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妇人轻斥着我怀里的小狐狸。
我示意胡夫人”没有关系的,四小姐是孩子,不认生在我们人类里叫热情大方,长大后必有一番作为。”
毛茸茸的小狐狸其实手感很好。
显然我的解围让这一大家子狐很高兴,很快我就融入了大家。
就这样,我抱着小狐狸听胡老太太讲那段我救了她的故事,其实在一个8岁的孩子眼里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我小学时候的一个暑假。
我跟着母亲去山里的姥姥家探亲,山里就是好,姥爷带我去清溪里摸鱼,用网粘鸟。
粘到鸟之后直接烧了吃,可香了。
吃剩的鸟头鱼头拿来贿赂家里的大猫,她就允许我玩她的猫崽子。
院子里还有一群睡觉时会飞上矮树的鸡,打头的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颈羽丰满,尾羽更是称得上流光溢彩,又红又大的鸡冠子顶在头上。
姥姥家什么都好,就是不方便上厕所。
当时我家住在镇上,用的是砖砌的茅房,这导致小小的我不敢用姥姥家木头架子搭的茅房,木头缝隙里过着熏人的热风,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大人又怕我掉下去,姥爷就让我在院子里解决。
家里那个雄赳赳的大公鸡就是这时候时候飞上我的背,用尖利的爪子抓破我的衣服,还啄我的头发。
伴随着我的哭声,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雄赳赳”被气愤的姥爷宰了,当晚就上桌用来安慰他那早就不哭了的宝贝外孙。”
小凛儿吃,来大鸡腿。
再咬一口鸡头就吓不着了。”
老家除了讲究吃啥补啥,还会把吓着孩子的动物打死了给孩子吃,以后就吓不到了,尤其是头,说什么也要象征性的吃一口。
我接过了头,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鸡冠子后就不知道该在哪里下嘴了。
但又不想拂了姥爷姥姥那殷殷的目光,就把鸡头藏在碗底,一边干饭一边夸姥姥的手艺。”
姥,你这豆角炖的真香,又绵又软,土豆也好吃。”
姥姥一边慈爱的看着我一边把鸡肉、腊肠往我碗里堆。”
多吃点,吃肉。”
姥爷抿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宝贝外孙。
吃过了饭,我攥着没吃的大鸡头往后院跑,”姥爷,我去后院野一会儿。”
”去吧,天黑回家,有事就使劲喊啊。”
矮凳上抽着旱烟的姥爷,在地上磕着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