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云野霍闲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灾末世满地荒,夫夫超强囤满仓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山小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没等秦云野反驳,周氏接着说道:“你每年拿那么多东西给我和你大伯,年节不落,比亲儿子还给得多,我们可都收下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我们给你,你也拿着,长者赐不可辞。”不收就是没把我和你大伯当一家人。这是周氏的言外之意。秦云野:?大伯母你也视金钱如粪土?看着大伯和大伯母两个都真心实意的想把山头给他,说心里不触动是假的。见他态度有所松动,秦大伯笑了,还是妻子有办法,“云野,你大伯母说得对,以后我俩老了你会不管我们吗?山头拿去建房,说不定我和你伯母以后还得来住住,别磨磨叽叽的。”秦云野:“……”您亲儿子都不跟着住一起,会和我住一起?不过是劝他收下的借口罢了。再说他逢年过节是没少买东西,可大伯他们香肠腊肉鸡鸭鱼也没...
《天灾末世满地荒,夫夫超强囤满仓全文》精彩片段
“啊?”
没等秦云野反驳,周氏接着说道:“你每年拿那么多东西给我和你大伯,年节不落,比亲儿子还给得多,我们可都收下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我们给你,你也拿着,长者赐不可辞。”
不收就是没把我和你大伯当一家人。
这是周氏的言外之意。
秦云野:?
大伯母你也视金钱如粪土?
看着大伯和大伯母两个都真心实意的想把山头给他,说心里不触动是假的。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秦大伯笑了,还是妻子有办法,“云野,你大伯母说得对,以后我俩老了你会不管我们吗?山头拿去建房,说不定我和你伯母以后还得来住住,别磨磨叽叽的。”
秦云野:“……”
您亲儿子都不跟着住一起,会和我住一起?
不过是劝他收下的借口罢了。
再说他逢年过节是没少买东西,可大伯他们香肠腊肉鸡鸭鱼也没少拿给他啊。
这两老人,怪会说话的,听得他自己都差点感动了。
其实这些都是相互的,你来我往罢了,如果光收不回,有一有二也不会再有三了,谁也不傻,走亲戚走亲戚,你来我往的越走越亲才是常态。
“行,大伯大伯母,山头我就收下了,等建好了接你俩去住。”他拗不过两位老人,不好一直辜负他们的心意,只得接受,等囤货的时候再多给他们囤些东西。
“好好好。”大伯和大伯母都随口应道,不过看样子是没放在心上。
侄儿有这份心他们已经很高兴了,他们老两口自己有房有地有吃有穿,跟着侄儿做什么?
再不济还有四个儿子呢,个个从生出来到养得人高马大的,费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粮食,还给他们娶媳妇娶夫郎,真到了那时候该他们养老了。
建房的事虽然着急,但房子不是一两天就能建好的,所以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所以三人又说起了天灾的事情,既然北方已有预兆,他们就不能坐等天灾降临,怕到时候物价上涨,更怕缺货买不到,他们商议着先提前囤一些生活必需品,可以长久存放的那一种。
一是粮食,二是盐,三是水,第四是药品,五是糖。
其中粮食暂时不买,因为大伯他们家里地多,近两年每年还要卖出一些粮食,既然提前知道明年有灾,等秋收时就不卖了,把粮食都囤起来,觉得不够等秋收的时候再买也行。
秦云野也不用买多少,他只打算囤点细粮吃,粗粮暂时不用买,现在不是产粮的季节,粮价贵,且粗粮放久了味道也会受影响。
且村里两百亩地在他名下,除去秦大伯家的和他自己的十亩共五十亩田地外,还有一百五十亩地可以收取总产量的百分之五。
也不少了。
地少人多,村里大多都种产量更高的粗粮,像大米小麦这种精细粮食种得面积不大,更多会拿去换成粗粮,才够一家人吃。
上一任皇帝登基过后派人出使西域,从外面弄回来红薯,土豆,玉米等一系列高产的作物种子,这些年大肆推广,村里也种上几年了,已经代替了高粱等作物的地位。
所以秋收过后会有很多的粗粮交给他当佃田的报酬,相比粗粮,他还是更习惯吃米面,所以暂时不用囤。
盐巴是必需品,不吃身体会出毛病,启国多年来已经有许多盐井,还有海水晒盐法,产量高价格不算昂贵,但是受朝廷管控。
一个平民每个月能购买的盐量都是定量的,但定的不低,普通的农户家庭往往是买不到这个上限的,因为价格不算昂贵,但也不便宜啊。
还得去朝廷开设的盐铺买,带上户册,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加户口本,没有可买不到盐。
也从一方面杜绝了平民上山隐居开荒地不交税和当流民流窜。
不过上有王法,下有对策,想买总有办法,他有门路,等建好房后囤些,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
水的话,从外面买不现实,村里交通不便,离县里也远,一个来回弄的水还没消耗得多,县里的水车在旱灾年间也是定量的,够人渴不死,再多就没有了。
他准备等房子建好后请人来打水井,打的越深越好,山上背后的重重大山也有水源,不然山里的动植物没办法生存,如果能在山上找到一些深潭就再好不过了。
等有空闲他就去山上找水,相比于村里其他人,哪怕是老猎户三哥,都不如他去山里安全,他开了。
不过这事也不用着急。
药品方面不用担心,四哥作为村里的大夫,日常储存一些常见药材,够村里消耗。
天灾人祸外还担心疫病,这玩意群体攻击,一不小心整个村子都团灭了,这方面得注意,多准备一些药材和防范用品。
糖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物资,很多东西都可以由糖做出来,同时也可以保存食物,提供身体能量,保质期还长,所以糖得多囤一点。
青竹村也有人种甘蔗,但是面积不宽,熬糖远远不够,既然回村了,村里的地也得种起来,他准备拿两亩山地用来种甘蔗。
除去甘蔗做红白糖之外,麦芽糖,蜂蜜也是好东西,前者可以自己熬,后者等有空去山上多转转。
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武器,后世有句话叫:“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天灾对当地的治安是有很大影响的,特别是这种全国性的,总不能囤货给别人做嫁衣,这个他早有准备。
其余的东西多多少少也得储备一些,情况不乐观的时候直接封村,至少准备两三年的日用消耗,不过这也不用太过着急。
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他自己的房子给建好。
先把房子建好,再把围墙建上,家里该添置的家具用品添上,把土地都规划好了之后该种的种上,春耕过后他再出去囤货,不然囤的物资也没有地方可放。
也不用把整座山上的树木全部砍光,万一降雨太多大面积的水土流失还会导致泥石流,只需要把房子四周清理一遍就行,左侧的竹林他要保留,到时候把那一块单独用栅栏围起来,在里面养鸡鸭也不打眼。
秦云野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给大伯说了,后者用心的记在脑子里,两人早把平地的样子记在了脑子里,哪一处需要怎么改,哪一处需要填,哪里做主屋,从哪里开路上山,两人回家的路上说了个七七八八,都做到心里有数。
他还顺嘴和秦大伯提了这段日子他居住在老屋的事情,秦大伯不同意。
“家里住的好好的,你跑老屋那里去住什么?那里都有十来年没住人了,还能住吗?家里又不是没有你的屋子。”
“还是你嫌弃,家里就我和你大伯母两个老东西?”秦大伯这话就过了。
他也是气急了,侄儿哪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他爹之前脸皮那么厚怎么没学到一点?
“大伯,我哪有这意思啊,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和我大伯母吗?”
秦云野心头一跳,连忙否认,他也不是假客气,心里是这么想的。
偶尔回村小住那么两三天,住在秦大伯那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且他每次也没有空手上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回来他得住到等建好房子搬进去住才走。
按他的设想和要求,建好房子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秦大伯虽然是他亲大伯,但总麻烦也不好,他倒是不怕什么,就怕别人说闲话惹得家里不和谐。
所以他就想这段时间搬到老屋去住,老屋虽然老,但房子没垮,能遮风挡雨,他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虽然生活是上他比较喜欢安逸,休闲的生活。
但末世生活了那么多年,什么环境他都能接受。
其实秦云野这么想多余了,因为每次他回来住,大伯母都得和老姐妹们炫耀一番,对于她家有出息还孝顺的侄儿,其他人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她自己取而代之。
但是没办法,羡慕又羡慕不来,气又打不过周氏,人家男人还是村长,怎么办?
只能忍着了。
所以村里人对他住秦家不仅没有任何闲话,还恨不得让他住自己家来。
“麻烦什么?你小子那么客气干啥?我是你亲大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得了,就听我的,你住到房子建好搬过去再走。
云野,你闻,你大伯娘肉都炖好了,这么远我都闻到了,好香,快走。”
秦大伯闻到肉香味,回家的脚步明显快了不少。
大伯母的厨艺也不是盖的,两人刚走进竹林,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据说当年秦大伯就是听说大伯母做饭好吃,才托自己爹娘找媒人上门说亲的。
大伯母的手艺确实不错,相对于大伯他们长期居住村里缺少美食只说好吃,但没有对比。
但秦云野可是穿越来的,前世末世来临之前他也吃过不少好东西。
纵使穿来后他出门时也没少寻找当地的美食,什么宫里出来的御厨,什么老字号几十代传人开的店他也没少吃。
大伯母的手艺比不过他们,但在这十里八乡,绝对够看。
特别是她做饭不需要太多调料,简单的烹饪手法就能做出家的味道。
虽然他自己也会做饭,味道也还不错,但他调料准备得很齐全,吃过见过许多美食,再加上后世网络的种种熏陶才达到好吃的水平。
大伯母可是没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那是自带的天赋,特别是秦云野之前暗戳戳的给她提过一些建议后,做出来的味道比县里的酒楼也不差。
特别是和秦大伯做的色香味弃权的菜比起来,称作美味佳肴也不为过。
“回来啦,你们地址看好没有啊?”
周氏正在门口扒一颗白菜,这是存在存在地窖里的,不然冬天霜冻了,白菜都会坏掉。
在霜冻前砍下来存在地窖里面,温度适宜,保存的时间更长,在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菜叶子,也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这个季节虽然开春了,可春耕都还没开始,正是地里面青黄不接的时候。
菜种还没撒下去,去年收的菜要么晒成干菜,要么腌制成咸菜,或者是泡菜,存到地窖里经过一个冬天也不剩什么了。
所以这段时间菜叶子在桌子上比较少见,也是秦云野来了,不然这颗白菜周氏还得再留留。
“老大他们还没回来呢?”上午挨了骂,下午秦大伯就老实了,自己去厨房里打了热水出来跟秦云野两个人一起洗手。
见只有周氏一个人在家,问道。
“老大他们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一大早就走了,我去的时候还没回来,我给老刘说了,等老大他们回来让她帮忙说一声,让他们过来,
按往常来说他们也该回来了,他们今天走之前没说要在那边过夜啊。”
不是周氏控制欲强,孩子都成家了去哪儿得通知她,是以往要是在娘家过夜,文和都得和她说一声。
家里的鸡天黑了得喂食关进笼子里,免得跑了或者是被野物拖走了。
鸡可是家里的重要财产,少一只都是大损失。
每天下的鸡蛋也是给孩子补身体的重要来源。
所以要是当天不回来,文和都得拜托婆婆帮她照看着。
说曹操曹操到,大伯母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声音,“爹娘,在家呢,我来了。”
院子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面目刚毅,气质沉稳,个高体壮,身穿藏青色的棉衣,看着很精神的样子,长得和秦大伯很像,正是秦云正,青竹村现在的村长,秦大伯的大儿子。
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夹棉袄子的女子,正是大嫂文和。
文和人如其名,长得很文静,通身和气大方,长得端庄有福气,是周氏特意特意为自己大儿子找的儿媳妇。
都说长嫂如母,一个好的妻子能维持一个家庭的和谐,更能教育好下一代,可不能娶搅家精,回来闹得整个家里都不安宁。
随着太阳落下地平线,一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天色慢慢暗下来,秦云野就叫他们收工了。
来做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一天只管一顿饭,晚上和早上都要他们自己在屋头吃。
所以晚上下工之后,就各回各家,秦云野他们要回家吃饭,工人们也要回自己家里吃饭。
把工具收拾好,今天进度不错,只剩一小块地还没有清理干净,明天干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工具是农家比较重要的东西,铁器虽然普及了,但价格并不低,他们都选择随身带回去。
工人们都走后,秦大伯和秦云野把山上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把锅盖好,也下山了。
周氏和秦立夏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兔子死了不及时处理会变味,虽然一早一晚冷,中午还是挺热的。
等秦大伯他们到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来了辛辣味和肉香味儿。
大伯的鼻子比较好使,他一闻就知道,“海椒烧兔子”
现在这个季节村里是没有新鲜的海椒的,现在用的海椒都是夏季和秋季保存下来的。
晒成干海椒,做成豆瓣酱或者是做成剁海椒,都是村里常见的保存食物的方法。
大伯母选择的是剁海椒用来烧兔肉,红色的海椒和经过炒制的兔肉在锅里面翻滚一阵阵香味扑鼻而出。
秦大伯和秦云野赶紧洗完手,进厨房里帮忙端菜盛饭的,只等起锅就能吃饭。
这边村中间往里走,两间新修的石瓦房里,秦铁牛和秦银牛两兄弟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看着目前家徒四壁的房子,他俩同时叹了一口气。
秦铁牛和秦银牛两兄弟并不是在村里面长大的,他们的曾祖父那一辈是村里面的人。
后面赚了一点钱就搬到了镇上,经历颠簸之后又搬到了其他地方。
结果几年前那场大荒灾,他们一家遭了灾,爹娘祖父再逃难回故土的时候都死了。
刚十六岁的两兄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路逃荒要饭,终于回到了青竹村。
那会儿青竹村有青冈子和鬼魔芋,已经缓过来了。
秦云野的爷爷还在,就是秦大伯的爹还在,细细盘问过后知道了来历,见两个孩子瘦得吓人,赶走能不能活下去也不知道。
念在到底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秦爷爷把家里以前建来守水的茅草棚子借给他们住。
又从家里拿了两斤玉米面给他们,两兄弟身无分文的回到村子里,凭借这两斤玉米面,和自身还的一把力气,天天上山找吃的,野菜蘑菇什么的能吃就要,也能勉强果腹。
五年过去了,他俩兄弟终于建起了这两间屋子。
遮身之所来之不易,屋里面的床柜子也是他俩自己做的,不太好看,但结实耐用。
这几年能把自己养活,攒钱建这两间屋子,也用尽了两兄弟几年积蓄。
现在两人二十一岁,算是大龄未婚青年,但都还是光棍一条,家里只有母蚊子。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秦银牛去做饭,秦铁牛则是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去把家里养的唯二的两只鸡,给关进房子后面的木头屋里。
这两只鸡可是他们两兄弟目前唯一的经济来源,要是丢了一只,那得心疼死。
肉是吃不起的,只能隔三差五吃一个鸡蛋,日子也还算是有盼头。
青竹村四面环山,山林里猛兽不少,确实民风彪悍。
但秦云野可不怕别人打他的主意,要是有人敢把心思打到他的身上,他穿过来这些年可不仅是饱读诗书,颇有学问。
如果有人不讲道理,他也略通一些拳脚,可以以德服人。
所以这点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范围。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瞻前顾后,他本就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所以他天没亮就从县里出发,赶往村里,既然决定搬回村子居住,那前期的准备可得做好。
首先就是建房,他家在村里有房,但是只有三间屋子,一间堂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是他爹成亲时建的,已经二十年了。
自从搬到县里居住,他们一家往年一年最多回村几天,都是在大伯家里居住。
建造多年加上长时间不住的屋子,已经比较破旧了,他这次回来,少说也得住三四年,那么常住大伯家肯定是不行的,既麻烦别人也不方便。
村子不像县里,有细分的官吏负责对应的事情,村子里最大的官是村长,也只有一个村长管着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这个村长不是县里和镇上任命的,而是村里选举,但世代传承的。
因为青竹村上上任村长名叫秦远山,是秦云野他爷爷。
上任村长叫秦行,是他大伯,他爹的亲哥哥。
现任村长叫秦云正,他大伯的大儿子,他大哥,前年才上任。
甚至下一任村长不出意外的话是他侄儿,他大哥的大儿子。
所以他要回村建房这件事也很简单,找大哥说一声就行。
不过他既然知晓未来有天灾的事,还是得回村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伯,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总不能到时候他一边吃火锅一边烤火,其他人啃树皮还冻得直哆嗦吧。
不仅在道德上过不去,那也容易被群起而攻之,说不定他爹娘都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揍他。
脑海里想了许多,在现实也就是一瞬,秦云野回神往村里走去。
顺着两山之间的小路进来后,眼前是一个宁静的村庄,村子整体呈一个碗状。
中间是一大块平地,四周以及山腰处零散建立着村民的房子。
平地被田坎分成了一块一块的,也能看到周围的山上有开垦的梯田,这些都是有主的。
只是现在还没到春耕的时候,地里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只等春雨降下,就能在上面耕种一家人的口粮。
未来一年是衣食无忧,还是吃糠咽菜,得看地里的收成如何。
这个时代没有科技干预,也没有专门研究的肥料农药,地里的收成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这就是农户最大的风险。
一旦发生天灾地里绝收…
秦云野出门早,年轻脚程也快,从县里到镇上坐的马车,从镇上到村里一路跋山涉水也没要多长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这会儿还没到午时,大约中午十点多的样子。
村里农闲时一般是一天两顿饭,农忙的时候才会一天三顿,让家里的劳力吃饱了好有力气干活,现在是农闲,这个时间正好是吃上午那顿饭的时候。
有些房子冒着炊烟,炊烟顺着烟囱冒出来,爬上房顶,最后消散在空气中,可以想象到这些房子的灶房里一定是有人在忙碌。
秦大伯家在村口附近,进村后顺着路往左边走,就是一片竹林,走在竹林里隐约可见码好的柴火,还有两只母鸡在地下用爪子抓挠着觅食,见到人也不害怕。
穿过竹林就是一排三间的青砖瓦房,两侧还各建有两间屋子,不过两侧的屋子就不是青砖房了,而是泥瓦房。
青砖还很新,秦云野知道,这是三年前才推倒重建的。
院子用石板铺成,周围用木头做的栅栏围起来,在通路的地方做了个木门以供行走。
以他的身高不难看到院子里有个穿着夹棉衣裳的大娘正佝着腰在挑选豆种,脚边还有一只小黄狗趴在那里打盹。
当秦云野走到院子周围的时候,把脚步放重了些,只见黄狗儿的耳朵一动,警觉的抬起头。
认出来人是谁之后,它就从窝里站起来,迈着腿儿甩着尾巴跑到门口迎接。
黄狗的动作被大娘察觉,她视线顺着看向木门外,栅栏不高,一米多点,甚至连来人的腿都不能完全遮挡住,所以她一眼就看见了来人是谁。
见侄儿来了,大娘,也就是秦大伯的妻子大伯母赶忙把手中的簸箕放下,怕开门的动作太慢,她甚至还小跑两步过来开门。
“云野你咋来了,也不提说一声让你大哥去接你,来,快进去坐,我去叫你大伯,他去地里锄草去了。”
大伯母笑吟吟的一边开门一边说,把门打开后就往小跑着走,小黄狗紧随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主人出门。
“大娘,我不…”
秦云野刚想说他不着急,急字还没说完,大伯母就走出老远,只剩一个背影了。
“水在灶房里,堂屋柜子里有吃的,你自己拿,你知道在哪儿的。”
走到竹林的大伯母头也没回的招呼他自己动手,话音一落,她一拐弯,彻底没人影子了。
秦云野:“……”
得,即使现在年纪不轻,他大伯娘还是这年轻时那风风火火的性子。
早已经习惯了的秦云野也没觉得被冷落,先把背上背了一路的背篼放在地上,然后又去厨房倒水喝,连喝两碗才够,喝完后把碗洗干净放在一旁晾着,出来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
挨着门口的栅栏旁放着扫帚和撮箕,看得出刚有人打扫过卫生,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也能看出这点。
右侧偏房和正屋之间还开了个小门,后面是茅房,茅房后就是竹林,竹林里养着鸡,用木头搭建了鸡窝。
一圈参观下来秦大伯也到家了。
秦大伯是一个高壮的汉子,国字脸,眼有神,发乌黑。
即使在这个时代,他的年纪已经迈入老年,但却不见老态,身体非常硬朗,精神也挺好的,头脑清醒,下地上山都不输年轻人。
当然,秦大伯和大伯母能这么精神,除去自身原因,也少不了秦云野每年用木系异能凝结精华做成药丸子给他们吃的功劳。
结果晚上云野他就要带孩子们去镇上,秦二哥猜到了什么,没有制止,在他心里想着最多不过带他们去买两盒点心,也够了。
没想到还是他小瞧了云野,出手就是一个银簪子。
这冷不丁的一出手,居然把他这个当爹的给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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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半山腰还是准时动工。
刘掌柜不仅送来了青砖,还有建房需要用到的石灰,河沙等也弄了不少来。
他卖砖,这些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东西,自然有他的渠道。
秦大伯在村里买的建房所需要的木头也已经运了上来,再由会木工的人进行处理改刀就可以使用了。
至于粘土这个东西,就不需要从外面买了,他们村外面有几座山就是黄黏土,直接去挖了弄回来就行。
在搭建房子的主体前,秦云野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让工人们把这个地再夯了一遍。
第三天由秦大伯祭拜后就开始正式动工,砌房子的主体。
将黏土、沙和泥灰按照比例混合之后开始砌墙。
一旦开始砌墙就比较快了。
青砖一层一层的搭建上去,半天的时间房子的雏形就已经出来了。
由于人数够多,正屋和两边的侧屋是同时进行的。
砌墙的第二天杨木匠也来了。
杨木匠是一个身形不高的瘦老头,黑倒是不黑,就是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看着不太健康。
不过秦云野注意到杨木匠手上的茧子很厚,还有洗不掉的墨迹,一看就是常年做木工的人用墨斗留下的痕迹。
看杨木匠这样,他得出结论,一个患有气管炎的木匠。
只不过杨木匠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的青年人。
察觉到青云野疑惑的目光,杨木匠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秦秀才,这是我的儿子杨长,正好这段时间家里没有事做,就让他来帮我打两天下手,做起来也能快一点,不过你放心,重要的地方都是老头子我亲自来做的,他也不要工钱,您通融通融。”
在附近村子都牛哄哄的杨木匠在秦云野这儿,说话态度放低不少。
士农工商,木匠是属于手艺人,而读书人则是属于第一档。
他在其他人面前可以牛些,那是因为他有手艺能赚钱,手艺好不愁没人找他。
在秦云野面前他不这样,是因为秦云野他既有功名在身也不缺银子。
杨木匠活了这么多年,脑子清楚得很。
秦云野看向杨长,约莫二十多岁,圆脸带肉,看着和气老实。
看来杨木匠的手艺不错,不然也不能把自己儿子养胖,现在瘦才是常态。
杨木匠来做工工钱是按做的东西计算的,比如说做床多少钱,做柜子多少钱,而不是说一天多少钱这样按日计。
所以他把儿子带来帮忙,进度能快一些,秦云野没有什么异议。
只要做出来的床和柜子符合他的标准,那他不管是带一个人来还是带十个人来,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见主家答应,杨木匠道谢后就带着他儿子找了一个地方开始干活。
除了地基,周围的地方每天被人踩来踩去,土地表层也比较硬了,木头就堆在房子右侧,杨木匠懒得搬,就在这里准备动工。
杨木匠是空手来的,他儿子则背了满满一背篼的工具,墨斗,锯子,斧头,凿子什么的,看着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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