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沉香木拔步大床上,女子衣衫半裸,眼神迷离的吻着一个神情冷硬的年轻男人。忽然女子停了下来,手撑在男子的胸膛上,吐气若兰,“陆北泽,你还在顾忌什么……”
女子的衣服已经退到腰间,露出了一大片如凝脂般细腻如雪的肌肤。
陆北泽不说话,只是吻她的动作越来越粗暴。
玉色的精致床幔散放下来,掩住了一室的清辉。苏妤叹了口气,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陆北泽,你也看到了,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背叛了你,你还在顾忌什么……”
她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沥血毒是会传染的,他不想让她陪着他一起痛苦。
陆北泽,不管什么时候,对她都是那么好。
即便,他亲眼目睹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陆北泽,你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去死?
所以,不管代价是什么,她都要找到解药,替他解毒。
即便代价是要她死。
“苏妤,我要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陆北泽突然抬起了头,盯着她迷离的眼眸,神情狠厉。
却在下一秒,剧咳起来。
“陆北泽,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苏妤面对他的狠厉无动于衷,反而挑衅的问他。
眸子中的那份担忧,被她很好的掩藏了。
沥血毒发作起来,筋骨错位,剧咳不止,她没有体会过那种痛苦,却也明白,那种痛苦是常人不能忍受的。
现在,她愿意为了陆北泽,和他一起感同身受。
良久,陆北泽止住了咳嗽,看着她,不发一言。
他是要她,不过不是在这种时候。
他身染沥血毒,死期将至,怎么能让她陪着他一起去死?就算她背叛他,舍他而去,陆北泽亦不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陆北泽,”苏妤的声音带着魅惑,玉口轻启,声音犹如珠落玉盘,山间幽泉动听不已,话却是难听得要死,“陆北泽,你是知道的,沥血毒唯一的解药在叶默的手中,他是肯定不会把解药给你的,你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有什么结果?”
苏妤俯身上前,吻了吻他突出的喉结,道:“做你想做的事,不要顾忌我,反正我早晚也会成为他人的枕边人,许沛允说,他会娶我,婚期定在明年开春……”
字字珠玑,媚惑如斯。
她在向他说着世上最残忍的话。
他身染沥血毒,她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既然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这个又算什么?!”陆北泽冷笑,伸手粗暴的将她脖子上的长命锁给扯了下来,甩到她脸上。
她是他的未婚妻,在知道他身中沥血毒无解之后,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脖上的青筋无一不暴露着他的隐忍,他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做到坐怀不乱,何况,怀中之人,是他的未婚妻,苏妤。
苏妤只笑不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个长命锁,是他送她的十八岁生辰礼物,整整三年,她从不离身。
“陆北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故意激他。
她使劲抱住他的腰,吐气如兰,抵死缠绵的吻着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陆北泽侧着头想要躲开她纠缠的吻,可她却不依不饶。
好像知道他内心的不舍和徘徊,故意不给他任何丝毫任何抗拒的时间,细吻在他的脖颈上流连不已。
“呵……苏妤,我今日便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心爱的女人在怀,却依旧坐怀不乱。
最后的一场温存,他混乱迷离,爱恨交织,看不清自己的心……最后一次这样沉沦,他在心里一遍的念叨,最后一次。
苏妤沉沦在他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中,眼泪濡湿了鬓发,她不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