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是无聊死的。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灰仆仆的茅草屋里。
茅草屋四处漏风,透过窗户远眺。
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北风呼啸,“嘭”的一声将大门吹开。
大雪扑面而来,使屋里变得阴冷又潮湿。
屋里连张床都没有。
唐宁坐在一层麦秸上,身上只有一件打着补丁的棉袄,脸色冻得阵阵发青。
“咳咳~这是哪里?咳咳...”
嗓子又疼又干,差点连肺都咳了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他揩了揩眼角咳出的泪,眼前阵阵发黑,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
经验之谈,他知道自己发高烧了。
但是,一分钟之前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难道是在做梦?”
唐宁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下一刻。
大脑突然一阵刺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走马观花般的闪现在眼前。
吸收完记忆后,唐宁抽了抽嘴角。
“玩儿呢?”
天杀的,他只是在国庆期间无聊的在床上躺了七天而已。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穿了?
而且是穿到了华国的六零年代。
原主跟他同名同姓,也叫唐宁,今年20岁,自幼父母双亡。
从小跟着堂叔唐二牛一起生活。
唐二牛之所以让原主住在他们家,一是迫于村长的要求和村里的舆论压力。
二是看上了原主爸妈留下的一片宅基地和一百块钱。
三则是打算收养一个免费的壮劳力给他们做牛马,赚工分。
这些年,原主在唐二牛家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什么活都是他的。
还吃不饱穿不暖睡牛棚。
而且,全家都把他当成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