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谦则是把傅镇南拉出去透透气。
“云雅,你平常说话都不会高声的,今天肯定是遇到让你非常生气的事情了吧?”
罗云雅默默擦眼泪,没说话。
钟晴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眼泪,又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们说,别什么都憋在自己心里,憋久会很伤身体的。”
等虞夏把傅之莹带出去,罗云雅才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
心直口快的傅莹都惊呆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得住的?”
“之前我觉得明华是咱们院子最能忍的人了,现在看来,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作为过来人,宋明华最有发言权,“遇事干就对了。”
“就像小夏说的,忍一时乳腺增生。”
“退一步子宫肌瘤。”
“骂一顿海阔天空。”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感觉风都没有我自由。”
罗云雅重重叹了一口气,“是呀,我还是觉悟得晚了。”
“我在外人面前护着他们的面子,久而久之,他们就觉得是应该的了。”
她大倒苦水之后,还不忘记告诉她们,“你们别告诉之寒,我不想让他担心。”
钟晴应道:“之寒已经长大了,你也应该有个人护着你了。”
宋明华有感而发,“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明华,话不是这样说的。”
“话说回来,你和虞绍光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都搬出去好久了。”钟晴好奇道。
宋明华大大方方道:“孩子大了,婚暂时是离不了的,但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他搬出去住正好。”
罗云雅感叹,“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另一头,周子谦拉着傅镇南劝道:“就我们听到的那些信息,你真应该回去好好和罗姐道歉。”
“我们都知道你们家的钱是各管各的,罗姐自己买的呢子大衣被你大嫂顺走了,你不帮她去要回来就算了,你还帮着外人来骂自己媳妇,作为男人,我也没办法理解你的做法。”
傅镇南解释道:“我就想着家和万事兴。”
“吃一点亏没事。”
“我哪知道她不但去找我大嫂要回买呢子大衣的钱,还要求大嫂把以前我们给他们的钱票全部要回来。”
周子谦敏锐道:“说清楚了,是你们主动给,还是他们来借的?”
傅镇南避而不谈这个问题,“都是一家人,计较得那么清楚干嘛?”
周子谦目瞪口呆,“傅工,你这话说得就很有问题。”
“你们家庭支出都是对半分的,你现在居然还说罗姐计较?”
“不瞒你说,在我们这些外人眼里,你们家最计较的人就是你了,谁家结婚后不是丈夫主动把钱交给妻子的?”
“当然咱们院的虞家是例外,那是宋姐婆家势利,我们也有目共睹,现在宋姐和婆家势不两立,虞韶光搬去单位职工宿舍都住多久了?”
“难道你也想你的家庭走到这一步吗?”
傅镇南满脸疑惑,“我以为她明事理,不会计较这些得失的。”
“一个家庭总会有人吃亏一点,这么多年了,我们不也相安无事吗?”
周子谦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把傅镇南打醒的冲动,“这么多年都是同一个人吃亏,搁谁受得住呀?”
“因为对面是你的亲人,你没有觉得什么。”
“如果反过来,一直向你们家索取钱财和东西的是你丈母娘家呢,你还会这么大方地谈吃亏是福,家和万事兴吗?”
傅镇南陷入了沉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就去和罗姐道歉,想不通的话继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