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转身回到主任的办公桌前,摘下一直挂在胸口的工牌放到桌上,一字一句道。
“那我辞职。”
霎时间,人满为患的办公室针落可闻。
没等主任回过神来,科长一把抓起工牌塞回我手里:“小程,小程你别冲动,这事儿还有的商量!”
见我一言不发。
科长继续:“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们想怎么做怎么做,院里真要问责的话,我来给你们担着!”
我看向科长,从我进入医院工作起,是她手把手教会了我怎样做一个合格的急救人员。
今天她也依旧在为我们据理力争。
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只好收回被她塞回的工牌。
主任的脸色已经没法看了,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12
回到家。
我冲了澡躺进沙发,打开手机点进早些时候别人发给我的网址。
页面跳转到短视频网站。
第一个就是被春秋笔法过的关于我们的视频。
背景正是高马尾虚伪的哭诉声。
她哽咽着,啜泣着,用一段被剪辑过的假视频,把我们塑造成了四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超雄。
意料之内的。
上万条评论中,99%都在对我们破口大骂。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爱丁堡
不懂就问,现在还有不超雄的男宝吗?
长得丑想得美
真吐了,为什么现在男人都这么恶心?
至于那1%替我们说话的,都会被一窝蜂涌上去的网友打上媚男或厌女的标签。
哪怕其中有人只是说了一句“让子弹飞一会儿……”
退出网站,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想睡一会儿补补眠,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心底浮现不好的预感,我皱着眉没接。
第一个来电自动挂断,紧接着就来了第二个、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