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发问,身体往后退,低下头就要查看。
迟峪无奈地迅速将她按进怀里,忍得青筋跳动,浓墨般的黑眸翻涌着疯狂,抓着女孩肩膀的手收紧。
不可以。
路灯投射而下的暖光照在两人身上,少女的泛着金色的发丝蹭着迟峪的下巴。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声音干涩,哑得不行,“乖,回家后枝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吗?”
车内,女孩低着头,好似十分纠结地在思考着什么。
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低声诱导,“只能玩一会和随便玩,枝枝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选,对不对?”
是哦,她很聪明的。
林葵枝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乖乖地点头。
“那我们回家。”
迟峪终于松了口气,将她重新放回副驾系好安全带,扶稳她的脑袋。
回到家,将她抱到洗手台坐下,他拿出卸妆巾轻柔地给女孩卸妆。
她乖巧地任他动作。
至于为什么闹腾的人突然变得正常……
因为林葵枝现在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只是回想起自己那胆大包天,疯狂挑衅的行为。
嗯。
她觉得……
还是装醉比较好。
迟峪怕她带妆太久闷得难受,一心帮她卸妆,暂时没发觉她的不对。
感受着少年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的动作,她思绪飘逸,心中酸涩。
迟峪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啊……
明天她离开后,迟峪该怎么办。
浸过热水的湿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女孩配合地微微扬起头。
迟峪此刻终于发现,小姑娘好像自从回家后就不折腾了?
他眉毛微挑,“这么乖,不闹着要玩具了?”
林葵枝:……
虎狼之词!虎狼之词!
她咬唇强忍羞耻,装作没听见,手揉着眼睛嘟囔,“好困。”
迟峪笑了,“看来是酒醒了啊。”
林葵枝梗住。
啊啊啊这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敏锐!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但她还是要倔强地将戏演下去。
“什……什么啊……我要睡觉。”她垂头抵在迟峪胸前。
“可是枝枝,我现在很难受。”
迟峪迫使女孩抬头看向他。
少年眉间微蹙,额头沁着薄汗,看起来确实非常痛苦的样子。
她神色担忧起来,“你哪里难受?”
滚烫的掌拉过她的手,带着往下。
林葵枝眼睛蓦地瞪圆了,跳下来想跑,下一秒就被揽住腰捞了回来。
少年勾人的眼眸带着祈求。
“帮帮我,求你了。”
林葵枝心里防线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但还做着最后的无谓抵抗。
“不不不行的……我不会。”
是不会,不是不愿。
迟峪轻笑。
“没关系的宝宝,我教你。”
林葵枝彻底失陷。
……
不知道过去多久,月亮都藏到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罪魁祸首边亲着她的耳垂道歉,边拉过她的手用肥皂洗得仔仔细细,然后温柔地给她按着酸得不行的手腕。
林葵枝一张脸都红透,好想骂他。
但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走……
好想搞死系统啊,莫名其妙搞什么追夫火葬场。
真的追得到吗,到时候迟峪肯定已经恨死她了。
她抿唇,主动凑近。
“睡觉吗迟峪峪。”
少年抬眼,眉梢带着一丝餍足,嗓音关切,“困了?”
“我去给你放水。”
躺在床上,林葵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邀请变成了单纯的睡觉。
她不甘心,鬼鬼祟祟地爬起来,溜进迟峪的房间,钻进被窝。
……然后瞬间被拎着后领微微抬起。
低哑的声音含笑,“嗯?这是哪来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