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很快就在议论新同桌的八卦中过去。
刚下课,闺蜜就忍不住凑过来说道:
「这不太像你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对那个毁容的新同学很有敌意?你不是一向喜欢打抱不平吗?我以为你会帮助那个新同学。」
我收拾文具的手一抖。
原来我给周围人的印象就是傻白甜,喜欢替人打抱不平吗?
所以上辈子陈禾才会告白不成。
就造我的黄谣,抹黑我?
在他的眼里我就不应该拒绝吗?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尽量远离那些身体有缺陷的人,因为他们心理大多数也有缺陷。」
同桌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此刻我只想找个借口回家,看看我父母。
上一辈子陈禾造我的黄谣,这事闹得整个高中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禾因为是残疾人士,学校为了表现他们对残疾的人士的照顾,只是简单地批评了陈禾。
转过头却说我行为不检点,甚至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前,就勒令我退学。
我爸气得找上陈禾家里理论,结果被他神志不清的父亲乱刀砍死。
我妈不服判决,屡次上诉,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我还记得那个夜里,我自责地狂扇耳光,哭着求妈妈原谅我:
「是不是帮人是错误的?为什么好心没有好报?」
妈妈说:「帮人本身没有错,但前提是你要把自己放在绝对安全的位置上,妈妈虽然希望你做个善良的人,但我更自私地希望你没有帮过他,这样你爸爸就能回来了。」
说完妈妈毅然决然地从天台跳下。
我现在至今还记得陈禾当时嚣张又残忍的笑容。
陈禾说,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现在他的废物爹关进精神病院,我爸真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他还说,现在我父母双亡,我跟他是一样的,我们终于一起跌入泥坑,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原来农夫与蛇的故事就在我的身边。
因为我的事情。
导致父母都没有好的下场。
如今我只想确定他们平安,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办公室找老师请假。
刚走到走廊就发现陈禾被班级的几个男生推进了厕所。
我还记得。
上一世,陈禾就是刚来就被班里面几个刺头男生欺负。
他们不但不同情陈禾的长相,反而视他为异类。
逼他喝厕所的水,用言语羞辱他,甚至每个人轮流在他头上撒尿。
而我出于看不惯的心理,主动地挡在了陈禾的面前,帮他揍了那几个欺负他的男生。
从此他认定为我是他的救赎,是唯一能够从泥坑将他拉上来的人。
此刻我又遇到了上辈子人同样的事情。
只是我绝对不会再为陈禾这样的人出头了。
他所谓的敏感,自卑,可怜,都是他的伪装。
他骨子里面就是一个阴暗,扭曲,见不得美好的心理变态。
我后退两步,避开了陈禾求救的眼神。
我看着他被人踩住了脑袋。
脸上沾满了脏污的水渍。
他却还是不死心地伸出手,试图来抓我的裤腿: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