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她,让她下去。
桑宁的双脚一落到地面,残障人士一般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不由苦笑:“我走不动的。你看我这身体,马上说话都没力气了。要不,你先逃?我便是被抓到,新帝也不会——”
话没说完,男人抱起她,下去了。
“我不会抛下公主的。”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铿锵的心跳特别有力,包括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总之,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桑宁听得心潮澎湃,许是天生病弱,她偏执地迷恋这种健康、强悍、充满生命力的男性躯体。
眼下抱着她的这具躯体就让她喜欢的不行。
真好。
他那么强悍有力,抱她那么轻松,还可以飞起来,真想被他一直抱着。
她忍不住抱紧他的脖颈,因为贴的很近,嘴唇都几乎贴他脖颈上了。
“你叫什么?”
像是故意,她还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亲着他的脖颈,直把人亲得直喘粗气。
“公主,我、我——”
男人脸色涨红,脖颈拼命往后仰,想要躲开这甜美的折磨。
桑宁感觉到他的躲闪,很不高兴,一口咬他脖颈上了:“不许动。”
其实她没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没仇,自然不会乱咬人。
但这“一咬”带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嘶——”
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浑身僵硬,那紧实的肌肉像是打开了防御机制,瞬间化作铜墙铁壁,再被他抱着,都有些硌人了。
桑宁被硌得皱眉:“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想做也做不了啊,有心无力多伤人。
男人不知桑宁的遗憾,压抑着汹涌的热血,轻喘着说:“公主,你、你的手,松开一下,不然、不然——”
黑暗里,他的五感特别明显,公主柔软芳香的玉体,包括她湿漉漉的胸脯,被衣衫紧紧包裹着,像是熟烂的水蜜桃,飘散着甜腻的汁水味道。
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只能用来提醒:“公主快松开我些,不然,我会冒犯公主的。”
“冒犯?”
桑宁一开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就懂了,得,男人这么剑拔弩张的,还真的太冒犯了。
“对不起,公主,我、我——”
男人几乎要羞囧欲死了。
桑宁觉得他这种纯情比贺兰殷高傲的纯情还要可爱一些。
果然,每个男人都有不同的可爱。
真想给他们一个家啊。
但眼下这种逃亡的局面,还有糟糕的环境,一点不适合她调情。
她压着自己亢奋的博爱之心,恢复了正经:“无妨。男人嘛,我懂的。”
男人:“……”
他想着她早在燕云帝那里通晓了人事,加之燕云帝还是个荒淫无度的,都把他的小公主教坏了。
不然,她怎么会在他面前这样孟浪?
他当然不讨厌她的孟浪,如果她不孟浪,哪有他们这一刻的亲密?
“无妨”二字又在他脑子里滚一遍。
他忍不住动了邪念:公主刚刚是在纵容他吗?她是不是也喜欢他?可她都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公主,你想起我了吗?”
他不甘心地问出来。
桑宁还在被他冒犯,虽然隔着衣物,但也不好受。
哎,男人果然凶悍。
她身段娇软,吃不了痛,被他这么冒犯着,都有点吃不消了。
哪里有心情去想他是谁?
不过他都说了,也就静下心想了想:原主一国公主,远赴燕国为妃,身边定然跟着不少死士,但亡国那日都没出现,她以为他们都死了,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
想到死士,一个人名就闪进了脑海,这都是贺兰殷死后的剧情了,她草草看一眼,只知道桑国覆灭后,有个死士始终不忘复国,终于在贺兰殷去世的第五年,复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