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纯看着他下巴处的口红印，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我先回去了，记得去卫生间把这儿的口红擦掉。”
程屹嗯了声。
柳纯朝他侧脸上亲了下，啧了声，“还真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程屹当场脸黑，“你就这么喜欢刺激？”
柳纯想当理直气壮地嗯了声，搬出一句心灵语录来，
“人就活一次，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当然要及时行乐，怎么刺激怎么来。”
程屹听完她的话，也被刺激到了。
从答应陪她玩的时候，甚至是答应之前，他就设想了两个人会慢慢确定恋爱关系。
结果到她这儿，就是寻找刺激，及时行乐，睡了再说。
“明天见！”柳纯松开他的手臂，掉头就走。
程屹望着她的背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
柳纯回到了宴会厅。
秦涵萧问道：“柳纯姐，你干嘛去了？去了这么久。”
柳纯弯了下唇，“哄人去了。”
秦涵萧注意到柳纯出去的时候还是红唇，回来的时候口红没有了，凑近她打趣问道：
“姐，你口红都没了，该不会是跟男人接吻去了吧？”
柳纯淡定地嗯了声。
秦涵萧张大了嘴巴，“真的？谁呀？你快跟我讲讲，到底是谁居然有这等福气？”
她抬头来回张望，忽然瞥见了程屹从侧门走了进来。
“大帅哥？”秦涵萧瞬间反应过来，问柳纯，“你跟程叔叔的儿子，你们……”
柳纯抬眸看了一眼程屹，“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秦涵萧赶忙道歉，“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好男人千千万，我不是那种会觊觎有女朋友的男人的人。”
“道什么歉？”柳纯笑了下，“知道你在开玩笑，我刚才不也在跟你开玩笑？”
秦涵萧不解道：“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表明关系啊？”
她说完，自问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刚谈吧？想等感情稳定了，再告诉程叔叔和柳叔叔。”
柳纯笑了笑，不知正反话地夸了句，“真聪明。”
秦涵萧跟她碰杯：“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
宴会结束后，柳纯坐车回了酒店。
洗完澡后，她打开行李箱，正在挑选明天要穿哪件衣服时，接到了蒋仪蓉的视频通话。
“又又，怎么在酒店？去哪儿了？”电话那端问道。
柳纯放下手上的衣服，迈步走到了阳台，调转摄像头，给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街景。
蒋仪蓉问道：“去港城了？”
柳纯将摄像头重新调转过来，“嗯，今天是秦爷爷八十八岁大寿，宴会刚结束不到两个小时。”
蒋仪蓉望着熟悉的故乡，问道：“想你妈了？”
柳纯笑了下，“什么都瞒不过小姨。”
蒋仪蓉应道：“同命相怜，我也想我姐了。”
柳纯叹了口气，“小姨，你还记得我高中有一阵子要闹着当赛车手吗？就是和我爸闹得很凶的那一次。”
“嗯，记得。”蒋仪蓉问道：“怎么突然提起来这件事了？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柳纯：“我当时想要玩赛车，兴趣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其实主要的原因是我想我妈了。我想要通过做她最喜欢的事情，去了解她。”
蒋仪蓉沉默几秒，“又又，这件事情，我觉得你爸做的是对的。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我亲眼看着他离开，看着你妈妈离开，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住。”
柳纯舒了口气，“对不起小姨，当时让你担心了，是我那时候太过极端。”
“咳，都过去多久了，不提了。”蒋仪蓉笑了下，“你说，咱俩这算不算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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