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
看着小雨打湿雪地,更是一派泥泞。
“苏小姐,这是你前几日说想看的书,我给你找到了。”
蘧然映入眼帘的是李大少,李世安。
一身灰色长衫棉袍,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着确实斯斯文文。
“哦?
那卷《西京杂记》么”苏眉淡淡的望过去,也并不见多欢喜。
“正是了”李世安伸手将书递了过去,面带浅笑,温文尔雅。
“那多谢李少爷”苏眉接过书,礼貌点头,嘴角勾勒出弧度来。
“说了,你叫我世安便可,往后我唤你阿眉可好”李世安说完也觉得唐突,些许紧张地望着对面的人,眉峰稍聚,刚要改口道歉,且听到。
“那好,世安麻烦你了”苏眉对于李世安的心思又怎么不知,男人,在哪里都一样。
李世安见她没有拒绝,挺高兴,还想再多说几句,却看出苏眉眉宇间淡淡的倦意,怕是没有多交谈的心思,只好道:“那你休息吧,不打扰了。”
“嗯”苏眉点点头,便目送他离去了。
1933年6月2日沪上端午过后,天气正热,清晨还有几丝凉风,供人悠闲地享受一顿早餐。
“荒唐!
荒唐!”
用完早餐的李老爷子,看着昨日份的报纸,气的胸脯剧烈起伏,直拍桌子猛咳起来。
“老爷您消消气,这纸上讲了些什么,叫你老大动肝火的”忠叔顺着李老爷子的后背,眼睛往被扔在地上的报纸处,瞧了一眼。
实在不认得字,也不知道是纸上写了什么,叫老爷子这般动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平津华北就这样被他们卖了出去,老祖宗的土地就这样割让了!”
老爷子义愤难平,瞪了眼大写着‘塘沽协定’四字的大字报,恨不能再年轻二十年,定要……定要怎样?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当绝不会像政府那般软弱无能,眼睁睁签下着丧权辱国的协议。
临老了还得受这份折辱,死了都无颜面对先祖。
暑气愈发浓郁,知了在柳树上鸣叫,徒惹人烦躁。
前时还盛开着的芙蓉,此时已变成了莲蓬。
再晚些时候,怕是要变成硬邦邦的莲子,用石头也能以砸开。
安静的午后,静默的房间,沙沙翻书声停止。
“姐,我可以叫你姐吗。”
阿难合上书最后一页,安静地看着书桌前握笔写字地苏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