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攥紧手指,直视着他犀利的眼睛。
“我要我的女儿。”
“把她还给我,我要带她一起走,”
“不然……”
她顿了顿,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我就去举报你,说是你指使我去找程总的。”
“放肆!”
盛博昌气的猛拍桌子。
这些年,在他眼里,阮秋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而已。
他叫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可今天,这颗棋子竟敢威胁他。
这让他非常的生气。
“阮秋,在我动怒之前,你最好想清楚,惹怒我的后果,你承不承担得起!”
若是以前,阮秋会惧怕他的怒火。
那是因为她最致命的软肋,就捏在他的手上。
为了女儿的安全,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她自己竟成了盛博昌最大的把柄。
一想到此,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如果让我带走心心,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永远不再踏入南城一步。这不管对你、还是对纪美亭而言,都是一桩非常划算的交易。”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
她顿了顿,语气冰冷,“你将会看到,一个母亲,为了抢回自己的女儿,会变得有多么疯狂!”
盛博昌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这样,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虽然还能呼吸,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手就会突然收紧,置他于死地。
他看着阮秋,眼神锋利的似要撕碎她一般。
可半晌后,他还是不得不同意她的条件。
“好,我答应你。”
阮秋胜利的扬了扬嘴角。
回到公寓后,阮秋就开始收拾东西。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女儿了,她既期待又紧张。不仅挤时间去买了好几样礼物,就连见面要说的第一句话,都在心里默默彩排了好多次。
可到机场后,却只有阮青梧一个人来,根本就不见心心的影子。
她不禁急了。
“心心呢?”
“叔叔不是同意让我带走她吗?”
“他是不是反悔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急得没理智。”阮青梧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头,“你叔叔既然答应你了,自然是不会反悔的。”
“心心就在英国,养在伦敦乡下的一个农庄里,等你下飞机后,自然有人来接你去见她的。”
阮秋将信将疑。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是你妈,怎么会骗你呢?”
阮青梧不舍似的抱了下她,“行了,快进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阮阮,不要恨我。”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飞机终于落地了。
一走出机场,阮秋就看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强烈的不安起来。
要回女儿这件事太顺利了,盛博昌可是纵横商场数十年的老狐狸,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她威胁了?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诈!
一想到此,阮秋立刻拔腿就跑。那两个人见状,立刻冲过来,把她掳进了车里。
接着,就被迷晕了。
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在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那天开车的司机,什么话也没说,往她面前扔了一袋子干面包和水后就要走。
“等一等。”
阮秋叫住他,飞快地说:“我在瑞士银行有八千万美金,如果你放我出去,这笔钱将属于你。”
她一边说,一边摘下腕口的限量版手表,扔到司机的脚边。
“这是定金。”
司机犹豫了一下,捡起手表。
阮秋趁机又道:“你只要放我出去,就能得到八千万美金,还不用背负人命,你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司机心动了。
“好,成交。”
几天后,在司机的帮助下,阮秋顺利的从农庄逃了出来。
她没有逃向机场,而是连夜赶往附近的港口,登上了一艘游轮,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停靠在了临市的港口。
一下船,她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喜讯。
——盛南光和纪美亭将在两个月后举办婚礼。
呵,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届时,上流社会的人应该都会去观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