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做傻事,知不知道这次你有多危险。”顾妍把水果放在病床床头,看着床上的人有些痛心疾首。
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一直望着窗外有些失神,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脸颊使病弱感加强了些,脸上有着不似健康的白。
窗外下着雪,靠着这间病房的墙角有一株腊梅,迎着寒风,雪打在它的枝头又掉落下来,但渐渐花瓣叶子也脱落了几片。
顾妍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着这个腊梅。
“他来过了吗?”许久病床上的人才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如果不是vip病房没有一点声音,顾妍或许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顾妍知道他是谁,想到他的嘱咐,思索片刻后轻声说。
“你刚到医院的时候,他来过一次,等你脱离危险后就走了。”
顾妍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她双手交叉抓挠着胳膊,很快血便从衣服里渗透出来。
她有些癫狂,声音凄惨却有些茫然
“他不肯见我,他不肯见我…他不肯见我…”
她就这样说着,眼神不再聚焦越来越飘忽,双手仍抓挠着,仿佛不知疼痛般。
顾妍慌忙去按病床头的铃,双手钳制住病床上人的手。
可能是这些年过得都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病床上的人很是瘦弱。
顾妍不是第一次握她的胳膊,但每次握都感觉她的胳膊又细了几分,她不太敢使劲,仿佛力气再重一些病床上的人的骨头就会碎。
病床上的人挣扎,但每挣扎一下她的生气又少了几分。
就像窗外的腊梅,雪压一下,它不低头,花瓣却总被打掉,凋零的七零八碎。
医生很快就进来了,给病床上的人打了针镇定剂。
病床上的人渐渐安定下来,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如果不是她胸口还有小幅度的升降,可能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永久睡着了 ,顾妍心想。
护士又过来准备给病床上的人包扎,病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