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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璇玑夜寒北小说

云璇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璇玑的身上。要知道,就算是夜寒北再不喜欢云璇玑那也是萧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云璇玑身上。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主角:云璇玑夜寒北   更新:2022-09-10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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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璇玑夜寒北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璇玑夜寒北小说》,由网络作家“云璇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璇玑的身上。要知道,就算是夜寒北再不喜欢云璇玑那也是萧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云璇玑身上。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云璇玑夜寒北小说》精彩片段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萧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璇玑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夜寒北再不喜欢云璇玑那也是萧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云璇玑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云璇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夜寒北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萧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云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萧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夜寒北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云璇玑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云璇玑无人能问,只能看向夜寒北。


四目相对,夜寒北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云璇玑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夜寒北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云璇玑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夜寒北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云璇玑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夜寒北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云璇玑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云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云璇玑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夜寒北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云璇玑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云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夜寒北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云璇玑心里一片乱麻。


夜寒北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云璇玑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夜寒北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云璇玑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夜寒北便离开了,没再看云璇玑一眼。


云璇玑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夜寒北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云璇玑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云璇玑回到云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自顾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云璇玑,她笑了笑:“清婳,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云璇玑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云璇玑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云璇玑声音微哑:“夜寒北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云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清婳,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夜寒北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云璇玑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云璇玑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云璇玑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夜寒北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云璇玑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夜寒北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云璇玑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夜寒北在,云璇玑生生忍下,哑声开口:“夜寒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夜寒北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云璇玑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夜寒北面无表情:“荒谬。”


云璇玑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云璇玑,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夜寒北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云璇玑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云璇玑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夜寒北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云氏清婳,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云璇玑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云璇玑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夜寒北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云璇玑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夜寒北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云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云璇玑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云府。


餐厅内。


云母挨着云璇玑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云璇玑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云璇玑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云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清婳,你怎么了?可是在萧家受了委屈?”


云璇玑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云父深邃的眼。


这时,云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清婳,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云璇玑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云璇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云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云璇玑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萧家了……


云家门前。


云璇玑抬头凝望着那块匾额,微微失神。


跟在身边的小昭看在眼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马蹄声。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太监从马上下来:“云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夜寒北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云璇玑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云璇玑无人能问,只能看向夜寒北。


四目相对,夜寒北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云璇玑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夜寒北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云璇玑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夜寒北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云璇玑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夜寒北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云璇玑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云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云璇玑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夜寒北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云璇玑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云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夜寒北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云璇玑心里一片乱麻。


夜寒北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云璇玑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夜寒北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云璇玑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夜寒北便离开了,没再看云璇玑一眼。


云璇玑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夜寒北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云璇玑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云璇玑回到云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脑海中轰然一瞬,只余空白。

夜寒北深吸了一口气,袖下捏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安。

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抬头望着云府门上摇摇欲坠的匾额,夜寒北甚至听不清魏璟后续的话。

他直接跨上来时的马,急匆匆朝着萧府回去。

一直到云璇玑的院子,夜寒北步步急切,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空无一人。

他怔站在门前,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这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夜寒北忙转头去看:“云璇玑……”

然而,只是侍女小昭。

看着一身飞鱼服的夜寒北,小昭忙上前:“大人,夫人没有回云家对不对?”

可惜,夜寒北给不出答案。

屋外阳光慢慢。

夜寒北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这间他甚少踏足的屋子。

这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空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向他开口要过什么。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些淡淡的清香,窗外院子里的几棵红梅开得正好。

这时,小昭红着眼为他奉上了一杯茶:“大人久坐,喝杯茶吧。”

“这不似寻常的龙井。”夜寒北浅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甘甜。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夜寒北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夜寒北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夜寒北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夜寒北,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夜寒北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是。”小昭啜泣着离开了。

小昭走后,这个屋里只剩下了夜寒北。

他沉默片刻,起身,策马向云府赶去。

当夜寒北赶到云府的时候,锦衣卫正在贴封条,他立时推开了一人。

“锦衣卫奉旨办事,谁这么不长眼……”被推开的人,刚想拔刀,却被夜寒北的眼神骇到,怔在了原地,“萧……萧大人,属下不知是您……”

没理会他,夜寒北径直入了云府,他被这里一派惨然的景象刺痛了眼睛。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沉声道:“云府的尸体都运往了何处?”

“回大人,罪臣一家都被拖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不敢隐瞒。

一向冷静的指挥使大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将赦免书甩在了他的脸上:“云家通敌一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罪臣一说?”

一时寂静无声。

那名锦衣卫小心地捡起赦免书,他的额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是……”

夜寒北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他也是听令行事,怪不得他。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退下吧。”

“是。”锦衣卫赶紧退下。

夜寒北带人来到了乱葬岗。

这荒芜之地,处处横尸遍野,还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

夜寒北皱紧了眉头,带着人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云璇玑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云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云璇玑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云璇玑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云璇玑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云璇玑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夜寒北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云璇玑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沈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沈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云璇玑。”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云璇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

“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云璇玑看向他。

见她这期待的样子,沈叙白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你还有气息,其他人……”

云璇玑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早该想到的,锦衣卫出手想来是不留活口,自己能活着都已是万幸。

锦衣卫……夜寒北。

是他杀了云府全家上百口的性命,云璇玑的内心止不住的悲伤,有些不愿相信。

云璇玑想到她的父母不该想乱葬岗里的孤魂一般,孤苦无依,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要去乱葬岗。”

“你如今这番模样,下地尚且都难,是要爬着过去吗?”沈叙白一把将她按了回去,递给她一碗药,“先把药喝了,过两日等你好些,我定会带你去寻。”

云璇玑动了一下,实在是疼得厉害,这样子确如沈叙白所说,怕是爬过去也成问题,她只好接过药碗。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了眉,这药……当真是极苦,她自小体弱,需常喝汤药调养,但从未喝过如此极苦之药。

见她神色不对,沈叙白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苦而已。”云璇玑轻轻回他。

听她如此说,沈叙白这才安下心,拿着刚刚熬药的盅,仔细端详了一番。

难道他不小心将黄连掺进去了?

闻这气味,怕是掺了不少。

沈叙白佯装无事发生,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云璇玑不疑有他,一口闷声喝了个干净,将碗递给他:“有劳。”

这药再苦,也比不上此刻她心中的苦涩。

“云姑娘,你可知你身上原有旧疾?”沈叙白犹豫着开口。

说到这个,云璇玑的眸子暗了暗,“我还能活多久?”

沈叙白看向她:“至多三年。”



休养了好几日,云璇玑感觉好了不少。

也不知夜寒北听闻她的死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云璇玑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他对自己毫无情谊可言。

怕是觉得自己死了,对他而言没了个拖油瓶,反而是种解脱。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取叶芷吟了。

虽然早已知晓,但只要一想到夜寒北要另娶他人,云璇玑就止不住地难过。

这时,沈叙白端着药走了进来。

云璇玑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了过来。

不知为何,每次的药好像都不太一样,但都远不及第一次的苦涩。

对此,沈叙白的解释是:“一个好的大夫,当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及时做出药方的调整。你看你这不是快好了吗?”

“原来如此。”云璇玑不通药理,加上身子确实好得挺快,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叙白暗暗松了口气。

他看向云璇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见他这般犹豫的样子,云婉晴问他:“沈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你身上的伤倒还好说,只是这毒,怕是有些年岁了,像是有人蓄意而为。”沈叙白有些犹豫,看样子,这毒应当是她身边至亲至信之人所为。

“之前有大夫曾经为我诊治,告诉过我,此毒已有八年。”云璇玑眸子暗了下去。

母亲临死前道歉的话语犹在耳边,但她与父亲待自己如亲女儿般的情谊亦不是假的。

母亲究竟为何要害自己。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只有母亲才知道了。

但她,不在了。

见她神情落寞,沈叙白有些不忍。

虽然她偶尔会冲他笑,但笑意始终未及眼底。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何事,又为何满是伤痕地被丢在乱葬岗。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既不想说,他便不会问。

“沈公子不是说我尚且还能活三年吗,足够了。”云璇玑倒没有过多的情绪,她原本已是个死人,如今尚且能偷生三年,是她赚了。

“放心,我既救了你,定然不会放任你不管。”沈叙白眼神坚定,“我的手下没出过死人,可不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

闻言,云婉晴只是笑笑。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她对活得长久,已无太大的执念。

如今,她只想弄清楚真相,还有……报仇。

云璇玑微微活动了下身子:“沈公子,我想去乱葬岗。”

沈叙白拗不过她,也知道她的孝顺,只好说:“我去套马车,你小心些。”

“多谢。”

……

乱葬岗。

当沈叙白将她扶下来的时候,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被怔住了,一时有些没站稳。

“小心。”沈叙白忙扶住她。

“没事。”云璇玑平复了下心情,开始寻找。

她找了一圈儿,竟没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咦?”倒是一旁的沈叙白有些疑惑,“前些日子,这里应当不止这些尸体。”

云璇玑猛地看向他:“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有可能活着?”

沈叙白一时也不能确定,只能安慰她,“也许吧。”

云璇玑的眼里这才燃起了些光亮。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有奇迹的发生。

多年的养育之恩,她还未来的及报。

养育之恩大于天,云恒夫妇始终都是她承认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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