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努力支撑着男人高大的身躯一直走到月光之城这栋小区的居民楼里。
一进到里面如走进一个天然的古代艺术博物馆,深色的壁画雕刻艺术在墙体上展现飞舞,有着古韵幽远的美感,还带了些现代化的高端气息。
这样的景观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让任何来这里第一次的人都会忍不住驻足观看。
白雨帆也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去摸一摸的欲望,只能神色匆匆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就顺着自大男的指引急急地向电梯处走去。
她哀怨地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终究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意见。
今天她能来到这里就很是偶然,对于身边还有个受伤流血而又威胁她寻求她帮助的人,白雨帆怎么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想去看一下这座房子里面的设计风格。
她要赶快把这个自大的男人送回家,一会再下来看也不迟,再说她今晚的工作还没有找到。
白雨帆一边想脚步一边走得飞快,支撑男人的身体也越发的吃力。
对于一个受伤的人她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但又不能招忍得太多,就想按着他最基本的要求完成就好。
所以当白雨帆把这个受伤的男人扶进电梯上到楼上进入男人所居住的房子时,身上因承受了男人巨大的身体重量,像干了什么重活一样酸痛,好一会她望着男人苍白的脸说道:
“这回总行了吧,我要走了”
男人听到白雨帆的说话声,抬起深黑发亮的双眼看着白雨帆冷声说道:
“进来”
“什么?”白雨帆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再次询问出声。
“我说进来”男人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了丝冷气,惨白的脸上也有明显的不耐烦。
白雨帆听这个可恶的男人说完也生气了,也严厉地回道:
“不管了,我还有事,必须得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如果我死了警察一定会怀疑你杀了我”
男人冰冷的声音又在白雨帆的耳边响起,让白雨帆刚刚迈出去的脚猛地收了回来。
“你,你这个人真是无耻”
白雨帆听他这种无耻的威胁气得咆哮出声,一双清澈的大眼也狠狠地盯着男人不放。
但男人像丝毫不在意她的情绪一样,又对她出声说道:
“马上进来给我包扎伤口,药箱在对面桌子上的第一个抽屉”
发泄完毕的白雨帆听见男人的吩咐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大口狠吸了下空气才能平息心里的怒火,想着最后再帮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次,最后一次。
白雨帆终按着男人说的话怒气冲冲地走到对面的桌边,又从第一个抽屉里翻出了药箱才一步步走到可恶男人的身边坐下。
她因生气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但却看到冷面男嘴角那抹来不极收回的笑意,这样的神情不似戴了层面具,倒像是从心底发出的胜利微笑。
白雨帆看到心里的怒火更加上升了一层,从药箱里翻出所用的东西时也带着叮当的不平之声。
拿起剪刀就用力地剪开男人身前被血色染红的白色衬衣。
但是当她看到那长长的伤口时不免吓得惊呼出声,大大的双眼急急看地看了男人一眼说道:
“你疯了,这样的伤口不上医院会感染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消**水小心地擦拭,不管一会去不去医院都得先消完毒再说,这在其间她能听到男人用力地吸着气,这么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这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吧!
当白雨帆停上手中的动作,再次换一块药棉时又再次强调地说道:
“你的伤口得缝合,要不很难好”
好一会可恶的男人才有气无力地沉声说道:
“白痴,让别人知道我受伤的话我们两人都得死”
白雨帆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急又气,大力地怒吼说道:
“是你去死关我什么事,我看你不去医院筑怕也得死了”
说完因心里生气擦试男人的伤口时用了用力,她可不想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连累,她刚刚才重生,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好一会她又听到男人缓慢地说道:
“怪只怪你非得在那个时间里在我的面前经过”
白雨帆一听这话气极,这是什么理论,他以为那是他家的路怎么的还不让人过了。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把所以的工具用力地甩到药箱,就想好好地讽刺面前的男人一顿。
可是当她抬起头来就看到男人紧闭的双眼,面色通红地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不动了。
看到男人这样的脸色,白雨帆一失手碰撒了手中的药瓶,刚才还是惨白的脸色现在却变成了通红的颜色,她伸手不自主地摸了摸男人的脸,好烫,像个燃烧的火炉,这让她的心里开始害怕。
这一怕一急,白雨帆开始狠狠拍打男人的脸,一边拍打一边喊道:
“你醒醒啊,醒醒啊,你可不要这样吓我啊!”声音里明显带了丝哭腔。
但任白雨帆怎么打,直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痛了,这个可恶的男人都没有醒来。
怎么办,怎么办,白雨帆看叫不醒男人,就赶快把男人腹部一尺来长两侧外翻的伤口快速简单地抱扎了下,完事之后就开始在屋里的地面上急急地走动画着圈。
上医院吗?自己一个人筑怕弄不动他,叫救护车吧?那样所有的人就真得知道了。
冷面男说让别人知道她和他俩人都得死,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可恶的男人道低招惹了怎样的麻烦?而且还偏偏这个麻烦让自己碰到了,还真是出师不利的倒霉。
白雨帆在心里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想着可行的办法。
去医院不行,不去医院也不行,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白雨帆能感觉冷面男生命的流逝,因心里着急额头上的汗水也随着她来回的走动点点滴落在地板上。
这样的场景好像她前世每次因妈妈生病而不知怎么办才好而着急心焦的样子。
那是在前世白雨帆的家还居住在老房子时,每当妈妈晚上生病爸爸却不在家,几岁的白雨帆不得不急得满屋地的哭着乱跑的情景。
想到这白雨帆的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在前世在自己家所居住的老房子外边有一个诊所里的卢医生,妈妈每次晚上生病自己都跑出去求这个卢医生来给妈妈打针。
想到这白雨帆从衣袋里翻出了手机,快速地播出了卢医生的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是一直都深深印在了白雨帆的脑海里,那是自己在前世母亲生病时不得不去求救的人。
当电话接通白雨帆激动地叫道:“卢伯伯是我雨帆啊!”这位老伯算起来她已有许多年都没有看到了。
“谁?”卢医生并没有听清。
“卢伯伯,你不记得我了吗?白雨帆啊?以前我晚上老找您给我妈妈打针的那个”
“啊!啊!想起来了,是雨帆啊?你妈妈还好吧!”
白雨帆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有人再提起妈妈这个名字了,就尴尬地笑笑回道:“还好,还好”说完她停了下想好自己此刻的境况该怎么样说,就接着急急地继续说道:
“卢伯伯我现在还要有件事情要求您帮忙”
“怎么?不会是你妈妈又发病了?”
显然在卢医生的记忆里还深刻地记得白雨帆妈妈的事情。
白雨帆感激地笑笑看了眼沙发上昏迷的男人急急地说道:
“不是的,卢伯伯,是我的一个哥哥受了伤,但他还不去医院,实在没办法我只有给您打电话了”
卢医生虽然在以前白雨帆家的老房子外面开了个小诊所,不过却是非常的敬业,那时整个小区谁家要有个什么紧急病患什么的都会热心地去帮助。
听电话这面的白雨帆说完卢医生就急急地说道:
“好,好,是什么样的伤你和我说说我好带一些东西用具”
白雨帆听完就急急地把沙发上男人的伤口大致地描述了下,但却多少做了些隐瞒,她没敢把伤口说得那样深,怕吓到了卢医生而不来,就简单地做了些介绍,并要求拿一些好的消炎类能输液的药,如果能输液的话这个男人应该会没事吧!白雨帆想着。
卢医生在电话那面连连回答说:“好,马上就到,别着急”
白雨帆又向卢医生交待清楚了这面准确地址才挂断了电话。
这时她才有时间向沙发上昏倒的男人看去,脸上的红色好像又深了许多。
白雨帆因前世妈妈生病时有足够的经验,就快速去洗手间找了个水盆放了些温水,又拿了个毛巾回到男人的身边。
把他的身体平放在沙发上横躺,又翻出个被子给男人盖上,就开始用毛巾沾着温水在他的身体上擦试起来。
她得坚持让这个男人不烧傻了的情况下等到卢医生的到来。
十多分钟过后,当白雨帆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路风尘仆仆的卢医生。
依旧是记忆里的那个摸样,身材瘦小,在晶亮的小眼睛上戴着个金边眼镜,一看到前世记忆里的卢医生让白雨帆的心里莫名的温暖亲切。
月光之城这个小区好是好,不过它却离市里较远,几近于市郊,按着白雨帆的记忆卢医生的家离这里的距离一点也不近,想不到卢医生竟用十多分钟的时间就飞速地赶到了这里,可见卢医生在她打完电话就快速地赶了过来。
两人因许久未见,见到后互相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就未在说其它的什么闲话了。
因为白雨帆知道沙发上的男人已接近了不正常,就快速地邀请卢医生快点进来看看。
卢医生快速地拖鞋进屋按着白雨帆的指点来到在沙发上。
看到男人的脸色通红就急急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伤口上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