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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无删减全文

东一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金国厉兵秣马,明显要再度南下。”“我们大宋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各地的将领要备战,被勒令不准备战,不准主动和金国交战,这样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啊?”梁红玉一时间也沉默。朝廷的大政方针,她也没办法去干涉,更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呼!!营帐门帘撩起。韩世忠麾下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统制,王总管来了。”韩世忠连忙起身,撩起门帘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真定府总管王渊。韩世忠抱拳道:“末将韩世忠,拜见总管。”王渊脸上带着笑容,摆手道:“不必多礼。”韩世忠神色谦恭,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末将去见您就是。”王渊笑着道:“韩统制,恭喜了。”韩世忠一脸疑惑,问道:“总管,喜从何来?”王渊解释道:“宫中来旨,官家召你入宫觐见。...

主角:赵桓郭京   更新:2025-01-20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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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郭京的现代都市小说《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一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国厉兵秣马,明显要再度南下。”“我们大宋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各地的将领要备战,被勒令不准备战,不准主动和金国交战,这样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啊?”梁红玉一时间也沉默。朝廷的大政方针,她也没办法去干涉,更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呼!!营帐门帘撩起。韩世忠麾下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统制,王总管来了。”韩世忠连忙起身,撩起门帘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真定府总管王渊。韩世忠抱拳道:“末将韩世忠,拜见总管。”王渊脸上带着笑容,摆手道:“不必多礼。”韩世忠神色谦恭,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末将去见您就是。”王渊笑着道:“韩统制,恭喜了。”韩世忠一脸疑惑,问道:“总管,喜从何来?”王渊解释道:“宫中来旨,官家召你入宫觐见。...

《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金国厉兵秣马,明显要再度南下。”
“我们大宋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各地的将领要备战,被勒令不准备战,不准主动和金国交战,这样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啊?”
梁红玉一时间也沉默。
朝廷的大政方针,她也没办法去干涉,更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
呼!!
营帐门帘撩起。
韩世忠麾下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统制,王总管来了。”
韩世忠连忙起身,撩起门帘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真定府总管王渊。
韩世忠抱拳道:“末将韩世忠,拜见总管。”
王渊脸上带着笑容,摆手道:“不必多礼。”
韩世忠神色谦恭,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末将去见您就是。”
王渊笑着道:“韩统制,恭喜了。”
韩世忠一脸疑惑,问道:“总管,喜从何来?”
王渊解释道:“宫中来旨,官家召你入宫觐见。”
韩世忠愣了下,一脸不解道:“难道王总管向官家举荐了末将,否则,官家怎么召我觐见呢?”
王渊仔细打量韩世忠,见韩世忠神情不似作伪,又想到韩世忠是贫寒出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奇怪了,皇帝怎么知道韩世忠?
怎么要召见韩世忠?
王渊琢磨不明白,却知道结善缘的道理,微笑道:“韩统制此去东京,可以直接见到官家了,此去定然前程似锦。”
“老夫也没什么送你的,送你们两匹上等的良驹,助你去东京一路顺风。”
韩世忠连忙说道:“多谢王总管,您的恩情,末将永世不忘。”
王渊侧身,有士兵牵来了战马,他摆手道:“传旨的中官已经先一步返回,你们赶紧交接起程。”
“遵命!”
韩世忠抱拳行礼。
王渊转身离开,韩世忠接连几次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身回到营帐。
他嘴角上翘,神情欣喜,激动道:“玉儿,听到刚才的话了吗?”
“听到了。”
梁红玉笑道:“恭喜夫君,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就是你等待多年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谁举荐了夫君?”
韩世忠点头道:“不管是谁举荐的,到了东京城,仔细打听,总会知晓恩公的情况。”
“我见到官家,也会痛陈厉害,阐述抗金的重要性,务必让官家不再求和。”
梁红玉皱眉道:“这可能会触怒官家。”
韩世忠沉默片刻,掷地有声道:“纵然触怒官家,我也无悔。”
“通过割让大宋的土地,以及赔偿岁币的手段换来太平,始终靠不住。”
“金人想南下就南下,想撕破脸就撕破脸。”
“我们太被动!”
韩世忠眼神明亮,掷地有声道:“就算触怒官家,我也没什么好惧怕的。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梁红玉嫣然一笑,点头道:“妾身支持夫君。”
夫妻达成统一的意见,交接了军队,带上行李就离开真定府,以最快的速度往东京赶去。

赵桓笑眯眯道:“你是太上皇的人,怎么不去太上皇的身边伺候呢?朕让你担任龙德宫使,你却拒不奉命。”
李邦彦愈发慌了,求饶道:“臣知错了,愿意倾尽家资支持官家抗金。从今天起,臣和大金势不两立。”
“不,不,不!”
赵桓摇头道:“朕是皇帝,也要守规矩,等王宗濋调查清楚后,以结果说话。”
李邦彦彻底瘫倒在地上,知道求皇帝没用,因为皇帝要清算他。
可是,李邦彦却不甘心。
不想被抄家。
不想被流放。
他想继续当大宋的宰执,想留在中枢继续呼风唤雨。
就算给金人当狗,他在大宋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盘剥天下百姓,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可是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管自己,管不了其他人的死活。
李邦彦忽然看向张邦昌,开口道:“张相公,今天我被处置,明天就轮到你了,你真的袖手旁观吗?”
张邦昌不愿意介入。
李邦彦没了,政事堂少了一个宰相,他的权势也更大。何必为了李邦彦得罪皇帝,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划算!
张邦昌沉声道:“李邦彦,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欺君罔上,我却忠于官家。官家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小人,奸臣!”
李邦彦厉声呵斥,又看向白时中,恳切道:“白相公,我被处置了,你也难以立足,难道真的看着我被处置吗?”
白时中淡淡道:“李相公自作孽,怪得了谁呢?”
李邦彦求了一圈,无人帮忙,连投降派的人都作壁上观。
这一刻,李邦彦绝望了,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流放到偏远之地了。
这是大宋朝的惯例,
不会赶尽杀绝。
就算犯了大错,顶多是贬黜到偏远之地去任职,再严重点就是流放。
之前死去的童贯,先是被贬为左卫上将军,再降为昭化军节度副使,最后又流放英州。
再比如之前的朱勔,直接削去官职流放,没有立刻被处死。
顶多是贬官后,看皇帝再怎么处置,是否在流放途中死了,那就看情况。
李邦彦内心存着侥幸。
皇帝不要他,等被免官流放,他买通押解他的人,直接去投奔太上皇,让太上皇在南方自立。
到时候看皇帝怎么后悔?
对,就这样。
李邦彦有了想法,心中就不再慌乱,眼中也多了光芒,静静等待着。
两刻钟后,王宗濋飞快跑回大殿,行礼道:“启禀官家,李家已经查封,李家的所有人也全部羁押。”
“李家的钱财,大致清点完毕。”
“目前统计的,有五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都是一箱一箱装好,才能迅速统计。”
“其他的珍宝玉石、瓷器古玩、字画古籍,以及其他的宅子地契,更是多不胜数,也还在统计中。”
轰!!
大殿中一片哗然。
一个个官员看向倒在地上的李邦彦,眼中露出惊诧神色。
区区李家,竟然搜出了五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再加上其他的古玩字画,以及宅子地契,那是一笔大钱。
赵桓心中却欢喜。
果然,杀猪才是爆金币的合理方式。
赵桓目光冷冷的审视着李邦彦,问道:“李邦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就是你的两袖清风?这就是你的一身正气吗?”
李邦彦知道辩解没用,高声道:“臣知罪,甘愿受罚。”
“罚?”
赵桓冷笑道:“仅仅是罚,还不够。”
“父皇在位时,你阿谀奉承,谄媚君主,毫无臣子底线,毫无宰相气度,浪荡轻佻。”
“朕继位后,你欺君罔上,是不忠于朕。”
“李家不是官宦世家,你的父辈却也忠君爱国,自小就教你忠君爱国。你却卖国求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顾父辈教诲,不孝于父。”
“朝中忠臣,遭到你的嫉妒弹劾,迫害同僚,害死无数百姓,不仁不义。”
“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
“给朕拖下去斩立决,悬尸于朱雀门外。”
轰!!
李邦彦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震惊道:“官家,你要杀臣?”
赵桓道:“你不能杀?”
李邦彦颤颤巍巍站起身,愤怒道:“大宋开国以来,鲜有这样的杀戮。官家今日杀臣,莫非明天就要杀满朝的诸公了吗?”
张邦昌彻底坐不住了,表态道:“官家,李邦彦有罪,可以罢免流放,还是不应该滥杀。”
白时中站出来道:“请官家明鉴。”
一批一批的官员请求罢免李邦彦,却不应该杀,官员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因为开启了皇帝随意杀大臣的先例,意味着皇帝随意杀人。
这是不允许的。
就连李纲和种师道都劝说可以流放,不能乱杀。
赵桓看到满朝百官的反对,没有任何退让,掷地有声道:“满朝百官反对,是要逼宫吗?”
“一个弃国欺君的奸佞,却是一群人保护,简直是荒唐。”
“朕今日,非要杀李邦彦不可。”
“朕今日立下规矩,凡是卖国欺君、奸佞作恶之辈,当杀。”
“王宗濋,把李邦彦拖下去,斩立决。”
王宗濋心中有刹那的迟疑,却更清楚今天反驳了皇帝,导致皇帝失势,他这个皇帝的舅舅也一样什么都没了。
他的身份,注定了只能跟着皇帝一条道走到黑。
皇帝说杀,那就杀。
王宗濋手一招,立刻有士兵押解着李邦彦往外走,李邦彦挣扎着,口中也咆哮道:“狗皇帝、昏君,你迟早会亡国的。”
“你滥杀无辜,恣意妄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昏君,昏君......”
“啊......”
一声惨叫从殿外传来,片刻后王宗濋进来,行礼道:“官家,罪人李邦彦已经伏诛。”
赵桓点头道:“李家抄家,所有李家的人流放,查抄的钱财物资入库。”
“臣领命。”
王宗濋应下后转身去安排。
赵桓看着一群反对的官员,走到张邦昌面前,心中瞬间升起杀意。
张邦昌在历史上,也是坚定的投降派,不仅投降过金人,还被金人扶持起来当皇帝,宁愿给金人当狗也不愿意当人。
是该杀的肥猪。
不过,还要再养一养,下一波爆金币,就该杀张邦昌了。
赵桓眼神冰冷,反问道:“张相公之所以反对李邦彦,难道你也欺君,才提前反对,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吗?”
张邦昌恭敬道:“臣不敢欺君,必定忠于官家。”
赵桓问道:“既然忠君,还反对什么。”
张邦昌讪讪一笑,直接先怂了,老老实实站回位置,不再反对杀人。
赵桓目光又扫过白时中、吴敏和徐处仁,问道:“你们也是和张邦昌一样,要给自己找退路吗?”
一个个又摇头退回去。
人都死了,还怎么和皇帝争,已经没意义,尤其李邦彦是真正的奸臣,要借此反对皇帝很难。
李纲、杨时和种师道等人也全部返回。
赵桓逼退百官,重新回到龙椅坐下,缓缓道:“李邦彦身死,政事堂少了一个宰相,朕打算让李纲,担任太宰兼门下侍郎,诸卿意下如何?”

门房禀报道:“老爷,是官家来了。”
种师道眼中露出诧异神色,更有刹那的激动,旋即又冷静下来,问道:“官家来做什么?莫非我种家出了什么岔子?”
门房摇头道:“官家身边只有少数护卫,应该是微服私访。”
种师道一颗心放下。
微服私访,至少不是坏事。
种师道让门房伺候着穿上衣袍和鞋袜,一路来到大门口,作揖道:“臣种师道,拜见官家。”
赵桓笑道:“种公不必多礼。”
种师道微弓着背,侧身摆手道:“外面夜深露寒,官家里面请。”
赵桓进入大厅坐下,摆手道:“种公,坐!”
“谢官家!”
种师道撩起衣袍坐下,却是正襟危坐。
他猜不透皇帝的意图。
皇帝软弱,性情更是反复,今天可能主和,一觉醒来就可能主战,难以揣测到底怎么想的。
当初金人南下,种师道抵达东京,皇帝礼贤下士,对种师道尊崇备至,快把种师道捧上天了。
等击败金国的军队,种师道就被解了兵权,诸多抗金的建议都被否定,还遭到无数主和派文臣的攻讦弹劾。
恰是如此,种师道才郁郁寡欢。
一腔报国心,无处可依。
太憋屈了!
种师道问道:“官家深夜驾临,有什么事呢?难道金国大军再度南下了。”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金国还没有南下,朕深夜拜访,是忧心朝堂局势。思来想去后睡不着,才连夜拜访种公,想听听您老的建议。”
种师道精神一振。
这是好事儿!
皇帝现如今打算向金国屈膝求和,不仅答应送人质,还愿意称臣,这是种师道坚决反对的。
泱泱大国,岂能求和呢?
要对抗金国,就必须从皇帝做起,连皇帝都不愿意死战,官员就更不愿意死战。一层层的蔓延下去,最下面的人谁愿意死战呢?
你爱国,国爱你吗?
皇帝改变,才可能有无数的主战派。
种师道捋着胡须,不假思索道:“回禀官家,金贼之所以撤走,不是心慈手软,更不是放过我们,是这次没有足够的准备。”
“臣料定今年秋天,金国粮草充足、兵马齐备后,必然会再度进攻。”
“主要战场在太原、真定和中山等地。”
“这是北方的东西门户。”
“官家要对抗金国,首要是传令地方,加强太原和真定等地的防守,勒令地方官员备战。”
“其次,加强黄河各渡口的兵马囤积。”
“一旦北方门户被金国的大军突破,黄河渡口就很关键,只要我们的士兵扼守着黄河沿线,就可以阻击金军的大军,确保对方不能长驱直入。”
洋洋洒洒一番话,种师道拱手道:“臣肺腑之言,请官家明鉴。”
赵桓也是眼神赞叹。
不愧是老将。
太原和真定是北方的门户,历史上第二次东京之战,就是这两座城池被攻破,北方门户丢失,金军才能大举南下。
太原和真定在,就可以截断金国大军的粮道。
金军的粮道不稳,攻势后继乏力,就能让金军不攻自破,从而争取到喘气的时机。
目前,大宋的骑兵被金军狂虐,野战不利,就只有先镇守,等岳飞和韩世忠等人成长起来,有足够的战斗力才能和金国野战。
赵桓感慨道:“种公的分析,朕非常赞同。”
“除了种公提及的策略,朕认为现阶段,主要以防守为主。”
“我们的优势在城池,通过据城坚守,坚壁清野,结硬寨打呆仗,跟金贼拼消耗,一点点野消耗金国的兵力。”
“出城野战,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目前不可能速胜,只能打持久战,一点点扭转局势。”
“只要河北各地反击,一处处击败金人,加上朝廷旗帜鲜明的主战,必然如同星星之火燎原,最终聚火成海,彻底涤荡北方妖氛。”
种师道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震惊神情。
这是自家皇帝?
持久战?
结硬寨打呆仗?
星星之火燎原?
这竟是从自家这个软弱求和的官家口中说出,让种师道心中错愕。在错愕的同时,种师道心中又升起了无尽的激荡。
寇可往,我亦可往!
凭什么只有金人欺负大宋,大宋不能杀出去?
种师道双眼熠熠生辉,再无半点的颓废,问道:“官家刚才的一番话,当真?”
赵桓说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种公不向往吗?”
种师道心中也向往。
大宋立国后的对外作战,从来没什么光彩的战绩,连太宗皇帝在高粱河,都骑着驴车狼狈跑回来。
后世的赵家子孙更是屡屡赔款,哪有什么虽远必诛?
这简直是一个梦。
不,做梦都不敢这么想,能守土卫国就已经是奢望。
种师道眸子中一团火燃烧着,咬牙道:“官家要重整山河,老臣虽然一把年纪,满身是伤,也愿为前驱,死亦无憾!”
赵桓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朕有种公,大宋才有擎天白玉柱,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种师道连连点头。
到现在,都有些恍惚感,觉得有些不真实。
又沉醉这样的感觉。
种师道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郑重道:“官家要重振大宋,不仅在于守住东京城,更要考虑长远。”
“要谋划长远,就必须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提升战斗力,在于稳定军心,更必须解决军队兵饷的问题。”
“现在东京有大批的士兵,却拖欠着兵饷,偏偏太上皇又截断江南送来的钱财和粮食,没钱怎么办呢?”
赵桓笑道:“这个简单。”
种师道问道:“怎么办?”
赵桓回答道:“自然是劫富济贫,杀一批贪官污吏,自然就有钱。种公不需要操心这些事,交给朕就是。”
“朕连夜拜访种公,除了商讨应对金国的策略,还有一事要托付种公。”
种师道问道:“什么事?”
赵桓说道:“朕欲拜种公为枢密使、天下兵马副元帅。”
种师道眉头一跳,整个人头皮发麻。
枢密使!
天下兵马副元帅!
兵马副元帅就罢了,是临时性的官职。等战事结束,就自动卸任兵马副元帅。
枢密使却不一样。
这是枢密院的长官,掌管全国军事,一直都由文官出任,或者宰相兼任。
许多时候,更不任命枢密使,安排人担任次一级的知枢密院事,或者同知枢密院事,以及枢密副使、签书枢密院事等。
武将担任枢密使,是打破惯例的事情。
这会遭到满朝反对。
种师道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沉声道:“官家,臣担任枢密使违背祖制,会造成举世哗然的?”
赵桓目光灼灼,掷地有声道:“大宋的局势,已经危如累卵,不改变不行了。”
“舒王曾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如今金人肆虐,正是特事特办的时候。”
“种公以家国为己任,不惜死,不畏战,担任枢密使众望所归。难道种公一身傲骨,怕了朝中虫豸的吗?还是种公沽名钓誉惜身呢?”

李纲怎么都没想到,是赵桓追了上来。
他挂印离开东京,想过可能是自己离开的消息传出去,故友来送别。也想过可能官场上同进退的同僚,舍不得他离开来挽回。
万万没想到是皇帝。
李纲对皇帝很失望。
太上皇宠奸佞、修垦岳、崇道教、玩异石,奢靡无度,已经没有盼头。
没想到,自己拥立的皇帝还是一个鸟样,虽然不玩弄字画、女色和石头,却是软弱废物,摇摆不定。
如今他要离开,皇帝却不辞辛劳追来,导致李纲的心情沮丧又复杂。
终究是他效忠的皇帝。
李纲深吸口气,拱手行礼道:“臣李纲,拜见官家。”
赵桓看到停下的李纲,长长的松了口气。
终于追上了。
因为长时间的奔跑,使得他的大腿酥麻疼痛,大腿内侧早已经磨破了皮。
这是原主太废物。
换做后世的身体素质,别说骑马跑一两个时辰,更长的时间也能轻松坚持。
赵桓翻身下马,刚落地的瞬间,腿上酥麻乏力,脚一软就倒在地上。
李纲连忙上前搀扶,关切道:“官家怎么样?”
赵桓借着李纲的搀扶缠着,摆手道:“伯纪公,朕没事儿。”
“官家,等等奴婢......”
黄经等随行的太监,以及随行的禁军护卫跟了上来。
一众人气喘吁吁,累得跟狗似的。
李纲看到这一幕,瞬间判断所有人都是高强度的赶路,才会出现下马时双腿颤颤的情况。
皇帝追来,不是作秀,是拼尽了全力。
一时间,李纲又有些感动,叹息道:“臣垂垂老矣,不值官家这般付出。”
赵桓的大腿还有些疼,却已经站稳,拉着李纲的手说道:“伯纪公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朕,不许你走。”
李纲摇头道:“臣在东京,只会让官家为难。”
“官家驳回臣辞官的奏折,是担心被人诟病,怕人议论官家卸磨杀驴吗?”
“其实大可不必。”
“请官家放心,臣绝无此心,也不会有人这么想。如今朝廷稳定,也不需要臣,官家请回吧。”
言语中,仍有着疏离。
赵桓强硬道:“朕连夜追赶伯纪公,不是为了名声,更不是惺惺作态,请伯纪公以大宋的江山社稷为重,随我再战金人,重整山河。”
李纲愣了瞬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看到天方夜谭的事情。
再战金人?
重整山河?
自家这位皇帝,从小不受太上皇的宠爱,当了十年的憋屈太子,一直谨小慎微。
就算当皇帝,也不情不愿。
皇帝没有坚韧的斗志,没有求战的心思,想着像历代大怂皇帝一样求和,用岁币稳住金国。乃至于割让太原、中山等地,甚至送人质去称臣都乐意。
怎么要抗金了?
莫非有什么阴谋吗?
李纲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原因,问道:“官家,难道金国的大军又南下了吗?”
“没有!”
赵桓摇头回答。
李纲皱起眉头,继续道:“莫非去了江南的太上皇,要回东京夺权吗?”
去年底,赵佶匆匆禅位给赵桓,压根儿没有通知赵桓,就急不可耐的去了江南逃难。
童贯、王黼、高裘、蔡京等六贼,乃至于朝中三四成的官员,都跟着赵佶跑了。
东京朝廷中很多的官职空缺。
人都找不到。
赵佶到了江南也没闲着,继续享乐,压榨百姓,还截断江南向东京送来的公文,禁止江南官兵来勤王,甚至截留送来驰援的粮草物资,是退而不休。
现在金国退兵,赵佶回来夺权也可能。
赵桓再度道:“父皇没有回来夺权,现在请他回来,他都不愿意回来,生怕我要囚禁他。”
李纲彻底纳闷儿了。
金人没有南下,太上皇也没想着回来夺权,赵桓为什么要追他回去死战?
赵桓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叹息。
都是原主软弱废物的锅,让李纲都处处怀疑。
自古以来,没有求和得来的和平,大国的尊严与和平,只在剑锋之上。
以斗争求和平,才有真正的和平。
赵桓郑重道:“伯纪公,朕之所以连夜追你,不为其他,只为大宋的江山不再沦陷。”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覆舟水是苍生泪,朕不希望苍生流泪,更不希望百姓蒙难。”
“江山,不该这样沦陷。”
“百姓,更不该遭受了一重一重的苦难后,还要陷入万丈深渊。是时候作出改变了,再不改就晚了。”
李纲仔细看着赵桓,将信将疑,却有些意动。
他也想再战!
凭什么一直是金人攻打大宋,就不能大宋去攻打金人呢?
他能力有限,或许无法反击,可是守住了国土,五年乃至于十年后,难道没有更强的人出现吗?
赵桓趁热打铁道:“朕读过一本杂书,说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
“纵燹骨成丘,溢血成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朕愿死战金贼,请伯纪公助我!”
话音落下,赵桓双手合拢,郑重向李纲行礼。
李纲瞪大眼睛,脑中回想着刚才赵桓的话,一时间热血沸腾起来。
纵燹骨成丘,溢血成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这是他的毕生诉求啊!
李纲嘴巴蠕动几下,扑通跪在地上,老泪横流道:“臣李纲,愿随官家回朝。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纵然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赵桓松了口气,搀扶起李纲道:“朕在,伯纪公在。公如青山,朕如松柏,永不相负。”
李纲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这样推心置腹的圣君,在梦里遇到过无数次,每次醒来都是冰冷的枕头。
如今,出现了!
李纲几次深呼吸调整情绪,郑重道:“臣相信官家。”
赵桓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臣领命!”
李纲毫不犹豫回答。
赵桓登上李纲的马车,忍着腿上的痛苦艰难坐下,李纲也坐在赵桓的对面。
君臣相对而坐。
李纲问道:“官家要再战金贼,老种相公怎么安排?他提出的建议是否执行呢?”
老种相公名叫种师道,已经七十五岁。
这是沙场名将,人称老种。
金人南下,种师道不顾年老体衰,来到东京协助防守,鼓励了人心,更指挥了战事。
金军撤离,种师道提议加固太原、真定等河北防线,加大对黄河沿岸的军队驻军,防止金人再次渡过黄河,却被解除了兵权。
朝野上下,更有无数的主和派弹劾,说种师道凶残好战。
历史上种师道被免职后,时隔五个月,金国的大军再度南下,眼看着局势无力回天,最后悲愤而死。
这样的人不该死!
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赵桓眼神笃定,毫不犹豫道:“伯纪公随朕返回东京,你且先休息。朕亲自去种家,请老种相公出山,如何?”
“官家圣明!”
李纲彻底激动起来。
有种师道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坐镇,李刚就有了更大的底气。
赵桓看着李纲激动的模样,心中也升起无穷斗志。
一步步去做,必定会一点点改变。
君臣二人商谈着接下来的安排,乘坐马车返回。
返回的速度慢了许多,过了凌晨,马车才回到东京城。
赵桓把李纲送回家,嘱咐道:“伯纪公,好好休息,明天上午的朝会,朕会安排好一切,伯纪公拭目以待。”
李纲一揖到底道:“官家慢行!”
赵桓点了点头,乘坐李纲的马车往种家去。当马车来到了种家大门外,黄经下马去叩响门环。
嘎吱!
房门打开了。
门房揉着惺忪睡眼出来,刚要骂人问话,黄经率先道:“官家驾到,通知老种相公接驾。”
门房瞬间就清醒,转身飞快往府内跑去,来到种师道的房间外哐当哐当的敲响了房门。
种师道睡得浅,听到敲门声就醒了,问道:“谁啊,大半夜的?”
门房急切道:“老爷,官家,官家来了。”
种师道浑浊的眼中,瞬间迸射出一抹亮光,不顾年迈的病体,一个翻身起来,光着脚就跑去开门道:“你说清楚,谁来了?”

种师道也不含糊,麻利的脱掉外袍和内衫,露出满是伤疤的上半身。
一道道疤痕,仿佛一条条游动的蜈蚣,狰狞而吓人。
赵桓走到种师道的面前,指着一条条伤疤,高声道:“诸公都看一看这些伤疤,你们要向金人求和,而这些伤疤都是金人留下的。”
“你们反对他担任枢密使,说他功勋不够。可是,这些恰恰是他身上最显赫的功勋。”
“这样的人不担任枢密使,谁能担任呢?”
“文官拜相,靠的是一身才华,以及协理政务的能力。武将封侯靠的是什么,就是勇猛杀敌,一身伤势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
赵桓一番话掷地有声,响彻在大殿中。
李纲看在眼中,心中叹息。
皇帝太执拗了。
如果继续阻止种师道,一方面会得罪皇帝,不利于抵抗金国。另一方面,也得罪种师道,不利于联合种师道抗击金国。
李纲干脆偃旗息鼓,不再反对。
他毕竟是皇帝的心腹,在种师道的问题上背刺皇帝,反而让张邦昌这些人欢喜。
赵构感受到赵桓的强硬,没有退让。
武人不能担任枢密使,武人的地位不可以提拔太高,否则重现五代十国的情况,皇帝岂不是赵家的罪人吗?
这是必须阻止的。
赵构没有退让,高声道:“官家,臣弟不反对提拔种师道。”
“可是贸然让种师道担任枢密使,终究不妥当,既违背祖宗规矩,又令百官不服。一旦将来出了任何差池,官家担不起,也没有人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赵桓反问道:“康王去金营为质,滋味如何?”
赵构道:“不好受!”
赵桓说道:“朕在国内备战,随时做好抵御金国大军南下的准备,在此期间,朕打算继续和金国谈判。”
“你曾经去过金国大营,熟悉金国的官员,朕准备安排你和张邦昌再去一趟,和金国继续谈。”
“只要金人不再南下侵犯,朕愿意和金人和平共处。”
赵构脸色大变。
只是,赵构还没有开口,张邦昌率先出来,急忙道:“官家,臣已经去过一次,怎么能再去呢?要安排人,也该是其他人去。”
赵桓冷冷道:“正因为你去过,熟悉情况,才派遣你去。”
“张邦昌,你心怀不忿,是在质疑朕吗?”
“尤其你身为大宋宰相,危难之际你不去,谁去呢?”
“当宰相享受风光的时候,你急不可耐的冲在最前面。遇到困难,就不想承担责任,如何让人信服,怎么说得过去呢?”
赵桓身体微微前倾,笑道:“不如你辞官归降,朕就不让你出使。”
张邦昌心中苦啊!
罢了,罢了!
我不反对了,反正种师道当枢密使,和我没什么关系。
张邦昌说道:“官家,臣支持种师道担任枢密使。老种相公一身功勋,出任枢密使合情合理。”
白时中跟着道:“臣也认为合理。”
依附于张邦昌和白时中的文官也纷纷改口,都同意种师道担任枢密使。
换做太平时期,文官权势滔天的时候,这种事情很难。
历史上,狄青立下滔天大功担任枢密使,屡次遭到文官针对,又被文彦博恐吓,最后下场凄惨。现在内忧外患,且外患更大,文官也千疮百孔。
尤其有太多的软骨头,赵桓才有运作的空间。
否则,根本不可能。
赵构却是执拗,继续道:“官家,臣弟仍然反对。种师道担任枢密使的消息传到太上皇耳中,恐怕太上皇也不会同意。”
赵桓眼神愈发冰冷,说道:“康王一直说祖宗规矩,朕记得祖宗规矩中,严禁宗亲干涉政务。你身为康王,干涉政务,合理吗?”
轰!!
赵构脑中仿佛雷霆炸响。
赵桓一句话,戳中他最大的弱点,因为赵宋的宗亲影响力非常小,也严禁干涉政务。
赵桓深深看了赵构一眼。
原本他对赵构有几分期许,毕竟这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没什么用,只能用来背锅了。
赵桓呵斥道:“康王,还不退下。”
赵构失魂落魄的退下,脸上神情无比失落。
赵桓目光扫过朝中百官,掷地有声道:“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目前金人南下,就是我大宋对外的总纲。”
“一切要围绕抵御金人安排,种师道担任枢密使,朕再问一遍,谁要反对?”
大殿中鸦雀无声。
没有人再明确的站出来反对。
李纲都已经偃旗息鼓了,张邦昌更是被吓到,白时中、吴敏和徐处仁都同意,下面的官员自然不敢反对。
朝中也有些硬骨头。
这些人是主战派,种师道也是主战派,现在惹怒皇帝,抵制种师道,不利于抵抗金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解决金人。
赵桓见没有人反对,回到龙椅上坐下,吩咐道:“种师道,还不接旨?”
“臣种师道,接旨。”
种师道上前一步,行大礼跪在地上道:“官家恩德如天,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种家满门不得好死。”
赵桓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这是种师道的反馈,以誓言向满朝诸公明志,保证绝无二心。
赵桓颔首道:“种卿,起来吧。”
“臣遵旨!”
种师道起身回到自己位置,却愈发谨慎谦恭。
成了枢密使、天下兵马副元帅,兵权在握,种师道却清楚,恰是担任了枢密使,才高处不胜寒,才更容易遭到针对,必须谨慎小心,否则就辜负了皇帝的信任。
赵桓定下了诸多大事,摆手道:“散朝吧,李纲、种师道和王宗濋留下。”
文武百官散去。
唯独李纲、种师道和王宗濋留下,大殿中瞬间空旷了起来。
赵桓目光落在王宗濋的身上,郑重道:“舅舅,殿前司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这是咱们爷俩性命的保证。一旦没了殿前司保护,咱们爷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宗濋郑重点头,拍着胸脯道:“官家放心,臣清楚得很。”
“这事儿也不复杂,对底层的士兵好一点,不克扣他们的伙食,不截留他们的兵饷,对军中将领多些尊重。”
赵桓赞许道:“舅舅说得对,天下的任何道理,无非五个字‘把人当人看’,去安排吧。”
“臣告退!”
王宗濋行礼后离去。
赵桓的目光才落在李纲和种师道身上,吩咐人赐座,不疾不徐道:“李公、种公,你们一文一武,是朕最后的倚仗了。”
李纲心中激动,郑重道:“臣誓死追随官家。”
种师道说道:“谁敢对官家不利,先从臣的身上踏过去。”
赵桓笑着摆手道:“不要动不动说死,朕还仰仗着你们两人重整山河。”
“我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击败金国即将南下的大军,打赢这次生死存亡之战。”
“守住了东京,稳定了局势,才有未来。”
“未来,我们要再造山河,彻底让百姓摆脱疾苦,彻底逆转山河破碎的局面。”
“未来,我们还要全面反攻,夺回燕云十六州,完成先祖不曾完成的伟业。”
“未来,我们更要杀入金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金国尝一尝宋军的厉害,让金国的人知道,握剑也未尝不利。”
“未来的时间很长,朕还需要你们二人通力合作,而不是文官抵制武将,文官想着处处压制武将,以至于钩心斗角。”
“春秋战国的赵国,有蔺相如和廉颇将相和,传为千古佳话。”
“朕希望李公和种公也能如此,而不是重演文彦博和狄青的情况,你们明白吗?”
赵桓眼中有殷切期待。
文武不和,是大宋最大的问题。
李纲得了他的支持拜相,唯有李纲转变思想,摒弃偏见,文武关系才能慢慢改变。
李纲也不希望自己像文彦博一样,如果和种师道的相处能传为佳话,也是不错的。
李纲拱手道:“请官家放心,臣会全力支持种相公,不会让政事堂的宰相们拖后退。”
种师道表态道:“官家,枢密院一定会尊重政事堂的宰相,绝不会骄横难控。”
赵桓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吩咐道:“种公去枢密院吧,把枢密院抓起来。另外东京城的军队,你也全部节制。之前的亲征行营司,以及宣抚司,两路大军归你统辖,重新整编为一军。”
“臣领命!”
种师道恭恭敬敬的退下。
亲征行营司是皇帝身边的一支军队,之前由李纲负责。宣抚司是种师道负责的一支军队,和李纲互不隶属。
双方是两条线,是原主赵桓搞出来的制衡,生怕一方独大。
最后却是两方扯皮。
赵桓要提升枢密院的话语权,要倚重种师道,就都给种师道整编。
李纲眉宇间也有一抹担忧,表态道:“官家,臣不是要给老种相公上眼药,是他一个人节制了亲征行营司和宣抚司,合适吗?”
“官家有殿前司守护安全,可是兵力不多。”
“外面的大军都在种师道的手中,一旦他有半点的心思,这天就要变了。”
“这是存在的隐患,不可不防。”
赵桓神色轻松,没有半点焦虑,说道:“李公,朕问你几个问题。”
李纲道:“官家请说。”
赵桓问道:“种公今年多少岁了?”
李纲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臣记得没错,应该七十五岁。”
“是啊,已经七十五岁了,这样的年纪还能活多少年呢?”
赵桓感慨一声,又问道:“种公膝下,目前还有几个儿子在世呢?”
李纲叹息道:“种公白发人送黑发人,膝下一个儿子都没有,尽数死去。目前种公的膝下,只有一个孙儿种彦崇活着。”
赵桓问道:“还没有明白吗?”
李纲若有所思,回答道:“臣大致明白了,官家的意思是种公年迈,孙儿年幼,种家是没有威胁的。就算种公担任枢密使,影响也不大。”
“对,是这个意思。”
赵桓点了点头,分析道:“第一,朕是相信种公的,因为他一腔赤诚忠心,一腔热血只为报国。”
“第二,目前种公身边的客观环境,也不允许他有任何二心。”
“司马懿一把年纪了,为什么敢造反?”
“第一,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第二,他的儿子司马师接得住,有足够能力驾驭朝局。”
“郭子仪为什么不反?”
“他一生赤诚,忠于大唐,这是毫无作假的。却还有一点,他的儿子太废物。”
“郭子仪的儿子郭暧,和妻子升平公主吵架的时候,骂公主之所以嚣张,是仗着爹是天子,我爹是瞧不上当天子才不当!”
“一个这样的儿子,没有能力接下大局,郭子仪拿什么去赌。”
“如果郭子仪名满天下,虽是可以废掉皇帝的时候,儿子又有司马师那样的手段和能力,一切尚未可知。”
赵桓笃定道:“朕相信人,也相信理智的判断。”
呼!!
李纲长出了口气,心悦诚服道:“官家圣明,臣心服口服。”
赵桓点头道:“李公能明白就太好了,朕不希望有内耗,大宋也经不起内耗了。”
“如今的政事堂,宰相很多,宰相的地位高低也全看皇帝心情,导致相互的制衡太多,扯皮太多。”
“这是不合理的。”
“等击败来犯的金国大军,朕会进一步改革政事堂。”
“在诸多的宰辅中,设立首辅,为真正的宰相。其余的政事堂相公,为辅佐首辅的人,分出上下关系。”
赵桓眼中有期望,笑道:“朕希望未来的第一人首辅,是李公。”
李纲激动道:“臣领命,定不负官家厚望。”
赵桓吩咐道:“去吧。”
“臣告退!”
李纲怀揣着激荡的心情,行礼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赵桓把一切安排完,才彻底松了口气,人也稍稍放松。他背着手离开紫宸殿,一路回到垂拱殿休息。
好半晌后,赵桓睁开眼喊道:“黄经。”
“奴婢在。”
黄经上前一步。
赵桓吩咐道:“朕说,你记。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韩世忠,字良臣,延安府绥德州人。立刻安排人去找,在最短的时间带到东京来,朕有大用。”

杨时作为谏言的官员,此刻瞪大了眼睛,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说。

皇帝一向是左右摇摆。

在抗金上,一会儿支持主战派,一会儿投降主和。

在党争上,也一会儿支持改革,一会儿支持守旧。

竟然有自己的观点。

仔细一琢磨,皇帝提出的观点竟是这样的务实,很符合杨时一贯坚持的学说。

杨时原本旗帜鲜明的要反对王安石,决心把王安石的改革彻底推翻。

现在听完赵桓的一番话,已经彻底心悦诚服。

这才是圣君啊。

杨时躬身道:“老臣自今日起,不再弹劾改革派,更不以保守派自居,愿从官家之志,脚踏实地,实干兴邦。”

李纲昨天晚上和赵桓一番长谈,没有谈到党争的事情。

如今听完赵桓的话,也觉得振聋发聩。

最可贵的,是皇帝不再搞党争,不再搞平衡了。

之前两派党争,皇帝从来是和稀泥,或者拉一派打一派。

在这样复杂的前提下,就算守旧派有老成持重的人,说王安石的变法不全都是错的,也没办法去改变。

两派杀红了眼,直接极端化,要彻底把另一方打垮,把另一方的人全部逐出朝廷,流放远处。

皇帝是能控制党争的人。

皇帝定下调子,双方如果继续斗,就会遭到皇帝的打击。

这是不可承受的影响。

只要是两派偃旗息鼓,不再争斗了,渐渐就会得到控制,就算还有矛盾,也不至于党争扩大化。

李纲站出来,旗帜鲜明表态道:“官家的一番话深刻啊,既要解决百姓困苦的问题,又要彻底挡住金贼入侵。

如此两手抓,大宋必然振兴。”

吴敏和徐处仁等官员站出来支持。

一方面内治,另一方外战,这是主战派官员的态度。

皇帝的变化太好了。

对主战派来说,这是大大的振奋,一个个主战派官员激动万分,不断高呼官家圣明、圣上圣明,似乎赵桓已经是圣君临朝了。

主战派激动万分,主和派却不乐意了。

一个个愤慨无比。

李邦彦作为投降派扛旗的人,率先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有异议。”

赵桓眼中掠过一道冷光。

李邦彦是大宋朝有名的奸臣,虽然比不上蔡京、王黼和朱勔等六贼,却是奸臣中的‘后起之秀’。

他之所以得到宋徽宗的倚重,是长得俊美、善于写词、极尽谄媚,而且还擅长蹴鞠。

这些条件,都符合宋徽宗选拔臣子的标准。

尤其在蔡京当权时,李邦彦极尽巴结蔡京,大把撒钱买通宫中的太监,再极尽谄媚宋徽宗,一路升迁到少宰,成了当朝宰相。

李邦彦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只能靠谄媚取得宋徽宗的欢心,被东京城的人称作浪子宰相。

宋徽宗禅位,原主登基,任命李邦彦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再让李邦彦担任龙德宫使,去陪着赵佶。

李邦彦却拒绝受命,始终担任着宰相。

李邦彦更是坚定的投降派。

金人南下,李邦彦没有半点主战的想法,一心一意想割地求和,宁愿割让土地,宁愿答应金人提出的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的赔偿,也不愿意一战。

历史上,金人来进攻东京城,有霹雳手发炮进攻,李邦彦直接处死炮手,还枭首示众,骨头软到了极点。

实际上,大殿中还有很多的投降派。

赵桓恨不得把所有投降派一锅端,只是突然杀了所有人,会影响到自身,也会遭到全部势力的反扑。

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些投降派也要慢慢的杀。

今天用李邦彦开刀,钝刀子割肉慢慢削弱投降派。

缺钱就找理由杀一个。

赵桓审视了李邦彦一会儿,问道:“李相公有什么异议?”

李邦彦手持笏板,昂首挺胸一派名士风度。

他虽然没有半点的能力,只知道蝇营狗苟,只知道投降,不过这么衣装得体,看起来也有那么些像个人。

李邦彦为了掌权,不惜当投降派,宁愿给金国人当狗也愿意。

他扫了眼周围的官员,高声道:“官家刚才的一番话,说是否有利于抵抗金国,意思是要全力抗金吗?”

“是!”

赵桓旗帜鲜明回答。

李邦彦追问道:“官家认为,辽国强大吗?”

赵桓直接道:“朕认为辽国很弱,是一滩烂泥。

金人南下,辽国无一人敢抵抗,望风投降。

我大宋文有李纲、杨时之辈,武有种师道等人,远超辽人。”

李邦彦心头咯噔一下。

不对啊!

皇帝怎么如此善辩?

正常情况下,皇帝应该按照他的思路往下,说辽人强大,他就说辽人再怎么强大也被金人覆灭。

由此,证明金人的强大。

如今,却没了机会。

李邦彦却也能言善辩,反驳道:“官家此言大谬,如果大宋比辽人强,就不会给辽人岁币。”

“辽人之所以覆灭,不在于辽国弱,是童贯误国,执意要和金人夹击辽人。”

“金人覆灭辽人,比辽人更强。”

“我大宋一国实力最弱,根本打不赢。”

“和金国交战,还要调动无数的士兵参战,明明打不赢,却让士兵去送死,这是葬送无数人的性命。”

“打仗费钱费粮,战事一起,无数的粮食和钱财如流水消耗,致使国库空虚。”

“关键是打不赢。”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打呢?

不如早早的割地赔款求和,只要金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就不会再南下。”

李邦彦拱手道:“请官家明鉴。”

张邦昌也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认为李相公的话有道理。

金人太强,我们打不赢。

不抓紧时间求和,一旦金人南下,恐怕东京不存,官家危矣!”

一个个投降派站出来表态。

乌泱泱的一大片。

满朝的文武百官,至少六成以上官员同意求和,这就是现在的现状,更是大宋立国一百多年武备孱弱的结果。

所有人早就习惯了给钱息事宁人,遇到事情不敢亮剑。

这是怂宋的基因所致。

赵桓看到这一幕,心中杀意再度攀升。

眼见李纲准备站出来反对,他伸手挥了挥,制止了李纲的举动,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身,踱步来到张邦昌面前,问道:“张相公去金人当人质,受人白眼,卑躬屈膝,心头好受吗?”

张邦昌讪讪一笑,回答道:“不好受。”

赵桓又看向李邦彦,锐利的目光审视下,李邦彦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赵桓的眼神,只能略微低下头。

赵桓伸手拍了拍李邦彦的脸,冷声问道:“李相公,好端端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跪下当狗呢?”


黄经听到赵桓的吩咐,立刻道:“官家吩咐,奴婢立刻安排这事儿。”

话锋一转,黄经开口道:“虽然有详细的名字和籍贯,可是人海茫茫,各地烽烟四起,要找人也不容易。”

“关于岳飞和韩世忠,官家有更详细的讯息吗?”

“您提供的信息足够多,足够精确,奴婢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人。”

赵桓也仔细回忆着。

黄经则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作为皇帝贴身的太监,正六品的押班,也是有眼力见的。

皇帝一觉醒来后性情大变,愈发的强硬,更是月下追李纲,诛杀李邦彦,立威朝堂,明显是不一样了。

黄经做事情,也愈发的谨慎小心。

押班是宦官在宫中的一个职务,隶属入内内侍省。

在诸多内侍中,黄经一直随侍左右,更是东宫的旧人,称得上大押班。

赵桓回忆了片刻,嘱咐道:“韩世忠曾经在河北抵御金人,东京之战时,参与了东京城的守卫,目前应该在河北总管王渊的麾下。”

“相州岳飞,目前应该在河东路平定军,具体情况不知道。

只能你安排人去调查,没有更详细的讯息。”

“奴婢领命。”

黄经转身去安排,一切布置妥当才回来候在一旁。

临近中午,黄经说道:“官家,皇后娘娘派人来通知,说中午准备了调养身体的膳食,请官家去用膳,奴婢如何回复?”

赵桓眉头一挑。

皇后朱琏!

历史上北宋灭亡,朱琏也跟着沦为俘虏。

到金国后面临金人羞辱,愤而自尽。

这是这一世的妻子,也是无法避开的。

赵桓没有犹豫,吩咐道:“朕随后就去。”

黄经转身去回复,赵桓继续拿起奏折翻看,主要了解东京城目前的军队,了解王宗濋的殿前司。

任何时候,军队都是压舱石,有军队在才有真正的底气。

目前东京城的亲征行营司和宣抚司,已经交给种师道整编,剩下的就是王宗濋的殿前司。

或许王宗濋能得到所有人拥护,可是殿前司的战斗力却很弱。

吃空饷的人多。

关系户多。

老弱也多。

殿前司的规模看起来很庞大,实际上方方面面都是纰漏,要一一整顿才行。

等岳飞和韩世忠来了,就让两人留在身边,编入殿前司亲军磨砺,历练后再放出去。

临近中午,赵桓放下走着,起身往皇后的寝宫仁明殿去。

宋朝的皇宫不奢华,也不恢宏,规模比较小。

当然,除了宋徽宗艺术细胞爆棚外,宋徽宗不仅扩建了宫殿中的亭、台、阁和殿,还浪费无数的钱财修建艮岳。

赵桓刚到仁明殿,朱琏已经领着宫娥在殿门口迎接。

朱琏今年二十四岁,身材修长,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又艳又媚,两分清纯中,兼有三分出尘,身材火爆,堪称人间尤物。

这个年纪,这样的身材,是最漂亮的。

最是让人心动。

不像某些提及的十多岁,就身材火爆胸前沉甸甸的,十六七岁才发育不久怎么可能呢?

而且还是古代。

后世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都有无数为国家节省布料的,在这个物质贫乏的古代,怎么可能每个女子十六七岁,就有容乃大呢?

朱琏注意到皇帝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却没觉得有什么,主动行礼道:“臣妾拜见官家。”

“不必多礼。”

赵桓脑中有朱琏的详细记忆,也没什么拘束的。

他已经取代了原主,汝妻女吾当养之。

照顾皇后理所应当。

朱琏引着赵桓回到殿内,等赵桓坐下,就吩咐宫女送来准备好的酒肉饭菜,又亲自伺候赵桓吃饭。

赵桓见朱琏只是在一旁伺候,招手道:“梓童,坐下一起吃。”

“臣妾伺候陛下。”

朱琏轻笑着摇头,嫣然一笑的风景,让赵桓都愣了下。

这是天然修饰的女子。

一颦一笑都是风景,不像后世,有的人专程去棒子国进修,或者找个野鸡医院调整,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亦或者用了魔法化妆术,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赵桓主动拉着朱琏的手坐下,嘱咐道:“你我夫妻一体,国难之际,更要夫妻同心,就不要推辞,坐下陪我一起。”

朱琏有些诧异。

皇帝似乎有些变化,没那么讲规矩,这让她反而有些欣喜。

朱琏在赵桓的身边坐下,一边伺候赵桓,一边小口吃饭,时不时说两句话。

没一会儿后,朱琏吃好了,赵桓仍是大口吃肉喝酒,吃得很是欢喜。

朱琏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官家这两天,怎么不来仁明殿呢?”

赵桓解释道:“这两天忙着调整朝廷人事,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朱琏嗯了声,话锋一转道:“官家刚登基,怎么突然册立太子了?

谌儿的年纪还不大,当太子是否早了些。”

赵桓说道:“太子是国之储君,早早册立,就早些安定国本。

你不用担心,按部就班教导就行。”

朱琏道:“臣妾明白。”

前殿朝会的事情,朱琏也听到消息,知道李邦彦被杀,知道李纲拜相,不过这些和她没关系,只问了赵谌的事情。

等赵桓吃完饭,朱琏让人撤了碗筷,和赵桓在仁明殿的后花园闲逛散步。

朱琏柔声道:“官家登基数月,却不曾纳妃,是否选几个秀女充入后宫,充盈后宫嫔妃呢?”

赵桓笑问道:“梓童就这么急着,把朕推到其他女人的怀中?”

朱琏正色道:“为皇室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

本朝皇嗣一向不旺盛,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

“不必了!”

赵桓摆手道:“朕有皇后陪着,足矣!”

朱琏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娇羞神色,显得更是妩媚动人。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似乎有些旖旎,一路回到了殿内。

朱琏柔声道:“官家日理万机,疲劳无比,不如今天在寝宫小憩一会儿,臣妾替官家按摩一二。”

“也好!”

赵桓笑着躺下。

朱琏坐在一旁,伸出柔软纤细的小手,轻轻为赵桓捏肩捶背。

只是她脸上的神情渐渐古怪,白皙脖子上升起一抹绯红,渐渐蔓延到脸上,乃至于耳垂都染上了绯红色。

不好,前胸阵地要落陷了!


房间中,气氛旖旎。

许久后一切平静。

赵桓恢复正常,朱琏则是粉面含羞,眼神都还有些迷离。

皇帝今天大不一样,似乎更精壮了似的。

夫妻二人温存后,赵桓微笑道:“梓童,朕在朝中统御百官,全力抗金。

你在后宫,也要做一些事情,为抵御金国做准备。”

朱琏问道:“臣妾能为官家做什么呢?”

赵桓解释道:“你要做的也简单,隔三岔五就以皇后的名义,召朝中的命妇入宫,阐述抗金的重要性。”

“告诉所有人,打不赢金国,咱们就要亡国,就要当亡国奴。”

“北方的辽国没了,咱们北方没了缓冲,金国南下也不会再真正接受求和,只有和金国死战到底一条路,”朱琏点头道:“臣妾会竭尽全力的。”

赵桓说道:“朕下午还有事情,你休息休息,朕回去了。”

朱琏仍是亲自送赵桓离开,望着赵桓离去的背影,眼中多了一抹光彩。

皇帝似乎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河北,真定府。

真定府总管、都统制王渊的军中,韩世忠担任先锋统制。

韩世忠已经三十六岁,十八岁就参军入伍,至今快二十年行伍生涯,却是一腔热血不改,仍有报国之志。

年初的东京之战,韩世忠也参加了,立下战功升任统领。

等到金国的大军退走,他才跟着王渊来到真定驻军。

韩世忠最近,却有些沮丧。

东京之战赢了,金国的大军已经退走,朝廷不整军备战,不想着修缮防御工事,反而一心一意要求和。

据说金国方面的条件是割让太原、中山和河间三镇,还要再给金军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银子、牛马一万头、绸缎一百万匹,还要派遣人质。

这样的奇耻大辱,宰相们竟然要同意,让韩世忠实在想不明白。

明明可以一战的。

却要求和。

今日割让三城给金国,明日再割让三城,大宋有多少城池能割让出去呢?

一方越来越弱,一方越来越强,大宋必定会灭亡。

呼!!

营帐的门帘撩起。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小麦色肌肤,一双丹凤眼神光灿然,眉眼锐利。

这是韩世忠的妾室梁红玉。

她是将门出身,祖父和父亲都是武将。

方腊起事造反,梁红玉的祖父和父亲迎战失利,被问罪杀死,梁红玉也沦为官妓。

韩世忠跟着童贯平定了方腊,班师途中和一众武将在京口召歌妓陪侍,欣赏歌妓的舞蹈。

梁红玉对韩世忠一见倾心,自此追随韩世忠,成了韩世忠的女人。

梁红玉是女子,却天生神力,能挽强弓,能提剑杀敌,还精通琴棋书画,颇有谋略。

恰是如此,韩世忠走到哪里,梁红玉就跟到哪里。

夫妻二人关系非常好。

梁红玉年近三十,却不怎么显老,反而显得干练飒爽。

她走到韩世忠面前,见韩世忠一脸愁容,坐下来问道:“夫君一脸忧愁,想什么呢?”

韩世忠叹息道:“玉儿,你还不知我吗?”

“最近哨探传回了消息,金国一直在抽调粮草,源源不断运送到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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