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叫啥名字?是不是叫李鑫,大哥。”
“是呀?你咋知道的。”他奇怪地问。
“老太太告诉我的。她说他儿子也在黑龙江,是56年下乡的,叫李鑫……”
“真的是我妈妈,她还好吧。”他急切地问。
“你妈很好呀。我看见她就纱布吊着胳膊,可能是她摔伤了…… ”我说。
“我说她咋也不来封信呢?原来是伤了胳膊……”他自言自语着,脸上的乌云飘散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土坯房子,一边是土炕,对面靠墙放着几个粗糙的木箱;地上土地,凹凸不平;泥墙上贴着报纸,黝黑的房梁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泡。真可谓:家徒四壁呀。
“兄弟,说实话,这病总也治不好,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大哥咳嗦两声说。
看到了老乡,他似乎露出真亲,吐出了苦水,流出了伤心的泪水。我赶忙劝慰他说:“不要这么说,又不是癌症咋就治不好呢?”
我看了看他心爱的女儿又对他说:“大哥,你女儿多好呀!我在滨海听到了消息,像你独子,可以办回天津一个孩子去……”
“是吗?真的呀?!!”他脸上的乌云散去,一片惊喜的彩霞映红了他那淡青色的脸。我又说:“你要坚强起来,把身体养好,为了你的孩子……”
他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我起身告辞了。
“大兄弟,你不是要木耳吗,我们还有猴头,黄花菜,——津津,你给叔叔拿来。”
他把家的山货全拿给我了,几乎有小半口袋。
我掏出10元钱给他。
他死活不要。我把钱扔在床上,他急得要下床,我只得把钱收了回去。
“把钱给他妻子吧。”我想。
小闺女送我出来,回去了。
明晃晃的月亮地上,那个大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我走上前去,述说了刚才的事情,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