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儿子在一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一个克己复礼承担责任,一个恋爱脑到无药可救。
这不是教育的问题,是基因的问题,人是从根子上开始烂的。
我看着这株娇养下长大的玫瑰,她吃耗我的心血,她现在的职位是我出钱出力给她换来的,华西毕业的都被她这个二流医科的刷掉,她以为真是她的本事?
转头她还嫌医院离她男朋友的修车店远了,她怎么不干脆一起去修车好了。
我轻笑一声:「好啊,没问题的,你和严岩先去挑。」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稳住她,让我儿子渡过今天这场生死劫。
我儿子沈淮之和他爸爸去美国出差,为了今天庆祝秦晴入职专门坐了私人飞机回来。
到家时,我立刻迎了上去,抱住我活生生的儿子,忍不住流眼泪:
「淮之,妈好想你。」
我儿子回抱着我,无奈道:「妈妈,我们只是一个月没见。」
我放开他,看着快五十岁依旧矜贵英俊的老公,更是泣不成声。
他在儿子死后背负起一切,为了劝养女不要跳火坑数次去医院找她,结果被她和严岩气的直接脑梗。
我老公轻轻擦掉我的眼泪:「老婆,你昨天视频还说一点都不想我,现在怎么情绪这么大?」
多年夫妻,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我的异常。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秦晴和严岩,锐利的目光逼的秦晴怯怯的站起来,却不敢把严岩介绍给他们。
我握住我老公的手,对我儿子说:「这是妹妹的男朋友——严岩,你们都是年轻人一起说说话,等陈姨做好菜就开饭。」
我不敢放过我儿子脸上每一秒钟的表情。
他捏紧了拳头又瞬间放开,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秦晴很高兴母亲把严岩介绍给哥哥和爸爸,这代表着全家都接受了她的男朋友。
我老公目光不善,眼神里是对这个养女擅自带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的不满。
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接收到我信号,也不再多说,反而接电话处理起了公事。
做生意无非就是钱来钱去,我清楚的看到严岩在听到我老公大资金动向时那一副不屑的神情。
严岩耐不住性子,鄙夷道:「叔叔做生意只知道剥削,你们住大别墅、开豪车,那么多辛苦奋斗的工薪被你们吸血。既然赚了这么多钱了就要知道回馈社会。」
秦晴一脸崇拜的看着严岩发表他的脑瘫陈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敢反抗家里的强权爸爸真是太厉害了。
我老公放下电话一时语塞,我儿子脸色更是一言难尽。
我们家一年为国家交多少税?做多少公益项目?养活多少人?
这些居然成了这个小混混嘴里的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