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音书见父亲还跟自己未出阁时一样喜欢出言训斥自己爱哭,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一家人都还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已经别无所求。她抹去眼角泪痕,将视线依次扫过宋淮之,宋寅,和宋音画,然后朝最年幼的宋音画伸出手道:“小画来长姐这儿坐。”宋音画自小就与她亲近,闻言立马飞奔着扑到她怀里,娇声娇气地蹭了蹭她的胳膊:“小画好想长姐啊~”“长姐也想你。”宋音书爱怜地抱了抱小妹娇软的身子,笑道,“小画长高了好多,越长越漂亮了。”宋音画嘟着嘴撒娇道:“长姐才是世界上顶好看的人。”尹氏见宋淮之又要出言斥责姐妹俩不懂规矩,赶忙插嘴道:“淮之,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跟太后分享嘛,怎么不说话?”宋淮之神色复杂,脸上带了几分羞赧,不情不愿地说:“母亲不是答应儿子...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宋音书见父亲还跟自己未出阁时一样喜欢出言训斥自己爱哭,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一家人都还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已经别无所求。
她抹去眼角泪痕,将视线依次扫过宋淮之,宋寅,和宋音画,然后朝最年幼的宋音画伸出手道:“小画来长姐这儿坐。”
宋音画自小就与她亲近,闻言立马飞奔着扑到她怀里,娇声娇气地蹭了蹭她的胳膊:“小画好想长姐啊~”
“长姐也想你。”宋音书爱怜地抱了抱小妹娇软的身子,笑道,“小画长高了好多,越长越漂亮了。”
宋音画嘟着嘴撒娇道:“长姐才是世界上顶好看的人。”
尹氏见宋淮之又要出言斥责姐妹俩不懂规矩,赶忙插嘴道:“淮之,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跟太后分享嘛,怎么不说话?”
宋淮之神色复杂,脸上带了几分羞赧,不情不愿地说:“母亲不是答应儿子,那事容后再议吗?”
宋音书一听便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当即便沉了脸色:“大哥还在犹豫什么?周小姐家世品貌,哪里配不上你?”
宋淮之拧着眉,好半天才动了动嘴唇:“是我配不上人家。”
宋音书心下起疑:“莫说大哥是当朝左相嫡子,又有个做太后的妹妹,便说大哥自己,亦是两榜进士出身,哪里配不上周小姐了?”
“太后休要听他浑说,周家对他满意得很,都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连周小姐都点头了。”尹氏道。
宋音书仔细观察着宋淮之的面色,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免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她最是了解宋淮之的品性,知道在男婚女嫁这样的事上,他同自己一样,没有太多离经叛道的想法。
为何会忽然变得这般怪异?
“大哥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她想了想,斟酌着问道。
没想到宋淮之却将脑袋摇出了残影:“当然没有!”
“既如此,那跟周家的婚事,就这般定了吧,等先帝孝期过了,就上周家去提亲。”宋音书道,“大哥年岁渐长,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得有个人好好约束他了。
宋淮之面色苦闷,但连太后妹妹都下了死命令,他又说不出个合理的缘由,只好无奈地应了下来。
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宋寅却忽然开口道:“婚姻大事虽应由父母做主,但大哥明显不愿与这周家小姐结亲,太后又何必逼他?”
宋音书这才将视线移至他身上。
平心而论,她确实不太喜欢宋寅。
不光因为他非尹氏所出,还因为他周身混杂的气息,总带着几分凉薄和阴郁。
尤其那双不同于宋家任何一个人的眼睛,眼尾诡异地上翘着,隐隐泛着暗芒,时常叫人不寒而栗。
“听二哥这话……像是知道些缘由?”
宋音书探究的眼神落在宋寅的脸上,余光瞥见宋淮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心里不由突突地跳了几下。
宋寅微微一笑:“太后说笑了,大哥与我向来算不得亲近,父亲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能知道?我只是……心疼大哥罢了。”
宋淮之闻言,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犯得着你来心疼我?父母和妹妹叫我娶周小姐,难道还能害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罢了,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音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然后抬手揉了揉额角:“行了,既然大哥没有意见,这桩婚事,哀家就做主了,父亲以为如何?”
萧御辞见她耳根处的红晕一直顺着雪白的脖颈往下延伸,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竟又不管不顾地将人捞进了怀里。
“唔……你干什么?”宋音书肚子还没填满,自然不情不愿,“我……那处还疼着呢……实在受不住你这样不节制。”
“不弄你,就想抱着你,喂你吃东西。”说着,还贴心地夹了一小块酱牛肉送至宋音书唇边。
宋音书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乖乖接受他的投喂。
“小太后真乖,这十几日来,本王没有一日不想就这样抱着你。”萧御辞贴近她耳侧,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早已坨红如醉的雪肤上,“能这样一直抱着小太后,本王就知足了。”
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点没闲着,没多一会儿便把宋音书好容易才穿好的衣裳给弄得凌乱不堪。
宋音书不住地挣扎,奈何衣襟大敞着,晃晃.悠悠的,着实惹人眼。
男人似是实在没了耐心,将她摆成趴在餐桌上的姿势,又覆了上去。
宋音书呜呜咽咽的,最后把一桌子的汤菜都打翻了个彻底,一直闹到外头天擦黑了,才红肿着眼睛钻进被子里,无论男人怎么哄,都再也不肯搭理他了。
萧御辞无奈,但大抵是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个别,便趁着夜色翻窗离开了。
宋音书一想到这人回来后过的一天一夜就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浑身上下,真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都没勇气去看身体成了什么样。
她埋在被子里缓了许久才恢复正常面色。
脑中也逐渐清明起来。
萧御辞此番外出定是为了彻查军饷案,不知道有了怎样的进展。
宋音书临睡前还一直在心里盘算,明日自己也该去上朝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翌日天还没亮,宋音书就起了身。
“去跟尹太后说一声,哀家今日要上朝,问问她去不去。”
尹毓秀自从上回太皇太后寿宴吃瘪后,也一直都深居简出,听到宋音书这么说,自然也闹着要一同去上朝。
于是,在罢朝十多日后,金銮殿终于迎来了昔日的辉煌。
各级官员都十分亢奋,争先恐后地上前启奏。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连萧御辞脸上都挂上了几分倦意。
宋音书却还没听到有关军饷案的细节。
终于在所有朝臣启奏完堆积了十多日的公务后,萧御辞威严的嗓音缓缓流了出来。
“你们说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本王说话了。”
萧御辞眼神锐利地扫过群臣,忽然开口报了一长串官员的名字:“尹尚书,郭舍人,林侍郎……都给本王跪下!”
被他点到名的一众官员,无不脸色剧变,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本王脾气不好,这么些年,你们也略知一二。”萧御辞先做了个铺垫,然后在自己的座椅扶手上点了点,语气温和地慢悠悠开口道,“本王最喜欢老实听话的,犯了错自己知道反省的……所以,本王姑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主动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好好掰扯清楚。”
跪在地上的几名官员面面相觑,沉默半晌后,终于有人开了口:“启禀摄政王,下官就是听令行事,不曾从中谋利,请摄政王明察!”
“这话说的,”萧御辞支着下颌笑了笑,“听的谁的令,行的什么事,一概不说,叫本王如何明察?”
宋音书感觉自己手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疼得直吸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睚眦见状,赶忙又跟狻猊两个人架着太医令飞奔了出去。
内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余男人和女人怒不可遏的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萧御辞终于败下阵来,松开钳制住宋音书的手。
“说吧。皇兄究竟对你说什么了。”
宋音书揉了揉自己酸胀无比的手腕,故意漫不经心地答:“还能说什么?叮嘱本宫一定要劝誉王继位罢了。”
萧御辞狐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会信?”
“相不相信重要吗?誉王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宋音书又换上了一贯讥诮无比的神色,嘲讽般看着他说,“你不就是想扶尹贵妃的儿子上位吗?”
萧御辞下意识反感她此刻的神情,纠正道:“你说得很对,本王确实想让晟儿继位,但你说得也不对,本王一心想要辅佐的,是皇兄的儿子,并非尹贵妃的儿子。”
宋音书不置可否。
尹贵妃的儿子和皇帝的儿子,说到底,还不都是同一个孩子?
“誉王还真是伟大。”她讥笑一声,“为了尹贵妃和陛下,竟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
萧御辞觉得她话里带刺,忍不住皱起了眉:“皇兄于本王虽非血亲,但胜似血亲,尹贵妃又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为了他们,难道为了你?”
“有恩?”宋音书诧异道,“难不成尹贵妃还救过你的命?”
“此事与你无关。”萧御辞说着弹了下她的耳珠,面不改色道,“本王今晚还去你那,提早准备好,最好能叫本王一去就能直接吃上。”
宋音书想到他方才以为自己害了皇帝,恨不能动手了结自己的画面,再看看他此刻波澜不惊说着浑话的侧脸,胸口不由燃起了熊熊烈火:“誉王把本宫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婢子?”
萧御辞见她又要拒绝,不由也冷了面色:“小皇后,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惹本王不快?”
宋音书呆了呆。
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如今整个大梁都是这人的掌中之物。
想要保住宋家,对付尹毓秀,甚至杀了眼前这个人,仅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深宫妇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西施难道心甘情愿委身吴王?
还不是一个忍字?
念及此,她咬紧牙关,垂下螓首,没有再反唇相讥。
萧御辞见她这副乖顺模样,顿时来了兴致:“当真有求于本王?说来听听?”
宋音书脑中一时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萧御辞对她的兴趣究竟有几分,自然不敢轻易亮出底牌。
思虑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誉王在那事上还算勇猛,本宫年纪轻轻还没怎么尝过男人滋味就要面临守寡,委实可怜得紧,不如把誉王当个面首,也没什么吃亏的。”
萧御辞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宋音书不免心情大好,昂首阔步走出了皇帝寝宫。
与萧御辞斗,当真其乐无穷。
想到皇帝嘱托将传位诏书交给萧御辞一事,她不免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御辞铁了心要成全尹毓秀,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再说,萧御辞真当了皇帝,对她也没半点好处。
她才懒得去操这份心。
有点精力,她还要先忙着对付芷秋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呢。
回到凤栖宫时,芷秋已经将佛像请了回来。
宋音书随意看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惜夏赞叹道:“芷秋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做事其实比谁都细心,这请佛像的事,倘若交给旁人,本宫还真放心不下来。”
惜夏欲言又止地应了一声,眼底满是矛盾。
芷秋浑然未觉宋音书的话外之音,早上被无端训斥过的坏心情彻底烟消云散,脸上又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宋音书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朝佛像指了指,道:“你给太后送去吧。”
芷秋眼神一滞:“娘娘不亲自去送?”
“本宫有些乏了。”宋音书说着打了个哈欠,“你是凤栖宫的人,你送,跟本宫送,是一样的。”
芷秋抿了抿嘴,垂首应了一声。
她前脚刚走,宋音书便命惜夏取出了另一尊玉佛。
“咱们也去慈安宫瞧瞧热闹吧。”
“这……”惜夏一头雾水,“娘娘既担心芷秋会在那尊小玉佛上动手脚,为何还要叫她亲自送去慈安宫?”
“不得给她唱戏的机会嘛。”
“万一她惹出祸端,最后跟着背锅的,还不是娘娘?”
确实。
前世她就是在佛像这事上栽了跟头。
彼时她不设防,从大哥那里拿回来一尊之后,就把自己这尊也一并给了芷秋,让她一起送去慈安宫。
结果因为两尊佛像都被动了手脚,宋音书不光被太后罚抄了几百卷佛经,还从此失了太后的心。
而当时她丝毫没有怀疑到芷秋身上。
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单纯莽撞的小丫头,会懂得把佛像胸前的卍字符给磨去呢?
前世的她,才是真正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傻姑娘啊。
宋音书没有坐步辇,就那么扶着惜夏的手慢慢往慈安宫走。
深秋的后宫显得格外萧瑟,满地的落叶似乎怎么扫也扫不尽。
宋音书踩在落叶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十分平静。
她知道,明天皇帝就要驾崩了。
而她跟尹毓秀的斗争,从今天起,才刚刚拉开帷幕。
慈安宫中已然乱了套,宋音书走至殿门口时,恰巧迎面碰上太后身边的太监匆匆忙忙出来传话。
“皇后娘娘来得倒巧,太后娘娘正命奴才去请了您来回话呢。”
宋音书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进了殿。
“儿臣见过母后……”
“行了,不必行礼了。”太后一脸不悦,“皇后,你来得正好,你仔细瞧瞧,那小宫女是不是你宫里的人?”
宋音书打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芷秋一眼,道:“回母后的话,是儿臣身边的宫女。”
“那这尊佛像,也是皇后命她送的?”
宋音书在触及他视线的刹那,心里紧绷的弦才算是彻底松懈下来。
她一直在苦苦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路修远争取时间。
路修远果真没叫她失望!
萧御辞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片刻后,忽然变得极度不悦起来:“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医,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路修远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清雅的声线犹如山涧冷泉,从容不迫,且掷地有声:“首先,陛下致敏的原因与牛乳羹无关,因为牛乳致敏的症状是腹泻腹胀腹绞痛,这一点,下官最初就发现了。”
“而下官一直没有说出此事的原因,是因为下官一直在找真正令陛下致敏的源头。”
“许是先帝在冥冥之中庇佑陛下吧,还真叫下官找着了。”
太皇太后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源头究竟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路修远眼神清平无波,直直投向尹毓秀:“请恕下官无礼,敢问尹太后腰间系着的香囊,可是百合香?”
尹毓秀身影肉眼可见地晃了晃:“哀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百合香对成人毫无影响,但对幼童却极易致敏,不巧,症状恰好就是喉咙红肿,皮肤起红疹,啼哭不止。”
宋音书适时冷笑一声:“难怪自从陛下犯了敏症啼哭不止开始,尹太后就再也没有抱过陛下了。”
尹毓秀迎向太皇太后充满探究的眼神,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太皇太后,您可千万别信了宋太后的挑拨,陛下是嫔妾怀胎十月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嫔妾怎么舍得伤他分毫?”
宋音书没给她继续表演的机会,直接对路修远说:“敢问路太医,陛下的敏症可有性命之忧?”
路修远摇头:“下官可以性命担保,只要陛下远离百合香,无需用药,症状都能自行缓解。”
太皇太后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此刻早已停止了啼哭,连白嫩小脸上起的红疹都消退了许多。
事实如此,不容狡辩。
她看向尹毓秀的眼神,不可思议之余,还带上了几分鄙夷。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尹太后真是好狠的一颗心,连亲生孩子都舍得拿来利用。”宋音书感慨道。
尹毓秀仍旧不肯承认,朝着宋音书嘶吼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想要残害陛下!就为了给自己宫里人洗脱嫌疑,你故意给哀家泼脏水!”
宋音书见她已经自乱阵脚,不由嗤笑道:“尹太后坚持说是哀家做的,哀家倒有些好奇了,若是哀家费尽心力去给陛下下毒,却不过就为了让陛下哭这一两声,究竟何苦呢?”
尹毓秀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眼下状况明朗,宋音书挑衅般看向萧御辞,一副洗耳恭听他如何决断的模样。
萧御辞沉默半晌,与太皇太后对了下眼神,然后开口道:“天下哪有将亲生骨肉置于危墙之下的母亲?想来尹太后也是无心之失,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宋音书:“?!”
什么?
她不会听错了吧?
方才口口声声冤枉她的人时,口诛笔伐地要将如牛处置掉。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现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尹毓秀怀揣着怎样歹毒的心思。
他却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
宋音书的视线在萧御辞和太皇太后之间来回切换,最后才兀自冷笑一声,也不顾寿宴未完,径直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那人犹豫不决地看了看身侧跪着的户部侍郎林圆德,又飞快地瞄了眼威严不可逼视的萧御辞,终于把心一横,咬牙道:“下官……下官是听了林侍郎的令,将此次发放的军饷……给分割了七成出去!”
林圆德自然不愿任由他攀咬,急急开口道:“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是本官指使?”
“下官有印有林侍郎私印的批文,恳请摄政王查阅!”
“谁知道那私印是不是你伪造的?”林圆德急得满头大汗,惊慌失措地反驳起来。
“谁有本事伪造私印?林侍郎未免把下官想得太厉害了!”
“你……说不准是你偷的呢!”
萧御辞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争论不休,许久才挥手示意侍卫将两人拉开。
“吵什么?”萧御辞漫不经心道,“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指望能逃得掉?”
此话一出,朝堂寂静无声。
是啊,他把人都罗列出来了,必然早就对此案了如指掌。
叫人自己坦白,不过是想在一旁看笑话罢了。
真是嚣张又恶劣。
不过,倒是甚合宋音书的心意。
前世被掏空的军饷也是早就被萧御辞给追回了。
所不同的是,当初这一大群官员都跳出来认罪时,不约而同地拿出了宋言礼指使他们的证据。
彼时宋言礼墙倒众人推,含冤入狱,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
如今,因为她的提醒,宋言礼也成了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对象。
不可谓不爽快。
只是,那罪魁祸首还未曾被牵连。
宋音书看了看身侧坐立难安的尹毓秀,幸灾乐祸地问:“尹太后怎么满头大汗?眼下还没到芒种吧?至于热成这样吗?”
尹毓秀白她一眼,没有接话。
随后又眼神炯炯地盯着帘幕外跪着的朝臣。
那里头,官职最高的,就是尹镇南了。
其他人尚且逃不掉,身为户部尚书的尹镇南,又岂能全身而退?
尹毓秀虽然自己争气,有了两个免死金牌傍身,但若娘家在朝中没有实力,她将来想要斗败宋音书,成为后宫中名正言顺的第一人,只怕没那么容易。
“尹尚书怎么一言不发?”萧御辞瞥向跪在地上稳若泰山的尹镇南问。
尹镇南痛心疾首地磕了个头:“老臣有罪!老臣汗颜!老臣驭下不严,竟连这么大个蛀虫都没能发现!老臣愿自罚半年俸禄,官降半级,以示悔过!”
萧御辞冷笑一声:“此事牵连这么广,尹尚书竟一无所知?”
尹镇南早已老泪纵横:“老臣实在愧对大梁,愧对先帝!”
林圆德这时候也在一旁插嘴道:“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跟余尚书串通所为,尹尚书着实不知情,还请摄政王明察!”
兵部尚书余庆祥早已面色灰败。
尹镇南老奸巨猾,所有文书都不曾经过他手,林圆德又忠心耿耿,愿意一人揽下所有。
可他这边没办法摘干净啊。
户部将军饷移交兵部时,必然要得到他的确认。
一应文书都有,容不得他狡辩。
萧御辞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尹尚书既然管不好户部,那就干脆别管了,回去歇着吧。”
尹镇南惊诧地抬起头,见男人凉薄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仿若雄鹰睥睨蝼蚁一般。
有其他朝臣为他求情:“启禀摄政王,尹尚书在户部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他并不知情,还望摄政王从轻发落!”
“本王发落他什么了?不过就是叫他回去歇一阵,好好想清楚自己身在高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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