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训生突破手闻言立马起身,低下头走到一边。
正当他以为要挨训的时候,看到言秩北拉开座椅,坐了下去,戴上了放在一旁的耳机。
“你们的考核结束了。”
“现在把暂停解除,剩下的人继续游戏。”
指挥官位青训生顿时压力山大,想不明白为什么结束了还要继续,犹犹豫豫的说道“前辈,要不你来指挥?”
言秩北在一队里面的位置正是指挥位,但是他现在似乎并没有想指挥战术的想法,只是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用不着。”其他青训生听到这句话,还是悄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打配合,就说明不是指导局,做错了不用挨训。
指挥官青训生也不好说什么,他旁边的狙击手凑过去小声说道“你别管啦,前辈最开始参加职业比赛时,还是打突击手位置的呢,后来才转过去的。”
指挥官青训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一样,还想问具体什么原因,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言秩北淡淡的瞟了一眼这边。
虽然他没有讲话,但是明显感觉得到他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体会到了这风雨欲来的感觉,这下青训生们都安静了,谁让这两个二货在大神面前八卦他啊。
现在队伍里坐了一尊大佛,大家都压力山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四局一开始,四名青训生率先离开出生点,言秩北一直停留在出生点,没有动作。
时彧看着如此轻松的拿下了前三局,感觉大势已去,就让队友先出发,自己在后面跟着,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
两队指挥官带着队伍前进到地图一半时,同时看到了对方,经过一场激战以后,对面还剩下了一个人。
“靠,差点就能把他拿下了,我马枪了。”
队伍麦里传来了路柏舟的无能怒吼,随后时彧听着路柏舟的报点,过去带走了那最后的一个人。
“不对啊,怎么才四个人,对面的突击手呢?怎么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他?”
时彧不禁疑惑起来。
与此同时,时彧的背后突然响起脚步声,那个声音从耳机传出来,仿佛就贴在自己都背后一样。
时彧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瞬间一转头,而是先切换近战武器,往一旁滑铲过去,想要拉开距离后,又切换武器,移动视角。
在以平常玩家反应力来说,根本来不及把视角往旁边拉扯。
但是,时彧还没来得及开枪,甚至于说是还没来得及滑铲完毕。
“砰”一声音效过后,时彧的屏幕灰暗了。
一瞬间,全局聊天框里,双方队友都扣上了
“?”
路柏舟震惊了“这突击手怎么这局反应这么快,蒙的吧这是。”
而在nxn俱乐部这边,言秩北皱了皱眉,冷笑了一下,没吭声。
在座椅背后的秦常山非常疑惑。
“这人是你的粉丝吗,怎么动作习惯和你那么像?”
“哎?他这下意识的反应有点熟悉啊。”
这套连招在职业比赛上并没有出现过几次,这是言秩北自己琢磨出的小技巧,专门用来打背后偷袭的人,适合残局和队友较少时,对抗绕后过来的对手使用的。
然而,比赛时,被人从后面偷袭的概率很小,但是一旦被偷袭,反打成功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因为职业选手的定位很准,只有比对方的反应更快更准,才有机会打掉对方。
因此,这个招式的使用概率非常之低,难度也非常高,就连言秩北在正式比赛中也才用过一两次,使用概率不高。
但少数几次使用,都是取得胜利的关键,所以每次使用总能掀起一段时间的热潮,许多人争相模仿,却都因为难度,纷纷宣告失败。
所以会用这个的人少之又少,在没有防备心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反杀,因此应用在平时排位上面还是比较吃香的。
言秩北心里的怀疑又多加了几层,没有理会聊天框的质疑,原地等待下一局的开始。
时彧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学的得意招式怎么突然失效了,没办法,目前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也就全当是对面蒙的了。
很快第五局开始,时彧开麦提醒。“注意对方行动,别让他们绕后了。”
经过上一局的对抗,压力怪又开始在聊天框得瑟了起来,没办法,还是提起精神,准备好好打,便率先出发了。
言秩北这局和上局相反,没有停留,倒计时结束就直接出去了,留下青训生们在后面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
在双方距离很近时,时彧停了下来,选择架点,先找突破口,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斜位的点,根本不用看到对方,只需要听到脚步的时候,直接开火,就可以拿下。既然强攻不行,那就来六的。
随着言秩北的靠近,因为是静步,时彧听不到脚步声,同样的,言秩北也不可能听到一直蹲在点位没有动过的时彧的脚步。
突然,言秩北停了下来,虽然没有看到和听到对方,但是他感觉这个地方很熟悉。
没来由的,脑子里浮现起一串,几年前的对话。
“无语了,我打不过对面的,你有什么技巧可以教教我吗。”
“小朋友,我教了你技术,我再怎么样也勉强算得上你半个老师,你叫我声师父,不过分吧。”
对面传来微恼的声音。
“合着你和你朋友是合着伙来欺负我是吧。”
“你都说他是我朋友了,你又不是我朋友,那你叫不叫?不叫我可不管了啊。”
然后对面传来了咬牙切齿的一声。
“师父”。
思至此,言秩北慢慢拉动准星,对准了斜前方的木板,视角移动到一个点位,停了下来。
如果有上帝视角,就会发现,那个地方刚好是蹲着的,时彧所控制的人物的头部。
言秩北眼神暗了下来,仿佛赌徒抛出所有筹码,下定决心般按下了开火键。“砰砰”右上角显示了击杀播报,与此同时,时彧的视角又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