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夫人救我,我不要进青楼,求求二夫人帮奴婢求情,以后奴婢一定好生伺候着……”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沈氏护不住她,只能往后退了几步,“别听小姐胡说,将军府你是不能留下了,为了你娘,还是重新找一户人家做下人吧。”
说着,就用眼神示意牙婆将人拉下去。
老太太嫌吵,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下满意了,闹了许久,牙婆子,赶快把这两个人都带走吧,吵得脑子疼。”
就在这时,梁婉卿余光瞄到姗姗来迟的春桃,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
她眼睛一亮,“等下,祖母,下人房还没搜完呢,还是等等吧,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免不了还要牙婆再来一趟岂不是麻烦。”
老太太已经被烦的不行了,直接怒吼道,“你还没胡闹够吗?后院门开着,你是想让街坊邻里看尽我们将军府的笑话吗?”
春桃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发卖书姨娘吗?为何现在被绑着的是落雨,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崔氏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看到春桃来了,直接冲过去怒骂,“不是让你照顾好小姐吗?为何让她独自一人来了这个地方?”
春雨满肚子的委屈,捏着一根银针回答道,“老夫人,小姐要来,奴婢是拦着的,不过不知小姐身上怎么会有银针,扎了奴婢一下,奴婢的腿就不听使唤,就算拔下了,依旧不能动。”
“好不容易,恢复知觉,这才紧赶慢赶过来了,奴婢这就带小姐回房。”
听到这话,崔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梁婉卿,“你为何会用银针?”
“自然是外祖母教的啊,祖母难道不知道,星儿的外祖母是一位医术高手吗?”
一句话问的崔氏语塞,外人在场,不便多说,只能挥一挥手,“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小小年纪,就开始行凶伤人,以后还得了?”
梁婉卿别过头翻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搜院得婆子们已经全部回来了,只见为首得那个婆子,手中捧着一个灰扑扑得木盒,打开放到众人面前。
“老夫人,这是从春桃屋子里搜出来的,都是些贵重的首饰,奴婢想着她一个丫鬟,就算是靠主子打赏,也存不下这么多珠宝,所以便拿了出来。”
春桃脸色骤变,刚想解释。
却听梁婉卿故作惊讶的说,“啊,这不是我前些日子从堂姐手中要回来的鲛人珠花吗?这可是外祖母留给我的,堂姐我都没舍得给,好你个春桃,竟敢偷我的东西。”
随后转头看着崔氏,“祖母,你可要为星儿作主,爹不在身边,就连一个丫鬟不把我当主子,星儿好可怜……”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崔氏和沈氏的预料,下人们都看着在,若是打马虎眼过去了,今后府上岂不是乱套了。
但是春桃是自己特意留在这丫头身边的,监督着她的一言一行,弄走了,再安插人进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崔氏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半晌过后,下定了决心。
“春桃和落雨,偷盗主家财产,书姨娘勾搭下人,将军府是留不下了,牙婆,你把这三人带走吧。”
话音刚落,春桃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急忙跪地求饶,可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落雨是二房的人,偷盗的不过是一粒香丸,若是主家大度,也就算了,可是春桃藏着的盒子里,却实打实满满的宝石首饰。
若是送到官府,按照律法,是要徒刑十年以上的。
就在牙婆也要拉着书姨娘走的时候,落雨忽然挣脱了束缚,跪倒了梁婉卿面前,“小姐,我是先夫人买过来的人,先夫人走后,您才是奴婢的主子。”
然后便转头指着沈氏,“是二夫人让我去书姨娘房里偷盗贴身衣物,与刘二柱一起栽赃陷害,我的身契在老夫人手中,实在是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