到这个丫头今天出来了。
裴允静静的摸着怀中的那枚梅花簪子,指腹轻轻划过上面的鎏金花瓣方才让他感觉到真实。
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少女,感觉自己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要不是听闻最近成王世子跟宁嘉走的太近了,他也不至于拖着病体夜以继日地赶回来。
他的小雅长大了,容易遭贼人惦记,他得回来看好他的媳妇。
至于那个成王世子周恒他见都没见过,估计是个想吃皇家软饭之人,他会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的。
小雅,你的允哥哥回来了,咱们,来日方长。
思量到这儿,裴允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当宁嘉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日暮黄昏了,一会还要去前殿为这些凯旋之人庆功,宁嘉想想都觉得头大,赶紧带着彩珠回寝宫眯了一小会儿。
没办法,谁让自己吃着皇家的粮食呢,不用想都知道晚宴之上一定不太平,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碰上周恒。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终究是宁嘉怕了,这条路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如果让人看见,他俩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终究狠下心来推了他两下,“裴允你够了,快点给我撒开。”
裴允在她的挣扎中稍微起身,让两个人之间有了缝隙,从外面看像是两个人在面对面谈话一般。
“我以为你会一直叫我左相,都忘了我的名字的”,裴允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怨妇气味。
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木槿香的怀抱,宁嘉竟感到稍稍的寒冷,不过看见裴允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也就被冲淡了。
“快撒开,不然我揍你啦”,宁嘉已经到了开口威胁的地步了。
“小雅,你舍得吗,就我这身子骨打坏了,可是要赔一辈子的。”裴允双眼有些迷离用那种温柔的可以滴水的眼神盯着宁嘉。
“一张嘴罢了,打坏了我的俸禄还是养得起的,再不撒开我真打了,打瘸了扔到马厩里喂马”,宁嘉凶狠狠地说。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裴允眼里可就不是了,他眼中的宁嘉此刻跟个撒娇的小猫似的,满满的都是可爱的。
瞬间宁嘉不说话了,因为一双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唇上,味道还是当年的那种带着一丝凉意的木槿花的清香以及浓浓的酒香,宁嘉闭上了眼,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轻轻地吻着自己。
“小雅,你是不是也想我了”,裴允低头在宁嘉耳边轻轻说道,饮完酒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却又显得有些迷人。
“你给我闪开,裴允你个骗子”,宁嘉狠狠推开裴允。
宁嘉跑回自己的淑清殿的卧房后狠狠地关上了门,用背紧紧抵住房门,人却慢慢滑落蹲在了地上。
宁嘉哭了,却没有哭出声,手紧紧地捂住嘴,牙紧紧地咬住下唇,泪水悄无声息的留下,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滩水渍。
裴允被宁嘉推开,站在原地眼睛红红的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却丝毫没有了刚才酒醉的模样。
双眼之中写满着迷惘,脸上还有一滴泪,慢慢滑到嘴边,裴允尝了尝是咸的不知为何还感觉有一丝苦涩,这是刚才宁嘉留下的泪。
裴允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又有太多东西不受他掌控,这让常年事事皆知的裴允感觉到了很大的危机感。
他有一种很强大的预感,他和宁嘉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小红小绿还有他是个骗子,当年的事一定有什么被他遗漏的事,这件事他一定会弄清楚的。
回想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裴允心中说不出的憋屈,随手从假山上捡起一块石头,再张开手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粉末,在风中散去。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必然吃惊,这哪里会是一个武功尽失的人。
第二天,宁嘉早早起床,正准备去御兽园看看,结果小九来找她,说想要宁嘉陪她去马场,想去看看自己的小马在那里还好吗,顺便去骑骑马,放放风。
宁嘉想想最近事情确实有点多,脑子确实挺满的,也想去透透气,便欣然同意了,两个小姐妹高高兴兴的便出门去了。
而宁嘉不知道的是,小九不是想去看马,而是想去看人,一个男人,萧峥。
她们刚找到小九在马场养的马—小山头,萧峥便骑马出现在马场的拐角处,今天小九打听好了,萧峥跟几个玩得好的将士相约在马场赛马,她便带宁嘉来了。
萧峥,建威将军,也是九公主喜欢了五年的男人。
曾经她们兄妹几个都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萧峥便是教几个哥哥武学的师傅,那年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而萧峥足足比她大了九岁。
从那以后,她便每天跟在萧峥后面,每天武师傅武师傅的叫着,虽然萧峥从未回头过。
习惯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太可怕了,喜欢萧峥这件事她已经坚持了五年,后来她都已经不知道她是喜欢还是习惯。
从那年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五年已过,小九喜欢萧峥其实早已经朝野皆知,只是碍于她是皇后所生的嫡亲公主,又备受皇上宠爱,这些人也就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是小九的闺誉也算是毁了。
从萧峥露面宁嘉就明白了今天小九的目的,宁嘉便主动开口道:“去吧,一起去跟建威将军打个招呼吧。”
“好”,小九笑着应下,宁嘉从小九眼里仿佛看见了星星一般,那一笑当真称得上倾国倾城,不是多么妩媚,是干净,是满满的期待。
不知为何宁嘉心里突然很心酸,喜欢一个人当真如此可怕,哪怕是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变得如此卑微期待。
萧峥他们也看见了两位公主,便也下马过来行礼。
“臣萧峥等参见宁嘉公主、九公主”,萧峥等人弯腰行礼。
“将军们免礼”,宁嘉虚扶萧峥一把,给小九使了个眼色,小九瞬间会意。
“你们先行退下吧,本宫有话跟萧将军商量”,小九开口让其他将士先行让开,宁嘉也顺势去一边看马场中养的马,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武师傅,过几天我们一起去踏春怎么样,大皇兄送给我了一个超级漂亮的蝴蝶风筝”,红装下扎着两个发揪的小九显得无比明媚动人,两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写满着期待。
“臣近来无空,请九公主另请他人吧”,萧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那我等你有空的时候,再一起去可好。”
“臣无心于嬉戏玩乐,公主还是另寻他就把”,萧峥拒绝的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
“萧峥,你到底是无心玩乐,还是无心于我呢”,小九生气道。
“臣惶恐,请公主慎言”,萧峥行礼转身想离开。
“萧峥,你是不是没有心,五年了,一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吧”,小九这次真的有些伤心了,她为了萧峥无数次反抗母后的安排,却永远换来的是客客气气的疏远。
“臣早就跟公主说过,臣配不上公主,请公主另觅良婿”,萧峥背对着小九轻描淡写说着刺骨之言,抬脚想要离开。
“萧峥,你别走,你给我站住”,小九拉住他的衣袖。
“公主自重”,萧峥挥开袖子转身走了,小九被晃了一下,瘫坐在地上。
“萧峥,你混蛋”,小九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公主,放下吧,对不起”,萧峥加快脚步离开了。
宁嘉等了好久也没有消息,自己想过去看看,却发现小九坐在地上哭了,连忙跑过去安慰。
不远处萧峥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低头摸了摸小九刚才紧紧拽着的衣角,没说话转身上马离开了。
“臣女素来听闻皇后娘娘爱舞,臣女想当着众位大人、姐姐面前献丑,来讨个赏”,张芷芸大大方方的讨赏不由刷了一波好感,连小九都放下吃的抬头看了过去。
不过宁嘉才不信张芷芸会是这种大大方方之人,前世她去柴房见她,就是想跟她显摆,亦或者落井下石。
单单冲着她前世陪着周恒谋反,她便不会再放过她了。
音乐起,殿中央的女子翩翩起舞,一曲古雅的簪花讼,被她表演的活灵活现,曲毕依旧很多人沉醉其中。
不一会儿四处传来掌声,更有不少女眷开始打听这是谁家的千金,不得不说张芷芸确实有几分本事姿色,不过,就是没有脑子。
在场的高门女眷不在少数,有才华者更是数不胜数,不过是高门府邸都讲究脸面,不会让真正的高门嫡女去抛头露脸,尤其是在这有外男的地方行俯首弄姿之态,与刚刚的舞姬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一般门第尚可,不过想真正入了贵人的眼,她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
看见她自己作死,宁嘉心里瞬间舒服了,自己不用出手,这种人自己就能坑死自己,真真是有意思。
宁嘉心情十分愉悦,开开心心的剥起桌上的桃汁焖鲜虾。
裴允看着自己剥虾的宁嘉,不由有些心中酸酸的,小时候宁嘉的虾都是他剥的,当年的那天后,宁嘉就突然跟他不亲近了,再后来他因为官场之事需要阅历,便四处赈灾、寻盐、剿匪,这几年过去了他的小雅都已经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了,想想便有些心酸。
越想越难受,裴允看谁都感觉不顺眼了,看见有些沾沾自喜的张芷芸不由心中更加烦闷,不就跳个舞吗,咋地,她这是想上天?
“姑娘这舞跳的越发不错,比起刚才的舞姬可不是强了一丝半点呢,依本官之见姑娘再练几年,便可去那教坊司做那头牌乐人了。”
裴允此言一出,宴席之上的掌声、夸赞声瞬间消失,整个大殿都无比寂静,谁也没想到,刚刚回朝的左相会出口讽刺一个女子。
宁嘉低头偷笑一声,将刚剥好的虾肉送进了嘴里,虾肉的鲜嫩甘甜搭配上桃汁的清香,这个味道绝了,忍不住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脸,将手指偷偷送进嘴里嘬了一口,汤汁不能浪费,尤其是手指上的,妈呀,味道绝了。
边嘬手指边想也不知道是裴允从哪里生气了,他这个人最毒舌了,别看他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其实心思却一点都不少,那几年裴允每天给她讲身边人的故事大到朝堂之事,小到家宅内斗管家之事,他能把每个人的心思分析的明明白白。
也是因为他的告诫,除了前世周恒这个例外,其他大事什么都没发生在她身上。
只是可怜张芷芸了,白白做了一次出气筒,宁嘉努力抑制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
裴允此话一出,那些没反应过来的人瞬间焕然大悟了,是呀,这跟舞姬确实没怎么有差别。
不由刚才想联系、打听的人的心思淡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定不会什么豪门望族,结交的人瞬间蔫了。
“裴允,不可无理”,明昭帝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明昭帝本来还想好好赏她,听裴允这么一说心思也没有了,这是追名求利跑到他眼睛下面了。
从裴允开口的一瞬间,张芷芸便傻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会突然冒出个裴允来嘲讽她,她苦练一个多月便是为了今天的一鸣惊人,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室面前露脸,她打算来一个惊艳、大气的出场,让大家记住她,为她之后的成王世子妃铺路。
结果,裴允的一句话,她落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当真是造孽,此时的张芷芸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美人站在台中欲哭无泪的样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反正周恒是不行,看见自家表妹受委屈,当即周恒便站了起来,给帝后行礼,然后告罪。
“臣妹年幼无知,请陛下勿怪”,一袭白衣绝尘彬彬有礼的成王世子站出来替她说话了,自然没人再会说些什么。
张芷芸此时满眼都是这个为她出头的男人,眼睛中混着的泪水仿佛都会发光了,含情脉脉地说了句表哥,便跟着周恒回去坐下了。
宁嘉从盘子中拈起一颗青提放进嘴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狗血大剧,太有意思了,如果此时这里只有她,她必定要拍手大叫一声好一对狗男女。
你说说他俩如此恩爱上辈子为啥非要扯上她呢,不由撇撇嘴,不过这辈子倒霉的谁就不一定了,宁嘉一口吞掉手中的青提,不由整个人都扭曲了,这么酸的青提是谁上的,捂着嘴宁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来说说裴允,看着宁嘉对着周恒一会皱眉,一会面部痛苦,一会又遮住脸,心里跟疯了一样开始长草,小雅这是吃醋了吗?她真的已经喜欢上周恒了?他要怎么办?放手?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媳妇,多少年之前就定好了,那时候周恒不知道在哪里和稀泥呢。
小裴朋友瞬间心伤了,开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现在极其不想看见他未来的媳妇为其他男人难受,走还舍不得,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光明真大的看她。
越想越难受,喝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不一会眼尾就稍稍泛红。
宁嘉注意到这一点不禁有些生气,这个人疯了吧,谁能抗住这么喝,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更何况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越想越生气,干脆不想在这儿呆了。
宴会此时也快结束了,她起身说了声身体不适,便先走了。
裴允看着她突然起身要走,更加难受了,他好像隐约看见她好像瞪了他一眼,不由自主便跟着她起身出去了。
急急上前追赶她们主仆,终于在假山附近拦住了她们,“彩珠,你先去旁边候着,我有事跟你们公主说。”
“是”,彩珠连忙退下,这些年的习惯早已经让她以裴允的命令为先,毕竟他们二人有分歧自家主子从来没有争赢过,便堂而皇之的无视自家主子的白眼大方溜走。
彩珠还没走远,裴允整个人都趴过来了,宁嘉被他推到了假山上,身后再无退路,裴允紧紧抱住她,将头放在她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鼻子中满满都是她身上的冷梅香,抱到之后更加不想放手了,裴允索性装死一动不动就这么靠着。
在裴允抱过来的一瞬间,宁嘉是可以闪开的,不过,如果她闪开了,裴允没控制好力度,便会碰到墙上,裴允安全这种事,宁嘉一丝一毫也不想赌。
罢了,又不是没给他抱过,宁嘉小小无奈一把。
夜幕降临,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宁嘉便带着彩珠开始往前殿去,路过御花园不禁被这夜景所吸引慢下了脚步。
宁嘉静静的摸着早已凋零的只剩下了枝干的梅花树,宫中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茉莉花,却没几个人知道她真正的喜欢梅花,只是花期在冬春之际,她畏寒所以鲜少出来看,在她的书房中书桌上花瓶却永远给梅枝所留。
“公主好雅兴,竟喜爱这有风霜傲骨的梅”,远处暗处缓缓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谁在那里”,彩珠并没听出此人是谁,连忙出声询问。
周恒!
长裙衣袖下,精致的护甲差点被宁嘉掐断,彩珠没听出来,但是她却知道,哪怕他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宁嘉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世子,藏在暗处窥视女眷,可不是君子所为,难道成王没有告诫过吗。”
周恒从暗处的转角处走了出来,眉头轻轻皱起,宁嘉今天怎么话语间夹枪带棒呢。
“公主近来可有兴致?近来臣偶然遇见个西域商人买了不少稀奇玉石,不知可否有幸请公主一观,”周恒明目张胆的抛出橄榄枝,前段时间的相处,他有自信宁嘉不会拒绝。
宁嘉哂笑一声,刚要拒绝,便听见,“世子好兴致,本官也挺好奇的西域的玉石,不知世子介不介意到时候叫上本官一起观赏呢”,裴允不知从那个角落突然冒出。
“当然不介意,左相大人肯赏脸,本世子自然扫榻相迎”,周恒不知道裴允来干什么,不过面子定然是要给的。
宁嘉听到裴允说话时便转过头来,看着他在带有寒意的晚风中只穿了个单薄的外衣,不由撇了撇嘴,这个病秧子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三个人静静站立着,谁也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越发诡异,终于周恒熬不住了,三个人跟傻子似的光站着,有裴允在他也无法更进一步,他还不如进殿去多打听点消息呢,说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自周恒走后,就他两个人,好像更加尴尬了,彩珠不断悄悄后移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裴允看着懂事的侍女不由勾了勾薄唇,低头沉淀了下,再抬起头时眼中水光洋溢,“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要答应他。”
宁嘉竟然从声音中听到了一丝委屈。
??自己是睡觉睡傻了?
不过想起当年之事,宁嘉还是想弄清楚的,“左相大人说笑了,本宫去不去好像跟大人没关系吧。”
裴允没说话,嘴角却紧绷起来了。
“这美景左相大人还是自己欣赏吧,本宫先行一步了”,说罢,宁嘉准备离开。
一只手却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腕,宁嘉甩了一下却没甩开。
不由一个白眼过去,“左相这是何意?”
“小雅,你别理他好不好,你以前说过要嫁我的。”
第二句虽然说的没声没气,但是宁嘉还是听见了,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她是背对着裴允的,裴允并没有看见罢了。
“左相说笑了,不过是儿时的戏言罢了,怎可当真呢,您还是快去看看您的小红小绿去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小红小绿是谁,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卫二,快去查查,最近京城之中可有什么小红小绿之人出现”,裴允拉着脸吩咐下去,便也朝前殿方向去了。
卫二领命还没走,便听见前面自家大人在那里嘟嘟囔囔道小红小绿。
秀的卫二一脸懵。
宴会开始前,宁嘉便和小九陪在皇后身边,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谁能想象到表面上端庄得体的三个大昭最尊贵的女子,竟然在那里偷偷八卦。
“母后,要我说我二哥这种老死板,你就得给她娶个活泼开朗的这样府里才热闹嘛,我感觉理国公家的风筱不错,听说自幼习武为人仗义,听说前不久刚回京,感觉我俩肯定合得来。”小九欢快的吐着龙眼核嘀咕道。
“小九,你给我注意点形象,你看看宁嘉再看看你,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江湖上谁家的丫头呢,还跟你合得来,这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不是你在玉翠楼买首饰。”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看着自己长歪的女儿。
“宁嘉,你看看户部侍郎家的念瑶怎么样,前段时间母后隐晦地问过我,大概是想将念瑶嫁进东宫。”皇后静静地打量着台下的女眷们。
皇后一直想给自己儿子找个温顺贤淑的太子妃,毕竟自家儿子有时比较孤僻,一天天的就知道朝堂之事,做母亲的谁不想给自己儿子找个体贴懂事的媳妇呢,毕竟妻贤夫祸少确实有它的道理。
她不想给自己儿子找个位高权重的太子妃,毕竟老二自小便被立为太子,朝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必然是下一代帝王,完全不需要什么妻子家的助力,搞不好再出现外戚干政就麻烦了。
所以,在选太子妃问题上就犯愁了,急需个军师一起分析,而她身边也就宁嘉和德妃能陪她一起商量。
“舅母,我倒是感觉九妹妹这次眼光不错,我素日听闻理国公家的小姐为人仗义坦诚、活泼直率,而且理国公家家风严谨想来那个风筱妹妹定然品行差不了,再者说理国公家在朝中威望甚高却没有什么实权,这种人家不嫁皇室倒是可惜了。”宁嘉虽然上辈子眼瞎,不过生在皇室有些道理总还是明白的。
宁嘉的话让皇后沉默了一会,确实风家很合适,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幼喜欢藏着心事,他能不能喜欢这种活泼的姑娘她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改天寻个日子,让风小姐进宫本宫先仔细看看她,看看再决定让不让你皇兄知道”,不一会皇后便理清了思路。
不一会明昭帝便带着太子赶来,宴会正式开始了。
明昭帝举杯夸奖了裴允和萧峥几句,大臣们也连连相贺,场面倒也显得和气圆满,舞姬开始奏乐开始舞。
宁嘉低头抿了一口酒,她就不信那几个女人能忍住不作妖。
果然,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粉衣少女缓缓走到殿中行礼一气呵成、落落大方倒也确实美,不过她的眼底有对上首皇后方向似有似无的贪婪,在她低头行礼地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臣女张芷芸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婉转可人,不过就是它的主人宁嘉不是很满意。
毕竟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张芷芸还不够格,胡莹莹再狂,她有她的资本,毕竟是舅舅的亲女儿,如今的五公主,母亲曾经也是位列四妃的良妃。
不是她看不起她张芷芸,一个小县令的女儿,靠着成王家的表姑娘的身份想一步登天做成王世子妃,也不怕一步走错摔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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