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理不直气也壮,“看看咋了?又不会掉块肉!”
乔四轻叹口气,“你还小。”
“那咋了,你又不小!”我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身材少儿不宜?这么自信!”
乔四说不过我,只是拍了拍我脑袋,“别闹了,早睡。”
骨骼分明的手有些温热,我有点儿闹红了脸。
乔四身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社会高层,对我有些太过纵容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句矫情的,我从小就没什么人爱。
我妈倒是爱我,但她更爱自己,我对此没什么怨言,毕竟我妈在我身上投入了也很多,而且人首先都是要爱自己的。
和姨妈住在一起后,我更没体验过爱的滋味儿,倒是品尝过十足的恨。
姨妈恨我妈,因此恨我;表姐对我是纯很,毫无缘由的恨。
初中时候,表姐曾经在我开学前一晚剃光了我的头发,我只敢戴着帽子上学,却被她抢走扔进了男厕所里。
那是她第一次对我如此明显地展现恨意,我反抗了,拉她进女厕所把她头摁进了粪坑。
从那天起,姨妈把我关在地下室三天,没有进食,只能喝墙壁顺下的污水解渴。
妈妈怕我没有理财能力,立过协议,在我成年之前,她留下的财产和豪宅都由姨妈保管。
从那天起我就发现,我暂时还反抗不了,只有忍受才能稍微好过些。
可是现在,我却想尝试一下恃宠而骄是什么滋味。
于是我拉住乔四的胳膊。
“乔爷,能先别走吗?”
乔四顿住步子,“怎么了?”
“我想听睡前故事。”
乔四脸上布满黑线:
“你要我给你讲故事?”
我晃了晃男人的手臂,“不行吗?”
乔四扶额无奈道:“你都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