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宜,你果然最听宋哥哥的话了。”
每每这时,柳姝姝都会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慢慢捏着帕子,半遮住脸,取一块小小的饴糖,放入口中。
“姝儿妹妹连吃糖也这般好看。”
宋丞安耳尖微红,小声夸赞。
我则在一旁咧着嘴附和。
那时年纪小,没明白,自个儿这般表现有多卑微。
我只想着,柳姝姝笑了,宋丞安就开心了。
而宋丞安开心,我便欢喜了。
我喜欢的人,我自然想看他笑,不愿看他哭。
所以后来宋家和柳家出事之时,我在宫门跪了整夜。
磕满了三百个响头。
见到圣上时,面上的血擦也擦不净。
“宋家和柳家,只能保一个。盐税之事可不是小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总得有人顶这个罪名。”
我本是想为两家求情的,可圣上身边的公公如此提点我。
我犹豫了。
圣上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跪地俯首:“求陛下从轻发落宋、柳两家!”
我还是想为两府求情。
无论在外做官的男人们犯了什么错,总归后宅的女子们,不该无辜受牵连。
圣上不语,晾了我整日。
晚间,我被送出宫。
次日,连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抄没柳家,府上男丁流放,女眷充为杂役。
第二道,为宋丞安与我赐婚。
3.
迎柳姝姝进门的事,还是暂时搁置了。
因为我给在老宅休养的婆母去了信。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丞安想娶柳姝姝,我没有权利阻止,但总还是要婆母点头的。
“就你多事,我自然会给母亲去信的,你只好好准备成婚的事宜便是。”
知道这事后,宋丞安对着我冷冷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应该是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