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许良许青麟,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南国公子”,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一心想要单开族谱的退伍老兵许良穿越成了大乾镇国公之孙。本以为开局即巅峰,怎料差点被株连九族!还好他前世读史明智,诵诗怡情,所学驳杂,如今都变成了他的登天梯、免死金牌!他献计救国难,文成四海惊,发明动帝心,敢问天下谁与争!......女帝驾前女官一把揪着许良衣领,“你这负心汉,怎么还不来娶我?”文坛大家独女花下相邀:“公子才学如那谪仙临凡,愿与公子花前月下,朝夕相伴!”红袖招花魁含笑相迎:“奴家此前卖艺不卖身,如今愿与公子月下对酌!”女帝倾城一笑,“许爱卿可愿伴朕左右,共镇江山?”许良连连摆手。....
主角:许良许青麟 更新:2025-01-20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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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
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
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
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
可惜,官服不太贴身。
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
“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
“不可欺君!”
“不可言行无状!”
“......”
“呃——”
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
“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
上官婉儿:......
“你可以......”
“嗝——”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
“上,上官大,嗝——我不,嗝——”
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车角悬空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皮囊,递了过来。
许良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打了个响嗝,这才就此止住。
上官婉儿这才到:“以后早朝可以先到朝露殿吃些东西,切记吃得太多,圣前失仪。”
许良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说着话,他自然而然将皮囊递了回来。
上官婉儿直接看楞了。
这许良,竟像陛下一样随意将东西递给她!
陛下的人岂是谁都能随意使唤的?
要知道,她可是御前随侍,论官品的话可是从二品,比许良的六品高了十几阶!
莫说是许良了,就算是镇国公许定山这个正一品的国公,也不敢随意让她接、拿东西。
“他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提醒道:“许大人,我刚才跟你说的不要殿前失仪,就包括你不可当着陛下的面让我给你拿东西。
若似刚才这般,被有心人告诉陛下,你麻烦不小。”
许良笑道:“这么点小事,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会知道?
我想上官大人也不屑传这种琐碎之事吧?”
上官婉儿:......
许良这话,倒显得她很小人。
“许大人,我们很熟吗?”
“啊,不熟吗?”
上官婉儿:......
她现怀疑许良是故意的,只是没证据。
但想到早朝上他献的计策让魏使吃瘪,为大乾扳回了颜面,她还是认真提醒:“许大人,不管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藏拙,即便你再有功于社稷,也切记不可在陛下面前恃宠而骄。”
许良面色不变,拱手道:“多谢上官大人提醒。”
随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上官婉儿目中闪过一抹讶然,不再多说。
想想也是,许良终究出自国公府,又怎么会真的那般纨绔?
马车一路晃悠进了皇宫。
许良在御书房见到了一身墨黑,上纹黼黻纹长袍的女帝,以及她的真容。
只是一眼,许良便想到了四个字——华茂春松。
多一句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见女帝前爷爷、老爹以及上官婉儿都交代过,许良目光并未有过多停留,跪下行礼:“臣许良,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萧绰微微抬了下巴。
上官婉儿便抬手指引许良坐到御案侧面的一张椅子上,随后站到一边。
许良微微欠身,目光微垂。
萧绰看着一身墨绿官袍,依然散发的许良,点头笑道:“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官服果然不一般。”
许良意外,你在这跟我押韵呢。
面上他还是起身拱手:“陛下赞誉,臣惶恐。”
萧绰摆手,“许爱卿,你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臣不知。”
萧绰心道“传言果然误人”,如此一个谦卑有礼的少年郎竟被传言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朕召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解决楚国之法。”
萧绰敲了敲御案,“毕竟,你的绝户计太过......毒辣,一旦施展,会将我大乾推向风口浪尖。”
“朕,毕竟刚登基,一切举措不可太过。”
许良心下感叹,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尤其还是一个女皇帝,除了要面对寻常心君登基都会面对的挑战,还有世俗礼教的质疑跟压力。
只是据他脑海里的记忆所知,楚国实力不弱于大乾,甚至隐约胜出几分。
大乾数代先辈跟楚国打交道的方式就四个字——徐徐图之。
“回陛下,楚国疆域乃九国之中最大,人口也不输大乾,若不用非常之计,则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且就算楚国被大乾攻下,如此辽阔的疆域、兵卒、人口,大乾也无法迅速消化。”
萧绰无奈皱眉。
许良说的她何尝不明白?
可朝堂上许良连献两计让她看到了可能,难免心生希望。
萧绰玉指轻敲御案:“那许爱卿以为我大乾出路在哪里?”
说着她看向上官婉儿,“婉儿,堪舆图。”
上官婉儿点头,命四个太监抬来一张挂在架子上的堪舆图,比朝堂上看的要小一些。
堪舆图上,大乾在西,东有魏、韩两国,东北有赵国。
三国正东有齐国,临海,东北又有燕国。
大乾南方、东南与楚国接壤,楚国东又有吴、越二国。
至于西、北则被戎狄包围。
看样子,萧绰是经常看这幅堪舆图。
许良一下子明白了萧绰的意图了——她要扩张大乾疆域,做成大乾历代先君都没做成的事!
他想起来时路上想到的“青史留名”四个字,嘴边反复呢喃,“开疆拓土、勒石燕然、封狼居胥......”
跟着这样的皇帝,有搞头!
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帝,更有得搞!
加上彼此年纪相仿,搞头更是大大的有!
但在此之前,还得给女帝打打鸡血。
许良死做了决定,攥紧拳头,猛然抬头,恰迎上了萧绰期待的目光。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低咳一声。
“婉儿!”
萧绰轻哼一声。
上官婉儿立马低头,“臣知罪。”
萧绰重新看向许良:“许爱卿,依你所见,朕若想让大乾更强,出路在何处?”
“你可畅所欲言,不论是否可取,言之有理即可。”
许良起身行礼:“是,臣斗胆问陛下,陛下所谓的让大乾更强,是国力上涨,不受列国胁迫,还是要大乾一扫八国,统一天下?”
“嗯?”
萧绰目中露出精芒,这许良竟如此懂她,说出了她想说而没好明说的。
而上官婉儿却已经听得目光骤然一缩,他竟如此狂妄,还没出言献策,就开口闭口一统天下了。
他还真敢说!
可当看到萧绰隐隐激动的目光时,她又沉默了。
她明白,许良说到陛下心坎里去了!
萧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目光深邃地看向许良,目光深邃:“听许爱卿的口气,是能助朕开创前人未有之功业了?”
许良躬身一礼,随即挺直腰杆,迎着女帝目光朗声道:“陛下想成千古一帝,臣亦想青史留名!”
萧绰身子一颤,敲击御案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上。
“千古一帝,千古一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千古一帝”四个字,初闻便像着了魔一样身心俱颤。
她没想到,许良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志向!
而自己身为大乾女帝,难道还不如区区一少年?
“许爱卿!”
萧绰站起身来,一手撑案,一手指着堪舆图,目光火热,“若你能助朕成就千古功业,成就开疆拓土,朕自然可助你名留青史。”
“届时君臣相宜,必是一场佳话!”
一旁的上官婉儿看呆了。
不是陛下要问许良破楚之策吗,怎么感觉反倒是陛下受了许良的鼓动,变得......热血了呢?
眼见女帝如此反应,许良心下了然。
果然,没有哪个当皇帝的能拒绝“千古一帝”称呼的魅力。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用了前世不到三成的功力,女帝居然就被煽动了......
左右气氛也烘托到位了,许良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堪舆图前,在大乾西、北区域一指:“大乾目前的出路,在戎狄!”
“戎狄?”
萧绰、上官婉儿皆是一愣。
大乾自陇右起家后,一直从西向东扩张疆域,其一是因为东面中原地带土地肥沃。
其二则很羞耻,因为西方跟北方有戎狄,大乾与之摩擦、征战多年,始终未能取得绝对优势,更遑论将其征服。
戎狄存在之久,甚至可以追溯到虞夏时期。
商周的衰落正是因为戎狄进犯。
而大乾能够建国也正是因为商周衰落。
可以说,大乾的崛起就是因为戎狄之祸。
商周天子当时只是封了萧非子一个头衔,等于让其为商周戍边。
不成想商周经戎狄之乱后又出了嫡、庶之乱,使得分封的王国坐大称帝,自此进入了百国林立时期。
百国彼此征伐,直到后来剩下乾、齐、魏、楚、赵、韩、燕、吴、越九国。
而在此过程中,乾、魏、赵三国始终面临北方戎狄、羌胡的骚扰,并常年与之征战。
强如魏国,面对聚散如麻雀的戎狄,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依着边境山峦修建长城,防御为主。
即便如此,三国边境每年秋冬之际仍免不了受其侵扰。
这一点别说萧绰了,长安城内只要不傻不楞的,都知道戎狄之祸。
大乾开国之后的数代乾君,为了少受戎狄之祸,甚至屈辱地跟戎狄和亲!
如今许良却说大乾目前的出路就在戎狄?
怎么可能!
上官婉儿更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许大人,戎狄非一国一城,牧民更是不服教化,不受约束。
逐水草而居,并无固定居所,非止我大乾跟他们作战吃亏,便连赵武帝,在整个赵国推行胡服骑射,也无法彻底打败羌胡......”
不等她说完,许良便摇头:“上官大人,谁说要跟戎狄打仗了?”
“嗯?”
上官婉儿愣住,“不打戎狄?”
就连萧绰也迷惑起来:“许爱卿?”
许良无奈叹气。
这也难怪,历来自诩中原王朝的皇帝只要一提到戎狄、羌胡之类的第一反应就是:打!
许良拱手道:“敢问陛下,为何要跟戎狄打仗?”
萧绰不由皱眉,但还是沉吟回答:“戎狄屡屡扰我边疆,杀我子民,难道不该打?”
许良点头,躬身道:“陛下爱民如子,臣感佩不已。
只是每逢征战,我大乾除了要出动兵马,还要征调百姓劳力运送粮草辎重。
且不论彼此死伤如何,单是出征不成比例的消耗跟收获,便足以让我大乾不堪其扰。”
“大乾之地南方粮食可以有夏秋两季收成,更多的北方之地一年却只能收一季。
一旦开战,大量百姓会因为打仗而耽误种植......”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许大人,依你所说,我大乾面对戎狄最好的做法便是隐忍不发,放任戎狄今年抢一点,明年杀一点?
果真如此,我大乾的出路如何在戎狄?”
许良不答反问:“上官大人,解决戎狄之祸难道只有打这一条出路?”
上官婉儿皱眉,正要再次发问。
不料女帝萧绰似已等得急了,摆手问道:“许爱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不必卖关子!”
“是!”
许良躬身一礼,缓缓开口,“臣曾听爷爷说过,大乾与戎狄交战吃亏在骑兵。
戎狄的马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都非我大乾战马可比。
加上戎狄人天生吃牛羊肉,体力又强于中原各国。
爷爷曾说过,若大乾能有这些战马,组建一支骑兵,将大大增加大乾的实力。
而如果戎狄之人能并入我大乾,大乾实力增加将更多......”
萧绰点头,“镇国公跟随先帝多年,南征北战,的确跟先帝提过,用重金打造一支戎狄骑军,以戎制戎。”
许良:......
自己爷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更惊讶于女帝萧绰对政事的熟悉。
先有对大乾疆域图,后是大乾政策的熟悉。
“她当女帝不是没有原因的......”
许良暗忖,躬身道,“臣有二计,一则以缓,一则以急,可解戎狄之祸,让我大乾再无后顾之忧。”
萧绰目光灼灼,似等了许久,敲了一下御案,“速速说来!”
许良点头:“刚才臣说过,我大乾自陇右一直到河西,诸多地带一年只能收一季粮食。
而戎狄地处草原,土地贫瘠,难以耕种。想要获取生活必须物品,如盐、铁等,只能通过与中土互市贸易所得。”
“其一缓计便是大乾可择一二边城、镇开设互市,将中原的盐、茶、布、铁等器物放到集市上,交换戎狄人的马匹、牛羊。”
“戎狄人通过互市就能获得所需物品,就不需要刀头舔血地跟我们拼命了。”
“在此过程中,可以不断吸引、同化戎狄之民,给他们田地,将他们固定在互市边城的附近,”
“长此以往,戎狄之人对互市产生依赖,自然会避免跟我大乾的冲突。
而他们若再敢开启站端,我大乾就关闭互市,让那些换不到必须物品的戎狄人自己乱起来......”
萧绰听得点头又摇头:“此缓计与先帝在和政三年提过的互市之策想仿,只是还未推行开来便遇到了河东之战,此事就此搁置。”
“且互市维稳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戎狄之人交换了大量必须之物,人口激增,反过来再次威胁我大乾。”
“许爱卿,这个计策,未必可取。”
许良再次讶然,萧绰当上皇帝不是偶然。
她不仅熟悉疆域、时局,更对大乾之前的朝政、奏折极为熟悉!
“陛下圣明,这个计策臣也不喜欢,所以还有一急计。”
“此计见效快,后患小,名为流毒千里......绝户计。”
“嘶——”
上官婉儿一阵牙酸,又是绝户计!
萧绰也是心底一凛。
先前在朝堂上她已经深切体会过什么叫绝户计了。
换国之计是救国良策没错,可一旦真到了换国的地步,死伤在所难免。
而许良说的是“绝户计”,就真的会出现尸横遍野,饿殍满地的情况。
一个简单的蓄水再放水都能被他想成毒计......
萧绰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内心想法:“说!”
“臣这急计仍旧是互市,只是在具体的交易上稍有不同。”
萧绰、上官婉儿齐齐皱眉:“还是互市?”
许良笑道:“缓计互市需得买卖公平,戎狄的马、牛、羊我们都要。
可急计的互市我大乾不要别的,只要羊毛!
甚至为了多收羊毛,我大乾可以提高价格,用两到三倍的价格收购。”
“羊毛?”
君臣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疑惑,后又看向许良,“要羊毛何用?”
许良笑道:“不是我们要羊毛有什么用,而是羊毛价高了戎狄人会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笑着看向上官婉儿,“上官大人,若是你有羊毛,我有银子,我愿意用两到三倍行价购买你手里的羊毛,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多养羊了。”
上官婉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很好!”
许良打了个响指,“戎狄人也是这么想的!”
“戎狄人也是这么想的!”
许良一句话让萧绰跟上官婉儿都懵了。
上官婉儿更是面上泛起愠怒。
许良将她跟戎狄人相比,怎么听着都不像好话。
若非女帝在侧,她定然要动怒了。
萧绰忍不住开口:“许爱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的意思很简单,不管是不是做买卖的,只要是卖东西的,都会算这个账。
什么东西贵,就多卖什么东西。”
“我大乾多收羊毛,戎狄人想要在互市上换取更多的东西,自然就会想到多养羊,多剪羊毛。”
“草原就这么大,养的羊多了,相应的就会减少马的数量......”
许良还未说完,女帝萧绰目光陡然一亮,她明白了!
此计之所以称急计,就是在短时间内用高价诱使戎狄多养羊,让他们自己减少马匹的数量。
马匹一少,戎狄骑军实力必定严重受损!
更为关键的是,此计一旦施展,不管戎狄高层能不能看出端倪,都无法阻止。
在知道不用通过劫掠、杀戮、流血,只需平平安安就能过得更好时,谁还愿意骑马四处厮杀?
当然,这样的人是有,但毕竟是少数!
一如中原九国百姓,绝大多数人的要求很简单:有地种,有饭吃,有屋子住,有媳妇陪。
此四件事都满足了,还拼什么命?
萧绰思索良久,点头道:“许爱卿,你这条急计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奏效,只是这物资、银钱消耗过于庞大。”
“不过,若是能让戎狄止戈,甚至将戎人收拢为我大乾子民,倒也值得。”
上官婉儿却轻声提醒:“陛下,戎人野蛮,难以教化,若他们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仍然不肯归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萧绰眉峰凝聚,看向许良。
许良却淡定摇头:“陛下放心,只要此计得以顺利实施,戎狄之人便是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为何?”
“陛下可知臣为什么收羊毛,而不是收牛毛、牛皮?”
不等萧绰回答,他便自顾自回答,“羊毛出在羊身上。”
萧绰眉头一挑,“嗯?”
许良赶忙躬身,“陛下日理万机,可能有所忽视,养羊与养牛马大不相同。”
“草原上,牛马吃草只吃茎叶,但羊吃草却会连叶带根一起吃掉。
如此一来,养牛马的话,来年草原上还会长出草来。
可养羊的话,来年的草原就没有牧草可长了。
到时候别说他们想反悔,只怕连食物都是问题。”
“这......”
萧绰跟上官婉儿彻底懵了。
果真如许良所说,此计一年便可初见成效,两年足以重创戎狄,三年......
上官婉儿忍不住心都开始颤抖。
刚开始她还以为许良说收羊毛只是在取笑她,没想到内里竟是如此狠毒!
可以预见,长不出牧草的草原会快速沙化,没了草场跟食物的牧民将会大量饿死!
剩下的要么迁徙,离开大乾边境,要么归顺大乾!
而大乾在此过程中要做的,只是花钱、开市,不费一兵一卒。
此计,太毒!
许良,太狠!
此计的毒辣之处在短时间内就能刺激人的贪欲,让人无法不上钩。
人性最难琢磨,可对许良来说却是直击人的软肋。
谁能想到,如此一条狠辣的毒计居然跟羊吃草的习惯有关?
如果说对付楚国的饮水绝户计是明着放水残忍杀人的话,而这招流毒千里的绝户计却是一场虚假贸易繁荣下的谋杀!
不见刀,不见血,却比战场上的拼杀更血腥,更残忍!
本以为饮水绝户计已经够毒了,没想到流毒千里绝户计更毒!
萧绰惊得薄唇翕动,看着堪舆图一言不发。
袍袖下,她的玉手用力摩挲。
良久之后,她看向许良,抿嘴道:“许爱卿,若用此计,朕的千古一帝,你的名垂青史,只怕都是骂名吧?”
许良搓手:“陛下,臣的计策确实狠了点,若建不世之功,自然得有非常之计。
只要不是通敌叛国,些许污点又有何妨?”
萧绰苦笑:“你不计较这些,朕却要计较。”
她是一国之君,可以不计较自己名声,却不得不为整个大乾考虑。
若世人都对大乾的印象都是居心叵测的蛇蝎之辈,他们定然会联合起来对付大乾。
到时候大乾面临的挑战将会比现在更困难。
“许爱卿,此计虽能见奇效,却未免太过阴毒。而且你这条计策虽然耗时虽短,消耗却甚巨,还需慎重考虑。”
许良拱手:“陛下圣明,此计虽有奇效,臣也不建议立马就用。”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
这许良!
用计歹毒不说,居然还如此擅长逢迎拍马。
陛下不知道的,他不说是陛下不知道,而是陛下“日理万机,有所忽视”。
陛下问计,他说可助陛下成为千古一帝。
陛下看出毒计问题所在,他又说“陛下圣明”。
这厮端的是无耻,主打一个能屈能伸,进退自如。
萧绰也不由皱眉。
她没想到许良初入官场就有如此善于钻营的习气,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官场老油子。
这种人,若不敲打敲打,难保不会成为朝中奸佞。
萧绰冷哼一声,声音威严且冷冽,“许爱卿,献计是你,说不用也是你,与朕是否圣明无关。
朕不喜逢迎拍马之人,你......可明白?”
许良愣了一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嗯?
他反应过来,赶忙拱手道,“陛下,臣说不建议陛下现在就用,绝非逢迎拍马,而是此计更有妙用!”
“还有妙用?”
萧绰意外,“说来听听!”
“臣敢问陛下,这身黼黻花纹的龙袍是何材质,从何而来?”
萧绰皱眉看向上官婉儿。
后者迷惑不解:“许大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良微笑道:“自然是跟流毒千里的绝户计有关。”
不等君臣明白过来,他直接扯了自己官服道,“乾地少水,故布料多为麻、葛,少丝。
既然乾地少有种桑养蚕的,自然也缺少相应的缫丝织绫技术。
若臣所料不差,陛下这身黼黻长袍是丝质,非我大乾所产。”
女帝瞬间皱眉:“婉儿?”
上官婉儿身子一颤,“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饮食穿着上自要与群臣不同......”
“够了!”
萧绰冷声道,“自今而后,朕为一国之君,更要带头做表率,只穿大乾所制衣物......”
而许良也未等萧绰说完,也拱手开口:“陛下,还请容臣说完,臣的流毒千里之计正应在这丝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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