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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娘娘精选小说推荐

苏静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国师娘娘》,是作者“苏静初”写的小说,主角是雪丹珍雪春熙。本书精彩片段:那人伸手摸了摸下巴,比划了一下,笑道:“一直在外,便有些不修边幅,叫七姑娘见笑了。对了,我是顾青,三殿下的副将。”居然是刚才的大胡子,没想到刮掉胡须显得年轻多了,瞧着也不过弱冠之年。打了招呼,顾青敛了笑,正色道:“殿下,大殿下果然有意把功劳揽过去,正不客气地指挥着我等兄弟打头阵去送死。兄弟们不忿,却又不能意气用事,没得叫大殿下不痛快,回头去皇上面前告一状,可......

主角:雪丹珍雪春熙   更新:2024-06-04 0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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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娘娘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果然,大皇子不悦地皱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若是没能把几个不入流的盗匪头目抓回来,就辜负父皇这么多年的教导了。至于七姑娘的卦象,不是还有好几天的功夫吗?我就不信八天之内还不能把四处逃逸的盗匪给一个个揪出来砍了,至于三弟的亲兵皆是幽国的子民,要是不听话,我自有办法整治,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雪春熙听得直皱眉,这是打算夺权吗?

封应然带领这些亲兵出生入死多少次,这才让这些士兵对他信服。这个过程肯定不短,也不怎么简单,如今大皇子三两句话,就想要把他这么久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不过一时半会听命剿匪还好,就怕大皇子贪心,还想把这些骁勇善战的亲兵都笼络到自己的势力之下,不还给封应然了。

想必封应然也考虑过,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皇子。

思及此,雪春熙抛开顾虑,迟疑道:“二殿下说得在理,离当初的十天之说并不久,大殿下很不必以身涉险。身边总有心腹,派一两个出去便是了,哪里能事事都让殿下亲力亲为?”

“卦术是不会说谎的,殿下还是小心为上。想来二殿下担心大殿下,必然也愿意为大殿下分忧的。”

她似笑非笑地提出建议,把皮球推到二皇子的身上。这男人总是一副笑面迎人的模样,却是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这好事扔过来,他会不会想要接住?

封应然把盗匪铲除了大半,余下的基本上是唾手可得的功劳了,二皇子难道就不眼馋,眼睁睁看着大皇子把这功劳白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二皇子眯起眼,答道:“若是大哥不介意,我自然愿意为大哥分忧的。”

平白得来的功劳能分一杯羹,谁能不乐意?

但是被分走的那个,却肯定不会同意了。

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嫩了一些,想要挑拨他和大哥的关系,却并不了解大皇子这个人。素来自负就算了,还刚愎自用,十分小心眼。别说分享,反倒警惕自己抢了功劳。

大皇子听罢,果然摇头:“不过几个盗匪罢了,我还能应付得了,不出三天就能回来,七姑娘足可放心。至于雪府家主那里,我会亲自去说,必然不会牵扯到七姑娘身上来。”

他开口做了保证,雪春熙便不再多劝,到底还是成全了大皇子的野心。

大皇子心下高兴,也不耽搁了,便要去找封应然的副将,把探子叫回来,然后怎么把大功劳牢牢捏在手心里。

二皇子见大皇子离开,关切地道:“大哥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倒是没记得去瞧瞧三弟的伤势如何。劳烦七姑娘带路,让我去看看三弟?”

雪春熙却觉得大皇子比起表里不一的二皇子可要顺眼得多了,抬了抬眼皮道:“三殿下伤势太重,迟迟没能醒来,二殿下若是远远看一眼,倒也可以。”

二皇子也不恼她的态度,颔首道:“也是,三弟是个武人,有人近身必然会惊醒过来,我就远远看一眼,也能放心些。”

闻言,雪春熙暗暗冷笑,他放心的是封应然暂时不能抢了两位兄长的功劳和风头吧?

“二殿下,请。”

她在前头带路,二皇子饶有兴致地从背后打量着这位雪府的七姑娘。跟随皇族的雪家人要是丢了性命,再到灵犀山来选一位也不是不可以的。

封应然瞧着就是个短命的,四兄弟里唯独这个弟弟没有问鼎的资格,只怕也守不住雪府的姑娘。

他对七姑娘十分满意,眼底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一手卦术简单明了,很得其心。等封应然一死,身边的二姑娘也不必留下,换成七姑娘倒是不错。

雪春熙感觉到后背灼灼的目光,不悦地微微蹙眉,很快带着二皇子到了封应然歇息的厢房。

封应然一脸血污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显然真的受了重伤。

二皇子看得心下满意,只可惜这个弟弟倒是命大,居然还能从盗匪手里逃了出来,没丢了小命,面上倒是心疼道:“七姑娘身边的丫鬟怎的这般不懂事,没给三弟洗漱一番?”

雪春熙默然,封应然越是狼狈不堪,这男人越是高兴,装什么兄弟情深?

“刚安置好三殿下,两位殿下就到浅云居来了,实在没能来得及,还请二殿下恕罪。”

二皇子摆摆手道:“也是大哥和我担心三弟,匆匆赶来,怨不得七姑娘。三弟伤重,就劳烦七姑娘好生照料了。”

说罢,他又看了封应然一眼,鼻尖是浓郁的血腥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很快离开了。

蔓霜远远跟着,直到二皇子彻底离开浅云居,这才回来对雪春熙微微点头。

雪春熙这才把炉子里温着的热水倒在盆里,沾湿帕子给榻上的封应然小心翼翼地擦着脸上的血污:“说是来探望三殿下,却是两手空空,连一瓶伤药都没送来,真是假惺惺的。”

封应然睁开眼,银灰色的双眼含笑:“多得七姑娘之前为我卜卦,不然我可就要回不来了。”

“怎么,真有内鬼?”雪春熙换了两条帕子,这才把他这张脸擦干净,又轻轻揭开衣襟,看见他胸口层层裹住的白布早已染上了一小片的血迹,显然伤得不轻。

即便有卦术让封应然事先警惕,还是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吗?

“七姑娘不必自责,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内鬼真是我的兄弟……”封应然的神色有些黯然,这些亲兵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自己早就当他们是亲生兄弟一般。有福同享,皇上的赏赐从来都会给亲兵平分。

却没料到,关键时候,在背后放冷箭的,也会是他的亲兵。

若非封应然早有准备,在身上穿了金丝护甲,恐怕早就在剿匪的路上先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雪春熙一顿,犹豫着抓住了他的大掌:“会在三殿下身后放冷箭的,就不会是你的兄弟,只是个忘恩负义之徒!那个人必然不会有好结果的,殿下真正的兄弟,怕是已经替你报仇雪恨了!”

知道封应然看重这些亲兵,最后却被亲兵背叛,或许并不想亲自动手,其他人必然替他代劳!

抬他回来的两个亲兵,一前一后,身体紧绷,蓄势待发,就连在灵犀山上也并没有放松,更别提是右手始终没从腰间刀柄处离开的大胡子了:“真正的兄弟们绝不能姑息和容忍这样的人,殿下不要为了这么一个叛徒而对他们心寒。”

“七姑娘大义,说得对!”一人笑着走来,身后跟着哭丧脸的蔓霜,显然没能拦住。

雪春熙挑眉,这人身上的盔甲尚未脱去,还残留着一大片新旧血污,只怕是封应然的亲兵之一。

脸上倒是洗干净了,黝黑的面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来了:“怎么,刚刚见过面,七姑娘就认不出我来了?”

声音倒是熟悉得紧,她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是刚才的……”

那人伸手摸了摸下巴,比划了一下,笑道:“一直在外,便有些不修边幅,叫七姑娘见笑了。对了,我是顾青,三殿下的副将。”

居然是刚才的大胡子,没想到刮掉胡须显得年轻多了,瞧着也不过弱冠之年。

打了招呼,顾青敛了笑,正色道:“殿下,大殿下果然有意把功劳揽过去,正不客气地指挥着我等兄弟打头阵去送死。兄弟们不忿,却又不能意气用事,没得叫大殿下不痛快,回头去皇上面前告一状,可不就要连累殿下受罚?”

虽然大大咧咧,倒是忠心又谨慎,雪春熙示意蔓霜在外头守着,便去炉子边倒了一杯参茶,递到封应然的嘴边。

他就着雪春熙的手把参茶喝了,感觉浑身暖融融的,精神头好了些许,不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剿匪这么大的功劳,兄弟累死累活,最后依旧不会落到我的头上来。我这是受了伤不能带兵,就算没伤,恐怕此次剿匪到头来众人也只会知道是大哥领兵前往。”

顾青早就知道皇帝偏心,却没想到偏到这个份上了,不悦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每次大殿下把好处都拿去,却让殿下和兄弟们都白忙一场了?”

封应然虚弱地笑笑:“当然不会是白忙一场,我心里有数,兄弟们要是不想去,只管留下就是。大哥还不至于强人所难,让伤兵出去拖后腿!”

听罢,顾青双眼一亮:“殿下,此计甚妙,属下这就回去知会兄弟们,只管留在灵犀山上吃香喝辣,好好歇一场。至于其他的,殿下必然不会让兄弟们吃亏。”

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亲兵人数不少,却也连续跑了几天,之前还去驱赶流民,累得要命。如今能好好歇息,谁能不乐意?

即便他们不能上灵犀山,雪府却不敢怠慢这些人的,每天送好吃好喝,比起外头要舒服自在多了。

亲兵信得过自家殿下,既然说了不会让他们吃亏,就绝不会叫他们白忙一场,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哼哼唧唧倒在榻上,仿佛断手断脚,内伤外伤颇重。

大皇子召集半数御林军,打算让这些亲兵打头阵,他躲在后面跟着收获就是了,谁知道一个两个没出现,派去的人却说大多伤得厉害,不能出兵,气得砸了两个茶杯。

顾青也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去山脚相迎,苦着脸道:“有殿下护着,属下伤得最轻,但是这腿不争气,唯恐跟过去会坏了殿下的好事。其他兄弟连床榻都下不了,若是可以,必然跟随大殿下,绝不会有一声推脱!”


两人正说着,忽然见蔓霜慌慌张张进来,还险些被门槛给绊倒了。

“慌什么,出事了?”雪春熙知道她素来稳重,居然慌成这样,必然是大事。

蔓霜连连点头,悄悄看了封应然一眼:“回姑娘,大殿下被人抬上山来了。家主正叫了郎中去诊治,姑娘也该尽快过去瞧瞧才是。”

雪家人都过去了,若是雪春熙没在,惹恼了大皇子该如何是好?

蔓霜倒是有些担心三皇子会不痛快,不过她的心是向着自家姑娘的,也不怎么看好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在得罪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必然是不能选择前者的。

雪春熙站起身,对封应然点头道:“那我去看看,蔓霜留在这里照顾三殿下,我去去就来。”

出了这样的大事,就算蔓霜不提,她也很该过去看看的。

不过大皇子的血光之灾早就减弱了,此事听着厉害,其实并不凶险。

雪春熙匆忙赶到院子前,雪幼翠捧着一本书册坐在院子里,看见她才稍稍抬起头来,凉凉地开口:“我劝你暂时别进去,免得受无妄之灾。五妹妹正大发雷霆,逮着谁都发作一通。”

言下之意,雪春熙这个说出血光之灾的卜卦结果的人,雪易烟更是恼恨至极。

雪春熙没想到雪幼翠居然在这里专门等着自己,就为了告诉她这件事,不由感激地笑笑:“多谢四姐姐的提醒,不过大殿下伤势如何,我总要进去亲眼看看。”

“去吧,不听劝,总要吃大亏的。”雪幼翠不再劝说,合上书册起身道:“那就一起进去吧,大殿下正被郎中诊脉,结果差不多该出来了。”

雪春熙与她并肩踏进院内,下人的脸色都绷得紧紧的,护卫一个个身上沾着鲜血,神色并不好看。

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伤了。但是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大皇子,谁会理会这些士兵有没受伤?

“劳烦四姐姐让芷卉送些普通的伤药来,”雪春熙小声说着,雪幼翠挑眉。

“七妹妹就是太好心了,这番好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不但没落得好,反而招来麻烦。”

雪春熙笑着摇头:“不过是想做就做,若是事事都要斟酌,倒是不痛快了。”

“说得好,觉得痛快就做,总比优柔寡断来得好。”雪幼翠也是个爽利的,吩咐芷卉去取了伤药来,却又留了心,只告诉士兵是大皇子特地让人送来的。

士兵自然感恩戴德,雪春熙感激地对雪幼翠笑笑。

这个四姐姐平日只躲在院子里看书,看来却是个有心人。

“别以为我是帮你,不过是觉得此事能做便做了。”雪幼翠对上她的笑脸,冷哼着否认。

“是,我知道四姐姐是个心善的,举手之劳罢了,却依旧要感激一二。”别人无论出于什么缘故帮了她一个大忙,雪春熙都是感激的。

雪幼翠面色缓和了几分,七个姊妹里面,也就雪春熙看着顺眼些,其他的不说也罢。

“你来做什么,害得大殿下这样还不够吗?”雪易烟原本守在榻前,看见雪春熙顿时沉下脸来。

雪幼翠冷笑道:“我们特地来探望大殿下,五妹妹怎么跟吃了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难不成大殿下还没开口,你就能替殿下做主了?”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雪易烟憋红了一张脸,却是不敢应的。

什么时候雪幼翠跟雪春熙的感情这般深厚,还帮着她说话了?

“分明是七妹妹预言血光之灾在前,怂恿大殿下去涉险在后,我怎么就说不得了?”

雪春熙皱眉道:“五姐姐,大殿下要去哪里,不是我能阻拦得了的。”

雪幼翠又是一声嗤笑:“五妹妹不这么说,哪能撇清关系?如今大殿下受伤,她心里七上八落的,怎么也得找个替罪羔羊来顶着。不然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她无法跟随大殿下,可不就要着急了?”

“你——”被雪幼翠直白地点出了心思,雪易烟撕掉她嘴巴的心都有了。

“吵闹什么,没见殿下还伤着吗?”家主在隔壁房间跟郎中仔细商议,大皇子的伤势该用什么药,又有什么忌口,让几个身边得力的丫鬟都记清楚了,暂时都调过来照顾大皇子。

免得雪易烟年纪小,毛毛躁躁的没把大皇子照顾好。

谁知道一过来,就见三个姊妹站在一起,争锋相对,家主顿时不痛快了,立刻开口呵斥:“五丫头不是说守着殿下的,怎的擅自离开了?也不知道榻上的大殿下醒了没,你身边的凡菱去煎药了,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了?”

雪易烟只觉得委屈,明明是雪春熙忽然跑过来给她添堵,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错?

“家主,是七妹妹来了,大殿下累得很睡着了,我便让她暂时不进去打扰殿下,一时忍不住争辩了几句,却是我的错了。”

雪幼翠也跟着认错:“家主,我和七妹妹在院外碰见,一并进来探望大殿下。知道殿下正休息,就向五妹妹多问了几句。”

显然雪易烟一问三不说,让她恼了,这才争执了起来。

“行了,都是自家姊妹,和和气气才好。”家主别有深意地瞥了雪春熙一眼,大皇子之前的卦术凶险,后来忽然间就削弱了。

此次虽然大皇子依旧受了伤,却是有惊无险,只是皮肉小伤罢了。

大皇子被抬回来的时候,衣襟沾满殷红的鲜血,吓得家主面无血色。

即便再相信长老的卦术,但是一眼看去血淋淋的,着实叫人心下不安。

幸好郎中问诊后发现并无大碍,这才让家主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七丫头,一手卦术精妙不说,还能把凶险短时间就化解了。

难怪当年大长老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雪春熙留了下来,显然以后对雪家来说有大作用的。

思及此,家主对雪春熙也和颜悦色了两分:“等大殿下醒了,七丫头再进去吧。”

闻言,雪易烟顿时脸色微变。

家主的态度明显跟以前有所不同,难道开始看重雪春熙了?

这个七妹妹不过凭着一次儿戏般的卜卦,却入了家主的眼?

想到她费尽心思,也没让家主多看一眼,雪易烟不由心下愤愤不平。

不过等了片刻,凡菱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家主更是示意雪春熙接过:“五丫头忧心忡忡这么久,也该累了,让四丫头和七丫头进去帮着伺候大殿下服药就好。”

“是,家主。”雪易烟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家主发了话,她是不敢忤逆的,只能在家主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瞪了雪春熙一眼。

雪春熙是不痛不痒,随便她瞪上一整天也不在意。

雪幼翠看到雪易烟吃瘪,只觉得痛快至极。这个五妹妹以为攀上了大皇子,就能高枕无忧了?

也不看看大皇子会选择她,根本是因为雪易烟太蠢,却又自以为聪明,十分好掌控罢了。

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虽然好用,久而久之却容易厌恶。

没见大皇子对雪易烟冷冷淡淡的,刚才她兴冲冲进去,却被殿下呵斥着出了来。

多少下人的眼睛看见了,不出半天,整个雪府都该知道,雪易烟在大皇子跟前并不受宠的事了。

偏偏她还不自知,做出些惹人厌的举动来。

雪幼翠叹气,雪易烟就不想想,皇家人素来狠辣,若是惹得大皇子不高兴,暗地里除掉她,皇帝压根不会放在心上,雪家也绝不会追究。

雪易烟要是听话些,还能保住性命,反之则不然了。伴君如伴虎,跟着皇子们也是如此。

雪春熙端着汤药进去,大皇子正歪在榻前,让郎中给他胸膛的伤口上药。

还以为是那个哭哭啼啼的雪易烟,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抬起头来,看见是雪春熙,面色顿时缓和了不少,甚至嘴角还噙着浅笑:“七姑娘来了,还没向姑娘道谢,救了我一命。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出来就是,就算我一时没能拿到手,禀报父皇,必然为七姑娘送上。”

这是极大的荣幸和承诺了,雪春熙却谦虚地婉拒道:“多谢大殿下的美意,殿下没事便好。民女突兀出言,也是唐突。幸好殿下无事,民女也算是将功抵过。”

听罢,大皇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怎么,七姑娘这是不想要我的赏赐,是因为三弟的缘故吗?”

这脸色就像三月天,说变就变,雪春熙顿时感觉心肝跳了跳。

雪幼翠难得出面打圆场道:“大殿下先把汤药喝了,要是冷了,药效就不好了。”

大皇子把汤药搁在身侧的茶几,盯着雪春熙,摆明是她没回答,自己就不喝汤药。

真是个任性的皇子,瞧着就是被皇帝给宠坏了。

不过是长子,生母是尊贵的皇后,又早早去世,皇帝多偏爱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雪春熙低着头辩解道:“大殿下冤枉民女了,民女贸然说出预言,被家主痛斥了一番。若是接受大殿下的赏赐,岂不是让家主不高兴了?”

家主才训斥她,大皇子转身却给了雪春熙赏赐,简直是在打家主的脸面,雪春熙还如何在雪家安稳地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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