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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残王的心尖宠

百碟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中西医双修的一代名医沈月萤穿越了,成了循王府不受宠的王妃,恶仆刁难,侧妃侮辱,王爷厌弃......再见,不奉陪了!逃王府,寻医馆,当大夫,本来只想好好当大夫治病救人,没想到却屡屡遭人暗杀?还是王府安全!收拾恶仆,智斗侧妃,掌管中逵,在王府那是风生水起,没想到却引起了那个阴沉狠厉的便宜相公的注意,成为了他的心尖宠......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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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穿越后我成了残王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百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西医双修的一代名医沈月萤穿越了,成了循王府不受宠的王妃,恶仆刁难,侧妃侮辱,王爷厌弃......再见,不奉陪了!逃王府,寻医馆,当大夫,本来只想好好当大夫治病救人,没想到却屡屡遭人暗杀?还是王府安全!收拾恶仆,智斗侧妃,掌管中逵,在王府那是风生水起,没想到却引起了那个阴沉狠厉的便宜相公的注意,成为了他的心尖宠......

《穿越后我成了残王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第1章

    疼......

    浑身像是被夹在火上烤着,又像是骨头都被拆散一般,让沈月萤连抬起眼皮都承受着剧烈的煎熬。

    “啪!”

    一声什么瓷器被砸在旁边的声音响起,合着一道阴阳怪气的刺耳女声。

    “到底是名门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实在娇贵得紧!不过是些许口角撕扯,便能叫王妃卧床不起,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侧妃怎么你了呢!”

    王妃......夜王府?

    都是些什么鬼?

    沈月萤艰难的抬起眼皮,入目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凶戾妇人。

    那妇人的大腿,瞧着都横竖比她腰粗,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瞧她睁了眼,表情立时间有些不怀好意的嘲弄:“哟,王妃这是醒了?那要不要奴婢服侍着您喝药?这可是侧妃赏的呢!”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医学奖颁奖现场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衣着古怪的人又是谁?

    “......”

    沈月萤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嘴唇也干裂得紧,面前那妇人却一把将她拎起来,端了那药碗就要往她嘴里灌。

    “噗......咳咳咳!”

    那妇人掐着她腮帮便要给她灌药,沈月萤却从那药汁里闻见一缕淡淡的腥气。

    这药有毒!

    她顿时闭紧了嘴,手死死握在了那女人手腕的一处穴道上。

    虽使的力道不大,却让那老婆子的手一阵麻痹,下意识放开了她的腮帮。

    “王妃这又是要做什么!说自己生了病却又不肯喝药!非要连累奴婢受罚吗!”

    那婆子瞪着沈月萤,眼底满是嫌恶:“既然如此,王妃的病若不好,就别去王爷那里哭诉咱们苛待你!”

    沈月萤紧紧盯着她,头脑还有些混沌。

    听她这意思,好像根本不知道药里有毒?

    “恶奴!你想烫死本王妃吗?”

    她一时没明白状况,只能顺着她的话试探下去,语气冷淡道:“本王妃若出了事,你担待得起?”

    “这药哪里烫?”

    老婆子端着微温的药碗,只觉得这不受宠的王妃又在作妖,翻了个白眼重重放下碗:“王妃不喝便罢了,莫要挑刺作弄老奴!”

    沈月萤不露声色的捻了捻指尖,而后淡淡道:“烫不烫,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她现下脑子里已经莫名多出了一段记忆。

    她的“意识”还是沈月萤,肉体却是一个不知名朝代和她同名的女人。

    这个“沈月萤”乃是户部侍郎沈家的嫡女,却因母亲早逝,从小就不受宠爱,被后母教养得嚣张跋扈,蛮横不堪,在京城的口碑差到了极点。

    偏偏这样一个除了门第勉强看得过眼,其他一无是处的女人,却被当今皇后指婚给了圣上现下最器重的皇子,夜王夜云诀。

    能嫁进皇家,恐怕是许多女子盼都盼不来的事情,但这位夜王殿下虽然深受器重,幼年却因为一场意外毁了容,更是因此变得性情暴戾古怪,在沈月萤被赐婚之后,愣是公然甩脸色,连洞房都不曾入。

    夜王府的人自然是看人下菜,就算沈月萤这王妃是皇后赐婚,王爷不喜,哪里算是府里的正经主子,久而久之,便连府中的下人也敢欺辱她。

    前日里夜王侧妃萧姝儿将原主虐打一顿推进水中,几乎去了半条命,这拖了小半月,原主熬了许久,到底是撒手去了。

    只是才去世,竟然有人送毒药过来?是看不得原主苟延残喘,想直接除掉她?

    “喝就喝!”

    老婆子冷冷看一眼沈月萤,仰头便将那药喝了大半——

    这可是侧妃让她送来的大补药,正妃还矫情不喝,简直有病!

    沈月萤没想到她喝得那么干脆,眼神一缩,抬手将药碗打翻在地上。

    “王妃这又是做什么!”

    那老婆子见药碗平白无故被打翻,脸色顿时一沉:“非要蹉跎老奴,老奴还不想伺候您呢!”

    沈月萤看着她嘴边黑色的药汁,语气凝重:“你刚说这药是侧妃吩咐你送的?”

    老婆子未能觉出她语气怪异:“是又如何?侧妃担心您身子才送药,王妃还不识好人心!”

    “愚蠢,你险些被人卖了,还欣喜要替她数钱呢?”

    沈月萤看出她是真不知药里下了毒,挑了挑眉冷声道:“这药里有毒,若本妃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你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还是本妃送你去王爷那里,告你个谋害之罪?”

    老婆子的脸色一白,惊怒道:“你,你胡说!这药怎么会有毒!我可是亲口喝了的!”

    “所以本妃才信你不是和她勾结要害我的命。”

    沈月萤淡淡看她一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腹部有些绞痛,心口燥热?”

    那老婆子正想反驳,腹部竟然真的一疼,啊哟一声捂住了肚子:“我,我......”

    “你暂时死不了,这毒呢,三日后才会毒发,不过真的发作,就是神仙难救了。”

    沈月萤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看上面那条淡淡的红线:“这红线走到中指,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王妃救我!”

    那老婆子感受着小腹愈演愈烈的痛感,噗通一声跪伏在地:“王妃!都是侧妃指使我做的!不管老奴的事情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收了银子来送药的!”

    “我信你。”

    老婆子鸡啄米般点着头。

    沈月萤微一颔首:“你回去吧,告诉她我发脾气将药砸了,不要露馅,她有什么动向,马上来告诉我。”

    “那,那老奴中的毒......”

    老婆子期期艾艾的搓着手:“王妃知道老奴中毒了,也一定能救吧!”

    她顾不得想草包的沈月萤为什么突然懂了医术,满脑子都是自己中了毒命不久矣!

    “我给你个方子,按方抓药,连喝三日就会没事。”

    她提笔写下一个药方塞给那老婆子,便看见老婆子千恩万谢一阵,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沈月萤了一桩事,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脉象,表情顿时有些凝重。

    皮肉伤且不提,这风寒这么厉害,再不理会,很可能会留下病根,万一熬成了支气管肺炎或者心肌炎,就更难医治了!

    她四下翻了翻,却没能找到什么药材,本想着自己悄悄出府买药,房里却一文钱也无,只找到一只素银簪子。

    这过的什么日子......

    她换了身厚实的衣裳,又故意挡了脸,才循着原主的记忆走出了院子。

    “干什么的?”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守在侧门口,见沈月萤挡着脸一副不肯示人的模样,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径直将她拦下。

    “瞎了你的狗眼?我是萧侧妃房中的人,侧妃说了,要吃长安街口的玫瑰糕,耽误了侧妃吃点心,你,咳咳......你可担待得起!”

    她眼珠一转,便将萧侧妃房中那些狗仗人势的丫鬟们嚣张的气焰学了个十成十,虽声音有点虚弱,气势却拿捏得到位:“快滚,莫耽误了我的事!”

    “姐姐恕罪。”

    那侍卫一听是萧侧妃的人,哪里还敢继续追问,连出府的牌子都没要,便恭恭敬敬的让开一条道,将沈月萤放了出去。

    沈月萤心里暗笑,面上却一副头顶看人的架势,端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出了门,才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赶忙去寻了一件当铺当了簪子,去医馆买了些合用的药材和银针。

    再回到王府那破败的小院中时,地上的老妈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月萤倒也懒得理会这等事情,只掩上房门便开始为自己医治,才将把身上的伤口上好了药,外面却传来一叠声的脚步声。

    大门被猛然推开,一个衣着华贵,生得却有些面容阴鸷的女人走进来,赫然是现下在夜王府极其受宠的侧妃萧姝儿。

    “王妃倒是了不得了!”

    甫一进门,那双吊梢眼便冷冷扫了扫坐在床上的沈月萤,语气嘲弄又阴沉:“私自出府?眼中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月萤,全然没将这王妃放在眼中的模样:“来人,将沈月萤拿下——按照王府的规矩处置!”


:    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瞬间逼拢上来。

    “王府的规矩?”

    沈月萤冷冷看着那些老妈子,素白的葱指不经意间握紧了银针:“那我倒要问问萧侧妃,我是夜王正妃,你一个侧妃,哪里来的胆子问我的罪!”

    “正妃?”

    萧姝儿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叉着腰戏谑的扫一眼沈月萤:“沈月萤,你算哪门子正妃呢?王爷同你连同房都不曾有过,进府也有三月,你见过王爷吗?”

    “不过是个空架子,还真敢在我面前拿乔作势了?”

    沈月萤紧紧皱起了眉,便看见一个老妈子狞笑着走上前,握着她的胳膊便要将她朝门外拖去。

    手臂忽然一疼,那些才包扎好的伤口被这么一拽,瞬间崩裂开来。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沈月萤眼神森然的看她一眼,在那老妈子的正得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针朝着她胸口刺去。

    那老妈子只觉得胸前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身子便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老妈子脸上,沈月萤揉着手腕冷冷看着她:“再敢聒噪,我切了你的舌头。”

    “你,你......沈月萤......”

    萧姝儿被这一幕震得回不过神,才待叫剩下那两个老妈子动手,沈月萤却突然冲到她面前,一针刺进她的麻穴。

    “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带出去,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主子不客气。”

    她掐着萧姝儿的脖子,却觉得已经有些气力不支。手臂上崩裂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手臂。

    “愣着干什么!带着她滚出去!”

    萧姝儿向来欺软怕硬,现下被吓破了胆,连声音都有些打颤。

    两个老妈子忙扯着那被沈月萤制住的老妈子赶了出去,沈月萤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看向萧姝儿,想到活活病死在床上的原主,抬手又是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萧姝儿,先前那些账,我会慢慢和你算的,你且等着。”

    她扯着唇,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吓得面色惨白的萧姝儿:“现在我暂时弄不死你,毁了你这张脸,你倒是可以看看,夜王还宠不宠你。”

    她没说出那毒药的事情,担心打草惊蛇,只随手捻起银针,在萧姝儿脸上一刺。

    萧姝儿便觉得一股痒意在脸上蔓延开,直叫她恨不得把脸挠破——

    “你,你做了什么?!你这下作的小蹄子!”

    她眼神惊怒的看着沈月萤,万万没想到那个向来在她面前软骨头的小蹄子竟敢对她动手。

    又是一记耳光扇到她脸上。

    “嘴巴再不干净,我就要考虑这些惩罚是不是太小了。”

    沈月萤冷冷开口:“只是让你明白,我的手段要治你,可不会是小打小闹,再敢聒噪,后果自负。”

    她随手将脸上顶着两个通红掌印的萧姝儿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了门。

    前世的她出身医学世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世界知名的医学家,自然不会有人惹她,但在这里可没那么好的待遇,这些欺辱她的人,如果不好好教训,恐怕今后还敢轻狂!

    思即至此,她包扎好了伤口,便自顾自躺到了床上开始思索今后的出路,竟莫名其妙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月萤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她痛苦地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她床前,修长的手死死握住她的脖颈——

    这人怎么回事!

    沈月萤下意识便想摸索自己的银针,却不想男人的力气实在大,让她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力气反抗。

    “沈月萤,你好大的威风,竟敢私自出府,还欺负本王的侧妃?”

    男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冷意,露在面具外的狭长凤眸更是森寒如冰:“本王原本就觉得将你这跋扈的妇人娶回夜王府定然是个祸害,没想到晾了你三个月,你竟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德行!”

    跋扈?不知悔改?

    这个男人,就是夜王夜云诀?

    沈月萤狠狠瞪着他,伸手死死挠着夜云诀的手想挣开他:“你......松开!”

    夜云诀的眉心狠狠一拧,虎口一阵疼,下意识将女人甩开。

    “还敢同本王顶嘴?你区区一个户部侍郎的嫡女,也敢在夜王府放肆?”

    他心中本来就不喜这女人,今日回府后,竟看见侧妃萧姝儿哭哭啼啼的跪在他院门口,说是王妃生了病,她好心去侍疾,还被沈月萤掌掴,连带着跟去的仆人都挨了打!

    果然......宫里那恶妇将这女人指婚给他,实在不安好心!

    “噗,咳咳咳——”

    沈月萤还在顺着气,便听见那男人语气森冷道:“你既然如此不识规矩,那便好生在府中学学该怎么为人妇!这两月也别出你的院子了——好生将女诫抄上千遍!谁都不准见!”

    这是要软禁她?

    沈月萤顿时有点懵,夜云诀瞧她那模样,还道是她被自己吓住,冷哼一声便满脸不耐的出了院子。

    这等妇人......他只恨不得能马上将她赶出府去!

    沈月萤捂着自己的脖颈,看着男人摔门离开,眼神一阵幽冷。

    这狗男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然不管自己王妃的死活!

    那侧妃故意拖着不治病,还给原主下毒,原主分明就是被生生害死的。

    狗男人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倒跑来她面前颐指气使,脸可真大!

    沈月萤心里越想越是窝火,紧咬着牙往被子里一窝:“你给我等着......看我治不治你!”

    等她查出那侧妃下毒的证据,把那乌烟瘴气的后院给料理了,就跟姓夜的好好算账!


:    府中的正妃被禁足本是大事,但这正妃原本便不受宠,有她没她也没两样,也无人在意这些,只是原本还有人伺候的小院,现下却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先前那个被指使给她下毒的嬷嬷会前来送饭。

    她很快便摸透了规律,趁着府中无人看着,在房中寻出一套小厮穿的衣裳,暗搓搓从侧门溜了出去。

    要查侧妃下毒的事情,仅凭人证还不够,需要知道东西是从哪家医馆出来的。

    按理说,这样的毒药出售都应该有记录可循,慢慢找下去,总也能找到。

    京城中人声鼎沸,沈月萤四下寻摸着医馆,却突然看见一辆马车急匆匆在街道上疾驰,停在了医馆门前。

    沈月萤微微皱眉,倒也不甚在意,便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匆匆将一个人搬了下来。

    “大夫!快救我兄弟!”

    从车上下来那人面色青紫,嘴唇白得干裂,看上去似是只有进得气没了出的气,顿时让沈月萤瞳孔一缩——

    看上去这病状,竟像是......

    “烦请各位先帮我将这位小哥抬进去,让我好生看看。”

    那胡须花白的医馆馆主细细看了一阵,却没瞧出来此人是个什么病,便想将人带进医馆,却不曾想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厉喝:

    “别动!都散开!不要靠近他!他得了疫病!”

    疫病!

    这二字像是索命的钟声一般,顿时让医馆前面空出了一大块地方,除了那几个大汉,竟再没人敢走上前!

    “你放什么屁!我兄弟怎么会得了疫病!”

    那黑衣大汉听着这话动了怒,目眦欲裂般死死瞪着那匆匆走过来的女人。

    那女人身穿粗布衣裳,面上系着一张帕子,碎发掩了眉眼,似乎是因着跑得太急,捂着嘴便是一阵咳。

    “不信我?”

    沈月萤见大汉不听,紧了紧眉道:“你兄弟是不是十日前便开始莫名其妙高烧不退,而后约莫过了五日便开始咳血,指甲里生紫绀,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一早便晕过去了?”

    大汉们默了一瞬,面面相觑。

    “三哥的确是这样的......只是,只是他不肯说,说不能耽搁了正事......”

    终于有个汉子点点头低低开口:“可,可三哥怎么会得疫病呢,疫病那,那是邪祟肆虐时才会有的东西!咱们现下可是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沈月萤按了按眉心,将那几个大汉推开:“别胡说!什么邪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过是个传染病,搞什么封建迷信!”

    那医馆馆主总算回过神:“但若是风寒或者肺痨,也会是这般......”

    “可风寒和肺痨,脸上可不会有这般的红疹。”

    沈月萤抬手指了指那人:“他身上的疹子想必更多,若不及早医治,恐怕命都难保!”

    那馆主听着这话,思索片刻才点点头:“的确是这般,可,可我从未治过疫病......”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笑声,却带着些许淡漠寒意。

    “那你能救他么?”

    一道身着玄衣的颀长身影自一旁的马车上走下来,男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冷凝的眸,却教在座的人心里都是一寒——

    夜云诀!

    “若能治好他,本王不会亏待你。”

    夜云诀下了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帕子掩面的女子,语气森寒:“但你若治不好......以你信口胡言,造成惶恐之事,本王便要你的脑袋!”

    哪有这般道理?!

    连一旁的医馆馆主都看不下去,原本还在狐疑到底是不是疫病,现在却只担心这是个信口开河的小姑娘,要是因着一时意气就没了命......

    “夜王殿下,这位姑娘只是......”

    “我自然是能治的。”

    沈月萤看见夜王,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语气自然不好听,但人却还是要救的。

    “劳烦馆主,寻几个人用白布蒙住口鼻,将此人抬到后院,再帮人寻些石灰来,还要一副金针,取三钱鼠尾草,三钱牛黄,三钱蛇胆。”

    “石灰?”

    馆主愣了一愣:“这要石灰有何用场呢?”

    “为防止传染,必须将他全身用石灰水擦洗,最好你们这些触碰过他的人,也用石灰水洗洗最好。”

    “你莫不是在戏耍本王?”

    夜云诀顿时紧蹙了眉,语气也越发冷凝:“石灰见水便会发热,你想烫死我的人么!”

    “王爷若不信便算了,我治病就是这个法子。”

    沈月萤没给他好脸色看:“若不让我治,那王爷自请高明?”

    夜云诀冷冷瞧着面前的女子,眼神冷得渗人,将那单薄的身躯上下扫了一通,莫名觉得她似乎对自己有些若有若无的敌意,那双眼睛更是莫名有些熟悉——

    但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好,本王让你治。”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寒意:“把她需要的东西都给她——你且记好,治不好他,本王会让你陪葬的。”

    沈月萤才懒得搭理夜云诀,虽觉得那道阴冷目光锁在她身上,但现下她掩了面,这男人只见过她一次,能认出来才有鬼!

    “将这些药材熬成汁备用,不能将脸上的面巾摘下来。”

    她捻着金针,让医馆的人前去熬药,而后扯开了那得了疫病之人的衣襟。

    石灰被她加水兑好,再澄清过后放进桶里,夜云诀死死盯着她的动向,见她将手放进去,心里便是一紧。

    沈月萤却若无其事一般将帕子浸了进去,开始细细帮那得了疫病的人擦身。

    似乎是察觉到夜云诀的目光,沈月萤低笑一声:“抛开剂量谈效果,会有点蠢。”

    “......”

    夜云诀被怼得一噎,气哼哼的站在一旁,看着沈月萤屏气凝神,不过一瞬,手中的金针便稳稳落在那男子身上几处大穴上——

    医馆的馆主顿时眯起了眼。

    此人......有些门道!

    外行看热闹,但王馆主这般的内行,可是能瞧出手上功夫的,只说这女子这落针的稳重,还有施针的手法,怕是医馆中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拍马也不能及!

    他才多大年岁?瞧身量......恐怕还未弱冠,便是打娘胎里便学医,也学不成这般吧?

    沈月萤没在意众大夫惊愕的目光,手中金针一刻不停,那原先面色青紫的男子突然一阵痛咳,猛然睁开了眼睛,表情无比痛苦。

    “我,我好痛!我喘不过气!”

    “阿三!”

    其余几个随从的表情顿时变得焦急,眼神一冷便要拔剑,沈月萤却突然厉喝一声:“将药拿来!”

    端着药汁那大夫顿时愣住,还是王馆主突然回过神,急匆匆的将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端了过来——

    “将药汁灌进他嘴里。”

    王馆主不敢耽误,赶忙捏着那人的腮帮将药灌了进去,可随后就看见那黑衣大汉起身一阵痛咳,将药汁和这污浊的血一道吐了出来!

    “我,我再命人去熬药!”

    王馆主赶忙要转身,却被沈月萤拉住。

    她眼疾手快的在几处大穴上再次落针,而后把了把脉。

    “不用熬药了,他的命救回来了,接下来是需要静养慢慢救治。”

    救回来了?

    “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夜云诀紧皱着眉,语气冷然:“连药都喝不下去,你说命救活了!没听见他说喘不过气么!?”

    “王爷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沈月萤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若王爷这般能耐,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何苦求到别人头上?”

    夜云诀的眉心一阵惊跳,身旁那些侍卫见状,手中的剑径直拔了出来!

    “王,王爷......属下无能......”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虚弱声音,那先前咳血的大汉忽然开口,脸上的青紫已经褪去,似乎真是捡回了命!

    夜云诀的眸子颤了颤,将目光缓缓转向面前那神态倨傲的少年,毫不掩饰其中的惊疑和探究——

    “倒想不到,你竟真有几分能耐。”


:    府中的正妃被禁足本是大事,但这正妃原本便不受宠,有她没她也没两样,也无人在意这些,只是原本还有人伺候的小院,现下却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先前那个被指使给她下毒的嬷嬷会前来送饭。

    她很快便摸透了规律,趁着府中无人看着,在房中寻出一套小厮穿的衣裳,暗搓搓从侧门溜了出去。

    要查侧妃下毒的事情,仅凭人证还不够,需要知道东西是从哪家医馆出来的。

    按理说,这样的毒药出售都应该有记录可循,慢慢找下去,总也能找到。

    京城中人声鼎沸,沈月萤四下寻摸着医馆,却突然看见一辆马车急匆匆在街道上疾驰,停在了医馆门前。

    沈月萤微微皱眉,倒也不甚在意,便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匆匆将一个人搬了下来。

    “大夫!快救我兄弟!”

    从车上下来那人面色青紫,嘴唇白得干裂,看上去似是只有进得气没了出的气,顿时让沈月萤瞳孔一缩——

    看上去这病状,竟像是......

    “烦请各位先帮我将这位小哥抬进去,让我好生看看。”

    那胡须花白的医馆馆主细细看了一阵,却没瞧出来此人是个什么病,便想将人带进医馆,却不曾想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厉喝:

    “别动!都散开!不要靠近他!他得了疫病!”

    疫病!

    这二字像是索命的钟声一般,顿时让医馆前面空出了一大块地方,除了那几个大汉,竟再没人敢走上前!

    “你放什么屁!我兄弟怎么会得了疫病!”

    那黑衣大汉听着这话动了怒,目眦欲裂般死死瞪着那匆匆走过来的女人。

    那女人身穿粗布衣裳,面上系着一张帕子,碎发掩了眉眼,似乎是因着跑得太急,捂着嘴便是一阵咳。

    “不信我?”

    沈月萤见大汉不听,紧了紧眉道:“你兄弟是不是十日前便开始莫名其妙高烧不退,而后约莫过了五日便开始咳血,指甲里生紫绀,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一早便晕过去了?”

    大汉们默了一瞬,面面相觑。

    “三哥的确是这样的......只是,只是他不肯说,说不能耽搁了正事......”

    终于有个汉子点点头低低开口:“可,可三哥怎么会得疫病呢,疫病那,那是邪祟肆虐时才会有的东西!咱们现下可是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沈月萤按了按眉心,将那几个大汉推开:“别胡说!什么邪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过是个传染病,搞什么封建迷信!”

    那医馆馆主总算回过神:“但若是风寒或者肺痨,也会是这般......”

    “可风寒和肺痨,脸上可不会有这般的红疹。”

    沈月萤抬手指了指那人:“他身上的疹子想必更多,若不及早医治,恐怕命都难保!”

    那馆主听着这话,思索片刻才点点头:“的确是这般,可,可我从未治过疫病......”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笑声,却带着些许淡漠寒意。

    “那你能救他么?”

    一道身着玄衣的颀长身影自一旁的马车上走下来,男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冷凝的眸,却教在座的人心里都是一寒——

    夜云诀!

    “若能治好他,本王不会亏待你。”

    夜云诀下了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帕子掩面的女子,语气森寒:“但你若治不好......以你信口胡言,造成惶恐之事,本王便要你的脑袋!”

    哪有这般道理?!

    连一旁的医馆馆主都看不下去,原本还在狐疑到底是不是疫病,现在却只担心这是个信口开河的小姑娘,要是因着一时意气就没了命......

    “夜王殿下,这位姑娘只是......”

    “我自然是能治的。”

    沈月萤看见夜王,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语气自然不好听,但人却还是要救的。

    “劳烦馆主,寻几个人用白布蒙住口鼻,将此人抬到后院,再帮人寻些石灰来,还要一副金针,取三钱鼠尾草,三钱牛黄,三钱蛇胆。”

    “石灰?”

    馆主愣了一愣:“这要石灰有何用场呢?”

    “为防止传染,必须将他全身用石灰水擦洗,最好你们这些触碰过他的人,也用石灰水洗洗最好。”

    “你莫不是在戏耍本王?”

    夜云诀顿时紧蹙了眉,语气也越发冷凝:“石灰见水便会发热,你想烫死我的人么!”

    “王爷若不信便算了,我治病就是这个法子。”

    沈月萤没给他好脸色看:“若不让我治,那王爷自请高明?”

    夜云诀冷冷瞧着面前的女子,眼神冷得渗人,将那单薄的身躯上下扫了一通,莫名觉得她似乎对自己有些若有若无的敌意,那双眼睛更是莫名有些熟悉——

    但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好,本王让你治。”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寒意:“把她需要的东西都给她——你且记好,治不好他,本王会让你陪葬的。”

    沈月萤才懒得搭理夜云诀,虽觉得那道阴冷目光锁在她身上,但现下她掩了面,这男人只见过她一次,能认出来才有鬼!

    “将这些药材熬成汁备用,不能将脸上的面巾摘下来。”

    她捻着金针,让医馆的人前去熬药,而后扯开了那得了疫病之人的衣襟。

    石灰被她加水兑好,再澄清过后放进桶里,夜云诀死死盯着她的动向,见她将手放进去,心里便是一紧。

    沈月萤却若无其事一般将帕子浸了进去,开始细细帮那得了疫病的人擦身。

    似乎是察觉到夜云诀的目光,沈月萤低笑一声:“抛开剂量谈效果,会有点蠢。”

    “......”

    夜云诀被怼得一噎,气哼哼的站在一旁,看着沈月萤屏气凝神,不过一瞬,手中的金针便稳稳落在那男子身上几处大穴上——

    医馆的馆主顿时眯起了眼。

    此人......有些门道!

    外行看热闹,但王馆主这般的内行,可是能瞧出手上功夫的,只说这女子这落针的稳重,还有施针的手法,怕是医馆中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拍马也不能及!

    他才多大年岁?瞧身量......恐怕还未弱冠,便是打娘胎里便学医,也学不成这般吧?

    沈月萤没在意众大夫惊愕的目光,手中金针一刻不停,那原先面色青紫的男子突然一阵痛咳,猛然睁开了眼睛,表情无比痛苦。

    “我,我好痛!我喘不过气!”

    “阿三!”

    其余几个随从的表情顿时变得焦急,眼神一冷便要拔剑,沈月萤却突然厉喝一声:“将药拿来!”

    端着药汁那大夫顿时愣住,还是王馆主突然回过神,急匆匆的将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端了过来——

    “将药汁灌进他嘴里。”

    王馆主不敢耽误,赶忙捏着那人的腮帮将药灌了进去,可随后就看见那黑衣大汉起身一阵痛咳,将药汁和这污浊的血一道吐了出来!

    “我,我再命人去熬药!”

    王馆主赶忙要转身,却被沈月萤拉住。

    她眼疾手快的在几处大穴上再次落针,而后把了把脉。

    “不用熬药了,他的命救回来了,接下来是需要静养慢慢救治。”

    救回来了?

    “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夜云诀紧皱着眉,语气冷然:“连药都喝不下去,你说命救活了!没听见他说喘不过气么!?”

    “王爷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沈月萤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若王爷这般能耐,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何苦求到别人头上?”

    夜云诀的眉心一阵惊跳,身旁那些侍卫见状,手中的剑径直拔了出来!

    “王,王爷......属下无能......”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虚弱声音,那先前咳血的大汉忽然开口,脸上的青紫已经褪去,似乎真是捡回了命!

    夜云诀的眸子颤了颤,将目光缓缓转向面前那神态倨傲的少年,毫不掩饰其中的惊疑和探究——

    “倒想不到,你竟真有几分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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