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过陇南,这些人是陇南口音,陇南节度使回京述职,我曾听到过。
“岁儿,如此调皮。”
陆吾带着一队人马从身后赶来,除了府兵还有钱婆子,我马上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走到他怀圈里,由他揽上马车。
乱世流寇的道理不用陆吾多说,我是明白的,怎么也没想到,掀起这生灵涂炭的是我爹。
陆吾说不止是我爹,我要追问,他让我只管照顾好自己,待稍稍安定,送我出城。
这性子,和顾仲商一样,可我不是人偶,其中关节是迟早要想明白的。
回到庄子,陆吾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走的时候,除了多添了几个粗使丫头,庄子外还围了一圈府兵。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危,可这个时候有谁会伤我害我呢。
“姑娘!”
檀音打翻了刚刚端给我的茶水。
眼泪岑岑的跪坐地上。
我轻轻的扶她坐起在圆凳上,另倒了一杯干净的茶水,推到她面前。
10
檀音,沈知节及第次年入齐王宫,入宫前,亦是边境流民。
在沈知节赶考路上,幸得他一饭之恩。
后受命入齐王宫,成了我的贴身婢女。
“姑娘,檀音愧对姑娘相护之恩,但求一死。”
檀音又跪到了地上,我扶起了她。
“檀音,你帮帮我,我得出去。”
我本打算第二日再回华府打探消息,是檀音催着我今日出庄子,那一拨流民围上来时,又是檀音将我拽向身后,流民不是得了银钱四散而逃,而是见到了赶来的陆吾才撤走的。
檀音说那些人惯如恶狼般的,而我记得她的入宫札记上写的是世族罚没,一位世族罚没的婢女怎可能见过流民乱寇。
从那时起,檀音递过来的茶水果子我是不打算用的。
联想到上次沈知节擅自入宫,顾仲商的一言一行都了解的很清楚,一切就都明了了,檀音是沈知节的暗线。
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