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我点体面……”
裴行之动作一顿,径自将我放在地上,腿刚一触地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一下跌坐在地上。
裴行之终于看到了我腿上的伤,忙不迭道歉。
“昭昭,你受伤了?对不起!”
苏岁晚走上前满脸歉疚,“楚姑娘,你若要怪就怪我好了,别生行之的气好不好?”
裴行之只是怕他的新娘毁容,何错之有?错的只是我自己,痴心错付!
裴行之阴沉着脸,二话不说抱起我往家赶去,又命小厮速速前去请大夫。
我想如今的我定然非常可怖,否则为何裴行之抱我的双手会颤抖不已。
“昭昭,你一定没事的……”
大夫来得很快,说我腿骨受伤近些日子最好卧床静养。
裴行之时时守在我身边,日子仿若又回到了两人恩爱不相疑的时候。
“昭昭,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来见他们!”
我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是因为觉得我上不得台面给你丢脸了?”
他满眼疼惜,摸了摸我的头发。
“怎会?昭昭在我心中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就算天王贵胄都比不上!”
“你受伤,我很心疼!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我定定地望向他眼中,曾经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不知何时却再也不敢触碰我的眼神。
“所以,行之,我无名无分陪你五年,你会娶我吗?”
他怔愣瞬间,狼狈地别过头,“昭昭,成婚的事需从长计议!我向你保证,我的心里只爱你一个!”
相守五年,裴行之宠我入骨,但每每提到成婚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以为他出身世家高门,家中嫌弃我出身卑微,所以早早给父皇去信,若裴行之向我提亲,我就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子嗣,母后不想我一辈子被禁锢皇宫,从小对外声称我身体欠佳在外静修,实则让我继位前在外游历。
这些年我走南闯北,掌握了整个大陈朝的经济命脉。
生辰前,我在他的别院看到一双大雁,以为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向我提亲。
尤其看到他千里迢迢为我采来的雪莲,更是满心欢喜,准备好了袒露身份的说辞。
可谁知却等来了他要与太傅嫡女苏岁晚成婚的消息。
原来他从未想过要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未来,他一边贪恋我的软玉温香,一边又舍不下门第观念准备迎娶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
你若不娶我便休,从今以后,他迎娶他的高门贵女,我回去继承我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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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尤善作画,一日他正为我作画,小厮进来通传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