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该多好啊。”
夜色深沉,我看不清他,但我几乎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危险的表情。
听话?
听谁的话?
我不过一个身世飘零的女子罢了,谁又会在意我的想法?
我连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无法庇护。
我仰头,眼泪恰到好处滑至玉枕:“陛下,你也说过,我们身不由己。”
而后,我抱住他,孱弱得如同被寒霜打落的花。
李承渊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和怜悯,最终化为了鼻尖浅浅的叹息。
窗外飘起了小雪,寒风灌入,烛火摇摇欲坠,李承渊已酣睡。
我起身,殿外一抹青色的身影却比我更快地关上了窗。
指尖相碰的那一霎,我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瞬。
我不由分说地打开窗,朝沈青珩深深望了一眼。
这皇宫富贵滔天,却并非我心安之处。
也只有看他一眼,才能聊解我心中的乡愁。
我想回家。
我想我爹了。
我离家这么久,他一封书信也不回。
可真是绝情。
待我成功生下孩子回了家,我定要狠狠骂我爹。
飞雪在沈青珩细长的眉间落下薄薄一层,他抿唇固执地关上了窗。
我笑了笑,又躺倒在了李承渊身旁。
彻夜无眠。
7李承渊送了我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小猫很乖,会跳到我膝上对我翻肚皮撒娇、会用软乎乎的小脑袋蹭人。
李承渊说,他怕我孕期孤独,所以送了我一只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我娘知道我怀孕的消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我躺在床上喝太医开的安胎药,床边一左一右坐着的,正是李承渊和我娘。
二人之间的气氛在此刻和谐到简直不可思议。
小猫趴在凤栖宫的地毯上,四脚朝天,憨态可掬。
李承渊说:“昭昭,给这小玩意儿取个名字吧。”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就叫小雪。”
李承渊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尖,语气宠溺如脉脉春风:“朕就知道你会叫它小雪。”
我娘笑得雍容:“哀家看见你们两个感情好,心情也好了不少。”
宫中妃嫔无趣,常开赏花宴。
玉婕妤琉璃做主邀请了阖宫上下的姐妹们齐聚御花园赏花。
冬雪纷至沓来,飘飘洒洒落了厚厚一层。
“娘娘,玉婕妤在御花园办了赏花宴,特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