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穆锵,也无法护我周全。
“你走吧。”
我拢了拢衣袖,背过身去。
“可你的手—我说让你走!”
看着他这张极为相似的脸,我心里莫名生出许多烦躁。
我随手抓起手边的琉璃净光瓶摔在地上,拔高了声音。
“我不走。”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见我发火,他反而靠上前来,伸手撩起我的袖子,“公主,你受伤了。”
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流到了地上,地上已经有一滩血。
他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瓶金创药,用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涂在我的伤口上。
他小心认真的模样仿佛是在修复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远处扇冰的宫女眼神中带着艳羡,唯有我的贴身侍女觅竹紧张地低头不敢多看。
我突然觉得有趣,旁人在我发火时总是避之不及,可他却傻乎乎的凑上前。
我轻笑一声,挑起他清瘦刀削般的面庞,对上他的双眼。
他的眼中流露出近妖似魅的诡谲之感,我看不透。
“袭渡。”
“你的这双眼,不像他。”
我把有些泛凉的手附在他双目上。
袭渡笑得漫不经心“那要公主可要剜了去?”
我怔了怔,将手移开,撑在下巴上,笑得更加明媚张扬“那我可舍不得。”
03袭渡成了我最宠爱的一个面首。
宫中甚至有传言说我与他情投意合,恨不得日夜黏在一起。
其他面首为了巩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总是不合时宜地闯入我的寝殿闹腾,嘤嘤嗡嗡吵的人心烦。
多么可笑的猜测。
他们怎么不明白,面首只是面首,他在我眼里同猪狗并无分别。
只不过长了一张与穆锵相像的皮囊,才配在我身边养着。
不过袭渡讨人喜欢的是,他从不像别的面首刻意模仿穆锵来讨好我,也不故意耍小性子谋得我关注。
他从来都是沉稳内敛,不宣于口的。
在他面前我无需顾忌太多,轻轻松松落得个自在。
和袭渡相处的时间,多是他在练剑,我在一旁瞧着。
利剑直逼青天,划破长空,掀起一地落花,纷纷扬扬的,一如三年前穆锵在时的模样。
“穆锵!
说好的巳时在城门见面,你怎么又不来!”
旧忆翩跹,暖阳照耀着的,是十八岁的我与他。
穆锵已经是第三次因为沉迷练剑误了和我见面的时辰了。
他忙把剑搁在一旁,好声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