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卖了所有公司资产和家当之后,终于把债务填上。
最后,还剩下一间六十平的老破小,那是还没发家的时候买的。
我们一家三口住了进去。
至于后来我爸纵火自杀,却没想到李晓年那天没去上学,然后一块被烧死的事情,责任虽然不在梁家身上,但也不妨碍我视梁声为瘟神。
梁声却是来求和的:“如果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你还会接纳我吗?”
我笑着说:“好啊,来陪我一块开小卖部呗。”
“好。”
他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小哑巴的脸色变得晦暗,似乎领地被入侵一样。
我摸了摸小哑巴的脑袋,说:“有人帮你布货啦。”
小哑巴依旧不高兴。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在我面前翘尾巴。
那日,媒婆来给我说媒。
“这个呢,一米八,人很老实,以前杀过人坐过牢,但现在不杀了。”
我问:“有没有以前也没杀过的?”
“有,是个教书的,但就是下课之后爱喝酒,喝醉了会打人,但你放心,不喝的时候绝对不动手。”
我摇摇头:“那不行,我弟弟脾气躁,他俩肯定对打,打起来我帮谁?”
媒婆吸了一口冷气:“你弟弟?
晓年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朝小哑巴的方向歪了歪头:“你听谁嚼的舌根?
怎么还咒我弟呢?”
媒婆打量了好几眼小哑巴,表情由怀疑变为困惑:“欸?
真是晓年。”
小哑巴自从不流浪之后,身上长了肉,脸色也红润不少,不怪媒婆完全认不出来。
“晓年现在是你养着?”
我点了点头:“还得养个十年八年呢。”
媒婆起身就要走:“那你这不好找啊。”
我拉着她:“我刚给你开了冰红茶,五块。”
“晓白,你这……你这黑心的哟。”
我笑着接过那五块钱,转手递给小哑巴:“给你的。”
小哑巴的眼睛亮晶晶的,却不是因为这五块钱。
他指着自己问:“你说我是你弟弟?”
我漫不经心地说:“我随口说说而已啊,不然她一直坐这里,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小哑巴的神情瞬间凝住了。
好像一个刚刚发现被骗的可怜包。
然后,他就跑了。
我拉都拉不住:“管你吃管你喝的,你还闹脾气了?”
梁声倚在货架前,静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