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画展的压力太大了?”
我摇摇头,试图集中注意力。“可能吧,毕竟是第一次办这么大的个展。”
“那个秦墨...”她犹豫了一下,“他最近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
“他是在帮我。”我下意识地反驳,但话一出口,却感觉有些底气不足,“他很了解我的作品,给了我很多好建议。”
“是吗?”雨菲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是夏月,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认识他之后,你的画风变得越来越...暴烈?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而且,你经常会突然发呆,有时候还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正要反驳,突然一阵头痛袭来。眼前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暗房里的红光、废弃工厂的阴影、相机快门的声音,还有一个充满控制欲的声音:“这样才对,保持这个表情...”
“夏月?”雨菲担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咖啡杯里的液体荡起细小的波纹。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只是最近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很暗的地方,周围都是照片...”
“也许你该和陈医生谈谈。”雨菲轻声说,“作为一个艺术治疗专家,他或许能帮你理清这些困扰。”
我想起画展开幕那天的晕眩,还有陈医生温和而深邃的目光。也许他真的能帮我。
第二天,我来到陈医生的诊所。这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空间,墙上挂着各种病人创作的画作。
“这些都是通过艺术治疗创作的作品。”陈医生解释道,“有时候,我们内心的声音会通过画笔表达出来,即使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请我在画架前坐下,给了我一些颜料和画笔。“不用想太多,就画下此刻的感受。”
我拿起画笔,却发现手在颤抖。
颜料在画布上晕开,形成一片混沌的暗色。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添加更多颜色,红色、黑色、深紫色,它们相互交织,就像我最近作品中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