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子理了理自己的脑子,在安顿完纪律后,拿出手机拨打了110,120。但最后就是电话都无人接听。
“什么鬼玩意儿?怎么没有人接电话?!”得子嘟囔着。
“张老师,我把剩下同学中的班干部叫过来了,我去四楼我去看了,好像四楼的老师只剩你了!”陈天易冲进门,后面跟着的是4班班长姜翔。
得子刚刚擦掉脸上的污血,说:“一班,四班,还有其他班剩下的同学就先集中一下一班和二班教室,这些鬼东西太奇怪了,天易,你跟姜翔先管理纪律,一定要管好纪律!我去找找其他老师,高二那边更严重,我们高一还好一点,楼就那几个丧尸, 不是干掉,就是被锁住了。如果还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带同学朝大门口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在简单安顿了纪律后,得子抓起一个扫把就往高二教学楼赶,也已经有部分男老师在艰难抵抗丧尸。强永中学的男老师大部分还是体格比较健壮的。至少基本都像得子一样,在年轻的时候,都是国家二级,三级运动员的水平。
过了一会儿,四班和剩下的同学转移到了一二班,同时所有的班干部齐聚在一班。
陈天易在讲台上理了理头绪,在镇压了几次四班的纪律后,抄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涂画着什么,粉笔都很短,手指时常会刮到黑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新粉笔怎么还没拿?”天易嘀咕,但好像粉笔是要班长去拿的。
不一会儿,他就画好了学校的平面图,对四班的人说:“我们现在在二号楼,二号楼就是高一年级的楼,暂时没有大规模尸变现象,二班在八号楼技术楼上音乐课。三班和四班的剩余人员都在我们一二班的教室,五班已经在混乱中,逃下了楼,也同时引走了部分丧尸,我建议我们剩下人员,先移动至八号楼,因为八号楼距离学校大门更近方便撤离,同时八号楼因为人少,暂时不可能发生太大规模的尸变。”
班内又是一片哗然,陈天易一声安静,镇住了所有一班同学。而三四班的人还在争论:“为什么跑那么远。”
“我们为什么听你的哦?”
“万一丧尸都去了,八号楼呢。”
“我同意陈天易!”董航风率先发话:“虽然我只是一班的副班长,也在同学们心中没有什么权威,但陈天易同学作为一班的班长,最先站出来,在你们最慌乱的时候,先救老师再救了同学,而且以陈天易的责任心,我会推举它成为我们现在的临时领袖!”
“挽大厦于将倾,救国之于未亡的精神我看到了,我也同意陈天易作为我们的临时领袖!”姜翔也发话。“而且在以前,一班班长的能力我是有所耳闻的。”
反对的声音渐弱,而支持的声势越发浩大。就这样,陈天易率先担负了统领1,3,4班的大旗。
楼下的班级也已经慌乱起来。即使他们并没有被丧尸攻击,但是眼前的景象也让一些同学呕吐起来,血肉横飞,不断有人尸化,闻所未闻的场景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每个人的脑神经。幸好五班同学下楼时引出了高一楼的丧尸,因为已知的丧尸都被锁在了3班教室。
姜翔再次以本班班长的身份动员了四班前往八号楼,但无一例外,同学们怨声载道,在简单平复后,大部分同学也背上的包跟随大部队前往八号楼,留下了几个人慢慢吞吞地不愿意走,但在从众心理下,还是咬着牙背着包,追上大部队。
在出发前陈天易在一班做了一场演讲:“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高二楼算是沦陷了,高二楼一旦沦陷,会同步影响到与其相同的三号楼,也就是高三楼。也已经有人在逃命,也有人再叫喊。我们去八号楼时可以经过大门你们可以选择直接跑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留在八号楼等待救援。但在此之前,你们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迈开你的腿,尽你的全力去跑,但不要去叫,不要去喊,因为你的叫声只会让那些半死不活的怪物更加兴奋,并朝你扑来!”
一百来号人开始狂奔,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压低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陈天易一马当先,董航风,陈继诺在队伍中间,刘靖禹背着一个腿脚有伤的女生,洪家轩在一旁拿着他的包。陈天易跑这么快,不是为了逃命,而他的目标是大门口的保安室。
“是去?还是留?”陈天易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但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
通向一号楼的走廊在三楼。所以一百来号人要下一层楼梯,才能前往一号楼。由于学校是新建的缘故,又处于本市新兴科技城之中,一号楼走廊的正对面是一片工地,在三楼的他们的视野正好可以越过工地的围墙,看到工地内的情况。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工地内有几个人在互相追逐,虽然太远,看不清工地内的具体情况,但他们感觉对面的工地应该也发生了尸变。
“淦!那大门应该是走不了了,大门正对的是工地呀!”工地的大门在学校大门的斜对面,两门的连线成了一个45度的斜角,距离不超过100m。
“大门是走不了了。”陈天易心想。
但他真正挂念的是大门口的保安室。
对于他来说,负重跑倒是跑过不少,这一点路不过两分钟就到了,保安应该已经去高二的教学楼了,所以保安室内空无一人。
陈天易心中窃喜,一脚迈入室内,目光向下扫动,还有两面防爆盾牌、两把防爆叉、三把消防斧、两条腰封以及数把橡胶警棍。本来有的四套防刺服,应该已经被保安穿走了。
“没有防刺服了呀,但无伤大雅。”陈天易说。抓起防暴盾和警棍递给了后面请来的刘靖禹。
“靖禹,你在班内最壮,而且没有什么伤病,盾牌你拿着一个护送同学们进八号楼,我去接后面的同学!”
“为什么要进八号楼,直接从大门走不就行了吗?”刘靖禹问。
“你跑的时候,没有看一下工地吗?工地里已经发生尸变了,走大门不安全!把这个情况告诉所有同学,先进八号楼躲避!”陈天易说完就跑出保安室,只剩下刘靖禹一个人懵懵逼逼,但能进学校重点班的同学也不是什么思维缓慢的人,靖禹理了理思路把剩下的装备分发给强壮的男生,说:“外面的工地已经发生尸变了,我们从大门出去不安全,赶紧先进八号楼!”身为班内的组织委员,靖禹在班里还是有一点统帅力的。
“我看到了,工地上也有那种人追人的情景,应该也是发生尸变了,我们我同意我们先去八号楼。”后面的几个观察仔细的女同学喘着粗气,为首的张若芃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接上了刘靖禹的话。工地尸变的既定事实,让这100来号人也是迫于无奈进入8号楼。
陈天易在护送完这一百来号人进入八号楼后,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自己却独自奔向了高二教学楼。
本来他也不必要去高二教学楼,但他的姐姐在高二(2)班,正好位于尸变发生地七班的正上方,家里人不能不救。
逆着慌乱的人流前进变得十分困难,时不时有人摔倒,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陈天易选择了视而不见,用盾护住了近处摔倒的同学,待她起身后,继续逆行。
应该是处于逃命的缘故,也可能是看过丧尸电影的缘故,本来在课间操需要八分钟以上才能集结的高二同学,在三分钟内,有一半多的人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前往大门口。
不少老师在人潮中指挥秩序,大多是力气较小的女老师,大部分男老师在高二教学楼楼梯间用防火门阻挡进步步紧逼的尸潮。
“这不是你这个学生该来的地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张校长?”陈天易警惕地转身,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校长大部分都在七号行政楼,但一旦出现在教学楼不是上课,就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强永中学的校长是一位中年大叔,体型稍微有一点发福,但领导能力极强,不仅没有普通校长的那种油腻的感觉,气势还有一点孔武有力,身体十分硬朗。
很明显,校长出现在了他本不该出现的高二教学区(校长教的是高三),说明事态发展了,的确十分严重。
“保安室都没人了,但还有装备学校养的那些弱不禁风,满脸横肉的门卫大爷都不在,所以我就刚好来了,不然尸潮容易扩散,整个学校三千多名学生将死在这本是温馨的校园!”陈天易说得一针见血。
“没有人会在这种生死危机关头,甘愿为了保护那些自己不认识的人而回来。这种情景只发生在电影中,所以高二有你什么重要的人吗?”校长也是一眼看出来陈天易的动机。
“我姐姐在高二(2)班,正好在处于尸变发生地七班的楼上,我担心她的安全。”陈天易说。
“血浓于水啊!那赶紧去救人,警棍给我一个!”校长有点赞叹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淳辉,别废话了,防爆叉给我一个!救人要紧!”得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陈天易手上的装备,马上被两人洗劫一空,只留下了一面盾牌。
得子一把拽上防暴叉“阿辉,你先去组织学生老师撤离!这边我们先顶着,打110、120没用的,已经打不通了!组织剩下的男老师尽量控制这个尸潮,再扩大下去全校人都得死!”
“老师,大门口对面的工地已经发生了尸变,我们不能走大门了!”陈天易透露了这个重要情报。
“什么?!”校长脑袋飞快转动,但时态紧急,最为校长的他必须先快速疏散幸存同学,于是,在简单交代几句后,迅速跑三高一教学楼组织疏散。
陈天易快速跟得子交代他们几个班的情况后,两人制定计划,决定先堵住他们最近的一个楼梯口,防止楼上的丧尸下楼。
“盾牌我来拿,这事你不能冒险!”得子说。
“我家里是武警出身,对这种盾牌我有系统的训练过,所以我来用最好!”陈天易反驳。
得子强扭不过,就拉上了附近的一个男老师。三人排坐一列,陈天易手持盾牌警棍在前,得子居中,那位男老师在后,向楼梯口进发。
楼梯口时不时有尖叫声传出。“丧尸应该已经进入楼梯间了。”得子说。
楼梯口,一群学生正拥挤的向楼下跑。而在他们身后是已经失去人性的丧尸。
“活着同学赶紧跑,不要去大门口,大门口已经有丧尸了,大家都往宿舍或者其他没有人的地方跑!”得子在慌乱的人群中喊,显然作用不大,但还是有头脑稍微清晰的同学,带领着身边的人,往没有人的建筑物跑去。
丧尸当然没有人跑得那么快,尤其是在绝境中的人。于是没过多久,楼梯间就只剩下了丧尸的嘶吼声还有没有尸变的同学发出的惨叫声。
楼梯间的丧尸还在撕咬那些还没有尸变的同学。
陈天易三人压低脚步,小步靠近。
“阿得,要不要我们发出点喊声?吸引丧尸过来后,我们堵住门。这样楼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撤出的同学,应该会减轻一些压力。”那位男老师说。
“我同意。”两人表示赞同。
“听撕咬声,大概三楼楼梯间和二楼,三楼交界处有四只丧尸,更高以上的楼层,我就听不清响声了。”陈天易说。
“先堵住防火门吧。”三人协力关上了防火门。并且又从旁边的教室中拖出了几张桌子,堵住了防火门。因为防火门日常的设计都是向外开放,所以说堵住门也是轻而易举。三人还特地在门间留了一条缝。
“有什么想喊的?”得子问。
“那我喊了老师,你不要打我。”陈天易说。“算了还是敲吧。”他迅速敲击楼梯的铁质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丧尸的嘶吼声在楼梯间回响。
“关门!”三人齐心协力用桌椅堵上了防火门。得子低头在手机中汇报自己的战况,但之后,他望着手机眉头紧锁。
“高二楼的三个楼梯间只堵住了两个。剩下那个已经失守了,现在丧尸正涌向高一教学楼和大门口,看样子是锁不住了,我们快撤!”
“阿得,走学校的环校公路。”那位男老师说。
“老师,我认为横穿四号楼过图书馆去八号楼更好,路程更近。”
高二几个班级撤离声音比较大,高二,高三连接处的丧尸被惊动,足足有十余只,幸好高二大部分人已经撤至楼下。而且三人堵住防火门的措施,也使丧尸的脚步减缓了许多。
“我们走四号楼过,横穿图书馆,再到八号楼修整。”得子最后选择陈天易的路线。
“现在唯一出线的大门已经被丧尸堵死了,到建筑物里去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还有陈天易,你这个班长不好好在八号楼待着,跑在这里来瞎搅和,要不是我们人手不足,我会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冒险吗?!我佩服你的胆识和勇气,也欣慰你在班里的管理,但请你记住,在拯救别人之前,先保护你自己!”得子开始批评自己这个冲动的班长。
(此时高一教学楼处)
张淳辉正抓着一杆拖把,死命阻挡着一只丧尸的撕咬,而她身后是惊慌失措的同学。
“带你的学生赶紧走!”张淳辉几乎是刚刚说出这一句话,一个灭火器,径直从侧面砸中了丧尸的肩部,随着丧尸右肩骨头碎裂的声音,张淳辉算是从虎口脱险,而那个手拿灭火器的人,正是强永中学政教处主任——徐达。
身后的女老师马上指挥自己班同学前往体育馆避难。
徐达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拉了张淳辉起身,右手抡圆,又甩出灭火器砸向再次扑来的丧尸,直中面门,丧尸向后仰去,但没有倒下,这一击还不重,因为徐达下不了死手,毕竟这也是一个个曾经的孩子。
丧尸恢复平衡后再次扑来,徐达将灭火器横置于胸前,丧尸的牙与灭火器的金属碰撞,可能是丧尸力气过于蛮横,又或是徐达孔武有力,丧尸当场折了几颗牙。张淳辉回过神后,又给丧尸腹部一个侧踢,补上了几棍子,丧尸才倒地,两人不敢继续停留,向高一与高二学生聚集的体育馆前进。
大约经过了二十来分钟,大部分吵闹声都停止了,学生与教师不是在班级内躲避,就是进入图书馆,体育馆或者各个功能楼躲避。
门外是嘶吼的丧尸,窗户上沾染着一条条血迹,还粘连着点点血肉。
各个幸存点的老师正通过手机网络,在微信群内汇报自己周边学生的幸存情况。
“宿舍楼那边到的班级有高二,高三和部分高一相关人员名单,已经有老师在点了。四号楼和五号楼的图书馆有大概一百余人,高一至高二人数不等,这片区域还有丧尸在游荡,学生,老师在各个自习室会议室内,高一教学楼同学也全部撤出,基本在我们体育馆,高二楼已经撤离,高三楼有12,15班被困于教室,其中高三15班最危险,已经被十余只丧尸包围,因为位于一楼,窗外还有丧尸游荡,还好拉了窗帘。八号楼有高一一班,二班三班全员,还有部分四班同学和其他年级段,一共199人……”徐达在微信群中简单概括了收到的有用的消息。
“警察局那边有回电吗?”
“没有,还是打不通。”
“消防,武警和医院呢?”
“也是一样,都打不通。”
“妈的!”张淳辉重重锤向墙壁。“看着丧尸数量也记有不下百只了,政府机关还联系不上,我们这三千多名学生就要被硬生生困在这里面了吗?”
“学校的门卫呢?不能只开着大门口,剩下的侧门都要打开!这样留给这群学生生的希望能更大一点。”张淳辉扶着额头说。
“门卫……我好像没看到。”徐达扫视了一眼体育馆。
“算了!等着吧,我去管理一下学生,校长你去看看有什么可以自卫的武器,体育馆外的丧尸有不下三十来只。”徐达草草的补充两句,就走向学生群内。
只剩下张淳辉时刻关注微信群,了解剩余学生的情况。
(八号楼内)
陈天易一行三人也顺利回到了八号楼。
“我去,得哥回来了,我去,班长也回来了。”董航风趴在二楼窗口处看到了三人的身影。
三人从八号楼的后门进入,在此之前也甩掉身后的丧尸。
“航风别tm天天飙脏话。报告一下,现在还有多少人?”得子擦着脸上的血污说。
“报告一班二班三班都在,还有高二68人,高三12人,还有8位老师,两位安保阿姨,一共209人。”航风说。
旁边的潘一端探出头来,这颗卤蛋十分显眼:“报告老师,我之前在这一边转了一圈,现在我们的武装只有一名防爆盾牌,两个防爆叉,还有我们班级学生在手臂上用书制作的临时防具,楼外有丧尸,大概五十余只。但万幸的是,八号楼地下室还没有丧尸。”
“丧尸的具体分布呢?”得子问。
“基本都在靠近学校大门的东侧。少部分在八号楼的南面,大概有6只,然后通往九号报告厅的路上,是没有丧尸的。”
八号楼的建筑风格成一个L型。其中L形的内侧朝北,是没有丧尸的,而它的西侧直通九号报告厅。在八号楼的正北面是六号楼。也是学校当中最大的功能楼,其中还有小型车床以及金工用具。
“老师,在我们八号楼的东北面是学校的仓库,现在那个方向还没有丧尸,我们应该可以去那边找一些有用的东西。”陈天易提议。
“可以把所有男老师和几个健壮的男同学带过去,我来领队,所有人都带上背包,仓库钥匙在八号楼安保处有备份,速去速回。”得子表示赞同,因为张以得打不通任何政府机关的电话,甚至连自己在本地警察局工作的学生也打不通,再加上现在各个幸存点连人数都还没点清,而且大部分丧尸大多均位于校园西侧,不是八号楼所在的东侧,所以一向谨慎的张以得也打算先武装,再考虑出路。
“我记得八号楼的金工教室那有锤子。都是那种羊角锤,应该很具有杀伤力。”陈继诺回忆着班里在第一次前往金工教室上课的场景
“当时玩的老开心了。”
安保处那边递来几个对讲机。
“手机不方便联络,用这个吧。”
得子整了整行装,带了从刘靖禹那里拿来的盾牌,将对讲机插在胸前。“去吧,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
“是!”陈天易回答,但有些人显得不愿意。
“换我们一二班的同学过来吧,我们这两个班比较默契。”陈天易说。
就这样一行十余人出发。一路顺利也没有惊动丧尸,陈天易小心翼翼地打开仓库门后几人进入仓库比较狭小,于是只有得子陈天易和潘一端进入。
“胶带,羊角锤,杂志,晾衣杆……”三个人将可以武装自身的东西装包,并递给了其他人。就这样,流水线式的装运不过八分钟,十几个包就被装满了。
陈天易看到角落有一个手持电钻,开机看了一下,还有电,也就一起带上。无意中还撇见一大盒铁勺,也就硬塞入了包。
“老师,我们还要再去七号楼的美术室,那边有木质画板,将铁勺钻孔。钉在画板上,应该能做出一些盾牌。”陈天易看着手中的铁勺,心中有了想法。
“先回八号楼,放好东西,再去一次。”得子看看十几个手上拎满东西的人,这只能无奈再跑一趟。
按照老师先武装,男学生在后的理念,各个老师和大部分人高马大的男生都配上了自制盾牌,拿上了自制武器,虽然杀伤力都不怎么大,都是钝器,但有总比没有好。
“我们这装备放到古代,就是可以揭竿起义的农民了。”刘靖禹说。
“那我想要起义成功去当土皇帝。”洪家轩说。
“服了,天天就知道当土皇帝。”刘靖禹怼一句……
武装完毕后,得子点了一下人数,武装人员大概有六十余人,是以高一(1)班,2班,3班为主,高二,高三为辅的一个武装队伍。
各个幸存点,还在准备防御以及控制学生的情绪。
而八号楼这边解决了装备问题,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