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卖会的路上,沈叔看了一则新闻。
说的是陆家陆薄情。
陆家掌权者,年二十七,权重势重,地位无人匹敌,却不近女色,单身多年。
沈叔笑,笑得讥讽:“单身?呵,陆薄情和小姐的结婚证现在还拿捏在小姐的手里呢。”
从后座传来一道冰凉,深沉的声音:“那两本结婚证,我已经申请上级保护了,3s➕级保护。”
就是陆薄情亲自来查,也是查不出来的。
就当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吧。
沈叔微哼:“陆薄情根本就配不上小姐!这样也好!只是小姐现在在上流社会出现的次数多,要是跟他碰了面,那该怎么办?”
沈月安睁眼,眸光几分隐晦莫测:“我听说,他失忆了。”
车子缓缓地开着,五分钟后,到达了拍卖会场地。
门口那里站着好几个富家千金,满脸桃花荡漾:“我听说今天陆爷也来了!要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我死也知足了!”
忽然管事领着二三十个保安出来,纷纷驱赶站在门口的人:“你们都让开!快让开!”
保安铺了长长的红毯,从门口到观众席,大抵有两三百米。
这样的待遇,就是陆薄情来的时候也没有。
几个权贵围着陆薄情坐,他们瞥了一眼门口。
低声议论:“拍卖会的人向来不搞阿谀奉承这套,爹就是爹,客人就是客人,怎么这会儿特殊起来了?”
“啧!我们来的时候,拍卖会的管事如此冷淡!我真想把这里掀了!可是这里是曹家的地盘!”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从手指到面部的线条几乎都是镶金的,神秘,尊贵,深沉。
一直蔓延到男人如玉的眉目。
“曹家?”陆薄情掀唇,语气低沉。“呵。”
他那声“呵”一出来,身旁的几个权贵瞬间闭嘴了。
拍卖会管事看着沈月安的车,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沈叔下了车,赶紧去后座开门。
车门一开,一双修长纤细的腿露出来,脚下是一双碎钻的高跟鞋。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了一张倾城精致的脸。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
好美的女人啊!
管事领着沈月安进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几个权贵满眼的惊艳:“这个女人是谁啊?好美啊!”
“啧,她好大的架子啊!管事卑躬屈膝地讨好她,她竟然笑都不笑一下!”
陆薄情微微蹙额。
身旁的人瞥了眼他的脸色,赶紧开口:“陆爷,是沈月安来了。曹家的沈月安,曹仁贵是她的干爹。”
陆薄情坐在那里,始终没有看沈月安半眼。
他的眉目轻淡:“嗯。”
那人一脸尴尬,悻悻地闭了嘴。
别的权贵冷笑:“干爹?这只怕是借着干爹的名号在做别的事情吧?”
那人反驳:“你这可就错了!沈月安是曹仁贵一手养大的!人家真真正正是曹爷手里的宝贝公主!要什么给什么!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当心曹家的人一枪崩了你!”
众人议论之间,领事已经带着沈月安上楼去了。
上楼梯的时候,忽然沈月安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观众席。
众人的呼吸一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月安看。
此女只应天上有,何会错落人间?
陆薄情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月安的脸。
似乎一眼万年!穿过岁月,穿过重重山河,穿过重重人海,沈月安的五官,一点一点钻进他的心脏里。
忽然他死死地揪住心口——嘶!心怎么了?心怎么会这么疼?
他心疼,同时脑壳沉沉晃晃的。
忽然一个女人趴在他身上,挥汗如水,一上一下,一进一出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沈月安转身上楼,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陆薄情盯着沈月安的背影,强压抑住心里这股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接下来有请大家看看我们这次拍卖会的东西!这是我们曹爷的千金沈月安小姐戴过的镯子!起拍价为五百万!”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就有人举牌:“六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
“五千万!”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忽然陆薄情举牌:“两个亿!”
众人目瞪口呆!
陆爷居然一下子从五千万提到两个亿?
好大的手笔啊!
主持人一脸诧异。
他咽了咽口水:“两个亿一次!两个亿两次!两个亿三次!成交!恭喜陆爷获得这个镯子!”
“哗!——”人群中一下子就炸开了!
陆家财大气粗,他们是比不得的。
他们只有羡慕和眼红的份。
忽然陆薄情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坐着。
陆薄情看着主持人:“镯子送到我车上。”
他说完,就离开了。
楼上包间,沈月安正悠闲地在那里煮着茶。
忽然门开,管事的进来了:“小姐,您那镯子以两个亿的价格被拍卖了。”
沈月安挑眉:“那镯子顶多值五百万,谁喊的两个亿?”
管事笑眯眯的:“是陆家陆爷,您一直待在国外,恐怕没有见过他。”
沈月安的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就“嘭”地摔在了茶桌上。
她怔愣片刻,然后起身,下楼。
沈叔随在沈月安身后:“小姐,那镯子可是陆薄情送给您的,现在他居然买了回去,这叫什么事啊?”
上了车,沈月安轻轻捏了捏眉心:“他应该还没有走远,追!”
陆薄情的车回到陆家了,才要进陆家大门,忽然一辆车横冲过来,硬生生地挡了他的路。
司机震惊:“陆爷,那,那似乎是曹家的车。”
陆薄情的面色微沉。
他一抬头,就见从那辆车子下来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
是沈月安!
陆薄情的心脏骤然收缩!
他死死抓着拳头,满目震惊。
他一个杀伐果断,冰冷无情的人,见到沈月安,他居然感到心疼?!
他冷冷扯了扯衣领,然后下车:“沈小姐。”
沈月安对上陆薄情冰凉深沉的目光,心里忽然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