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小说畅读》,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衣漾澄”的《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小说畅读》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宁信哲五岁,宁信睿三岁。宁家对这两个男孩看的极重,宁老夫人身体稍微好转,就天天过来看上一眼。这大热的天,孩子们都乖乖待在屋子里。宁知微拎着点心攒盒过来,几个孩子看到她甜甜的叫五姑姑,乖巧的小模样很是可爱。她挨个查看孩子们的身体,他们恢复的不错。宁元溪是这一代最年长的孩子,很有长姐之风,带着弟弟妹妹行礼问安,有模有样。......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小说畅读》精彩片段
两个男人转了出来,是萧临风和他的手下。
萧临风面色平静,他的手下捂着嘴面红耳赤,他不想笑的,真的。
林静姝恼羞成怒,“萧指挥使,躲在暗处偷听非君子所为。”
“你们不都骂我是卑鄙小人吗?”萧临风面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气。
林静姝哑口无言,无往不利的口才和手段,在这几个人面前根本玩不转。
一个是见惯世间鬼魅魍魉,一个生长在世间最灰暗的地方,一个是重活两世,经历无数风浪。
萧临风冷冷的提醒,“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
林静姝铩羽而归,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
宁知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霾。
萧临风带着手下走了,他们老是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宁家的各个角落。
宁知微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就是装不知道。
芍药看着留下来的几口箱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还回去?”
宁知微嘴角扬起一丝愉快的笑,人不行,东西是好的,进了宁府就是她的。
“能麻烦容大人一件事吗?”
容靖看着她的笑脸,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什么事?”
“帮我拿去换钱。”在宁知微眼里,这些绸缎华而不实,样子货而已。
容靖的神色一凛,“府里供应跟不上?”
宁府外面重兵把守,所有人都出不去,一切供给是由光禄寺负责。
光禄寺中饱私囊,苛扣银子,只保证宁家人最基本的需求。
不提别的,每天粗茶淡饭连最起码的营养都跟不上,炖点鸡汤都不行。
光禄寺觉得宁家是待罪之身,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说什么的。
偏偏,宁知微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吃饱穿暖是可以,但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饱穿暖,是吧?”
容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你想要什么列个单子,我帮你直接换好。”
这一回,宁知微的笑容真心多了,“那就多谢容大人了。”
这哪是想换东西,分明是明晃晃的告诉皇上,他底下的人都不安分。
皇上或许不在乎宁家的待遇,但一定会要脸。
容靖的目光落在灿若朝霞的海棠花,“要谢,就送我一份海棠酥吧。”
宁知微愣了一下,“容大人爱吃甜食呀,没问题,做好后让人送过去。”
果然,经此敲打,光禄寺送来的东西好多了,连茶叶也换上了今年的龙井。
汀泉小筑,离主院不远,如今是几位夫人带着孩子一起住着,方便太医集中照看。
下一代只有五个孩子,二男三女,男孩信字辈,宁信哲五岁,宁信睿三岁。
宁家对这两个男孩看的极重,宁老夫人身体稍微好转,就天天过来看上一眼。
这大热的天,孩子们都乖乖待在屋子里。
宁知微拎着点心攒盒过来,几个孩子看到她甜甜的叫五姑姑,乖巧的小模样很是可爱。
她挨个查看孩子们的身体,他们恢复的不错。
宁元溪是这一代最年长的孩子,很有长姐之风,带着弟弟妹妹行礼问安,有模有样。
这孩子已经懂事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对她冲击非常大,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多了一丝郁气。
宁知微摸摸她的小脑袋,满心的怜惜,这是大哥的女儿,前世这孩子是病死在天牢,她的母亲疯了。
元溪能感受到姑姑的怜惜,下意识的挨的更近了,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鸟找到了庇护所。
宁家大厦将倾,是姑姑及时出现,救他们于水火,将他们救出那个可怕的天牢,在她的心里这个姑姑很厉害,很了不起。
其实,小孩子比大人更敏锐,天生知道谁更可靠。
宁知微将点心放在桌上,打开时,孩子们发出一声惊叹。
“五姑姑,这是什么?”
一道海棠酥,一道龙井茶酥。
海棠酥粉粉 嫩嫩的花瓣,层层叠叠,漂亮的像艺术品。
龙井茶酥绿色花朵,清新雅致,让人眼前一亮。
“尝尝看,好不好吃?”
小孩子每人拿了一块,一口咬下去,酥皮里裹着豆沙的甜,小孩子更爱吃。
龙井茶酥是绿豆沙馅,品感细腻绵密,淡淡的茶味,苦中回甘,宁知微蛮喜欢吃的。
大家吃的很珍惜,小口小口的吃,从天牢出来后就没有吃过点心了。
宁信哲吃了几口,忽然仰起小脸,“五姑姑,我能多拿一块吗?我想给娘留一块。”
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宁知微微微一笑,她让人一次性多做了些,“吃吧,你娘也有,你们的也有。”
小朋友们是很容易快乐,吃着美味的点心,就能让他们忘记很多烦恼。
宁元溪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睛微红,“五姑姑,我爹爹……真的回不来了吗?”
她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只要她一天没看到尸骨,就不信那么高大伟岸的父亲会死。
虽然很少见到父亲,但,她从小知道父亲是个英雄,是让她引以为荣的英雄。
父亲还很疼她,每年节日都会给她带很多礼物。
其他小盆友也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眼泪汪汪的,点心也不吃了。
宁知微咬了一口龙井茶酥,苦涩在嘴里化开,“你们的爹爹是个大英雄,顶天立地,救下了无数边关百姓,大家都很尊敬他们,他们姓宁,是宁家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
她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亲人的样貌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眼眶不禁潮湿 了。
她从小在边关长大,那些亲人都非常疼爱她,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感情远比这些孩子深厚。
失去这么多至亲家人,她比谁都痛,无数个长夜无法入眠,枯坐流泪。
为他们报仇雪恨,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小盆友们扑进她怀里大哭,“姑姑,我好难过,我好想爹爹。”
只有宁信哲小手紧握成拳,泪花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宁知微心疼的摸摸每个小盆友的脑袋,“哭吧,姑姑也好难过。”
只有在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她才能卸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于外,她要坚强,要站在最前面跟各方势力交锋,不能让敌人看到她的软弱,那将成为被攻击的弱点。
于内,她是无数人的主心骨,她要支撑起一个家族,她没有资格软弱。
宁信哲眼眶通红,嘴唇都咬破了,小小的身体颤抖,“我不哭,男孩子流血不流泪,等我长大了,就替我爹爹报仇,杀掉所有害死我爹爹的人。”
稚嫩的小脸,哽咽的声音,不禁让人动容。
孩子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假以时日,终将成为参天大树。
宁知微知道仇恨会让人很痛苦,但,同时会让人变强大。
宁家不需要软弱可欺的孩子。
她轻轻搂住小孩子的身体,“那你要好好练武,好好读书,早日长大成人。”
任何一个家族都需要强大的继承人,风雨飘摇的宁家也不可能只靠她一个人。
“还有你们,都要好好长大,一起撑起宁家,宁家以后要靠你们了。”
“好。”小朋友们眼中有泪,也有坚定不移的信念。“五姑姑,你等等我们,我们会长大的。”
门外,宁家几位夫人红了眼眶,泪水不受控的往下流。
宁知微恭恭敬敬将这两样点心呈到宁老夫人面前,宁老夫人消瘦的厉害,眼睛都凹了进去, 整个人老了十几岁,可见这些日子有多煎熬。
“伤好了吗?”
这是宁知微的继祖母,也因为继祖母的不喜,她从小就被带去边关。
但,她能理解这位严肃的继祖母。“已经结疤了,有时会痒的厉害。”
双方都有意修好,试探彼此相处之道。
亲如祖孙不大可能,毕竟从小不在一起生活,中间隔着很多东西。
但,她们有共同的家人,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足以让她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沟通。
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抵挡风风雨雨,才能走出眼下的困境。
宁老夫人咳了两声,咳的满面通红,宁知微连忙将茶水送上,她喝了一口才好些。“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去抠。”
“是,谢谢老夫人关心。”
两人不熟, 但努力找话题聊了几句,宁老夫人终于步入正题,“听说,你见过定远侯了?”
这是宁府,她是宁府的女主人,这些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她的。
宁知微很坦然,“是,还见过林静姝了。”
宁老夫人神色复杂到了极点,“什么感觉?”
宁知微何等聪明的人,立马听出她的意思,“老夫人,我姓宁,我永远是宁家人。”
从她改姓的那一刻,她就跟宁家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宁老夫人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宁家需要宁知微,孩子们也需要她。
“好好好,你外祖父没有白疼你,将你带回来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并不容易,过去的十几年,她一直在为这件事跟宁老将军冷战,始终不能释怀。
宁知微轻轻握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您给我说说当年的事吧,外祖父和舅舅们都风光霁月,性子高洁,从不在背后说人。”
也是怕她年纪小,会被仇恨移了性情。
她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被养的太过正直善良,不知人心如此险恶。
也因此,前世才会被那些所谓的亲人欺骗……
面对她的示好,宁老夫人接受了,彻底放下心结,主动说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身为亲历者,宁老夫人对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清清楚楚。
宁知微听呆了,活了两世才知道背后有这么多隐情。
当年,宁老将军是用累世军功和爵位向皇上求助,换得宁知微母亲和离书,以及一封断亲书,从此宁知微改姓入宁家的祖谱,彻底跟定远侯府断绝关系。
爵位啊,能庇护子子孙孙的爵位,就这么被换出去了。
难怪,老夫人始终耿耿于怀。
她不禁潸然泪下,内心充满了愧疚,“外祖父应该告诉我的。”
“他们怕你内疚,怕你不安,着实用心良苦。”宁老夫人长长叹息, 可惜,好人不长命。
宁知微捂着胸口, 心中的恨意越发汹涌。
有生之年,她定要血债血偿,为外祖父和舅舅们讨一个公道。
倘若人间无判官,那就自身化修罗。
倘若这世道不公,那就砸了吧。
大管家匆匆跑来,“老夫人,萧指挥使来了。”
宁老夫人心里一紧张,脸色发白。
宁知微见状,轻轻安抚道,“您就安心休养,这些俗事就交给我吧。”
宁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再也受不了刺激,宁知微又是个靠得住的,她索性放手。“万事小心。”
海棠花下,年轻男子站的笔直,侧脸刚毅的线条,浓墨的眼眸仿如鹰隼,让人不敢直视。
宁知微倒是不怕他, “萧指挥使,不知有何贵干?”
萧临风拿出一封信,散发着怡人香气,封面烫金黑字很是显眼,“这是宫中贵妃的信,那也是你的亲姑姑。”
宁知微暗暗奇怪,什么时候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还干传信的活?难道又是皇帝的试探?
君王多疑,臣民必遭殃。
她没有接,而是义正言辞的表示,“皇上有口谕,无诏不得出入,不得里外通信,贵妃娘娘怎么能不守规矩?替我退回去吧。”
萧临风深深的看着她,眼中神色不明。“贵妃娘娘很受宠,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这是暗示抱大腿?宁知微心中不屑,那位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货色,她比谁都清楚。
再说了,贵妃真的受宠吗?
“我相信皇上不会让那些忠烈之士流血又流泪,不会让天下臣民寒心。”
御书房,皇上饶有兴致的拆开信件,一目十行扫了一遍,满纸都是温柔的关心问候,十足十的好姑姑。
结尾提了一句,百善孝为先,亲父女没有隔夜仇,至亲血脉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皇上嘲讽的笑了笑,林家人啊,将算计刻进骨头里,“那丫头真这么说?”
“是。”萧临风垂头恭敬的回答。
皇上挑了挑眉,那丫头是个聪明的,“把信拿给贵妃,这番话如实回,一个字都不许少。”
“是。”
萧临风没有马上离开,果然,皇上懒洋洋的把玩着一方端砚,“还没找到兵符?”
萧临风的心一紧,越发恭谨,“是,宁五小姐这一路经过的每家客栈,每一个落脚点都找过了,还翻遍了宁府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宁五小姐的住所,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皇上看向挂在墙上的舆图,良久之后,忽然开口,“随身携带呢?”“行李也翻遍了,夏天的衣服单薄,藏不下一块兵符,冬天或许有可能。”萧临风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主要负责侦查、逮捕、审问、情报收集、监督和调查官员等等,包括对皇亲国戚的不公开审讯,权势滔天,直接向皇帝负责。注(1)
“宁老将军那边也查过了,他的亲信侍卫副将手里都没有。”
宁老将军是怎么死的,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案卷早就送到皇帝面前。
眼下,皇上只想尽快找到那块兵符,落在普通人手里还好,但落在某些野心勃勃的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家的权力早就转移,宁老将军早就不掌兵了,兵符只会在宁广智身上,宁知微是最后一个见到宁广智的人。”
萧临风只是听着,皇上不需要他答话。
“怎么可能不在她手上?”皇上微微蹙眉,喃喃自语,对宁知微的观感很复杂,“如果朕是宁广智,一定会将兵符交到她手上,她有能力保下。”
但为什么不肯上交?难道有什么阴谋?
大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奉上几样精致的小点心,“皇上,您就宽宽心,先吃点东西吧。”
皇上在大太监的服侍下洗了手,挑了 块一合酥,“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是。”
萧临风等了半晌,皇上没有再发话,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揉了揉眉心,“伴伴,你说, 宁家百年将门,会没有准备几处暗手吗?”
大太监是从小跟着他的,对他忠心耿耿,主仆情谊不一般,也就大太监敢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
他不假思索的摇头,“那不可能。”
他心中恍然,原来皇上是顾忌这个。
也是,一个大家族显赫了两百年,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大朝会,皇上高坐龙椅,听着满朝文武讨论政事,偶尔上演激情对骂。
礼部尚书忽然出列道,“皇上,民间对宁家一案议论纷纷,舆论沸腾, 恳请皇上早日给出一个结论。”
一提到宁家案件,朝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被卷进去的官员不少,大家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臣附议,再这样下去民意压不住了。”
刑部侍郎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笑话,都是些愚民,还敢妄议朝政,恳请皇上派出锦衣卫狠抓一批,舆论自然消停了。”
于御吏板着一张冷脸出列,“要我说,该早点将宁家人处置了,不管如何,宁家军没有守住边关是事实,战败害了边关六城百姓是事实,该按律法严惩。”
其他御史纷纷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御吏们都统一战线,纷纷下场要求给宁家治罪。
宁家只忠于朝廷忠于君王,不结党营私,结果,一旦有事,连个帮着求情的人都没有。
对皇室来说,宁家男丁都死了,宁家已经没有了价值,谁会帮他们说话?
皇上看向诸位皇子,神色淡淡的道,“你们怎么看?”
皇子们相视一眼,按照规矩,太子率先站出来,“父皇,这件案子确实拖的太久,该早点结案才是。”
他不提怎么处置宁家,父皇非常忌惮皇子的手伸向军权。
有些话臣子能说,但身为储君的他不能说。
宁家再怎么说,也是守护大齐两百年的忠烈将门,无愧于大齐,你若落井下石,让将士们怎么想?百姓们怎么想?
大皇子却有不同的意见,“父皇,宁家男丁俱已战死,女眷就放了吧,给宁家一个体面。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北战事激烈,早早决定西北军主帅人选才是。”
一说到这,底下来劲了,各方势力又开始争抢。
十万宁家军谁不想要?他们全然没想过早日将西北胶着的战事结束。
皇上看着各有私心的臣子们,冷哼一声,西北军主帅的位置举足轻重,偏偏,没有一个合适的。
皇上要的是只效忠他的将领,而不是有私心,早就另投明主的将领。
他还没有老呢,底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站队下一任帝王,这让他怎么放心……
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急匆匆的走进来。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他一进来,气氛一下子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按规矩,锦衣卫指挥使是不上朝的,只在外面值卫。
皇上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见萧临风行了一礼,“禀皇上,西北有十万火急的消息。”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都凝固住了。
萧临风拱了拱手,“西北传来消息,一支宁家军出现在大金后方,攻占了大金六座城池……”
大齐失了六座城池,大金也失了六座城池,这明晃晃是报复。
现场静的出奇,百官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西北不是已经被大金攻破了吗?宁家军是怎么出现在大金后方?又是怎么打下六座城池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但对于大齐来说,这是好事,有了谈判的底气。
皇上瞬间想到了很多,“具体是什么情况?”
锦衣卫派出很多眼线和探子在边关,但鞭长莫及,消息不灵通,“还来不及查。”
皇上沉声问道,“那,是谁领兵?”
萧临风脸上浮起一丝古怪,“银面小将军。”
银面小将军,以往的线报上有这么一个人,是近两年忽然冒出来的,每次戴银色面具上战场,不知容貌,来历神秘,谁都不知道真正身份。
仅知道一点,银面小将军时常跟随在宁广智主帅身边。
按理说,应该是跟随长辈历练的宁家子弟,但,宁家子弟有名有姓的俱可查,就是没查到这个人。
皇上也知道这么一个人,两年前银面小将军一箭射杀敌军副将,一战成名。
因为,宁广智将军没有给他表功,所以,只是粗粗掠过。
“他到底是宁家什么人?”
萧临风面无表情的回话,“目前不清楚。”
一边的大皇子忍耐不住,没好气的喝斥,“那你清楚什么?”
萧临风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阴沉沉的,大皇子的心一跳,这狗东西就仗着父皇宠信,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他手里有宁家军的那块兵符,兵符一出,宁家军残部齐齐响应。”萧临风这话一出,众人群情激动。
“什么?兵符?”
人群里炸开了锅,百官俱变了脸色。
皇上猛的站起来, 表情失控,他居然猜错了?兵符不在宁知微手里!而是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之手。
偏偏,这人是宁军旧部,在宁家军中素有威望,这就麻烦了,比他想像的局面还要复杂。
这十万宁家军一旦落到他人之手,西北就要生乱,边疆不稳,京城又岂能安享太平?
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马上彻查。”
宁家在西北耕耘的太久,小仗大仗不断,西北军已经成了宁家军,边关百姓只知宁家军主帅,却不知君王,哪个君王能忍?
虽说,宁家人素来忠君爱国,是经受了时间和战争的考验,久到让他觉得稀疏平常,就算失去了无所谓,有的是人顶上。
但,显然,西北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
局势错综复杂,高官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讨论起来。
礼部尚书眼珠转了转,扬声道,“皇上,何不让锦衣卫好好审一审宁五小姐?”
好家伙,他还记着仇呢。
皇上心里一动,“宣宁知微上朝。”
百官齐齐震动,礼部尚书吓了一大跳,“皇上,这不合规矩吧。”
何时见过女子上朝?反正,他为官几十年没见过。
皇上一个冷眼过去,礼部尚书立马噤声,得,皇上的心情很不好,别触霉头了。
……
宁府,太监传完旨意,宁家人都变了脸色。
她们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
宁老夫人好言好语的打听,但太监硬梆梆的顶回来,不露一点口风,宁家人心中越发忐忑。
宁老夫人肃穆站起来,“老身陪着走一趟。”
宁知微是在边关长大的,不知道懂不懂宫中的礼仪规矩,万一君前失仪,那是重罪。
她在一边好歹能帮着弥补一二。
太监面容冷硬,毫不容情,“皇上只点名宁知微。”
皇权之下,宁老夫人什么都做不了,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力。
宁知微轻轻拍了拍宁老夫人的胳膊,柔声道,“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大家怎么可能不担心?是上朝啊,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太监见宁知微一袭白色素服,以不吉利为由,强硬的要求她换一套得体的衣服。
宁知微不在这种小事上跟人硬杠,随意换了一套不那么素的衣裙。
临出门时,宁六神色紧张的握住宁知微的手,“五姐,能屈能伸方为好女子。”
宁知微嘴角抽了抽,心思是好的,但有这句话吗?
“知道了,在家里照顾好长辈,对了,准备一道虫草老鸭汤,我想喝。”
不知怎么的,宁六的不安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好,我亲自去厨房盯着。”
这一路上,宁知微神色淡然的坐在马车里,还有心情撩起窗子朝外看,街头很热闹,商铺林立,各色招牌旗帜迎风飞舞,叫卖声不绝于耳。
太监在一边观察她,发现她是真淡定,不是装的,太神奇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见证了本朝难得一见的奇景。
一个纤细的身影款款走过来,一袭淡紫色暗纹襦裙,珍珠流苏银钗点缀在鬓间,素雅明净。
在无数官员的注视下,她不见一丝怯色,姿态从容不迫。
反而是,官员们有些不可思议,她就半点不慌吗?
想当年,他们第一次上朝时心生怯意,连话都不敢多说。
宁知微身姿笔挺,脚步轻盈优雅,不快不慢的走到帝王面前,盈盈一拜。“宁知微见过皇上。”
举止礼仪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极了京城名门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这跟之前绝绝烈性的发疯模样判若两人。
皇上深深的看着她,本以为她嘴硬,在这种神圣的地方会让她露怯,从而露出破绽。
结果,她比谁都从容淡定。
宁家何德何能,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起来吧,宁知微,可知让你上朝的原因?”
“不知。”宁知微坦坦荡荡,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君王多疑是坏事,也是好事,在他没有彻底掌控全盘之前,不会轻易动手。
皇上看向传旨太监,太监微微颌首,他什么都没有透露。
“西北出了一个银面小将军,攻占了大金六座城池。”
随着他的话,宁知微面容露出惊讶之色,随后,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干的不错,漂亮。”
这一声夸赞很轻,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神色各异,怎么听着很骄傲呀,是熟人?
皇上冷不防问道,“你可知道,银面小将军到底是谁?”
“当然。”宁知微笑了,笑的那么得意,那么自豪,“他呀,是我的贴身侍卫。”
如一道惊雷砸在众人头顶,哗拉拉炸开了,震惊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纵然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这一刻呼吸也粗了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在那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以为已经够高看她,但没想到,还是看低了。
她岂止是聪明,分明是智多近妖。
她前来京城敲登闻鼓,看似是孤勇者,但,其实是置死地而后生。
她已经提前安排了几招后手,在关键时刻雷霆一击。
这仅仅是他们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呢?
直到这一刻,宁知微才算真正进入君王的视线中。
宁知微像是没看到众人的异样,微微一笑,“这很奇怪吗?”
她到底是怎么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震惊世人的秘密。
众人的白眼直冲定远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定远侯的内心很不平静,眼睛亮亮的看着宁知微,像看着一座宝藏。
就是说,宁知微的侍卫掌控了十万宁家军,也等于是她掌控了,
四舍五入也等于是他的,一想到这,他兴奋莫名,感觉自个的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众皇子们看向宁知微的眼神火热无比,隐隐有志在必得之势。
反而是萧临风最为淡定,监视她的日子里,已经对她有所了解。
这位的胆识和心性非常人所能及,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宁知微,把话说清楚。”
宁知微特别淡然,“宁燃,十岁来到我身边,负责保护我,至今有十五年了。”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戴银面具掩去面容,宁家为什么不给他请功了。
宁知微的贴身侍卫,身份特殊,不好显露在人前嘛。
但,皇上还有一个疑问,“他怎么上了战场?”
宁知微嘴角微微扬起,“平常训练哪有在战场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厉害?只有通过战场考验这一关,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侍卫,才能更好的保护我。”
“但没想到,他非常有天赋,第一次上战场就射杀敌人副将,他也喜欢上战场杀敌,我外祖父又是爱才之人。”
听到这里,大家都表示懂了,还脑补了很多东西。
皇上高居龙椅,所有人的反应都落在他眼里,他看着几个神情兴奋莫名的儿子,冷哼一声,“那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为什么没在你身边保护?”
宁知微雪白的小脸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怀念,“因为,边关百姓更需要他,边关将士更需要他,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舍己而为公,宁知微时刻谨记外祖的教诲。”
她句句不离宁老将军,宁老将军虽身死,但他无处不在,永远活在她心里。
朝中大臣不禁想起那位刚正不阿的军神,忍不住叹息。
皇上也想起宁老将军,那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为父者慈爱,为了女儿和外孙女的幸福,不惜放弃爵位。
为将者,爱兵如子,抚恤百姓,驻守西北几十年,庇护一方,不失一寸国土。
为臣者,忠君爱国,将一众子孙全带上战场,绝无二心。
那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可惜了。
他拉回翻飞的思绪,下了一道命令,“你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将兵符上交。”
他说的理所当然,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其骨子里的傲慢。
宁知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我让他离开的那一刻,我们的主仆关系就结束了,他是自由的。”
就是说,他想干什么都行,她管不着,也管不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但在场的人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宁知微,你敢抗旨?”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离的近的官员两股战颤,胆战心惊。
宁知微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瞧皇上说的,我只是一介待罪之身,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我哪敢呀?”
嘴上虽这么说,但不见她有一点害怕之色。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底气就是十万宁家军,这一点他知,她也知,在场的人皆知。
可她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忠义无双的宁老将军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一身反骨的外孙女?
有点忠心,但不多。
是边关德治教化不到位?还是宁家的事让她寒了心,起了逆反心思?
一道怒喝声响起,“孽障,跪下,求皇上恕罪。”
是定远侯,他站出来了。
宁知微凉凉的看着他,这位定远侯别看人模人样的,其实文不成武不就,靠祖荫和裙带关系才在朝廷拥有一席之地。
不过,他结党营私,窃权谋私,媚上欺下,投机取巧是一把好手。
“你哪位啊?”
定远侯差点气死,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亲爹,还不快点认罪。”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关心过宁知微,就当没有这么一个人。
可如今,他跳出来以父亲自居,用父权逼迫宁知微听话,想在帝王面前刷好感值,秀存在感。
还想拿宁知微当垫脚石。
可惜,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宁知微。
“我姓宁,你姓林,难道……”宁知微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赘婿?”
定远侯感受前所未有的羞辱,气的面红耳赤,“宁知微,你这个忤逆的混账东西,不认亲父,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谁知,宁知微伸出纤纤玉指朝天,气势如虹,“来啊,来劈我啊。”
等了片刻,哪有什么雷劈。
“诸位,大家都看到了吧,老天爷不劈我,说明老天是长眼的。”
众人:……
宁知微手指着定远侯,“那些老不死的就知道拿老天爷说事,也不怕亏心事干多了,哪天就遭了报应。”
她凶残起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手指亲爹骂老不死。
众人:……忽然不羡慕了呢。
定远侯脸皮被宁知微撕下来,狠狠踩在脚下,不禁恼羞成怒,“你被宁老头教坏了,那老家伙真该死……”
这可踩了宁知微雷点,你骂她可以,但骂她最尊敬的外祖父,绝对不行。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说我是林家女,你倒是拿出祖谱让我看看呀。”
“你……”定远侯的话全卡住了,他家的祖谱怎么可能有宁知微的名字?早就划掉了啊。
宁知微想到定远侯前世打着救出宁家女眷的旗号,骗取她的信任,拿到宁家的底牌转手就卖了宁家,害的那些妇孺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一想到那些,她就恨的牙痒痒,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能看到别家的子孙优秀,就不要脸的伸手抢啊。怎么?你家子孙死绝了?”
这话太毒,把定远侯刺激的两眼冒金星,气血翻滚,手指着宁知微直哆嗦,一口血喷出来。
宁知微飞快朝后退,一脸的嫌弃,“恶心,真是晦气玩意。”
啥?晦气玩意?定远侯当众受辱,面对同僚们或怜悯或嘲弄的眼神,不禁大受刺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知微震惊万分,夸张的惊咦一声,“天啊,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弱?不会是装晕吧?让我看看。”
她双脚并拢直跳,重重踩中定远侯的手掌心,昏迷中的定远侯痛醒了,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啊啊啊。”
疼,真疼,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几步,离宁知微远远的。
好可怕,她怎么不讲武德?
宁知微心中解气,“呵呵,果然是装晕,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定远侯身心受到巨创,又一次疼晕了过去……
这一回较量,定远侯完败!而且输的好惨。
不仅身体受到巨创,精神也受到了极大打击,脸面全失。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都有点同情他了呢。
不过,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又觉得他自找的,这是报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定远侯是被抬回去的,惊动了全家。
又是请太医,又是灌药,又是安慰又是骂人,大家急着他忙的团团转。
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宁远侯老夫人既心疼又愤怒,“反了天了,拿我的诰命服,我要告御状,告那死丫头不孝,让她不死也脱成皮。”
林静姝扶着祖母的胳膊,心里乱糟糟的,宁知微嚣张成这样,居然能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
定远侯夫人朱氏眼含热泪,欲掉不掉的,楚楚可怜,“娘,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长子林静远义愤填膺,“祖母,我也去。”
祖孙三代齐齐往外走,气势汹汹,一副要活撕了宁知微的架式。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怎么告?祖谱上有她的名字吗?”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宁老夫人的身影定住了,脸色忽青忽白,“那……也是你亲生的,很多人能证明。”
这次定远侯丢尽脸面,同僚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扎痛了他的心,他都没脸出门了。
他心中焉能不恨?
“礼法上,已经不是。”
打个比方,孩子过继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跟原来家庭没有半毛关系,她要孝顺的是别人。
宁知微不是过继,一张断亲书,彻底了断亲缘,性质比过继还严重。
当年皇上亲自作主,让宁知微改宁姓,开宁家祠堂,上宁家祖谱,她就是宁家子孙。
定远侯老夫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满面颓色,“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这就是满朝文武不说话,皇上保持沉默,宁知微全身而退的原因。
别看她行事嚣张,其实极有分寸,每一步都踩在底线之上,卡的真正好。
定远侯母子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烦躁之色。
朱氏嘴唇紧抿,心中百味俱陈,好不容易摆脱宁氏,过了几年好日子,宁氏的女儿如噩梦般又一次降临。
“要不,让孩子们去试试吧,长辈的恩恩怨怨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定远侯母子眼睛一亮,有这个道理,只要将宁知微的心收拢过来,什么都好商量。
林静远是长子长孙,从小就受宠,脾气够大。“哼,我绝不认她,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冲林静姝讨好的笑,这才是他引以为豪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捧的高高的,被人哄着讨好着。
林静姝看着蠢弟弟,脑袋疼的厉害,人家也不想认啊。
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静姝,你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跟她交好,拉拢她的心。”
林静姝从小就展露不一般的聪颖,是神童,出口即成诗,家族对她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资源,砸重金请最好的老师,才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的才女。
侯府上下将她呵护备至,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静姝虽然只见过宁知微一面,但已经知道,那不是她能搞定的人。
“您哪天亲眼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种人很难拉拢。”
定远侯老夫人对她有一种谜般盲目信任,“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人也对她信心满满,好像只要她出马就能横扫一切。
林静姝低头沉思,光靠她一个人有点难度,要不,找外援?
她脑海闪过一个清俊的身影,芳心一颤。
会宾楼, 天字号包厢。香炉袅袅,怡人的香气萦绕。
桌上堆满了会宾楼的招牌菜,但谁都没有心思尝一口。
林静姝一袭粉衣, 清雅的的妆容,衬的她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她手捧着胸口,梨花带雨,“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子很低调,穿着简服出行,但难掩一身尊贵气势。
他轻拍林静姝的肩膀,笑的温柔,“以后会好的。”
这不走心的敷衍,让林静姝嘴角轻抿,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好难过。”
太子难得出宫一趟,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别难过了,你自己去藏宝楼挑套新出的头面,我送你。”
要是换了以前,美人落泪,太子早就为她出头了,可这一回,明显不对劲。
林静姝也不傻,这是有了别的想法?觉得宁知微更有价值?
她面上不露,娇滴滴的撒娇,“我是缺头面的人吗?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经常进宫陪贵妃姑姑,跟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还是挺上心的,“我只是想哄你开心,好了,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来,笑一个。”
“讨厌啦。”林静姝笑嗔,一双含情如秋水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
“明瑾哥哥,你素有才智,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苏明瑾白衣玉冠,俊美贵气,端的是陌上人玉如,君子世无双。
“不敢,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林静姝的脸颊飞红,含羞带怯的道,“那只是糊弄世人的,会做几首诗算什么本事,我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知?太子哥哥礼贤下士,胸怀若谷,有储君之姿。明瑾哥哥足智多谋,大智若愚,都比我聪明百倍千倍呢。”
她好好吹捧了一番,太子嘴角扬了起来。
苏明瑾挑了挑眉,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我倒有一计。”
“快说。”林静姝的身体凑了过去,听着苏明瑾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如果成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她很快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跟家人商量。
等她一走,太子这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直身体,正色问道,“明瑾,依你看,父皇会怎么处置宁家?”
他发现父皇对宁家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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