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去端两小时前送的咖啡,发现他一口都没喝,低着头小心翼翼瞅了眼面庞俊翳的男人,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落的睫毛颤动下。
祁砚峥只言未发,身上却有浓重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形,池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胸腔被堵的慌,话都没说就端着咖啡出去了。
门被关上,低头办公的祁砚峥抬头,点燃根烟,黑眸如墨深冷滚动着,李文海进来时,察觉到室内不寻常的气氛,心跳一窒,额头冒着虚汗,将要签字的文件递给面色肃沉的男人。
池哩踩着高跟鞋来到茶水间,把杯子里的咖啡倒掉,脸色愠怒,忍不住和系统吐槽。
“就不能换个男主吗?”
给她这么多天冷脸,要真是她男朋友,她马上两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她恶狠狠说:“傲什么傲,老娘不就跳个舞去个酒吧吗?又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狗男人!”
“冷战个屁,就他这大爷脾气给他脸了!”
系统能感受到池哩头顶此刻肯定冒着三把火,安抚着:“要不说他是男主呢,宿主大大,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回呗。”
头回听见这系统说人话,池哩还小小惊讶了下,挑下眉,心里那点火倒是退下去些。
它说的也对,作为男主向来都是孤傲惯了,是不会逆来顺受的,池哩还得靠他收获好感值去回家呢,祁砚峥在她眼里就是救世主,等他好感值到一百,她就自由了。
这样想心态平衡些,池哩看着手里被她洗到铮亮的瓷白咖啡杯,想到男人竟然一口都不喝,要知道她为了符合这男人的口味,可练了不少时间。
“哼。”
池哩脾气去的快来的也快,刚想通没多久,就被祁砚峥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给气到了。
她一气之下...喝了三杯咖啡!
系统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池哩抿着最后一口咖啡,单手托下巴,坐在高脚凳上,白皙长腿交叠而坐,脚上红色高跟鞋前掌翘起。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撒落在侧脸,浓黑卷翘的睫毛披在鼻翼处落下层阴影,像颤动着的蝴蝶翅膀。
女孩此刻很安静,茶棕色卷发搭在肩膀处显得慵懒随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稍褪些媚态,洁白的光线中宛如纯净仙女。
李文海收回目光,突然对上祁砚峥漫不经心的一眼,嗓音冷冷问道:“好看?”
他下意识摇头又点头,猜不清他什么心思,总之僵在原地,已经汗流浃背了。
祁砚峥扭头扫了眼女孩鼓起的腮帮子,眸底深意不明,转身留下句,“不该看的别看。”
急忙跟在身后的李文海抹干额角的汗水,轻声吸着气,感叹着祁砚峥对池哩的占有欲真强,似乎别人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联想到祁砚峥的血性,身处在祁家,从祁均风出轨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六岁跟着老爷子,进行军事化训练。
十岁那年被丢进狼山,面对被刻意训练过的野狼,他眸底没什么情绪,看着眼前凶狠嚎叫的狼神色漠然,在那时他身上的气焰就强到可怕。
与狼撕斗的画面透过监控传来,那血腥场景看吐了不少人。
再次出来后,祁砚峥吊着半条命出来,身上有撕咬的痕迹,流淌着鲜血,少年伤痕累累从狼山出来,虐杀了十几只狼,最后成功驯服狼王,出来时,狼群跟在他身后,彻底认了主。
年才十岁,就驯服整个狼群,他雷霆万钧,狠辣冷血,是在年幼就有的。
自那后,祁砚峥彻底变成暴戾残忍的祁家太子爷,没人敢上胆子挑衅,只因上一个已经被他养的狼给撕咬成肉沫了。
久而久之,在港城祁砚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精明冷戾,想要的就不会给别人碰到半分。
现在他是彻底把池哩当做私有物了,对她自然油生占有欲,也不知道对池哩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李文海很轻叹气,像祁砚峥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池哩也真是有胆子敢招惹。
也不知道小姑娘以后会不会后悔。
之后的池哩揉着腰,看见自己满身吻痕,欲哭无泪,“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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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到下班时间,池哩自从被祁砚峥冷落后,这件事被不少人在后面议论,也因这个工作也多了起来,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就当为前几天上班还有时间打游戏给赎罪吧。
处理好手上最后一点工作,池哩看见窗外正在下雨,办公室的人都走了,瞥见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眼珠子一转,天时地利人和,挑动眉梢,她心里有了主意往祁砚峥办公室走。
进去后祁砚峥抬眼看了眼,继而又将视线放到电脑屏幕上,拽了句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在池哩靠近身边时电脑界面自动跳换成屏幕,“砚峥哥哥”
女孩甜甜喊了声,咬着调子像在撒娇,见他眉眼间有些许疲态,凑近在他肩膀上捏揉着。
祁砚峥低眸,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捏着硬块就像在挠痒,独属她身上的气息霸道席卷进鼻腔,蜜香勾得喉间一紧。
池哩继续咬着调子,“砚峥哥哥,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可以坐你的车走吗?”
祁砚峥敛神,瞥见走进来又退出去的人,出声喊住,“李文海,给她拿把伞。”
话一出,李文海走出门去拿伞,肩膀上那只小手已经停下,池哩气呼呼瞪着他的后背,左勾拳右勾拳看起来气的不轻。
祁砚峥脑子指定有点毛病,她这么个大美女让他送还拒绝,脑子里的水快点倒掉吧!
她气的张牙舞爪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被电脑屏幕印个彻底,祁砚峥摩挲着墨白色板指,眼眸浮现淡淡的笑味。
见李文海过来,池哩上前接过伞,说了句谢谢就毫不客气的走了。
背影是愠着怒的,李文海看着勾唇笑的祁砚峥,突然有点看不懂这小两口了。
系统见她这么洒脱就走了,犹豫说:“你不再挣扎一下?这很不池哩哩啊,”
池哩翻个白眼,“他都让我拿伞滚了,我总不能上去抱他大腿求他送吧?”
真是一点都不想伺候这男的了,让她当条咸鱼吧。
话是这么说的...接下来她的操作可一点不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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