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她左手的手腕处,那里戴着的,是那串他为她一步一叩首,她却随便让人踩在脚下的佛珠。
江韵也看见了,她急忙抬手。
“阿煜,珠子我已经拿回来了,又让人重新打磨了下,不脏了,我也不脏了……”没等她说完,容煜伸出手,使劲地将佛珠扯断。
“江韵,你不配。”
佛珠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此刻,江韵的心,也如同这串珠子一样,彻底破碎。
她像一只野兽一样悲鸣,挣扎着要去捡回那些珠子,这时,江亦风终于来了。
他让人将江韵打晕带上了车,自己则是万分抱歉地拿出一套价值十亿的珠宝,当做新婚贺礼,给赵宁之赔罪。
在赵家的威势下,所有人都默契地忘了刚刚那一幕,婚礼照常举行。
几个月后,一条封笔声明火上了热搜。
曾被誉为天才画家的江韵,发布声明,称她从此封笔,日后永不作画。
有人说她封笔是因为她伤了手,成了残疾。
也有人说,她封笔是因为她失去了独一无二不能代替的灵感缪斯,再也做不出一幅满意的画。
一时间众说纷纭。
不过,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这事没被讨论几天,就被顶流小花未婚生子的新闻压下,无人在意了。
宛平南路600号,周志看见被关在他隔壁的江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婚礼后,他又成了无用的弃子,被容父丢到这里自生自灭。
“报应,都是报应!”
可江韵听不到,她每天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喃喃地喊着一个名字。
“阿煜……”可是,她不知道阿煜是谁,她只知道想起这个名字时,她的心里会一次次传来钝痛。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内蒙,草原上一望无际。
在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后,从不休年假的赵宁之一次性修了两个月,带容煜来补过蜜月。
赵宁之正在学骑马,可没走两步,她就被颠簸地直想吐。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赵宁之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晕马,毕竟,有人晕车,有人晕船,她要是晕马也没什么稀奇。
她还没学会,不想下来。
可容煜却不容拒绝地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抱下,直接抱进蒙古包里。
“干什么?
我哪有这么娇气!”
赵宁之板了脸,她发现男人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他们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