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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

芭了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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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聂知熠翟双白   更新:2024-06-30 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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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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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热门章节

第209章 什么时候告诉她

第210章 反复纠结

第211章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第212章 狸猫换太子

第213章 很像他们呢!

作品试读


原来有钱人和普通人捉奸的场面都是差不多的。

都会闹得一地鸡毛,安烁诗的尖叫声半个小区都能听得见。

翟双白先离开,到街边吃了一碗担仔面,正准备回聂家,接到了聂知熠的短信。

“去四季云顶。”

那是聂知熠的别墅,一看到这四个字,翟双白的浑身都疼。

上次他的牙印还没完全消,这几天穿衣服连脖子都包的严严实实。

怕归怕,她当然得去。

她都洗完澡了,聂知熠还没回来,想必他在安慰安烁诗。

只要给聂知熠接近安烁诗的机会,搞定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聂知熠是后半夜回来的,翟双白已经困得不行了,喝了两杯咖啡硬撑着。

翟双白去玄关给他换鞋,脱外套,解领带。

他兴致很好,刚穿上拖鞋就低头吻她。

他身上有酒味,但是嘴唇上没有,那应该是安烁诗的酒味,想必捉完奸后,安烁诗又喝了很多。

这一次,聂知熠很温柔,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上鞋柜,柔软的嘴唇从她的脖子上缓缓移动到她的胸口。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姿势,但她的金主喜欢,她也没辙 。

忽然,聂知熠停下来了,看着她的脖子片刻。

翟双白摸了摸,正要问怎么了,他忽然从西装口袋里变戏法地变出了一条项链,一根手指头勾着项链的一端,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么美丽的脖子,怎么能空荡荡的呢?”

他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美丽,还亲自帮她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又绕到她面前欣赏。

“唔。”他摘下金边眼镜,满意地唇角勾起:“你有世界上最美丽的脖子。”

翟双白知道,今天她受此褒奖,是她立了大功。

“有赏有罚。”他将她从鞋架上抱下来:“你做得好,我就会重重有赏,喜欢吗?”

她摸着硕大的钻石吊坠,她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项链,古董来着,有一次拍卖会上拍的。

翟双白立刻在心里做了估值,改天就去卖个好价钱。

“喜欢。”

他歪头凝视她,却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下巴:“身为一个律师,怎么能不会撒谎呢?”

“我会,只是在聂先生面前无所遁形罢了。”

聂知熠哈哈大笑,他今天心情太美妙,连笑声都爽朗了许多。

他摸摸她的头,勾着脖子把她从玄关带进客厅:“乖女。”

他每次叫她乖女的时候,都好像在叫一条狗。

不过,翟双白本来就是聂知熠的狗啊,他丢个肉骨头给她,她就得疲于奔命。

她再次被聂知熠压在了沙发上。

聂知熠做这种事,什么地方都会尝试,唯独不爱在床上。

这一次,聂知熠没有咬她,动作还很轻柔。

有那么一瞬间,翟双白好像感受到了这种事情的快乐。

但也只有一瞬间,当她看到了他下巴处狰狞的疤痕的时候,所有的愉悦感荡然无存。

虽然这张脸和聂予桑的几乎一模一样,但给她的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同样的五官,给她的感受却完全不同的呢?

聂知熠忽然打断了她的愣神:“你不会在拿我跟聂予桑作比较吧?”

小说《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女孩子的尖叫声打破了包房里的宁静。

这应该是翟双白见过的最安静的包房,一点音乐声都没有,只有女孩子们偶尔的交谈声。

女孩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了,翟双白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酒杯,酒水洒了她一身。

她抖落着,酒水都溅到了聂知熠的身上,她还没察觉,低着头自顾自地抱怨着:“我这件衣服好贵的呢,现在全是红酒渍,你赔!”

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女孩子这才察觉出不对,急忙噤声抬起头。

聂知熠正注视着她,他眼神不凶,也很平静,天花板上的镭射灯照在他俊美的脸孔上,有一种迷幻的美。

但就是这样一张精彩绝伦的面容,让女孩子莫名的不寒而栗。

她忽然害怕的上牙齿撞着下牙齿,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聂先生,我不是说您,我,我不要赔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男人明明那么帅,也没有骂她,但她就是害怕。

“该赔的还是得赔。”聂知熠温和地开口:“你这件衣服多少钱?”

“不,不用了。”

“多少钱?”他又问了一遍。

“两,两千块。”

聂知熠拿起手机:“二维码。”

女孩子惶恐地打开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滴的一声,女孩子看了一眼:“聂先生,太,太多了。”

“多买几件。”他甚至还好脾气地微笑着。

女孩子的心放了下来,连连道谢:“谢谢聂先生,谢谢聂先生。”

她端起酒杯就想敬聂知熠,他又说:“钱也赔你了,衣服脱下来。”

女孩子一愣,怔怔地看着聂知熠。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指了几个女孩子:“你们帮她脱,然后衣服留下,人都走。”

女孩子们向那个女孩围过去,她带着哭腔:“我自己脱。”

她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放在茶几上,抱着半裸的胸口跑出了包房。

女孩子们也一个个鱼贯而出。

本来就大的包房里,现在更大更空旷了。

不多会,会所经理过来了,站在门口陪着笑脸:“四少,怎么了,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好?惹四少不高兴了?”

聂知熠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很疲惫,经理还在喋喋不休,他恼怒地丢了只酒杯过去,别看他闭着眼睛,但准星出奇的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不偏不倚砸中经理胸口。

“滚蛋!”

经理吓了一跳,连胸口的酒水都来不及擦,赶紧说了一句:“不打扰了。”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聂知熠丢完酒杯,又继续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很困很累的样子。

翟双白还没说话,他就勾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

“陪我睡一会。”

家里有床不睡,跑到会所来睡觉。

这里的沙发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

翟双白听到了聂知熠的心跳,咚咚咚,每一声都跳的格外有力。

她在聂知熠的身上没有闻到任何酒味。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有买醉也没有借酒撒疯。

聂知熠是一个不喜欢按理出牌的人。

你觉得他会这样做,他偏不。


但安烁诗只是犹豫了几秒钟。

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她跟聂予桑连声道谢:“麻烦二少费心了。”

“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他轻拍安烁诗的手背:“你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你未婚夫去世了,你还对他妈妈不离不弃。”

他若是知道朴元是怎么死的,估计也不会这么说了。

安烁诗跟他勉强地笑笑:“谢谢二少。”

她回到聂家洗漱完去聂氏上班,今天整个工程部都在赶工程草图,从早上忙到晚上。

终于加了个班完成了图纸,聂予桑让安烁诗去工程部拿图纸。

她在走廊里遇到了聂知熠,她已经一整天没看到他了。

他端着咖啡杯刚从茶水间走出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跟她说了一句:“在工程部外面的格子间,第四个工位上有个文件袋,把那个交给聂予桑,真的图纸给我。”

他说完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安烁诗走进格子间,第四个工位上真的有一个文件袋,她抬头去看墙角的摄像头,应该是坏的。

她拿了文件袋就走了,又去了工程部拿了图纸。

在回聂予桑办公室的时候,她跟自己激烈地斗争了一下。

是继续做聂知熠的走狗呢,还是把真的图纸给聂予桑。

她犹豫了好半天,但是她下来已经很久了,耽搁时间太久说不过去的。

她权衡了半天,走进了电梯。

聂予桑和高层们在会议室里等她半天了,她才走进去,不好意思地跟聂予桑说:“接了个电话。”

“不要紧,你把图纸发给大家。”

安烁诗打开文件袋,逐份发给众人,发到聂知熠的时候,他笑着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聂予桑看过图纸,和高层商议后决定明天就开工。

会开到晚上快十点才散掉,聂予桑的心情很好,约安烁诗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安烁诗说:“不用了,我不太饿,我想先回去休息。”

聂予桑和其他高层们去吃东西,安烁诗当然没有回聂家,她去了四季云顶,聂知熠的别墅。

他早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见她来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来这里坐。”

他见她站着不动,将她一把拉坐下,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僵硬?”他捏了捏她的胳膊:“女孩子不应该是软软的吗?”

安烁诗笑得勉强,他向安烁诗伸出手:“图纸。”

她打开公文包拿出图纸给他:“聂先生。”

他接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很好。”

“工程部的电脑里有原图,迟早会发现的。”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他懒懒的声音:“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good girl。”

“那我先回去了。”

她刚要站起来,聂知熠忽然捏住她的后颈脖,将耳朵贴在安烁诗的脑门上。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他听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说:“安烁诗,你的脑子里在打架啊!正义的一方正在跟邪恶的一方斗争,结果呢,谁赢了?”


他却一抬手将她手里的安眠药打落:“我从来不借助药物。”

“那要是睡不着呢?”

“那就醒着,总会困的。”

安烁诗想,一向谨慎的聂知熠估计是怕她给他吃毒药吧。

她去洗手间拧了个热毛巾擦汗,回到房间,聂知熠又去露台吹冷风了。

他好像不怕冷似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

他整天仿佛很多事情要想,想着怎么夺走他的亲兄弟的所有家产,自己成为聂家的霸主。

安烁诗也再也睡不着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睡不着也是活该。

后来安烁诗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听见聂知熠在洗手间一边刮胡子一边给安烁诗打电话。

“不好意思安小姐,昨天晚上有点私事,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他只说了一句,估计那边安烁诗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随意丢到一边,从镜子里看到安烁诗醒了,朝她招招手。

她走过去,他把她圈在怀里,帮她挤牙膏,把牙刷塞进她嘴里。

电动牙刷在嘴巴里咕叽咕叽的,聂知熠的电话又响了。

他一边清洗脸上的剃须泡沫,一边点了免提。

安烁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聂知熠,别以为你这点伎俩我看不懂,欲擒故纵么。”

他用洗面巾擦干净脸,淡淡回应:“被安小姐看穿了,真是尴尬。”

安烁诗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聂知熠拿起电话,嘴巴贴近话筒,声音忽然充满蛊惑:“那安小姐晚上还敢不敢跟我一起喝酒?让我把欲擒故纵演完?”

安烁诗咔哒一声挂掉电话,里面传来的是急促的忙音声。

聂知熠继续慢条斯理地洗漱,还心情颇好地帮安烁诗贴面膜。

他们洗漱好转身,放在身后架子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聂知熠瞟了一眼,眼中闪过似笑非笑的笑意。

安烁诗不用看就能猜到十之八九是安烁诗发来了晚上约会的邀约。

聂知熠够了解女人。

所以,安烁诗应该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安烁诗说了声恭喜,聂知熠面无表情地系衬衫纽扣:“现在恭喜还早。”

“能迈出第一步,就算一个好的开始。”

“我要的是结果。”他将领带丢给安烁诗,她走过来踮着脚尖帮他系领带。

这时候,安烁诗想起了聂予桑的领带,昨天他把领带塞给她当手帕用。

“聂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这种事情你帮不上忙。”

系好领带,聂知熠套上西装,安烁诗就满房间找聂予桑的领带。

她记得昨天塞进包里了,但是包里没有,到处都找不到。

“找这个?”聂知熠忽然丢给她一个东西,她接过来一看正是聂予桑的领带。

领带上有些许污渍,她说了声谢谢就放进包里。

“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演戏的事?”他靠在门框上懒懒地看着她。

她勉强笑笑:“记得。”

“演戏这种事,可以让别人觉得是真的,但是自己要明白是假的,假戏真做不是好演员。”他向她勾勾手指,她走过去。

他又用手指缠绕她的头发,歪头打量她:“你卷发应该更好看。”


聂知熠叫来那么多美若天仙的公关,好像也没跟她们狂欢。

买了那么多酒,他好像也没喝一口。

高级会所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他竟然来睡觉。

翟双白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她同一个姿势久了,半个身子都麻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可是刚抬起头,他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没睡着。

“要不然,回家睡?”

“你觉得,但凡我能睡得着,还需要到这里来买醉?”

“你只是买了,并没醉。”

“没有能让我想醉的人。”他伸了个懒腰,忽然问她:“会跳舞吗?”

翟双白摇摇头:“不会。”

“大学里也没进过什么跳舞的社团?”

“没有。”

他放了一首音乐,起身顺手拉起了她。

“我教你。”

他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教你跳一个简单的。”

再简单对翟双白来说都难上加难,一共跳了半首歌,她踩了聂知熠七八脚。

她穿着皮鞋,而聂知熠只穿着拖鞋。

她停下来:“聂先生,我实在不行。”

“没有学不会的东西。”他重新搂住她的腰:“你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一二三四...”

就这样,两个无眠的人,从凌晨两点半跳到第二天早上。

翟双白终于学会了华尔兹,而且是她穿着睡衣的时候学会的。

聂知熠很满意:“我说过,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只有你想不想学。”

他牵着她的手,弯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漂亮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音乐声重新响起,他们跳了最后一支舞。

这一次,翟双白没再踩他的脚,舞步也没有凌乱,转身的时候甚至有点美感。

门外的经理和服务生都在打哈欠。

虽说这里是彻夜营业,但是很少有客人会真的在这里玩到通宵。

他们隔着不怎么清楚的厚重的门上的彩色玻璃,看到两个穿着睡衣的人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当聂知熠拉开门的时候,那些人靠在门上差点倒在他身上。

“四少。”经理困得口齿都不清了:“您要走了?”

翟双白跟着聂知熠走出会所,太阳还没出来,清晨清爽又冷冽的风吹过来,翟双白打了个哆嗦。

聂知熠只穿着薄薄的绸缎睡衣,他好像毫无知觉。

车子是聂知熠开的,本来翟双白不是很困,但一上车,暖风一开,困意就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被聂知熠推醒了。

他把车靠在路边:“下车,过半个小时你自己走进去。”

她抬头看看前面,还没到聂家,大约还有两个路口。

她下了车,刚刚站稳,聂知熠就开着车从她身边嗖的一声开过去了。

她裹着大衣打着哈欠艰难地往前走。

聂知熠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翟双白已经习惯了。

她太困了,到便利店买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往前走,忽然她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在前面一个卖红薯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她买了一个,滚烫烫的,她把红薯揣进怀里,仿佛整个身体都暖起来了。


他关了灯,重新发动汽车。

安烁诗狼狈地在副驾驶上整理衣服。

原来刚才他不是打算在车上就办了她。

他喜欢随时随地给她上课。

不过,某些方面,他真的教了她不少。

大部分都是邪恶的东西。

他把安烁诗带回了四季云顶,倒是没有一进门就推倒她。

他嫌她一身酒味,提进房间就扔她进浴缸里泡澡,还在水里洒了很多月见草的精油。

安烁诗泡到十根手指都打皱了才出来,聂知熠还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着。

她远远地看过去,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安烁诗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她去梳妆台前吹头发,吹得半干一抬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她身后的聂知熠。

他一身黑色,死神一样,只差手里一把弯弯的镰刀了。

“您忽然丢下安小姐,又不接她的电话,有没有事?”安烁诗关掉吹风筒,问他。

他捏起她的发丝,慢慢在手指上缠绕,他绕的很仔细,仿佛在玩一个很有趣的小玩意儿。

他玩了好半天才松开手,她的那缕直发都变成了卷发,在她的肩头跳跃着落下。

他走到窗口推开窗户,冷冽的风吹进来,他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随手丢在地上。

安烁诗蹲下去帮他又一件一件地捡起衣服,他脱得只剩下半身。

他戏谑的声音被风吹散在整个房间里。

“像安烁诗那样自视过高的大小姐,最没经历过的就是被人漠视和放鸽子。”

他慢慢转过身,光着上半身蹲下来,按住了安烁诗帮他捡衣服的手。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行走,来到她的手腕,然后一把握住将她拖进自己的怀里来。

每次做这种事,聂知熠都会开启一个新地图。

这次是在地板上。

地板很硬又很凉,她的后背一次一次撞击在地板上,骨头都要碎掉了。

她终于呻吟出声,他半眯着眼睛看她。

“这是爽,还是痛?”

她很认真地回答他:“都有。”

也许这次他从她的回答里感受到了真诚,他善心大发,把她抱上了床。

前一个晚上没睡觉,被他折腾完,安烁诗很快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朴元,她的未婚夫。

她试图走近他,但无论她怎样努力,朴元都仿佛离她很远,她越狂奔他距离她越远。

安烁诗疲惫地停下来,大吼着问朴元为什么不等她。

他没有回答,一团火球就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安烁诗尖叫,拍打那团火,试图把朴元从火球里面拉出来。

但是,只是瞬间,他就化为灰烬了。

她大汗淋漓地醒来,还在聂知熠的怀抱里,他依旧睁着眼睛,仿佛一条永远不会闭眼睛的鱼。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先是道歉:“不好意思聂先生,我做了个噩梦。”

他用手肘撑起脑袋斜躺在床上,能听出语气里的疲惫:“我对你的梦没有兴趣。”

安烁诗也没有讲述的意思。

她忽然意识到聂知熠应该是失眠,跳下床在包里找到了两粒安眠药递给他。

“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吃两粒。”


温热的杯子触碰到她的手背。

如同聂予桑温润的温度。

他是翟双白见过的最好的富二代。

温和,没架子,善良,有亲和力。

跟聂知熠相比。

聂予桑是天使。

聂知熠是恶魔。

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鬼。

魔鬼一直想毁了天使。

他不想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分走他聂家的财产。

一分一厘都不想给他。

就在聂予桑伸手去接燕窝的同时,翟双白手一颤,那燕窝盅竟然从她的手里脱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聂予桑几乎是同时抓住了翟双白的胳膊,将她拉开了。

“小心!”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随即去查看翟双白:“没事吧?”

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跟下属发怒的老板。

翟双白摇摇头:“对不起,聂先生。”

“没事没事。”他摇摇头:“你别管了,等会让张嫂来收拾。”

“我再去给红豆拿一碗燕窝。”

“不用了,我去拿吧。”他把牛奶塞进她手里:“你先把牛奶喝了。”

翟双白端着牛奶回到红豆的身边,热牛奶在她的鼻子底下散发着香味,她放到嘴边仰脖一口气喝下去。

当她把牛奶杯从唇边拿下来的时候,又触碰到了那双鹰般的眼睛。

他仿佛无处不在,等翟双白在大厅内寻找聂知熠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宾客来齐了,晚宴开始了。

按照流程,聂予桑会在晚宴开始后不久就向大家宣布红豆怀孕的事情。

所以,翟双白必须在那之前下手。

她却迟迟没有动手。

会场里太闷了,她偷空去露台上吸烟,把烟叼在嘴上,正在找打火机的时候,砰的一声,随着呛人的机油味,面前亮起一束火光。

在火光的后面,是聂知熠戴着黑色口罩的脸。

像是死神,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猛的出现。

翟双白迟疑几秒钟,还是探过身点燃了香烟,低声说了声谢谢。

烟点着了,打火机却没灭,鬼魅的火焰点亮了翟双白苍白的面容。

苛刻冷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有人说,没人能招受住聂知熠骇人的目光超过三十秒。

她顶住了,但她快被他的眼神融化了。

自始至终,聂知熠都没有说话,等到又是咯噔一声响,他关上了机械打火机的盖子,空气中还留有机油不好闻的味道。

他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捏住了她后脖颈的颈椎骨。

她整副骨架都要被他提出来了,她咬着牙没吭声。

聂知熠不用说话,她也完全能领略到他的肢体语言传递给她的意思。

如果她今晚完不成任务,她就会变成一副骨架。

像她这样的人,倒是死不足惜。

只是韩以湄还躺在病床上等着她的救命钱。

只是朴元的妈妈要换肾,手术费,肾源,都是钱。

她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是老天赋予她的责任,救活她们,她才有资格死。

聂知熠的脚步声离开了露台,翟双白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这时,里面传来了聂予桑用话筒说话的声音。

她,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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