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峰顿时有些没底气,然而却突然又愤怒起来:“成亲数十年,怎么,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和真心吗?韩柔,你真让我失望透顶。”
“老爷,我......”
韩氏被他吼的这下给镇住了,一时有些呆愣。
沈倾云心中只觉得讽刺,沈之峰这模样不过是恼羞成怒倒打一耙罢了,就和前世的江临一样,只要没有完全的证据,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反倒要来怪女人。
但面上,她依旧沉静如水:“娘亲,你或许是误会了,那妇人我见过了,叫月娘,是父亲已故朋友之妻,我还邀请了她明日到府中小聚。”
“啊,倾云,是这样吗?”韩氏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是呀母亲,等明日我们一起好好招待她。那首饰店,也是父亲和她夫君一起开的,今日倒让我闹了笑话。”
沈倾云和韩氏这边说着,老夫人和沈思思已经是惊呆了。
两个人都看着沈之峰,却见他表情奇怪又阴沉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只留下一句:“行了,我还有公务要忙。”,就转身走了。
沈思思浑身浑身颤抖,她看着沈倾云似笑非笑的脸,总觉得那笑容下似乎隐藏着讥讽,不敢再开口说话,只靠在老夫人的身边。
沈倾云竟然邀请她娘亲来国公府作客,她要做什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看到沈思思那惶恐不安的模样,沈倾云心中突然感到一丝的畅快。
上一辈子月娘被沈之峰护得很好,养在府外,既不用服侍老夫人,又不用管理诺达的国公府,更不需要补贴自己的嫁妆,反倒有沈之峰挖着韩氏的嫁妆滋养她,虽然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每日无非就是赏花看景,逛街作乐,自然把自己保养得珠圆玉润,年轻貌美。
沈之峰和沈思思又常常偷偷去找她,沈之峰更是三天两头地宿在那边,对比韩氏不知道过的滋润了多少。
韩氏体弱,又因为多年找寻不到亲生女儿忧思郁结,因此夜里常常睡不好。沈之峰以体贴为借口,常年与韩氏分房而睡,反倒让韩氏觉得体贴又愧疚。
可他私底下却是勾结韩氏的丫鬟福安,又常常流连在月娘那边。
前世韩氏死后,月娘更是登堂入室,彻底过上了贵妇人的生活。
沈倾云不禁暗叹无耻,沈之峰和月娘这两个渣男贱女,真是般配。
今生,有她在,这些人的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
夜里,沈思思悄悄到了沈之峰的书房:“父亲,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娘以这种身份来国公府呢?”
沈之峰眉头紧皱:“今天事发突然,我也是临时找的借口,没有想要沈倾云那死丫头不依不饶。我不这么说,难道让她报官把你娘抓到牢里去吗?”
“父亲!”沈思思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她不免又压低了音量:“那也不能让娘来国公府呀,要是这样,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地把娘接回来。”
很显然,月娘被沈之峰呵护太久了,性子也过于骄纵,但沈思思却是一下子想到了这个重点。
是啊,如果月娘以朋友之妻的身份登门了,那以后再想迎娶她做正室夫人可就不行了,要遭人议论的。
“行了,思思,你就别多想了,以后的事情再说。”沈之峰对于沈思思如此责怪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