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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孟瑾瑶摆了摆手:“去吧。”
待春柳走后,一旁侍候的凝冬才开口说话,噘着嘴,颇有些吃味道:“夫人,您怎么让她去宋府?以前都是奴婢或者清秋去的。”
孟瑾瑶嗔她一眼,见她一脸失落,好笑问:“怎么,有人替你们跑一趟,你还不乐意了?既然有人愿意劳累,你们清闲些不是更好?”
“替夫人传话,怎么会劳累?”凝冬连连摇头,她乐意跑腿的,现在清闲下来,她感觉自己和清秋都失宠了,那春柳是嘴甜,会讨好夫人,可她嘴巴也甜着呢。
孟瑾瑶无奈失笑:“你这丫头是劳碌命不成?”
凝冬反驳道:“奴婢只是喜欢替夫人分忧解难,清秋也是,不信您问清秋?”
她话音刚落下,清秋就回话:“夫人,奴婢倒是觉得有人替奴婢跑一趟挺好的,奴婢更想跟在夫人身边侍候。”
凝冬:“???”
孟瑾瑶莞尔笑,温声说:“你们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十几年的情分,情同姐妹,岂是旁人能比的?春柳和夏竹都是葳蕤轩的大丫鬟,我总不好冷落了她们,她们可是老夫人调过来的人,表面上要一视同仁。”
凝冬低下头,轻声道:“夫人,是奴婢狭隘了。”
孟瑾瑶柔声道:“你会吃味是正常的,但是你们不需要跟她们比较,跟她们和谐相处就好,就当做是你们的活有人分担了。”
凝冬点点头:“夫人,奴婢知道了。”过了片刻,她心头涌上一股担忧,“夫人,世子爷回来了,往后恐怕会为难您。”
孟瑾瑶并没把顾修明放在眼里,她嘴角慢慢上翘,语调轻快,笑吟吟道:“哪有儿子为难母亲的?会为难母亲的,那是不孝子,顾家的不孝子可是要挨家法伺候的。”
凝冬瞧见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瞬间如醍醐灌顶,心底的阴霾散尽,声音愉悦道:“奴婢差点忘了这茬了,您可是他的母亲,他见了您都得乖乖行晚辈礼,只有您拿捏他的份儿。”
“是啊,就白得了个好大儿。”孟瑾瑶语气悠长,笑意渐浓,眉眼弯弯,星眸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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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顾景熙陪老夫人用过晚膳,便去了前院的书房处理前两天堆积下来的公务。
因为突然成亲了,他也突然有了婚假。
且因着他为救驾受伤的事,皇上觉得亏欠了他,他的婚假都比其他大臣长,直接休半个月,他忙完先前堆积的公务,就能清闲一阵子。
顾景熙忙完,已是亥时四刻,吩咐下人打水进来洗漱一番,想着今晚直接在书房歇息,可一想到自己歇在书房彻夜未归,没准儿明日下人就以为那小姑娘失宠了,那些跟红顶白的下人指不定要如何怠慢她。
罢了,又不是没睡过,都已经同床而眠两晚了,还差这第三晚么?既然娶了,总得负责的。
想到这里,顾景熙又道:“不必准备了。”
仆人应声:“是,侯爷。”
顾景熙出了书房,披星戴月回到葳蕤轩,吩咐丫鬟备水,在净室洗漱一番才回寝房。
屋子里留了一盏灯照明,柔和的光线落在那张娇美的睡颜上,小姑娘长得极美,皮肤细润如温玉,五官精致明丽。
此刻侧卧在床榻上,鬓云散乱,朱唇微启,明眸紧闭,衣襟半敞,露出藕粉色的小衣,睡颜娇媚动人。
非礼勿视。
顾景熙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移开目光,宽衣解带后躺下,顺便帮小姑娘掖了掖被子,将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遮掩住那抹不小心显露的春光。
而跪在地上的顾修明,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大家用什么目光看着他,明明几天前他还是众星捧月的世子爷,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忿恨交织。但想到婉儿,他心里又泛起丝丝甜意。
祠堂内安静得有点诡异,还是张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修明啊,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最是疼你了,等会儿向你父亲好好认个错,请求他原谅。”
顾修明没有回话,紧紧攥着拳头,纹丝不动地跪着,他父亲若是真的疼他,就不会为了一个落魄户的女儿而重罚他。
不多时,顾景熙夫妻也到场。
张氏见他来了,往顾修明的方向看了眼,温声说:“三弟,修明这孩子平时知礼懂事,这次是冲动行事了些,且又是第一次犯错,不如就小惩大戒算了,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话音落下,陈氏就淡淡觑她一眼,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屑这种虚情假意,这大嫂惯会在大事上明着做“好人”,暗着火上浇油,为的就是让人家被罚得更重,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装好人帮忙求情了。
顾景熙眉宇微蹙,沉声回道:“他若真的知礼懂事,便不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不仅毁了家族颜面,还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因他的任性妄为而受到牵连。今日让大家过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更要以他为戒。”
他说罢,视线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顾修明,语气平缓,不疾不徐地宣布:“不肖子孙顾修明屡次不敬长辈,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五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此言一出,大房和二房的人皆愣住,都说大理寺卿顾景熙铁面无私,从不徇私,可他们始终觉得那只是对别人,对唯一的儿子可不会这样,但现在他们不会这样想了。
禁足祠堂内一个月思过,罚抄家规百遍,这些他们都觉得正常,但顾家的鞭子那是特制的鞭子,有三只手指宽,加上执行人力气大,又会用巧劲儿,在不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打人比用板子打还要疼。
二十五鞭刑,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没准行刑完就快断气了,顾修明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竟也不留一丝情面。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养条狗养那么久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
顾景盛迟疑道:“三弟,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他话音落下,张氏就气得用力掐了一把丈夫的后腰,气他拖后腿,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多嘴,万一小叔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等着他们帮忙求情,有了台阶马上下来,然后轻拿轻放,从轻处罚呢?
而顾修明还是燃起了一丝微缈的希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期待着父亲能改变主意,免除二十五鞭刑,这样即使把他禁足在祠堂思过两个月都行。
顾景熙向来有原则,赏罚分明,说一不二,又岂会因为旁人说两句就动摇?他看向专门给犯错主子执行家法的仆人,吩咐道:“给世子上家法。”
最后的希望被无情击溃,顾修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身子微微一颤。
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执行家法,除了对家法出于本能的畏惧,还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顾家近几十年来,他的第一个受到如此重罚的子孙,日后还如何在顾家抬起头来?
林阑梦和楚彬蔚没有留下来吃午饭,孟冬远也只是象征性挽留了两句便作罢,送他们出了大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楚彬蔚虽然是女婿,可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已经没落的孟家不能与圣眷正浓的顾家相比,委屈也得受着。
为此,孟冬远不由责怪长女惹麻烦,原本该是亲家的楚彬蔚,成了女婿后,给了他无形的压力,他们孟家还遭人笑话。
即使顾修明逃婚,可顾家也将婚礼如期举行,如果长女不闹着换新郎,这样就是顾家对不起孟家,亏欠了孟家,这笔亏欠还能谋点利益。
荣福堂。
孟老夫人气得不轻,怒骂道:“真是孽障,攀了高枝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孙氏何尝不气愤?
今日的事,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还被这便宜女婿内涵了一把,楚彬蔚说孟瑾玉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处事进退有度像生母,那岂不是在拐着弯说她不温柔贤淑、不端庄大方,处事小家子气?
见婆母气得脸色铁青,她眸光闪了闪,柔声安抚:“母亲息怒,阿瑶许是在记恨我们大婚当日明知顾修明没有亲自迎亲,却还逼着她上花轿。哎,我们哪里知道顾修明是逃婚了?”
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孟老夫人怒气上涨:“我们逼着她上花轿也是为了她好,顾家这样好的亲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白眼狼得了势,就回娘家耍威风,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婚当日就帮她把婚给退了!”
孙氏又是一通安抚,总算把孟老夫人安抚住,离开荣福堂,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后,她脸色瞬间垮下来。
孟瑾玉见状,更加心疼母亲,气恼道:“母亲,大姐姐实在太过分了!您好歹是她母亲,她的小时候您也抱过她的,竟然如此对您。”
孙氏心有不甘地叹了声:“这人啊,攀了高枝儿,就是不一样,长兴侯位高权重,她做了长兴侯夫人,就连我这做母亲的,在她面前都矮她一头。”
她说罢,看向如花似玉的女儿,女儿也就比林阑梦小两岁,若非公爹留了一手,这门亲事只限定孟家嫡长女,若不是孟家嫡长女,婚事便作废,她完全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成为世子夫人。
说到底,公爹当年是想防着她,这才留了一手,临死前都要给林阑梦谋一门好亲事,有了这门亲事,林阑梦就有利用价值,他们就算再不喜欢林阑梦,也得掂量着。
孟瑾玉愤恨不已:“肯定是她在长兴侯面前捏造是非,长兴侯才如此态度,祖母都被气得不轻。”
孙氏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笃定:“姑且让她小人得志一阵子,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孟瑾玉疑问:“母亲,何以见得?”
孙氏微微敛目,不疾不徐道:“长兴侯有隐疾,林阑梦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到死都是处子之身,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只要丈夫去世,或者失了宠爱,就处境凄凉。”
闻言,孟瑾玉露出久违的笑容,笑得幸灾乐祸,道:“她的前未婚夫就是长兴侯世子,她嫁给前未婚夫的父亲,让前未婚夫也失了颜面,世子肯定憎恨她,估计不会让她好过。”
孙氏颔了颔首,不屑地笑了笑:“为了一时之气,就嫁给楚彬蔚,我看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从顾修明的兄弟里选择,也比嫁给楚彬蔚好。”
她说罢,再次看向女儿,语气马上变得温和,如意算盘打的响:“不过,她嫁给长兴侯对我们阿玉也有好处,你的长姐是长兴侯夫人,有这层关系在,届时你说亲也容易很多。我们阿玉是孟家的掌上明珠,值得最好的郎君,也不会嫁得比她差的。”
孟瑾玉脸颊泛红,羞赧地低下头,娇嗔道:“母亲,我还小呢,才不想嫁人。”
孙氏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笑容温柔慈爱:“阿玉是不着急嫁人,可也得物色好郎君,先把婚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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