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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彩片段
“怎么不敢?我又不怕丢面子!”沈晚辞盯着她的目光寒芒刺人,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来——
沈璇以为她又要动手,急忙抱着脑袋退后,大声嚷嚷:“保安,有人出不起价还想强买强卖,赶紧将人轰出去!”
沈晚辞却嗤了一声,摊开手,“我再问一遍,这幅画多少钱?”
她一分钱都不想便宜沈璇,但母亲去世前和沈震安是合法夫妻,那个渣男有一半的继承权,真要闹得鱼死网破,以那几条狗的尿性,估计就是把画毁了也不会给她!
知道现在是沈晚辞有求于她,沈璇又高傲了起来,“我不卖,你给多少我都不卖!”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环境中,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抱歉,这幅画能卖给我吗?”
两人同时扭头,就见一身休闲装的聂钰诚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刚才从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中了解到事情的大概,他没有看沈晚辞,而是将含笑的目光落在沈璇身上,“请问,这画你打算多少钱出?”
一个人的家庭条件如何,看气质就知道,气质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沈璇在看到聂钰诚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钓金龟婿,聂钰诚无疑是她今天看过的人中,最好的人选。
她撩了撩头发,挡住自己半侧红肿的脸,似嗔似娇的看了他一眼,“这画不是专业画家画的,画工也不算顶尖,十万块就行。”
聂钰诚点头,叫来工作人员办手续,拿到画后,他当着沈璇的面,直接递给沈晚辞,“给你。”
看着递到面前的画,沈晚辞也没有矫情,“我等会儿把钱转你。”
男人笑了笑,“好。”
沈璇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你……你们!”
聂钰诚只是表面看着温润,但不是个脾气好相处的,而且……
薄荆州和顾忱晔就在二楼等他,刚才的事他是恰好碰到,就当随手帮个忙,处理完后没再搭理沈璇,跟沈晚辞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沈晚辞也要走,沈璇却从后面追了上来——
“刚才那人是聂钰诚对不对?这样沈晚辞,只要你介绍我跟他认识,我就说服爸爸把你妈剩下的遗物还给你!”
沈家和聂家以前虽然有过商业上的往来,但沈璇当时玩的圈子跟沈晚辞不是一个,所以以前不认识聂钰诚。
但不认识不代表没在新闻上见过。
她提出这个要求,心中认定沈晚辞肯定会同意的,毕竟只是介绍认识,又不是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沈晚辞却停住脚步,精致的眉眼挑出轻鄙的冷艳,“你配不上他。”
她这话刚说完,转身就看到了几米开外站着的两个男人——
薄荆州和顾忱晔!
沈晚辞柳眉皱起,他们什么时候在的?
薄荆州冷眼看着她,倒没有动怒,但说出来的话就很难听了:“她配不上,那谁配得上?你吗?”
沈晚辞只当薄荆州又犯病了,翻个白眼径直往前走。
占有欲这东西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只要是归到自己领域的人或东西都不容许别人觊觎,更不允许觊觎别人。
想明白这一点,哪怕薄荆州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吃醋,沈晚辞也毫不动容。
可刚走没两步,手臂就被人拽住——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沈晚辞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给生生捏断了!
她‘嘶’了一声,眉头痛苦的皱起,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你松开。”
薄荆州这才回过神般,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没有完全松开。
他的脸色还是很冷,惜字如金:“走。”
“我在上班……”
但薄荆州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权利,拽着她就往外走。
“姐夫!我姐都嫁给你了,你也不给她钱花吗?”身后传来沈璇质问的话语,要是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是什么姐妹情深帮她讨伐渣男呢。
薄荆州顿住脚步,微偏过头。
沈璇其实有点怕他,但为了让沈晚辞不好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凑上去:“我姐买幅画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还要别的男人替她付钱,姐夫你这不是亏待她是什么?”
沈晚辞冷着脸扫过去,沈璇还真是跟阴沟里的蟑螂一样,阴魂不散。
薄荆州的目光落在她拿着的画上,淡淡的开腔:“钰诚出的钱?”
不是什么费脑子的事,结合她们的谈话内容很容易猜出来。
“是我自己买的,”沈晚辞不想将聂钰诚牵扯进来,耐着性子解释:“钰诚只是帮忙转了个手,你要是不信……”
薄荆州原本以为她会让他去找个人问,没想到沈晚辞直接冷着脸,把手从他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我也没办法。”
沈晚辞转过身正往展览区走,这时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男人,或许注意到了但懒得搭理而已。
她今天穿了双软底的平跟鞋,薄荆州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一低头就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
“一个聂钰诚,一个黎白,薄太太的私生活可真是丰富啊。”薄荆州语气尽是阴阳,而心头怒意横肆,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那点心思……那个黎白看她的眼神,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沈晚辞和黎白关系不错,但只限上班的时候,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她认定他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公事。
她本想摆脱薄荆州后再接电话的,但身后的男人如影随行,颇有要一直跟着她的意思,沈晚辞不耐烦了:“我在上班,你别再跟着我。”
薄荆州冷笑:“怎么,打扰你和他约会了?”
沈晚辞忍着脾气,懒得再管他,接通电话:“黎白,有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从头顶伸过来的手给抽走——
沈晚辞回过头,就见薄荆州阴沉着脸将电话挂了,还顺势关机,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她蹙眉,试图推搡抗拒,可终究没起到任何效果,她还是被这男人拽着离开了卖品区。
沈晚辞咬牙坚定道:“我还在上班,不能走。”
“怎么,富二代办个展连清洁工都请不起?还找外援?”
他当然知道沈晚辞不是清洁工,这么说只是心里不爽,故意嘲讽她的。
经过楼梯口时,聂钰诚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明显不对劲的两人,眉头微挑,“不是说在二楼等我?”
薄荆州:“见你这么久没上来,就下来看看。”
说话的间隙,他将一张空白的支票递给沈晚辞。
沈晚辞怔然,这是给她分手费,随便填的意思?
薄荆州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嗤笑:“你倒欠我好几个亿,还想要分手费?枕头垫多高才敢这么想?把钱还给钰诚。”
沈晚辞连着在心里爆了好几句粗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没接他递来的支票,“这钱我自己能还。”
男人森然的目光盯着她,眼底淬着碎冰,“看来你钱很多,那大概也不稀罕三个亿的利息,我明天就让霆东……”
沈晚瓷刷的是薄荆舟的卡,至于她自己的钱……没必要浪费在酒店上。
她给秦悦织打了通电话,知道她在家里,就直接开车过去了。
江叔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沈晚瓷全程无视。
下车时,她在后备箱拿行李,手不小心被装饰物刮了一下。
流血了,但好在不严重。
秦悦织住在17楼,知道她要来,门都是开着的。
沈晚瓷拎着行李进去时,秦悦织愣了一下,电话里她也没说是带着行李来的。
看来是离家出走了。
秦悦织连面膜都顾不上敷,伸手接过她的行李——
“早说你带行李我就下去接你了……哎呀,手怎么还受伤了?”
见秦悦织一脸紧张的要去找医药箱,沈晚瓷拉住她,“没事,都快愈合了。”
“你这手可是金疙瘩,你就不能爱惜着点?你看看那些钢琴家,每天恨不得取下来放在保险柜里,生怕受到一点损伤。”
沈晚瓷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连日来的阴霾也散了不少,“这点伤,不会有影响。”
秦悦织顿了顿,说到这里,她又不得不提之前的事,“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沈晚瓷没说话,内心还没有下决定。
“许老来找过我好几次,他那可是国内顶尖的文物修复工作室,能进去的都是这一行里的佼佼者!能让许老亲自出面,你面子可大着呢!要不是你不愿意公开身份,我早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沈晚瓷是搞文物修复的,且技艺十分了得。
她从小跟着母亲学,手法绝无仅有,大学也是这个专业,本来毕业后决定进博物馆工作,但后来……遇到了那些事,又不得不跟薄荆舟结了婚。
这几年她只能通过秦悦织接一些私活,做了个民间修复师。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要离婚了,一切都该有新的开始。
思及此,沈晚瓷点头,“你帮我应下吧。”
“你答应了?”秦悦织也没想到这么突然,之前每次提这个,沈晚瓷都是拒绝的。
“试试吧,随时都能去报道。”
“随时?”秦悦织再次震惊,“你那份在薄氏的保姆工作不做了?”
“恩,离职了。”
沈晚瓷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当事人不是她。
秦悦织‘啧’了一声,想到今早看到的热搜,已经联想了很多画面。
她忍不住骂着:“你早就该离了,就薄荆舟那狗男人,明明不吃你定的餐,还每次都让你定,他这种虚伪的男人就该跟简唯宁锁死,别出来霍霍人。我看干脆把婚也离了,反正就剩下三个月,免得看着糟心。”
沈晚瓷靠在沙发上,折腾一晚上有些累了。
“提了离婚,但他不同意,说要等协议到期。”
秦悦织听着只想笑:“真能装!当初简唯宁拒绝他的求婚,硬是选择出国走向国际舞台,现在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跟你离婚,然后轻易和她在一起,要不然显得他多廉价啊!不证明他抢手,简唯宁下次还会甩他!”
沈晚瓷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被秦悦织这么一说,顿时醍醐灌顶。
薄荆舟这狗憋着坏,给自己包装人设呢!
“照我说,你就不该留面子,在正式离婚前先把结婚证贴到网上,让正义的网友网暴死他们这对渣男贱女,把简唯宁定死在小三的耻辱柱上!”
沈晚瓷偏头,不认为这是个好的提议。
“别,还是让他们两个人锁死吧,事情闹大,以后我再想找对象吃亏的还是我。”
再找?秦悦织眼睛一亮,打量着沈晚瓷,看来是真的决定离开薄荆舟了……
这是好事,值得庆祝!
秦悦织从冰箱里抱出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瓶递给她,“来,庆祝我姐妹终于走出苦海!”
沈晚瓷刚要去接,门铃就响了。
“谁啊?”秦悦织嘟囔着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是江叔,此刻的他跟刚才不同,哭丧着一张脸,探着脑袋对客厅里的沈晚瓷说道:“太太,少爷在楼下等您,让您现在马上下去。”
沈晚瓷皱眉,头也不回,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他要等就等吧。”
她在屋里,有床睡有酒喝,他在车里,再宽也不能躺平,谁怕谁啊。
说完,直接将手里那罐啤酒给一口干了。
这话,江叔是万万不可能转达的,除非他活腻了!
江叔无奈又说:“刚才在车上,夫人给少爷打电话,好像是不太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晚瓷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正是薄荆舟的母亲——江雅竹。
沈晚瓷可以不理薄荆舟,但不能不接江雅竹的电话。
结婚这三年,江雅竹对她比对薄荆舟这个亲儿子都要好,什么好的贵的都往她这里送,每次吵架不论原因,挨骂的都是薄荆舟。
“妈……”
“晚瓷,我给荆舟打电话,他说你不在,那臭小子是不是又没回去?”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江雅竹敢这么叫薄荆舟,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查岗他有没有回家。
“不是,我今晚在朋友家,她过生日请客呢。”
沈晚瓷没说两人吵架要离婚的事,怕刺激到她。
江雅竹生薄荆舟的时候大出血,留下很多后遗症,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
而被迫过生日的秦悦织见闺蜜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电话里又传来江雅竹的声音:“那等生日过完你们今晚回老宅住吧,他爸出差了,我有点不太舒服。”
沈晚瓷担心她的身体,“哪里难受?找医生看过了吗?”
“没有,也不严重,就是我上次在拍卖会上拍了一块玉,让师傅做成了小叮当,你回来看看喜不喜欢,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镯子什么的。”
沈晚瓷沉默两秒后应道:“好。”
如果只是让她回去拿东西,她就推了,毕竟都要和薄荆舟离婚了,但江雅竹说不舒服。
秦悦织知道劝不住沈晚瓷,只能亲自送她下楼,不忘嘀咕一句:“你信不信,你婆婆肯定是故意的。”
那熟悉的车停在小区单元楼门口,薄荆舟倚着车门抽着烟,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来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一直冷冷淡淡的沈晚瓷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她扭头看向对方,但面上却没有简唯宁以为的恼羞成怒,反而一派淡然:“挽挽老师最讨厌小三,你是想让我转告她这句话吗?”
简唯宁:……
沈晚瓷见她消停了,敛起眸色,继续检查。
可一想到自己赚的是薄荆舟的钱,瞬间后悔把价格收低了。
她应该直接要三个亿的!
检查完确定是真迹后,沈晚瓷将画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约给简唯宁签字。
简唯宁签字时还不忘嘲讽她:“当初美术系的高材生,还没毕业一幅画就拍到三百万高价,如今却沦落到给人当跑腿的助理,感觉怎么样?”
这件事,可谓是沈晚瓷人生中,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然而,简唯宁还是没能看到沈晚瓷恼羞成怒,那张妩媚却不失冷清的脸上只有冷漠。
她没有说话,抱着画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背脊挺得笔直,直到上了出租车,沈晚瓷才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般松懈下来。
要知道这幅画受损严重,工程巨大并且时间紧张,她没有时间再耽误了,拿到画后就回了家。
两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个房间被她改成了工作室。
沈晚瓷将护纸铺在案板上,用水刷平,再将那幅面目全非的古画放在上面,喷上五十度左右的温水。
洗画的过程很需要耐心,等她忙完第一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手机的震动打断沈晚瓷的专心致志,她看了眼屏幕——
是薄荆舟的电话。
她目光落到面前的古画上,回想起简唯宁今天挑衅的话,关于薄荆舟给出去的副卡……
女人接通电话,眉头微蹙,语气不耐:“你有事吗?”
那头,薄荆舟也同样蹙起了眉,“你吃炸药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但接下来男人的命令让她愣了一下——
“下楼。”
“什么?”沈晚瓷反应几秒,立刻走到窗边撩起窗帘,果然在楼下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他竟然真找来这里了。
“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她怕看到薄荆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高跟鞋戳烂他的脸!
一边冷漠无情找律师和自己的老婆明算账,一边让情人拿着他的副卡去到处炫,狗都没他秀!
“带你去吃饭。”几秒钟的停顿后,薄荆舟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说,你想要我上来抓你去餐厅?”
沈晚瓷回绝的干脆:“不饿,我不吃。”
“餐厅是妈定的,你不去,自己跟她打电话说。”
这话一出,沈晚瓷的气势灭了一半。
之前江雅竹希望他们像寻常夫妻一样,隔三差五出去约个会,为此费了多少心,时不时订情侣餐厅让两人共度二人时光,但奈何薄荆舟性子太冷,别说约会,连公众场合牵个手这种举动都没有过。
至于情侣餐厅,更是一次都没去过,现在又开始装什么听话的大好儿?
但沈晚瓷犹豫几秒后,还是下了楼。
她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这会儿其实饿得不行,冰箱里除了几瓶酸奶,什么食材都没有。
就当纯纯去填饱肚子的!
江雅竹定的依旧是十分有情调的情侣餐厅,朦胧的灯光,桌上跳跃的烛火,舒缓的钢琴曲,以及相对隐秘的隔间,一切都很适合约会。
薄荆州不会纡尊降贵委屈自己去睡沙发,所以到时候要不就是她受委屈和他同床共枕,就不就是她可怜巴巴的去躺贵妃榻,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她花钱订的两米大床上。
沈晚辞抿着唇,语气不悦:“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这家温泉酒店虽然没有总统套房,但却有VIP温泉房,那里面都有单独的汤池。
“我们是夫妻,要是分房睡,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误会我们关系不和?”薄荆州睁着眼说瞎话,“陈总和陈总夫人伉俪情深,合作对象也首选夫妻关系和睦,别忘了,你是收了钱的。”
沈晚辞:“……”
这男人脸上简直明晃晃的写着:出来卖就别装清高!
还有,陈总夫妻要是和伉俪情深四个字搭上边,她就直播喝老鼠药,也不知道薄荆州是眼瞎还是故意在恶心她,简直是玷污伉俪情深这个词。
沈晚辞眉眼带笑,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对方和你公司合作,是看中你的公司和你的个人实力,又不是看我们关系好不好。”
薄荆州哼了一声,没有理她,径直去了浴室。
她看了眼浴室里合上的玻璃门,脸色有点沉,余光扫到衣柜里的浴袍,他好像……忘记换浴袍了。
她正要无视浴袍时,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只男人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把浴袍给我。”
伸出来的那条手臂覆着一层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修长,刚冲过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擦,正沿着肌理一滴滴往下坠。
饶是如此,沈晚辞告诫自己别被男色所误,现在的主导权,在她手上。
“你让给就给?有本事自己出来拿啊。”
她才不惯着他这贵公子的臭脾气,她已经不是他的‘生活保姆’了!
浴室里的人却忽而轻笑出声:“想看我裸身就直说,又不是没看过。”
沈晚辞!!!
该死的,谁想看他……
最终,她不得不取下浴袍,闭着眼推开浴室门,给他扔进去,然后头也不回走向大床,兀自躺了上去。
抢不过浴室,她还不信抢不过这张床。
几分钟后,薄荆州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腰上的系带随意打了个结,敞开的衣襟下,男人线条流畅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顺着那凌厉的轮廓线条往下滑落,没入浴袍白色的领口里。
他看着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沈晚辞,眉头皱起,“下来。”
薄荆州有洁癖,不洗澡不换衣服不能上床,沈晚辞对他的习惯自然十分了解,她将手机锁屏,放到床头柜上,“我困了,要睡会儿午觉,您随意。”
说完,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还当着薄荆州的面在床上滚了几圈,惬意的闭上眼睛,“一千多一间的大床房,果真很舒服。”
薄荆州表情冷了下来,抿紧唇,半晌才道:“你睡觉之前不洗澡?”
“不洗啊,”沈晚辞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天气又不会出汗,天天洗澡皮肤多干啊,我一般三天才洗一次。”
她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还撩了撩铺洒在洁白枕头上的发丝,“不说都忘了,今天就是第三天……晚上回来再洗吧,反正现在只是睡个午觉,下午还要出去,懒得折腾。”
薄荆州看着她,目光像是裹着刀子,要将沈晚辞这个邋遢女人给钉死在原地!
沈晚辞大方的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下午你还要应酬,先将就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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